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戏真做-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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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陈列在林道别墅中的那一幅摄影作品,林美照觉得自己与顾知是格外投缘的。今天在这里与她不期而遇,林美照便觉得机不可失,想将Ian Lee介绍给顾知认识。
只是……照眼下的情形来看,他们二人之间似乎早有故事?
“不,怎么会?”顾知说着,打消了林美照的猜测。她一边笑,一边向杨安桀伸出了手,“您好,Mr。 Lee。第一次见面,久仰大名。”
作者有话要说:内啥,男二号出场了~抠鼻。
☆、第15章
为什么这世上珍贵的东西,往往易碎?
*
顾知在金沙湾的大宴厅里遭遇了一出“故人重逢”,简玉柏坐在简易集团的会议室里,情形也不太好。
各个大区的市场总监正在向他报告今年第一季度的销售情况,所有数据表明,由于宏观政策的干预,集团旗下的几个房地产公司,情况不容乐观。
虽说对于消费者而言,住房是刚性需求,但现在多数的购房者都是冲着房价的涨幅去的,房价一旦稳下来,买房对于他们,也就没有什么投资诱惑了。
“玉少,”做总结汇报的华北区总监叫徐同,很年轻,西装笔挺得很有精神,“目前所有的数据显示,中国的房地产行业已经进入了平稳发展期,宏观政策不松口,短期内我们也找不到新的盈利点。我想……对于集团而言,开发商业用地已经迫在眉睫。”
简玉柏听着,微微颔首,只是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坐在他右手边的一个老者已抢先开口:“还开发什么商业用地?如今开发好的楼盘卖不出去,资金都回流不了,哪还有钱继续开发?你们这些搞市场的都是干什么吃的!?自己卖不动房子了,就来老板面前找借口!”
说话的人叫简忠,是简玉柏的堂叔父。当年同简政一同创业,是简易集团的二把手。只是有的人年纪大了,仗着自己年轻的时候有些成绩,难免会倚老卖老。简玉柏身居总裁之位不到一年,便一直被他压在下面。
“堂叔,徐总监还没说完,我们先听他说完。”简玉柏说着,不动声色示意徐同继续说下去。
“是。”接收到简玉柏的指示,徐同继续说道:“其实简副总说的很对,无论集团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资金回流都是我们目前面临的首要问题。所以我觉得,集团不妨找个公关公司,做一些推广活动,一方面给我们的楼盘的做做广告,一方面做些优惠活动,希望可以刺激销售。”
说到公关公司,简玉柏的第一反应自然是找连城。但这一次,简忠又再一次抢在他前面说道:“这个法子可行。说起公关公司,我倒有一个推荐。”
简玉柏听着,不禁一愣,他不怒反笑,问道:“不知道堂叔说的是哪间公司?”
“梅迪。”简忠说着,看向简玉柏的神色格外暧昧不明。
*
今天是周五,顾知晚上约了简玉柏一起吃饭,地点就在金沙湾酒店旁边的如意楼。她比简玉柏早到,就坐在预订的包厢里等他。
顾知知道如意楼也是简家的产业,二楼以上的是会所,一楼是餐厅。餐厅里有专门的小包房,是留给简玉柏招待客人的。
包房的装潢出人意料的简单,不过是一张红木的八仙桌,配同系列的雕花靠椅,上面摆着白釉描花的餐具。八仙桌的后方,是一面同样由红木打造的陈列柜,上面摆着几件瓷器。顾知不大懂古董,此刻她站在这些瓷器面前,心想它们的价格大抵不菲。
为什么?为什么这世上珍贵的东西,往往易碎?
看着这琳琅满目的昂贵瓷器,顾知不禁想起今日分别时,林如寂对她说的一句话。
林如寂说:知知,你好不容易有了新男友,开始了新生活。就算杨安桀回来了又怎么样?我们还是权当他已经死了吧。
是啊,杨安桀,既然你已经“死”了,又为什么回来呢?
正当顾知沉溺于心事的时候,有一个人走了进来。简玉柏就站在顾知身后,一只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腰上,问:“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B市的天渐渐热起来,顾知今天穿了件中袖的改良式旗袍,一头长发在脑后随意地绾成一个髻。她姿态娉婷地站在这古色古香的环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温婉文静。
简玉柏从身后搂着她,觉得自己仿若穿越了时空,遇到了百年前的民国佳人。
“没想什么,只是在等你。”顾知回过神,一边说着,一边在简玉柏怀里转了身。他今天照例是衬衫西裤,只是不知何时摘了领带,衬衣扣子解开两颗,露出漂亮的锁骨。
“很累?”顾知问着,伸手抚上他的脸颊。他们上次见面还是四天前,不过短短数日,她便觉得简玉柏好像又瘦了一点。
“有一点。”简玉柏答着,神色有些疲惫。自从他位至简易集团的总裁,简忠便一直向他施压,不仅在董事会里处处与他作对,还找人在背后调查他。HK计划当然是瞒着简忠进行的,但他似乎还是听到些风声,今天他推荐梅迪公关,大抵是知道简玉柏与连城之间有来往。
而恒亿那边,这几日的股价涨得更厉害了,连城已然应付不了,一直在想新的办法。如今的状况……只让简玉柏觉得腹背受敌。
不过工作累归累,眼下的阻力对他简玉柏而言,也都是意料之中的。而所有辛苦,都在顾知的这一句“等你”中,烟消云散。
简玉柏想着,忍不住心动,他俯身,低头就要去吻她。
“哎,你!”顾知躲避着,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一会儿服务员该进来点菜了。”
“我的感冒已经好了。”简玉柏解释着,眼神有些暧昧。只见他伸出一只手,擒住她的下巴,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下嘴唇,气息悉数喷在她的脸上。
顾知有些心猿意马,只觉得眼前的阴影越来越重,她有些慌乱地闭上双眼,简玉柏的唇就压了下来。
他的唇有些凉,但气息却那么热,顾知的思绪已经一片空白,她觉得自己仿若浮起来,只能攀住他的臂膀,堪堪支撑自己的重量。
就在这短短的一吻中,她终于不再记得杨安桀是谁,而Ian Lee又是谁。
*
吃完饭,简玉柏送顾知回家。黑色的宾利慕尚停在顾知租住的小区楼下,简玉柏却没有打开车子的中控锁。
顾知道了声“晚安”,却三番两次地打不开车门,只能无奈地回头去看简玉柏。
简玉柏觉得好笑,他将一头雾水的顾知轻轻揽入怀抱,伸手捏了捏她的耳朵,“车门打不开,自然是我上了锁,你试一次也就算,为什么一直试?”
顾知一愣,抬手反抱住他,不答反问:“你有话和我说?”
“嗯。”简玉柏低头看她,眼里有宠溺的光,“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感觉你有点儿心不在焉。”
如果说今天初见面时,简玉柏是因为工作的疲累而疏忽了顾知的异样,那么接下来的一顿饭,则将她的心事展露无遗。
“今天特意交代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清蒸鲈鱼,可你只对着面前的一盘上海青发呆;我问你碧柔的婚礼筹备得怎么样了,你却告诉我今天在金沙湾遇见了方太太;我又问你,过段时间去北欧度假好不好,你却回答我布雷肯的星空很漂亮。”简玉柏说着,忍不住微微叹气,“顾大小姐,你在英国留过学的。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布雷肯在威尔士呀?”
听简玉柏细数着自己今晚的异常,顾知不禁煞白了脸庞,她握住他的手,有些歉然:“对不起,我……我也是因为工作太累。”
简玉柏拢了拢她耳边的碎发,问道:“我们已经是这样的关系了,有些事你没必要瞒着我。”
顾知闻言一怔,心中不禁有千军万马呼啸而过,纷乱异常。但此刻的她,只能愣愣地望着简玉柏,半晌不得言语。
“顾知。”简玉柏的眉目始终温润,只是语气有些无奈,“我愿意等你,等你完全对我敞开心扉。但是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让我等太久?”
“我……”顾知一时语塞,不禁踌躇,但她心知自己此刻如若辩解,又会显得多么的苍白无力,只能答道:“好,我答应你。”
简玉柏的眼里终于有了笑意,他又问她:“那你现在能不能专心一点儿,好好回答我下一个问题?”
“嗯,”顾知点头,“你说。”
“搬来和我一起住?”简玉柏说着,捧住顾知的双颊,不让她躲避自己的目光,“我们都太忙,可是我想见到你,每天都想见到你。”
*
*
送完顾知后,简玉柏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车头一转,去了三朝街的一间酒吧。
三朝街临近R大,酒吧的舞池里有许多穿着清凉却面色清秀的年轻人。简玉柏穿过满场霓虹,拐上二楼,连城在走廊尽头的包房等他。
“你来了?”连城已经在包房里坐了一会儿,正一个人自斟自饮。他一边招呼简玉柏,一边给他倒了杯威士忌。
“为什么约在这里?”简玉柏说着,扯开了自己的领带。
包房的隔音很好,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喧嚣。从偌大的透明落地窗望下去,舞池里男女拥挤在一起,却无声得像是另外一个世界。
“掩人耳目啊。”连城笑着,往自己的酒杯里添了两个冰块,“我们专门注册来收购恒亿股票的那间公司,这两天被我抓到一个内奸。”
简玉柏听着,倏地就笑了。他拿着自己的六角水晶杯,轻轻碰了碰连城的,说:“大概是我堂叔父派过去的。”
“No,no,no。不一定哟。”连城说着,还左右摆了摆自己的手指,“我可不认为恒亿的股票飙涨,和你的堂叔父有关系。”
的确。简忠或许有城府,但野心还不够大。他在简易集团里处处针对简玉柏,为的不过是那点儿权利和尊严。至于恒亿,他没有那个胃口,也没有那个能力。
躲在股价飙涨后面的那个人,实在藏得太深。
他沉思着,转向连城,“所以你把那个内奸放回去了?”
“嗯哼。”连城依旧笑着,只是那笑里多了些让人讳莫如深的情绪,“能做内奸的人,想必满嘴钢牙。我不如放虎归山,看看养老虎的人到底是谁。”
“越来越有趣了。”简玉柏说着,喝了口酒,他问连城:“方尔学那边都还好吧?”
“嗯。金沙湾酒店毕竟是外资,地雷太多,有些台面下的事情没必要告诉他。”连城解释着,看向简玉柏,“不过Flora,如果我们始终找不到养老虎的人,任恒亿的股价这样涨下去,到最后恐怕不得不借助方尔学的力量,来支撑HK计划的资金链。”
简玉柏听着,微微颔首。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被“资金链”勾起另外一桩心事,于是避重就轻地对连城说了下午的会议内容。
“攘外必先按内。”简玉柏有些无奈地看向连城,“在打老虎之前,我得先打孩子。”
“哈哈哈。”连城闻言就笑了,但这一次,他笑得很开怀,“Flora,你放心。亚历山大少了你那一桩case也不会倒的。不过,你确定要请梅迪公关?”
简玉柏一愣,“怎么了?”
“喏,你别怪我不提醒你。”连城说着,无辜地摊了摊手,“梅迪前两天空降了一个新的创意总监,叫赵子墨。”
电光石火,简玉柏忽然有那么一瞬间的晕眩。许是威士忌太烈,他伸手去拿茶几末端的绿茶。液体滑过喉咙,有清浅的茶香,简玉柏低头,看着浅褐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
“Flora,绿茶不能解酒啦。”突然有个女声在耳边响起,简玉柏看了眼身旁的空座,竟发现赵子墨坐在那里。
“你看我干吗?”赵子墨突然笑了,“和你说过多少次了,绿茶不能解酒的。”
简玉柏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这时,他手上的茶杯突然晃了晃,茶水洒出来,他月牙白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