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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重生之三江商女 作者:乌鞘-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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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千帆突然放肆地大笑,打断了岳小舟的话,在她狐疑的目光下,猛然伸手将她拉进怀里。
“阿……”鸢字被宽厚的手掌封在了口中,岳小舟惊惧地看向邵千帆,拼命踢打挣扎,可瘦小的身子被有力的双臂困住,竟不能移动分毫。
邵千帆停止了笑,将唇凑到岳小舟耳畔,沙哑的声线像是生锈的匕首一样刮过耳膜,激起战栗,“岳家最价值连城的东西是你岳小舟才对。”
原本火红的面颊变得惨白,岳小舟单薄的双肩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她本以为自己派岳鸢在门外能万无一失,可现在这种局面自己根本没法求救。
“这几天,你那小丈夫是三川城里最忙的人,”邵千帆呵出的热气滚烫灼人,手臂上的力量又紧了一紧,“可惜,他在床上倒是清闲,要不然成亲半年有余的岳家大小姐怎么还会是个处子?”


☆、29病中惆怅意

挣扎不休的身体僵硬了下来,岳小舟全身的血液仿佛一瞬间凝固,她紧盯着邵千帆近在咫尺的脸,眼中隐含了深深的恐惧。这件事只有岳鸢知道,邵千帆又如何知晓?难道是府中人看出端倪出卖了自己?可是为何出卖给邵千帆?还是邵千帆已经知道便代表这件事已经不是秘密?
“你不必担心,我是自己看出来的。”猜透了岳小舟的心思,邵千帆舔了舔唇,笑意中的邪气又深了几分,“虽然你举手投足都掩饰的不错,但处子就是处子,哪有少妇的半点风韵。现在,我又知道你的一个秘密了,岳小舟,你还能拿什么来换呢?用岳家最价值连城的宝物吗?”
岳小舟不再做无谓地挣扎,她气息渐渐平稳,目光也开始锐利。
邵千帆绝不敢动她一根手指,他不过是想谈条件罢了。冷静下来的她恢复了平常的淡漠的神色。长睫在白皙的脸颊上偷下阴影,眼角虽然闪着泪光,但眼神却格外冷厉,几缕发丝因为刚才的动作而散落,又因为女扮男装平添了几分俊俏。邵千帆心头一颤,没想到她竟有如此妩媚动人的模样,他险些忘记自己要说什么。
“新郑城这趟任务我接了,不过,待我回来之后,有一事还要大小姐如实相告。”邵千帆松开手,岳小舟马上离开了他的桎梏,站起来退到墙边。
“什么问题?”她没有叫岳鸢,要是邵千帆想不让她出声,那自己刚才已经又死了一次。
“云谷城城破的真相。”邵千帆弯起唇角,眼中寒意森然。
“你到底是谁!”岳小舟拼命抑制住颤抖的指尖和声音。
“黑隼号的老大,邵千帆。”
说罢,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小姐!”岳鸢见邵千帆离开便走进屋中,却被岳小舟的神色惊呆。
“我没事……”岳小舟靠在墙上,闭上双眼,好像浑身的力气都被缓缓抽离。
如果……如果让她重生回到做决定的那一天该多好……
心情平复后,岳小舟没有换装回岳府,而是跟着岳鸢去了留欢楼。
三川城花街柳巷不少,豪奢的青楼少说不下十家,岳小舟虽然从未去过却有所耳闻,尤其是这名满东陆的留欢楼。
岳小舟自己也觉得奇怪,女扮男装上青楼本来是很忐忑的事情,但走到门前,凝视着留欢阁三字的鎏金匾额,她心中却没有半点波澜。满怀算计地走入厅堂,胭脂的味道伴着乐曲飘然而至,她心中一动,使劲儿吸了吸鼻子,心底像有爪子挠得慌,让她皱起了眉头。
直到办妥了事情换好了衣服折回岳府,岳小舟都觉得那呛人的味道一直憋在心底。
“料想那个叫青青的所言非虚,你明日便让徐俨将消息散播出去,码头上人多口杂,各路消息走得快。提醒他,别让旁人知道消息的来源。”岳小舟一进书房便对岳鸢说。
岳鸢点了点头,咬牙说道:“她身上的伤真是可怕,幸好小姐当初没有嫁给岳仲泽那个混蛋!拿女人发泄算什么能耐!”
想到青青身上的疤痕和哭诉的样子,岳小舟也脊背一阵发凉,她本以为只要查出岳仲泽是谁的常客,再借题发挥,却没想到另有收获。既然岳仲泽自己不检点,她也省去栽赃陷害的功夫了。
一阵淡淡香气传来,岳小舟打断思路后愣了愣,向岳鸢的身上嗅去。
“换了衣服留欢楼那股味道就没了,小姐不用担心。”
岳小舟忽然想起来,今早她命人在书房点上了郁州白檀。
遣走岳鸢后,岳小舟已经累得连饭都不想吃,窗外缺月高悬,她站了一会儿后觉得头疼得厉害,身上也有些发酸,本打算去小睡一会儿,陈管家却突然来报说吕绍安来了。
明日便是六月初各个管事齐聚的日子,吕绍安这时候来一定是要事,岳小舟顾不得疲惫,急忙命人将他请进来。
“那件事我本打算明天单独留你谈谈,不过你突然找我,是不是……”岳小舟后面的话被眼前的景象噎回了肚子里。
她原本是背对着门口,听到门声和脚步声才回过头来,话说了一半便看见吕绍安抱了一个长长的布袋正迷茫地看着自己。
“大小姐,不是公事,”吕绍安笑了笑,“是贺礼。”
岳小舟心中一动,已经知道吕绍安抱着的是一把琴,她一心只想着岳家的事,早就把贺礼望到了九霄云外去。
吕绍安小心翼翼地解开细绳,近乎黑色的琴身徐徐露出真容。岳小舟虽然不懂文玩,但却能看出这琴造型古朴大方,连刻纹和烙画都没有,仿佛一块浑然天成的墨玉,必然是琴中上品。
“大小姐可还满意?满意的话……我就去府上账房领银子了。”吕绍安笑了笑。
“这琴叫什么?有没有什么来历?”岳小舟发觉琴的一端似乎被火烧过,还有几道深浅不一的劈砍痕迹,“怎么看着有些残破?”
“西陲的遥安城以制琴闻名,前几年后虞灭亡,许多名琴也因此流出,这应该是其中之一。以我的眼光看,这琴虽然没款没识却是一把上佳的好琴。”吕绍安露出了颇为自得的神情,“姑爷是爱琴之人,一定会是此琴的知音。”
岳小舟谢过吕绍安,又派人带他去账房领银子,既然之前的事没有问题,她也就安下心来。本想把琴直接拿给晏北寒,可不知为什么岳小舟的脑海里总是盘桓着那一道清香的气息,烦躁之下,她把琴放在了厢房的衣橱中,头疼欲裂,回身摔在床上倒头便睡。
身子变得轻飘飘的,骨头松散开又被勒紧,岳小舟觉得一阵发冷,伸手一摸,明明被子还在身上。
使尽全身力气才将双眼睁开,烛光里像是有人影晃动,什么也看不真切,屋子在眼前天旋地转,这是发热的症状啊!岳小舟用残存的意识思考着,明天的议事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缺席,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她的身体垮了。
“阿鸢……”她强忍着疼坐了起来,必须马上叫大夫,至少得让她明天有精力应付,可刚刚挺直脊背,眼前立刻闪现出无数的光斑,疼痛像山一样压了下来,岳小舟头晕目眩,从床上骤然跌落。
失重之后却不是疼痛,温暖瞬间包裹上来,岳小舟睁不开眼,突如其来的温度烫得她一缩,却又贪婪地把正在打颤的身体贴了上去。
“阿鸢……我发热了……”岳小舟紧闭着眼,声音干涩嘶哑,“快去……叫大夫……别耽误了明天……明天……”
声音越来越小,她搂得也越来越紧。身子忽然轻了起来,随后稳稳地落在了床上。
“让半夏去……叫大夫……”岳小舟舍不得岳鸢的体温,“好冷啊……”
模糊中,岳鸢也抱紧了自己,只是屋子太过安静,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可是还来不及思考,舒适就夺去了清醒,她沉甸甸的眼皮再没睁开过,只是一次有一次地将搂住岳鸢的手臂收紧,再收紧。
不知过了多久,苦涩的味道萦绕在舌尖,岳小舟抵触地偏过头,却又被一个力量强制别了回来。口中的液体让她苦不堪言,像是溺水一样挣扎了起来,身上的冷颤一个接着一个,仿佛又回到了坠河之后,憋闷地上不来气。
“小舟!”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岳小舟睁开眼,一道白光刺入眼中,疼得她抬手遮挡。
已经是白天了?
不好!议事!
疲惫不堪地身体猛地绷直坐了起来,岳小舟睁开眼大口的喘息着,头晕的感觉已经不见,可整个人还昏昏沉沉的。
“我二叔和徐俨他们来了么?”每说一个字嗓子里仿佛有砂纸擦过般灼痛,可岳小舟根本顾不上。
“还没,”方才的声音回答道,“先喝药。”
岳小舟微一偏头,看到晏北寒正坐在床边,手上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碗。
“小姐,先喝药吧。”一旁的岳鸢眼圈发红,声音也格外软。
岳小舟看了晏北寒一眼,不等他伸手便自己拿过药碗,皱着眉一饮而尽,又将空碗塞回了他的手中,“阿鸢,拿套干净衣服来,叫半夏端盆水进来。”
“不必了,”晏北寒沉声说道,“我已经让陈管家去通知各位管事你今日抱恙在身,议事取消。”
“你好大的胆子!”岳小舟怒火上涌,胸口仿佛被人锤了一拳,她难以置信地瞪着晏北寒,还从来没有人敢在岳府越过她的权威。
晏北寒的眼中闪过一道复杂的神色,痛苦、矛盾、温柔、伤害统统糅杂在了一起,但他却始终静静地看着岳小舟,和愤怒的她对峙着,不发一言。
岳鸢是赞同晏北寒的决定的,她心疼岳小舟,也觉得气氛有些不对,急忙开口,“小姐,姑爷也是好意,大夫说你需要静养。”
“静养?等死了更好静养!去给我拿衣服!”岳小舟发怒时有一种让人无法言说的压迫感,岳鸢愣了愣,虽然心疼却无论如何不敢忤逆她的意思,只好匆匆走出房间。
胸口那只大锤又砸了几下,岳小舟摇摇晃晃地下了床,她感到恐慌正在吞噬自己,仿佛事情脱离了掌控后紧接着就要步入深渊。不,她不会再让这一切发生了,咬了咬牙,岳小舟当做晏北寒不存在一样,踉跄着走过了他的身边。
“你在害怕什么?”
忽然,一直沉默的晏北寒开口,他拉住她的手臂,像是捉住了欲飞的风筝,让她整个人随着动作单薄的摇曳着。
“放开我!”岳小舟的意识开始模糊,挣扎也显得疲软无力,她的确在害怕。
晏北寒没有松手,反而一把抱起了岳小舟,将她丢回了床上。
“你是在害怕啊小舟,可你不应该害怕的,你一直在赢,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中,所有事情你都已经做得足够好了,为什么还要逼自己?”晏北寒粗暴地将她压在床上,声音却像是在哄着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安眠一般柔软。
“你什么都不懂!”病痛夺去了冷静和自制,岳小舟受惊的猫一样用力弓着身子,一边哭一边歇斯底里地吸气,“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谁要害你?”晏北寒一怔,忽然觉得莫名的力量在满身游走。他紧紧环住岳小舟,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脊背,“告诉我,让我来保护你。”
可是怀里的人再没开口,几声哭膈之后,他低头去看,只见岳小舟痛苦的表情仿佛极力忍耐着什么,因为发热而殷红的唇竟被咬破,流下一串刺目的血珠。


☆、30爱本如捕风

再一睁眼,岳小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身上的骨头像是被碾压过再拼凑起来,酸软疲累,浑身乏力,嘴唇刺痛。她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头已经不疼了,摸了摸,热度也正常。
都说病来如山倒,岳小舟总算有所体会,她努力回忆之前的事情,只记得自己错过了月初的议事。
屋子里漆黑一片,自己应该还在书房的偏屋中,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寝袍,药味弥漫在幔帐内,鼻子里都是苦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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