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修真记-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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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弘盼点头,芮敏对着李筠婷说道:“咱们走吧。”
四阿哥打猎得来的皮子,要等着回京之后嫡福晋处理,十三阿哥尚未有侧福晋嫡福晋,便自个儿做主给了弘盼一块儿白色的皮子,弘盼喜得跟什么似的,和李筠婷商量着可以做什么。
“等到回京了,爷也要赏你皮子,怎么不见你这般高兴?”苏木笑着逗弘盼。
“这不一样……”弘盼皱了皱眉,说道。
“怎么不一样?”苏木蹲□子,“弘盼阿哥,您得告诉我了,我才回知道。”苏木想着自己这辈子就跟着李筠婷了,故而对弘盼十分用心,更兼自己不会婚嫁不会有自己的儿子,对于弘盼,也带了寄托之意思越战的血全文阅读。
弘盼说道:“还要等着回京。”这皮子不是自己额娘做主给自己,还是嫡福晋的恩典,想到这里,弘盼模模糊糊有了一个想法,因为现在自己是阿玛膝下的唯一一个儿子,所以他对自己还用了心思,若是嫡福晋生下了属于她的嫡子,对自己的心思自然也就淡了。
想到这里,弘盼抓住了李筠婷的衣角,不愿意多想,打了一个哈欠说道:“我困难了,额娘。”话音中带着浓浓的鼻音。
弘盼这般说了,李筠婷就让外面候着的丫鬟带着他先回帐篷里休憩,“瑞哥儿,长大了。”
弘盼的神色怎能瞒住两人,李筠婷开口说道:“这样也好,免得等到小阿哥出生了,再心伤。”话语似乎冷酷了些,仔细想又是这个道理,苏木开口说道:“主子,给您备下热水,稍作休憩,等会再去找铭端格格?”
“嗯。”
在塞外的这段时间,天气晴朗的时候就跟着姑娘夫人们一块儿骑马同游,天气不好了就窝在帐子中,弘盼在这篇广阔无垠的土地上撒欢,跟在十三阿哥的身后,像个小尾巴一般,那一日的谈话似乎对弘盼没有照成什么影响,弘盼心中的想法悄无声息之中破土发芽。
若是第二日无甚活动,胤禛会同李筠婷多温存一段时间,京中循规蹈矩的日子过惯了,现在在外李筠婷跟着,似乎回到了尚未开府的那段日子。要比在府中亲近了不少。李筠婷这里得到了宠爱,周氏却并没有,似乎是将她遗忘了一般,周氏因为身份够不上同其他贵人出游,每日里呆在小帐篷里,日子过得比在京中还要难过。
这样的日子过了二十余日,直到胤禛的身子不适,第二日面色潮红,双目紧闭眉头也是死死拧起,无法从床上爬起。
苏培盛连忙打发了人去请太医,同时去请李筠婷来这里,见着李筠婷来了,丫鬟连忙打起帘子,进入到帐内,见着太医已经跪坐着闭目给胤禛把脉,神色不定。
“四侧福晋……”太医欲给李筠婷行礼,李筠婷挥挥手,“爷的身体要紧。”
太医点点头,继续诊脉,胤禛因为双手紧紧握成拳,太医刚刚悄悄努力了半天都无法舒展开他的拳头,此时也只能作罢,就这般把脉。草原上的风大,头上这般热,出了冷汗身子微微发抖,都是伤风的症状,太医的眉头舒展,脉象似是而非,或许是因为胤禛的手没有舒展开,再看了看舌头翻看眼睑,最后对李筠婷禀道:“四阿哥这是伤了风,奴才这就开方子。这会儿让小丫头给四阿哥裹着厚被子,说不定药没有熬好之前,发了汗,就好了。”
一边书写一边絮絮叨叨说着注意事项,“四阿哥身体素来很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更何况不常生病的人,病症往往来势汹汹。”这是对李筠婷解释为何伤风了之后,胤禛今日里发热的厉害,眼睛也是睁不开的。
胤禛这般的状况,李筠婷便打发了人去康熙那里告罪,因着胤禛生病,康熙说着不拘药材,好生治疗。弘盼自然也是来了帐篷,因为担心过了病症,略看一看,李筠婷就打发他出去了。“你阿玛这里有我就好。”李筠婷柔声同弘盼说道,“去帐篷里待着,今日里便不要出去玩耍了。”
“儿子知道。”弘盼点点头,看了看卧榻的胤禛,咬着下嘴唇说道:“阿玛会好的,是吗?”
“会好的。”李筠婷点点头。
弘盼得到了李筠婷的肯定答案之后,就离开了帐篷。
弘盼离开之后,也已熬好了汤药,刚刚太医诊断的时候尚可以打开胤禛的口腔,看舌苔的情况,这会儿丫鬟们有些为难,胤禛死死咬着牙关,无法送服汤药。“侧福晋。”求助一般地看着李筠婷。
“我来吧。”李筠婷便坐在了床榻,单手捏着他的两颊处下颌骨,用了巧劲让牙关打开,正准备喂药的时候,胤禛的身子开始打摆子,更是隐隐约约问到了臭味极限惊寒最新章节。
李筠婷放下汤药,丫鬟一怔,以为李筠婷的意思是让自己动手,连忙说道:“侧福晋,我来吧。”
李筠婷摇摇头,“不必喂药了,再去请太医吧。”
“可是刚刚爷……”
“爷失禁了。”李筠婷轻飘飘的一段话,却让在帐篷中的人汗涔涔,不由得看着床榻上的胤禛,此时正在打摆子,上下牙关相碰发出响声,头上更是出了密密的冷汗,脸色十分难看。
苏培盛的双脚几乎瘫软,此时隔着厚重的锦被也嗅到了恶臭味,“奴才这就去请太医。”说完飞快地出了帐篷。连帘子都是自己掀开的。
“愣着做什么。”李筠婷说道,“去取新的衣被,先给爷换套衣裳。”
失禁在众人的眼中是极其可怕的,若不是到了病入膏肓的,怎会失禁?若是有了失禁的症状,十有八九是救不回来,此时听着李筠婷说话淡定,心中似乎也坚定了四阿哥一定会医治好,步履也坚定起来,不复之前的飘飘然。
太医听到了苏培盛的说法,一双脚都是发软,心中懊恼刚刚的失误,说道:“许是严重了,我再去看看。”
“刚刚侧福晋说,先不必用药?”苏培盛急切地说道。
“待我看看便知晓。”
太医到了帐外,等到给四阿哥换了衣裳,才复又进去,见着四阿哥的面色潮红之中带着些黄,想到刚刚的失禁,心中猜测是痢疾,因为刚刚的失误,这回不敢托大,想着重新把脉。
因为打摆子,胤禛身上更是僵硬,“劳烦苏公公打开四阿哥的手。”
苏培盛上前,却也不敢太用力,最终没有展开胤禛的手掌,“让我来吧。”李筠婷的手指拂过,运灵力让胤禛的右手放松下来,太医心中有鬼,这脉把的格外长,最后说道:“除了伤风,四阿哥身上还有痢疾,这药不大合适,有些药效会有冲突,待我重新开一服。”
幸好四阿哥本身就有些许伤风的症状,这一回也算是过去了,太医虚捏了一把汗。
痢疾本身并不难治,只是很多人在没有完全治好痢疾之前,因为肠胃不调脱了水,到最后拉出血,生命也就搞了尽头。
胤禛这般卧床,李筠婷确是没有想过用洗髓池的水来救他,这命中胤禛会有一劫,胤禛虽然李筠婷有身体上的纠葛,夜间欢好,胤禛对她只是喜爱,她对胤禛也并无男女之情,两人的羁绊恐怕要比李筠婷同李汝兰的还要少,若是动用了洗髓池的水,胤禛最后没有给同样的回报,反而不美,便让胤禛硬生生抗下这次的痢疾了。
些许伤风,在第一服药服用下去便已经全好了,接下来弘盼也没有玩耍,而是在帐篷中陪着胤禛。
“我听说痢疾很难好的。”似乎生怕别人听到了这番话,弘盼的一双手臂搂着李筠婷的脖颈,轻轻地说道,声音又小又轻。
“会好的。”李筠婷说道,“别担心。”
“我有些怕。”
“万事有额娘在。”李筠婷说道,事实上服侍胤禛的人何人不怕,得了痢疾死亡的人极多,胤禛能不能熬住是个问题,若是他死了,他们这群奴才并不好过。惴惴不安看着李筠婷,她神态自若,仿佛也给他们吃了定心丸。
在草原上已经待了二十余日,原本还有三天就要回京,这个关口,康熙边让李筠婷还有周氏留下给胤禛侍疾,其余的人跟着队伍回京城。
第119章 嫡子(八)
两种病症混在一处;便格外难好;等到胤禛身上大好的时候,康熙等人已然回京。胤禛生病了;额娘又陪在塞外侍疾;弘盼难免恹恹的无甚精神;十三阿哥喜欢四哥的庶长子;时常逗弄弘盼。弘盼这才心里稍稍好了些;跟着十三阿哥骑马。
乌拉那拉氏已经知道了胤禛生病的消息;心中担忧;见着弘盼等人回来了又难免再问了一次。乌拉那拉氏身边的钱嬷嬷见着她眼中的担忧,念叨道:“福晋肚子里有小主子呢,好生养着身子,四阿哥吉人自有天相,且安心等待。上次我记得来信说是有好转。”康熙一行人走的慢,寄信竟是要比他们一行人更快些。
胤禛给了乌拉那拉氏体面,加上胤禛气度不凡,虽然在外面面前冷着脸,在她这里却用了心思,嫡福晋身上有孕,更是对胤禛用了心思,听到此言,说道:“听说京郊庙是极其灵验的,心中总是不安,想着去佛前拜一拜也是心安。”
乌拉那拉氏身边的人苦劝也没有让她回心转意,在马车上垫上了厚实的床垫,多带了几个身手矫捷的嬷嬷一块儿去山上求佛。跪在软垫上,乌拉那拉氏双手合十,许下愿胤禛安好的心愿,见着寺庙内的悟明大师高洁,说着所求之人定会康健,嫡福晋心中也安心了不少。
康熙等人回京十日有余,在塞外寒风也越发凛冽,胤禛的身上也好了,只是因为痢疾来的凶猛,塞外的吃食与京中相比粗犷,胃里克化不了,身子越发削瘦了。等到太医说可以走动的时候,便要回京。
平稳行驶的马车中,竟是胤禛和李筠婷在同一辆马车,镶嵌云英石的黄梨木茶几放着莲花茶盏,更有莲花状的托盘,码放着糕点。偶尔一阵寒风掀开了马车的帏布,可见着细碎的雪花被寒风打着旋飞向远方。
胤禛大病初愈的缘故,瘦的脱了相,面上的肌肤也是蜡黄。太医说了可以上路,胤禛也不耽搁,立即就上了路。想到生病的日子,李筠婷诸事亲为,胤禛心头一热,“前些日子劳烦茜儿了。”李筠婷也在马车之中按道理是不合规矩,她自己也更愿意和那闷葫芦一样的周氏呆在一块儿,只是胤禛既然说了须有人就近照顾,便和他一辆马车。
“爷的身子好起来了,妾身也便放心。”李筠婷说的是中规中矩。
胤禛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李筠婷的说法太过轻描淡写,让他心中有些失落。当时病好了之后,从苏培盛的口中知道是李筠婷伺候着,便觉得心中有什么不一样,现在见着李筠婷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就觉得有暗火在心中烧得旺盛。
李筠婷眼观鼻鼻观心,马车里静悄悄一时无声。
胤禛看着李筠婷的侧脸,柔和姣好,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不见毛孔,如蝉翼般的睫毛轻轻颤动,墨玉般的瞳眸波澜不惊。见着李筠婷这般,胤禛心底如同被羽毛碰了碰,带着柔软的痒意,胤禛闭上了眼,她是极好的,弘盼也被她教导得极好。原本胤禛没想着小憩,只是马车上银丝碳烧得旺盛,暖意阵阵,竟是靠着软垫睡去。
等到胤禛闭眼小憩,李筠婷同样闭目似是休憩一般,实则是用自己的灵识虚捏一枚铮蓝色的小丸,那金色的小手捏捏停停,约摸一个时辰,原本的铮蓝色已变成了烟灰色,散发着的幽幽香气也消散,如果说原本的小丸有生机和活力,现在似是死了一般。
李筠婷睁开眼,瞳眸闪过一道金光,无人瞧见的时候又消散了。手指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