嗜宠帝皇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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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对策,哪里肯被孝王抓住?到时候想跑都跑不了。
霜儿捂嘴偷笑,看着兰笑书这模样,很滑稽,却很有亲和力,那有些书生气却很矫健的身影很快消失。
石阑不喜欢别人提起炎王,可是兰笑书刚才却还是提起了他。她不想去戳穿兰笑书,他说的对,这五年来,她每次来都是拿分成,走人,何时关心过他的死活?
她自嘲一笑,嘲笑过去的自己,只顾着为那个男人付出,忽视了身边的亲人朋友。他会变,会离开,可是她的父王不会抛弃她,伤害她,她的唐姑姑,她的师父,她的师兄,她的朋友,不会伤害她。失去了爱情,才发觉自己一直漠视五年的东西一直默默陪伴着她,五年,都未曾离去。
她又何必对兰笑书下狠手?
孝王一步三回头,望着兰笑书的身影,一脸疑惑:“女儿,兰老板这是怎么了?”
石阑一笑,当然知道这个抠门的主,一下子意识到自己要丢失那么多钱,心疼肉疼骨头疼,无奈摇了摇头,“没事,他就是老毛病犯了,给钱就好的毛病。”
孝王一下子明白了,世人都知道这个兰笑书富甲一方,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却偏偏是一个抠门的主,花一文钱都要心疼半天的人,大笑:“兰老板真是一个风趣的人,若没有他,你也无缘见到医仙,小小年纪就入得了医仙门下学习。”
石阑的心情被兰笑书一语击碎,也唤醒了她沉睡已久的心,“父王,兰笑书就是这样一个人,不说他了。唐姑姑到京城了没有?”
“你唐姑姑在追查七日散的事情,只可惜那个人自尽身亡,不肯说出是谁指使的,你唐姑姑还在追查幕后背叛她的人。”
“嗯,那府内可有什么变故?”
孝王一听王府的事情,他的心有些沉重,仿佛那个地方对于他而言,只是地狱。“明月上次在东宫外受罚,躺了半个月,整个人也折磨了半个月,面目全非,现在养回了七八分。庞绿如她,上次你被拒之门外,之后有一帮黑衣人来为你出气,激怒了她,她表面上是温顺和后悔,可是背地里是什么心思,很难说啊!”
他长长输一口气,仿佛尝尽所有的沧桑,令他的心都已经疲惫。
石阑伸手,在桌上摸了摸,终于摸到那双温暖的大手,很粗糙,带着厚厚的茧子,却很温暖,“父王,我虽然不明白你在做什么,但是,我会支持你。”
孝王复杂的眼神看着石阑,感觉到女儿的信赖,他有些宽慰一笑,却很辛酸。“只是,父王不能和庞绿如撕破脸,等父王拿到那件东西,你我也就不必顾忌什么了。”
石阑曾经试探过很多次,想要知道庞王妃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让她的父王委曲求全这么多年?
孝王突然想起京城中的传言,反手握紧石阑的手,“女儿,听说炎王……”
石阑再次听到‘炎王’这两个词,她拒绝继续听下去,“父王,我现在不想听关于他的事情!”
“可是……”
“没有可是!”
她的话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不想听,他的事情,她不想在乎!
孝王叹了一口气,“就算不想听,迟早有一天你也要面对的。”孝王说完叹了一口气,站起来。
石阑拒绝提起炎王,转移了话题,“父王,再过七日就是母妃的忌日,你……”
孝王眼神中闪过一抹浓浓的思念,仿佛如一盅烈酒的甘洌,十年了,他眼中的思念与日俱增,无法掩藏。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宝贝女儿,熬过今年冬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父王保证!”
石阑听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苦衷?只感觉她的父王一直在等待着什么,她追问过几次,都是无果,“好,那我母妃的忌日,你还是一如既往就好。”
石阑放弃了要庞王妃跪着求她回府的誓言,她不希望自己的这个小小报复破坏了他父王的计划,若我为了一时之快而误了大事,是不理智的。她感觉这些年,亏欠自己的父王太多太多。
送走孝王,石阑准备着祭奠的事情,却不知道,皇宫之中,皇后也在准备着,她的心情好像很糟糕,脸色暗藏着怒火。
“皇后,这些还是我来吧,还有好几日才到。”蓉姑姑屏退了众人,才低声劝道。
皇后一把将桌上的莲花扫到地上,“炎儿想要娶那个贱人的女儿!我还要装着不知那个贱人是玉心妍,给她祭拜!我恨不得将她挖坟鞭尸!”
蓉姑姑走到她身后给她顺气,“您也别生气,王爷只是在你面前提了一句,兴许只是试探你对郡主的态度,你若反对得强烈,只怕他会知道,是你说了谎,陷害郡主,让他和她分开,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皇后身子一颤,若今日炎王只是来试探她的,她突然有些害怕,“炎儿难道开始怀疑我了?那夜我知道不是玉兰做的,但是听到院外有人唤炎儿的声音,故而将计就计,若是他知道我……”
皇后突然很害怕,缩了缩身子,将身子抱住,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若她没有了炎王,她在后宫便无立足之地,而且,冥王会想尽一切办法为母报仇,杀了她!
“皇后别担心,这件事情,只能忍住,对于石静儿那个丫头,也只能是放过,若这个时候除掉她,就是欲盖弥彰,炎王会发觉,您知道刺杀您的是石静儿,而不是郡主。所以,现在要大肆宣张,为那个女人筹办忌日,还要对郡主更好。”
皇后虽然将这些话听进去,可是心中很不甘心,美丽的脸蛋染上一抹绝狠的恨意,“我忍,但是我不能总是忍着,想办法除掉她!为我表哥报仇!”
离石阑娘亲的忌日还有一天,石阑就接到了皇上的传召入宫觐见。
这一次进宫,石阑扬起一个诡异的笑容,似乎猜到里面有人又要演一场慈母的好戏,她倒是不介意将计就计!
这一次,石阑看不见昔日辉煌的大殿,看不见那高高在上,冷峻残酷的帝王,昔日生死相许的炎王,还有曾经对她呵护有加视如己出的皇后,更看不见对她有救命之恩的冥王。
大殿之下,还有各位达官贵族和各位千金。今日似乎是一个特殊的日子,要每一个大臣都要携带家眷前来,设下一个庆功宴,说是为了炎王去夏国联盟有功,稳定了夏国和琉璃国边关的小动乱。
石阑听到大殿内议论纷纷,却不知在议论着什么,难道上次说她是妖女的事情还未结束?那个神棍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吗?
“玉兰郡主不必行礼了!”石阑刚随着太监皇上的贴身太监洪公公进入大殿,皇上很大方地开口,避免了帝师给他带来的尴尬,帝师说过,石阑只跪帝师一人,要么不跪,还有,欺她如欺他。这些话依然缠绕耳边,他无法忘记。
“皇上,玉兰这五年来,不管大大小小的宴会,都是在臣妾身边坐的,今日是炎儿的庆功宴,玉兰就更加应该坐臣妾身边了,臣妾这些时日一直想念她想得紧呢。”皇后温柔一笑,说得十分得体,依然如往日那般宠她,惹来无数千金女子的嫉妒。
明月郡主早已经捏紧了拳头,可是脸上却还挂着一个灿烂温柔的笑容,石静儿不痛不痒,只是坐在明月郡主身后,不管是什么李小姐,林小姐,丞相之女,将军之女等等,随着皇后话音落下,都向石阑偷取愤恨嫉妒的眼神,仿佛要在石阑身上戳出几个洞才肯罢休。
炎王却抢先一步说:“父皇,石阑本是我未来的王妃,理应坐我身边即可。”
炎王这般大言不惭,将过去自己亲口废掉的婚姻来说事,也是直接将自己要娶石阑的意愿表露在皇上面前,更是告诉世人,石阑是他未来的王妃!
顿时大殿内一片哗然,小小的议论声响起,“看来传言不假,炎王果然是要娶玉兰郡主为妻。”
“难怪炎王要在京城内大肆修建府邸,原来是未来娶妻。”
“可是玉兰郡主这个封号不是被他抹去了吗?还毁了婚约,怎么现在又……”
“嘘……不想活了,炎王说什么是什么,瞎嚼舌头,小心命不长!”
只见炎王寒光飕飕的凤眸扫来,顿时鸦雀无声。
皇上尖锐的眼眸盯着炎王和石阑片刻,分不清那是什么情绪,只是冷冷道:“虽然不计较石阑的谋杀之罪,但是,炎儿,你已经否定了你和她的婚姻,岂能言而无信?将来如何能一诺千金!”
“父皇,儿臣当然记得一诺千金,那么您是否还记得,在御书房,你说过,今日的庆功宴,文武百官都带家眷而来,这大殿内的女子,任意一个,只要是儿臣看中的,你就会赐婚,儿臣想说,她,就是儿臣看中的女人!”炎王不紧不慢说着,语气坚定,目光坚决。
皇上顿时没了音,一诺千金,本想让炎王死了这条心,这个女人胆大妄为,刺杀皇后,他虽然不想追究,但是,刺杀皇后,相当于狠狠打了他的脸,他还要再让她做他的儿媳妇?可是,就算他千般不情愿又能如何?君王说出来的话,句句都是圣旨!所谓君无戏言,更何况是一诺千金!
他只是点了点头,随了炎王。
石阑一听,还要赐婚?心中顿时有些不对味,曾经,她以为嫁给他,将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可是现在,她却开心不起来,只感觉很沉重,感觉到他逼人的气势迎面而来,她的心头一颤,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小小的动作,却令他瞬间僵硬,低眉看着近在咫尺的她,凤眸难得地温柔,那骄傲冰冷的语气化作一滩春水,轻柔而惑人,“石阑,等一下,我就让父皇为你我赐婚,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石阑嘴角勾起一抹凄美的冷笑,可是,拒绝的话,却卡在喉咙里,无法说出口。她选择了沉默,心中却百感交集,难以言表。
炎王见她没有任何表示,只要不是拒绝,他都愿意接受,就算是一把利剑,他也将它吞入腹中!只要他能将她拉回身边,做什么,都可以!
“父皇,儿臣恳请父皇现在下旨赐婚!”炎王转身行了礼,目光灼灼,望着那高高在上的皇上。
皇上的呼吸有些沉闷,却迟迟不肯说一句话,冥王的黑眸早已经染上一层浓得化不开的墨色,沉稳的表情依旧,只是那一双黑眸出卖了他的身体,将他的心情显现出来。
皇后脸上的笑容依然抓着,只是有些僵硬,她明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在这一刻,她还是忍不住心中叫嚣的念头,她想破坏,她想撕碎石阑,她想将石阑连同她的母亲都挫骨扬灰!石阑怎么可以做她的儿媳妇?她的娘亲夺走了她男人的命,现在,她的女儿要夺走她的儿子?她恨!她痛恨圣女!
胸口弥漫着漫天的恨意,可是脸上却还笑得温柔,“皇上,臣妾做梦走盼着玉兰成为臣妾的儿媳妇,只是,帝师说过,她是帝师的人,若皇上将她赐给了炎儿,只怕帝师那边不好交代。”
用帝师来压住皇上,用皇上来压住她的炎儿,又不让她的炎儿看出她不喜石阑,果然走了一步好棋!
皇上一听,脸色的闷气又多了一分,却咬牙忍着,依然没有开口。
炎王的目光紧紧锁在皇后的脸上,似乎要寻找什么,凤眸微寒,却看不出此刻他是何等心情,“父皇,帝师的人有很多,东宫中所有的人都是帝师的人,他只是不希望他的人被人欺负,儿臣是要取石阑,要做石阑的天,守护她一生一世的丈夫,给予她一生欢乐的夫君。并非欺负她,自然触及不到帝师的威严。”
皇上半垂的眼眸猛然睁开,盯着炎王,又看了看石阑,依然沉默!
石阑嘴角的笑容渐渐冰冷,却又那么凄凉,守护她一生一世?给予她一生欢乐?多么诱人的话啊!这些话,他曾经说过,她信过。可是最后,他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