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修真记-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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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口。
秦嬷嬷说道:“奴婢愿意为主子分担。”
“知道你是个衷心的。”乌拉那拉氏说道,此时除了头疼欲裂,也有些晕眩了,“我想躺躺,劳烦嬷嬷等会她们过来了再把人打发走。”
“是。”秦嬷嬷说道。
李筠婷正被年氏缠着头疼,此时听到有人说乌拉那拉氏醒来的消息,便对着年氏说道:“咱们过去看看吧。”
年氏微微抬起下巴,目光矜持中带着自得,“那是自然。”
到了明月院,人到齐了,年氏又想着看看乌拉那拉氏身日如何。这一次秦嬷嬷死死拦着,年氏因为刚得了梳妆台,心中正得意,也不在这件事情上多同秦嬷嬷纠缠,这让秦嬷嬷微微松了一口气。
“福晋既然生病了,这管家的事情,福晋可有吩咐什么?”年氏说道。
秦嬷嬷心中一凛,便知道年氏不好对付,硬着头皮说道:“福晋已经醒了过来,府中管事的章程奴婢心中也有数,福晋说了,还是同往常一般,福晋吩咐,奴婢做下人的跑腿便是。”
年氏自从想通了之后,只觉得不要让管家权落在李筠婷手上就行,正想应声,瞥见了秦嬷嬷头上的冷汗,眼珠子一转,用手绢捂着嘴说道:“福晋生着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更何况福晋当时生病恐怕就是太过于劳累,若是再病重了,岂不是我的罪过?要知道我可带着侧字,是当替福晋分忧的。”
李筠婷眼观鼻鼻观心,没有搅合到年氏同秦嬷嬷的交锋之中,管家权不落在自己头上,她乐得轻松。
年氏正和秦嬷嬷斗智斗勇,年氏是主子有天然的优势,但是她性子单纯,秦嬷嬷是老人精,四两拨千斤往往不着痕迹驳回了年氏的话语。年氏同秦嬷嬷你来我往,不经意间瞥到李筠婷的表情,心中一梗,李筠婷一脸管家太麻烦了别烦我,让年氏觉得自己同秦嬷嬷打机锋无甚意义,甚至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原本年氏也不准备此时管家,以免让乌拉那拉氏看出了她想要取而代之的野心,此时说道:“罢了,那就劳烦秦嬷嬷了,所谓能者多劳。”声音也不如之前高亢有力,而是怏怏的。
秦嬷嬷一愣,听到年氏终于松口,终于放下心来。
打了半晌的机锋,隔着屏风的乌拉那拉氏也醒了,她原本是想等着年氏等人走了在休息,但是嗓子中的痒意让她咳嗽了出声,“水。”呼唤小丫头再给她些水用。
年氏正准备告辞,听到了乌拉那拉氏的咳嗽声,对着秦嬷嬷说道:“既然福晋醒了,还劳烦嬷嬷通传一声。”她想知道乌拉那拉氏的状况如何。
秦嬷嬷行礼之后入了屏风内,给乌拉那拉氏整理仪容之后,乌拉那拉氏说道:“让她们进来吧。”
一群人鱼贯而入,为首的年氏今日里先是去了馨竹院炫耀胤禛送的梳妆台,故而打扮的艳光四射,此时乌拉那拉氏的目光落在了年氏的身上,果真是青春美丽,单手握拳在唇边,喉咙之后是痒意,又是一声咳嗽。
“福晋可要保重身体。”年氏见着乌拉那拉氏的神情也是吓了一跳,乌拉那拉氏因为一直睡着,脸有些发肿,眼睑耷拉着,睁开眼之后,眼眸中布满了血丝,再想到太医说过这次的风寒是有传染性的,年氏远远同乌拉那拉氏说话。她可不想如同乌拉那拉氏这样病了,尤其还病得这么没有美感。
乌拉那拉氏和秦嬷嬷也不希望年氏离得太近,乌拉那拉氏开口说道:“年侧福晋有心了。”又是几声咳嗽,因为咳嗽让头更加胀痛,乌拉那拉氏重重捏了捏眉心。秦嬷嬷连忙给乌拉那拉氏按摩。乌拉那拉氏缓慢说道:“失礼了,我着实有些难受。”
年氏看着乌拉那拉氏面容难看,手背碰了碰自个儿的脸颊,她可不愿意像乌拉那拉氏那样丑,对着李筠婷说道:“李侧福晋也关心您呢。”
挨个问候了一边,乌拉那拉氏只觉得越发难受,说道:“我身子不适,你们也下去吧,以免让你们也染上了。”
李筠婷等人便从明月院里出来,出了院子,年氏一马当先,先离开了,李筠婷对着身后的人说道:“也都散了,到了正午,也该用膳了。”
乌拉那拉氏既然醒了,胤禛回来了之后,自然要去明月院,胤禛去了明月院之后,仍是会点灯在书房处理公务。年氏想了想盛装托着下午吩咐人煮的枇杷银耳汤到了书房。
“爷。”一双美目带着水润,里面盛着的柔情几乎要滴了出来。垂首把手中的托盘放在了已经收拾出来的书桌上,“您辛苦了,福晋最近咳嗽,您又一下朝就去了明月院,我特地做得滋阴润肺的糖水,您用上一点。”
“有心了。”胤禛面上也露出了浅笑,“我让人送过去的梳妆台,你可喜欢?”
“女为悦己者容。”年氏仰着脸微笑,“我很喜欢。”
“喜欢便好。”胤禛说道,“这是宋代的古物,一直放在库房,难免暗沉了些,让匠人打磨之后,才送过去。”
年氏说道:“柳叶同我说了,我看中的是爷的心意。东西并不重要。”
胤禛笑着说道:“东西也很重要,今日里是特地打扮了之后来见我的?”
年氏说道:“不仅今天如此,以后我每一天都坐在爷送我的梳妆台面前打扮。”
胤禛眸色闪过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光亮。
第147章 胤禛(八)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加上府邸上的事情压在心间;乌拉那拉氏好不容易缓过来,已经是半个月以后的事情,身形消瘦了不少;脸颊都凹陷进去,面色也是枯黄,偶尔用手帕掩着唇,咳嗽几声,若是嗓子干渴的狠了,便是撕心裂肺的咳嗽,连带说话的时候声音也沙哑了。胤禛关切乌拉那拉氏的身体状况,在太医的吩咐下;给乌拉那拉氏选用枇杷花露送过去,连带乌拉那拉氏的吃食也是过问,务必让乌拉那拉氏早日好起来。乌拉那拉氏的咳嗽就在胤禛的关切下,好了不少,要知道康熙的身体可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坐上那个位置指日可待,乌拉那拉氏出了状况很是不美。
在这一年冬天京城里下了第一场雪的时候,康熙又生了病,大半的时间在床榻上昏睡,偶尔清醒了,不是同胤禛说着朝堂中的事情,便是回顾他这一生。李汝兰也来见过康熙,见着康熙气若游丝,心惊胆战的同时也发自内心替胤禛高兴,心中想着不愧是四爷,就算是改了状况,最后也能坐上那个位置。钮祜禄氏的身份不够,通过李汝兰最终也知道了康熙的身体状况,跟着抄了经书祈求康熙康顺,心中想着的是新帝王入宫之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形,想到总不会亏待他们这些太妃,钮祜禄氏也勉强安抚自己。
后宫中的女子莫不是如同钮祜禄氏那般,对康熙的死亡带着胆战心惊,对新帝即位又带着迷茫和隐隐的惧怕。她们担心未来的日子比现在更糟。
康熙病成这样也无法上朝,胤禛既然是名正言顺的太子,此时就有人请求太子摄政。如果是以前的废太子胤礽,恐怕这时候已经按耐不住,坐上那宝座了。胤禛在群臣再次跪求之后,才勉为其难表示代为摄政,一来是绝对不坐那个象征皇权的宝座,二来择取了每日里重要的公文,等到康熙不多的清醒过来的时候,会跪在康熙的面前回禀。
“你,辛苦了。”康熙说道,听着胤禛的做法,他心中感动,他的眼光还是很好,最后给大清挑了一个好皇帝,给自己挑了一个孝顺好儿子起码不会趁着自己病到无法上朝就取而代之。乌拉那拉氏的病,还有康熙的病,让胤禛这段日子消瘦了不少。康熙见着胤禛的消瘦,心中就越发感动。
“儿子不辛苦,只是祈求皇阿玛早日龙体安康。”胤禛说道。
“朕的身体……”康熙的声音低了下去,半梦半醒之间,仿佛回到了意气风发的少年,他擒螯拜、定三藩、御驾亲征、巡视江南,过去的日子美好让他几乎不愿意清醒,他能够感受到这具身体一天天衰老,临近死亡,此时握住了胤禛的手低声说道,“朕心中有数,胤禛,这大清就交给你了,今后不必向我禀告。”他心中带着无奈,还记得曾经看史书,嗤笑秦始皇的求丹问佛,康熙现在有些后悔不曾如此,如果真有灵丹妙药,能够延续他的生命,他也愿意如此。
“可是皇阿玛……”胤禛心中一喜,面色却露出了为难,神情真挚地说道:“这大清还需要您,儿子也需要您。”
“这三天我看着,你做得很好。”康熙缓缓说道,“这今后是属于你的江山。等到我去了……你好好守住这江山,这样我才能安心。”
康熙说完,握着胤禛的手一松,眼睛也缓缓闭上。这是康熙要休息了,胤禛原本是跪在床边的软垫上,此时苏培盛小心上前扶起了胤禛,“爷。”胤禛在康熙的病榻边向来如此,都是跪在软垫上,旁人见着更觉得太子心中对着康熙赤诚。胤禛在这样的小细节上从不落人口实。
虽然身上裹着灰色大毫,冷风卷着细碎的雪花吹在胤禛的身上,还是让他打了一个寒噤,刚刚宫殿内太过于温暖此时出来胤禛有些受不住,紧了紧身上的豪衣。“有下雪了。”胤禛说道。
“可不是。”苏培盛说道,“刚刚还晴朗着。”
“走吧,恐怕等会就要下得更大了。”胤禛说道。
胤礽虽然被圈禁,听到了胤禛的做法,在侍卫告退之后,无人的院落之中苦笑说道:“这点,我不如他。”如果他当初也同胤禛一样能够沉得住气,是不是他也会坐上那个位置。
“爷。”跟着胤礽的奴才手中捧着披风,“下雪了,您也受凉了。”
胤礽看了一眼半旧的披风,若是曾经……已经没有曾经了,胤礽说道:“进屋吧,你说的对,外面太冷了。”就算是屋内的炭火永远没有他在毓秀宫的时候烧得红火,也要比外面寒风刺骨温暖得多。他只是一个废太子,等到胤禛称帝,他的日子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胤礽想到。
此时胤禛正踩着马凳从马车上下来,看着雍亲王府的牌匾,在这里,他不会住太久,胤禛安插的太医曾私下里说过,若是天气再凉,圣上恐怕就熬不住,而现在气候已经更凉了。面上勾起一个唇角,此时雍亲王府的大门打开,胤禛步伐轻快迈了进去。
胤禛进入明月院的时候,便见着众人聚在一块儿,褪下了外衣,胤禛上前走到了乌拉那拉氏的身边,说道:“今儿什么事情。瞧你们说得开心。”
“可是好事。”乌拉那拉氏浅笑着说道,“正准备散了的时候,咱们弘盼的福晋有些不大舒服,请脉了之后才发现竟是有了身子,可不是喜事一桩?”
胤禛看向了那拉氏,此时那拉氏羞涩浅笑,脸色带着红晕,这个孩子也是弘盼同那拉氏这样的新婚夫妇所期盼的。
“确实是好事。”胤禛的眉头舒展,“那距离请安也过来一阵时间,你的身子受得住?”对着那拉氏点头之后,胤禛现在最关切的是乌拉那拉氏的身体。
年氏听到胤禛对乌拉那拉氏的关切之语,不由得用手搅着手中的手帕,李筠婷看到了年氏的动作,不过瞥了一眼换来了年氏一个白眼。年氏抿着下嘴唇,那个位置应当是属于她的!最近胤禛摄政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太子距离成为新帝,不过是一步之遥。每次看到胤禛关切乌拉那拉氏,年氏心中总是十分不舒坦,就算是隔三差五胤禛会送去首饰一类。
乌拉那拉氏面上浅笑,只是眼中没有过去听到胤禛关切时候如水的柔情,“不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