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北地枭雄-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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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昭默默地喝了一杯茶水,尽管后世对于张角的黄巾军起义大加的褒扬,但是祖昭却是深深的鄙夷,靠着封建迷信鼓噪起来的队伍,也就是能够糊弄一时,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最终的黄巾军沦落成一只巨大蝗虫,不但针对地主士绅,更是成为祸害良民百姓的害虫,怎么能够做大,可以说一开始就走入了岔路。
但是他对汉灵帝的应对还是最为感兴趣,此刻消息蔽塞,祖昭对于现在的局势并不是非常了解:“不知道如今形式如何?”
“左中郎将黄埔嵩大人,右中郎将朱儁,北中郎将卢植分别调动各地将领义勇军剿杀,同时大发慈悲将在关押的死囚一律释放,准许他们带队立功以战功赎罪。而那叛匪张角称天公将军其弟张宝成地公将军,张梁称人公将军很快形成了三个叛匪巢穴。
人公将军张梁活在冀州盘桓,地公将军张宝屯在曲阳,天公将军张角再广宗,这三个地方成为叛匪的枢纽,三路叛匪从北、东、南三个方向对京师洛阳形成包围之势。”
其中对京师洛阳威胁最为严重的是颍川方向的二十余万黄巾军,由波才、彭脱率领,剽悍异常,已进军至洛阳不足三百里。右中郎将朱儁将军率领三万铁骑贸然进剿,却是丢盔弃甲,从而导致了后方粮草供应核心所在长社暴露在黄巾军的面前,在城中也仅仅有着中郎将黄埔嵩和三千步骑兵迎敌,此刻怕是已经陷落了,那些粮草估计也成为了黄巾军的军需了!”
张贤接着酒劲说出来,此刻不免有些大厦将倾独木难支的萧索之意。
祖昭听到心中也是极为动容,黄巾军如果将黄埔嵩给灭了,恐怕历史就要改写了。
现在最为乐观的就是卢植这一路军了,有着祖昭等将领在眼前的形式勉强还说的过去。
靠着酒劲张贤拉着祖昭说了很多,将这些年受的委屈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没了,而祖昭却是不发一言,虽然酒意上头却是带着浓重的心事。
张贤唯一没有敢提卢植的情形,因为卢植就在附近领兵作战,怕的就是隔壁有耳,有心人将他的酒话给渲染一番,一旦卢植那天心情不爽,他这个县令说不定就要被一撸到底了。就是现在他心中同样惴惴不安,那天流民叛乱攻克县城就是他的身死之日,在这个乱世当中就是他这个县令也是过了今天不知道明天到底会如何。
因为张贤的一席酒话,整个酒席一时间就陷入了沉闷当中。
祖昭豁然站起,此刻在酒席中还有着他的三百幽骑,如果让这番低沉的情绪影响,士气何在?
“你们都知道现在盗匪是如何的人形灭绝。相信他们杀进城来,会拿走你们的一切,此战有我无敌,誓要血战到底!骑兵战死了,步勇上,步勇战死了男子上,男子战死了还有妇孺!流进最后一滴血也要守住!”
他抽出手中依然还带着血迹的战刀,猛然喝道:“必胜!”
三百幽骑齐齐站起,一同嘶吼:“必胜!必胜!必胜!”
强烈的士气感染了还在低迷中的士绅,张贤苍白的脸上还有着酒精的麻醉作用,但是却也举着手大喝:“必胜!”
以至于好好的一场宴席到结尾倒是成了气势动员会。
祖昭时刻都在注意着张自忠的动向,他不相信张自忠在他手里吃了如此大亏会不报复回来。
果然派出的细作回报,张自忠带着残兵败卒回到老巢石岭县,就开始征集青壮年三千余人,准备再次上怀戎县进发。
张自忠要的是粮食,他的黄巾军说的是军队,但是这些黄巾军带着自己的老婆孩子作战,打赢了就能够抢到粮食吃,不至于饿死,打输了不但自己得死,后面的老婆孩子老人都得跟着饿死,虽然说带着一大帮累赘的,但是却让黄巾军从某种角度上来讲更加的有着战斗力。
消息传出来,怀戎县再度陷入了不安的气氛当中。
第60章,清河决战
在怀戎县所有人都陷入慌乱中的时候,祖昭却是越发的冷静,双眼发出幽芒。
在别人眼里,来得是气势汹汹的三千盗匪,而在祖昭的眼里那是三千首级,可以让他声名鹊起的军功。
眼前是危机,更是机遇。
只要他将张自忠这股盗匪全歼,整个怀戎县周围的盗匪将会清剿干净,在真个东汉面对黄巾军手忙脚乱的时刻,无疑是一件振奋士气的存在。
无论是近在咫尺的卢植,还是远在京都勤王的黄埔嵩,只要取得眼前的大捷,想不吸引他们的目光都很难。
在祖昭的眼里,黄巾军更是一块踏脚石。
刘皇叔踩着这块踏脚石成了蜀国的皇帝,曹孟德踩着这块踏脚石成为了号令天下诸侯的枭雄,而孙坚却是让他的弟弟成了称霸江南的皇帝。
祖昭穿越到这里自然要捞取最大的政治资本。最为重要的是现在的黄巾军已经不是流民,而更像是一群无恶不作的盗匪,奸淫掳掠所过之处寸草不留赤地千里,已经违背了当初起义的初衷。
祖昭更愿意做的是保护怀戎县城外的流民和城里的安居乐业的草根,而不是杀人放火的黄巾军。
地图被他拿了出来,在张自忠的老巢和他所在的怀戎县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而他将目光放在了小清河。
他双眸望着地图,心中一个大胆的注意慢慢的成形。
张贤在恐惧的时候,已经发现身边的祖昭已经非常平静了,再看看周围的幽骑战意四射,哪里有着半点的恐惧?到时身边这些白白胖胖的士绅似乎要吓得尿裤子一般。
“不知道督邮可有着退敌的方法?”张贤小声的问道。
祖昭平静的点头,用慢悠悠的语气说道:“如果张县令配合,我有着全歼来敌的把握!”
“全歼?”张贤近乎失声的问道。
祖昭默然的点头。
“不知道该怎么样配合督邮?”张贤很想说不可能,但是想到祖昭战功赫赫,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却是经常发生,非常识相的没有问。
“给我制作木矛,还有木盾,并且发动怀戎县成能够征用的兵马!他们黄巾军倾巢出动,所有男子都扑上来,我们怀戎县也要发动所有男子参战!两者相逢勇者胜!”
“好!”
……
祖昭走出县衙,发现整个怀戎县都处于一种惊慌当中,不由得摇摇头,这个张贤也就是一个书生的料,眼下最为重要的是稳住人心,如此慌乱下去,别说动员男子参战,恐怕是能够找到人都不容易。
“传我的话,就说我祖昭要和怀戎县的父老聊聊,希望所有怀戎县的青壮年都能够来!”
好歹县衙内坐着怀戎县的亭长伍长什长县丞,而且怀戎县百姓对于祖昭到了近乎崇拜的地步,听到祖昭这位常胜小将军要和大伙聊聊,纷纷从四面八方聚集到了县衙,从祖昭将张自忠打败击退后,祖昭的声望在怀戎县如日中天。
在这个怀戎县中有着被祖昭放进来的流民也有着原来的居民,流民感激的是祖昭好心将他们放进来,对于流民来讲,祖昭是他们的救命恩人,甚至在很多流民的草棚当中都供着祖昭的牌位,以表示永远不忘恩人的大恩,而居民更是对祖昭感激不尽是祖昭就他们于水火当中,他们看祖昭不但是恩人还是当成了青天老爷一般的存在。
所以祖昭一声招呼,怀戎县一时间万人空巷,齐刷刷的聚集到了县衙前,这宗情况到时让祖昭很吃惊。
“怀戎县的父老,相信我是谁大家都知道了,今天让大家来就是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们在怀戎县的粮草马上要被抢了!父老都知道我刚刚押解来一批粮草,靠着这些粮草父老们能够喝上一顿稀粥,勉强度日,但是现在在石岭县的黄巾军马上就要来了,沿途他们已经屠了三个村庄,抢走了所有的粮食!”
“那黄巾军真的是凶残无比,我有个亲戚就是北面的洼子村,他们村里都死了,这是真的……”
“他们是杀人放火啊,洼子村的大石头村全被烧了,而且还有着大姑娘小媳妇都给强奸了,很多都没穿衣服啊,那帮人原来还是穷人,但是现在竟然这么欺负穷人……”
“他们现在拿着刀,想抢就抢想杀人就杀人,比着山贼还可恶……”
“天杀的东西啊,他们原来也是穷人,竟然这样丧心病狂,没有人性……”
议论声此起彼伏,显然祖昭说的都是真的,城外的黄巾军早已经疯了,为了弄到粮食,早已经杀红了眼,一旦拿起刀,安贫乐道的想法再也没有了。
祖昭看着眼前汹涌澎湃的议论声,显然黄巾军倒行逆施烧杀掳掠已经激起了这些善良的百姓的底线,这也是黄巾军为什么在不到一年时间中被消灭的原因。
“粮食就是我们的命根子,让黄巾军拿走了我们岂不是饿死?”
“跟他们拼了,与其饿死,不如吃的饱饱的,和他们拼了,说不定还有或活下来的希望!”
“对,拼了!拼了!”
“我们有手有脚,而且他们也是穷人凭什么欺负我们!”
还未等祖昭用什么言辞刺激一番,那些被他放进城的流民却是率先激动起来,他们千里要饭,好容易有个安生的地方有粥喝,没有人比着他们更愤怒。
民以食为天,抢他们的粮就是抢他们的命!
谁抢他们的粮,他们就谁拼命!
他们是善良的,但是他们更是有着底线,有着血性的。
“跟他们拼了……”
不知道多少个衣衫褴褛的流民站起来,举着手中的破碗,拿着手中的拐棍,一脸的凶狠。
祖昭没有在说什么,在这个赤地千里的乱世,一碗稀粥可以激起一场民变,更能够激起流民骨子里的血性。
“有血性的跟着某到小清河杀敌,妇孺老幼跟着张贤县令做木矛木盾……”
祖昭话语落下,民众分分散开,男子跟着祖昭到幽骑报道,妇孺老幼跟着张贤公输宏去做盾车,木矛。
……
小清河河岸,怀戎县的妇孺老幼几乎人人都背着一捆木矛堆在高高竖起的盾车后面,还有着一辆辆用几根圆木捆起来的粗糙盾牌,这些盾牌插在车上被青壮年推着挡在了小清河的对面。
而在祖昭的三百幽骑中人人一把弓箭,在他们身后是一捆捆的箭矢,足足有着上万只。
祖昭深深的吸口气,张自忠将石岭县的老巢中的青壮年都带来号称三千兵马,而他同样将怀戎县县城的男女老少两千人带到了小清河。
看着小清河上哪耸立了不知多少年的石桥,祖昭一挥手冷冷的说道:“将这座石桥跟我拆了,这是张自忠的必经之路,我倒要看看这位没有桥到底怎么过这小清河!”
早有身边的青壮年,赤着上身有的拿着绳子有的跳到水中去破坏桥墩,近百名青壮年拽着绳子发出一声吼,那石桥轰然倒塌。
石桥塌了的时候,张自忠带着三千黄巾军也到了。
此刻的黄巾军有的背着鸡有的扛着羊还有着背着粮食,本着走过路过绝对不放过的原则,张自忠“筹集”了一些粮草,准备到怀戎县成下和祖昭再次对峙一番。
却没有想到祖昭竟然在小清河出现了。
当一众老幼妇孺出现在张自忠的眼线中,张自忠不由得一愣,就凭这些人祖昭和他在小清河决一死战?不对对面还有青壮年,不过都皮包这骨头瘦骨嶙嶙,看不到哪里壮。
还有就是祖昭的三百骑兵了,不过这三百骑兵早已经下了马躲在木盾下面。
“祖昭你如今敢到小清河来,我今天就将你一锅烩了!”张自忠双目发出如狼一般的幽芒。
“将军,桥毁了,官军将那石桥毁掉了!”
“去看看这个小清河深不深?”张自忠很淡定很沉得住气。
不一会就有着斥候回报:“将军这个小清河并不深,最深的水位也就是到士卒的胸膛!”
“哈哈!祖昭你失误了!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