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宠帝皇妃-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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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你与南宫芸情投意合,本宫让你来此,是要你做好心理准备,风铃花会让南宫芸失去一些宝贵的记忆,她未必想起你和她之间的过往。”
阿仇一听,仿佛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底,若是以前,他一定不会这般难过,因为以前他没有奢望得到她,可是现在不同,他得到了她的情,却偏偏在他感觉幸福的时候要剥夺掉?
在面对她的情和她的命,他有选择吗?
“只要你救她,无论后果如何,我都能承受。”阿仇简简单单的话语却满是坚决。背负了一生的痛,若没有幸福来对比,他不会感觉痛。
上天真是会捉弄他,让他知道什么叫幸福,再将他打入地狱?
慕容哗站了起来,将桌上的盒子交给他。他也无心再做别的,而是离开了房间,阿仇也知道他去做什么,进来的时候看到石阑的脸色不怎么好,想想也知道这个心细的男人去做什么。
阿仇看着他一头白发从眼前飘过,他第一次看着他,背负一身的伤痕,最终能有心爱之人陪伴,这何尝不是苦尽甘来?
他握着那盒子,他别无选择,他的手轻轻摸了摸怀中的发簪,听阿婆说男子要以玉佩相赠,自己错过了最佳的机会,之后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给她,是不是该给她了?再不给,以后未必还有机会。
阿仇走出去,看到远处那纤尘不染宛如谪仙却更似妖魔的帝师,在石阑耳边轻声诉说着什么,石阑才展颜。
他冲石阑点了点头,石阑也是回应了一下,看着他孤独的背影,石阑的心微微一抽,“你对他说了什么?为什么他这般难过?不是已经得到风铃花了吗?”
石阑一下子连问了三个问题,慕容哗从身后抱着她,下巴顶在她肩上,他不愿再去想,因为此事他也无能为力,这就是风铃花的副作用。
“回京吧,等平定魔山,我们成亲,如何?”
石阑笑了,抬头看着蓝天,魔山,圣物中的煞气?她的圣女之血,千年前,那一场浩劫,今日要他一个人去面对,“我们能成功吗?”
他却只说两个字,“大婚!”
石阑闭上眼,仿佛看到大婚的喜庆,看到那火红的新衣,她幻想着他们的美好生活,掩埋昨日的悲伤。
“大婚。”
她也期待,期待凤冠霞衣,期待他为她准备的大婚,生活就是这样,必须要有一个盼头。
两人低声轻笑,苦涩中满是甜蜜。
那夜,阿仇端着一碗药走进南宫芸的房间,南宫芸见他一脸忧愁,她温声问道:“阿仇,怎么了?”
阿仇将药放在一边,取下玉佩,“那日,我应该送给你的东西,一直拖到今日。”
他温热的大手握着她的小手,将玉佩放在她手心,包住,他眼中满是复杂的光芒,若她知道药会让她忘记他,她一定会选择不喝,他怎么可以自私地选择让她葬送性命?
“阿仇,你有事瞒着我,对吗?”南宫芸警觉地看着阿仇。
阿仇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没有,我是害怕,害怕风铃花没有想象中的效果。”
南宫芸伸手抱住他,“阿仇,不管是否能解开十年殇,只要有一日,我便是你一日的芸,直到生命的尽头。”
“好。”他收紧手臂,将那娇小而柔软的身子按进怀中,他第一次主动抱着她,他要深深记住这种感觉,记住她身上的香气,记住这一刻,她是爱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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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母子连心
“喝药吧,药凉了。吋煜牝咱”阿仇最终还是松开了她。
南宫芸带着她对未来的憧憬,对阿仇的依恋,以为这一碗药下去,她就可以和阿仇携手夕阳,可是为什么那一碗药下去,她的意识渐渐模糊。
“阿仇……”南宫芸轻唤一声,身子一歪,倒入他怀中。
阿仇满目凄凉,悲痛不已,紧紧将她揽在怀中,声音暗沉而悲痛,“我永远都是你的阿仇。”
那一夜,阿仇一直守在她身边,直到那一眼,冰冷无情,她淡淡道:“你是谁?”
阿仇抿紧唇,说不出一句话,阿婆疑惑看着南宫芸,“主子还记得我吗?”
“阿婆。”南宫芸紧蹙眉,摇了摇头,总感觉自己丢了什么,五年的记忆,从她中十年殇开始的记忆,全部化为乌有。
阿婆看着阿仇,“阿仇,风铃花不是能解主子的十年殇吗?怎么?她不记得你了?”
阿仇没有说话,紧紧咬住那满腔的痛失和爱意。他只是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没有回答阿婆。
南宫芸揉了揉额,“十年殇?风铃花?阿婆,你到底在说什么?”
阿仇只是默默将房门合上,离开了这个院子,站在不远处的树梢上,一如往日的守护着她。只是,手中紧紧握着那枚发簪,脑海中永远是那槐树下的女子,笑颜如花,美丽出尘,她的情,在那一刻,冻结在他心中。
他还是忍不住拿起那个锦囊,宫锦似乎感觉到自己此行凶多吉少,为何要他去完成这些事情?不过,他不是一个食言的人,既然答应了要做,自然会做到。他悄然离开了,不知去了何处。
唐念,一直躺在床上,自欺欺人述说着,“宫锦没有死,这一切不过是恶梦,只是恶梦。”可是为什么这么清醒,清醒得令他害怕,令他心疼?
“宫锦贤弟……”他的声音沙哑而暗沉,轻如雨丝,风一吹就散了。
他平生最敬佩的人,他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像个小大人一样,不苟言笑,冷眼看他。
她幽幽开口,语气中满是轻狂和傲慢,“唐门少主唐念?天下最美的男子!”
他还记得那一架打得十分痛快,她笑的时候,如美丽的月亮,两个浅浅的酒窝,给人一种甜甜的感觉。
这样一个能将天下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人,难道真的没了吗?他再也无法自欺欺人,“来人!”
凌风急忙冲进房间,“少主有何吩咐?”
“将宫锦身边的人都带过来,一个都不能放过!”
“少主,皇……摄政王是一个人,身边什么人都没有带。”凌风本来想要说皇上,可是宫锦已经将皇位传给了她的哥哥宫邺。
唐念蹙眉,不可能,宫邺说他找到宫锦,就能找到那个人,可是,为何没有见到那个人?
他的心暗暗不安,似乎猜到了什么?却不敢去证实,“一定有,此人行踪不定,又善于易容,你们继续找!”
凌风只能领命下去。
唐门。
那小家伙莫名其妙嚎啕大哭,哭得声嘶力竭,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他平日也只是干哭而已,可是那日,他却哭得十分凄惨。
那惹人心疼的眼泪不断滚落,似乎感受到了自己的母亲出了事,他坐在院中,眼睛在不断巡视着熟悉的人,他那个张狂霸气的娘,还有他那个笑得温和却心黑如碳的爹。
都没有,他看不到,只看到唐爷爷,唐姑姑,孝王他们,他仰天痛哭,那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泪水不断滚落。
“哎哟……我的小祖宗,别哭了,小祖宗,爷爷给你骑马,爷爷给你揪胡子,爷爷给你那些宝贝,都给你……”唐爷爷都不明白为何一个孩子哭得这般伤心。
唐姑姑心疼地拿着各种好吃的好玩的玩意哄,他只顾着哭,似乎没有什么能上他的心。
“哇哇……”他那伤心欲绝的悲痛声,传到皇宫。
御书房内,宫邺的手狠狠一抖,心中莫名的恐慌,他丢下手中的毛笔,急速前往唐门。
他到了唐门,那坐在椅子上一直极力哭泣的小家伙一看到他,哭得更加伤心,他很像他的娘亲,却不是。
“哇哇……”他依然嚎啕大哭。
宫邺走过去将他抱起来,“怎么了?是不是想你娘了?”
那小家伙又是一声悲痛欲绝的哭声,似乎要将自己心中那份恐惧和不安都哭出来。
宫邺心中隐隐不安,“我带你去找你娘。”
那小家伙才微微止住哭声,肉肉的小手臂抱住宫邺的脖子。
含糊不清发着一个字,“娘……”
却满是悲痛,似乎他这迟到的一声‘娘’,她再也听不到了。
宫邺心中猛然一抽,“好,我们去找你娘。”
唐爷爷急着问道:“这孩子的娘是谁?”
所有人都想知道,可是宫邺没有回答,他的妹妹做事,总是有自己的想法,他轻易不会干涉,也不会去破坏。
他带着哭泣着的小家伙离开了唐门,唐爷爷和唐姑姑没有阻止,因为孩子哭得很厉害,他们没有办法让他停止,宫邺似乎可以。
“你是不是想你娘了?”宫邺将孩子抱在怀中,轻声问道,其实他心中猜到了什么,他不愿意去接受,不愿意去问,害怕被证实。
小家伙还是抽泣着,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袍,肉肉的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领,生怕他离开,生怕他不带他去找他的娘。
风狂啸,天空乌云密布,远处暗雷滚滚,却阻挡不了他北上的心,策马狂奔,怀中的小家伙似乎天生就是一个大胆的主,根本不怕这电闪雷鸣。
唐姑姑和孝王策马紧追其后,“唐玉,你先去镇上休息,我继续跟着,会在路途留下记号或者告诉唐门的人接应你。”
孝王见唐姑姑的身体都有些吃不消,却还是紧追着,那美丽的容颜有些憔悴。
唐姑姑摇了摇头,“我担心那孩子,还有念儿,那孩子一哭,我的心就七上八下的,总感觉似乎出了什么事。”
“你若再这样下去,指不定是你先出了事。阿达,先带门主去休息!”孝王命令身边的阿达。
唐玉摇了摇头,“不行,我必须去。”
“听话!”孝王严厉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令唐玉眼眶一红,却没有说话,而是调转了马头,前往镇上。
孝王松了一口气,继续急速追寻宫邺。
阿达见唐姑姑一直闷着不肯说,弱弱说了一声:“王爷也是为了门主好,门主已经累了好几天,还是要好好休息才行。”
唐姑姑回头看了一眼孝王,她已经分不清他们之间这种关系,似乎是相互扶持,相互关心,却又似乎不是。他关心她,在意她,她同样如此。
在她最苦最难的日子里,他默默陪伴着她。而在他最难熬的日子里,她同样不离不弃,守护着他。唐爷爷有时候常常笑话她,说她依然貌美年轻,为何不再改嫁呢?
她每次都只是一笑而过,却没有想过,那个最适合的人,就守在身边。可是,他知道吗?还是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距离?他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阿达,你觉得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唐姑姑痴痴看着孝王远去的背影。
阿达呲牙一笑,“王爷啊,别说,他仪表堂堂,虽然说都四十出头了,但是依然很美,很俊,而且,在唐门里,他为门主主持政务,面面俱到,最关键的是,他没有私心,门下的人没有一个不服从他的。”
他说着又神秘兮兮道:“最关键的是,唐爷爷很喜欢他,暗地里老是说,要是得到如此快婿,必然是福气。”
唐姑姑的马鞭挥向阿达的马。
阿达大叫一声:“哎哟……门主,这是老门主说的,不是阿达说的。”
唐姑姑去了镇上,因为来了葵水,加上一路劳顿,她终于还是躺下来,可是一颗心却悬在空中,脑海中只剩下那孩子哭泣的小脸。
“那孩子到底是怎么了?”
一路北上,风雨无阻,宫邺带着小家伙刚到琉璃国,就遇到了慕容哗他们回城。
那一眼,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却又像是认识了千年。
“我的宝贝……”孝王一看到石阑,惊喜,愤怒,交织着,刚喊一声,就压住脚步,扭过头,像个孩子,生气了。
石阑无奈一笑,“哗,你先去看看皇上处理魔山的进展如何。我去看看我爹,他这模样是怒了,我离开这么久,让他担心受怕了这么久,实在不应该。”
慕容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