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贼-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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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具体事情也要具体分析,太子太傅固然可以万事一把抓,但也要看情况,比如太子太傅如果不得皇上与太子的信任,又或者是手下的官员很得皇上与太子的信任,致使他的威望不够高,那么太子太傅这个没有特意指定管理某一部门的大员,反而会被手下的官员掣肘。
不过当年的太子太傅,却是位高权重,是重臣加衔,之前自然也有自己的实际官位,并颇得太子信任。
其实说白了,就是皇上找来一个在朝中颇有威望与影响力的大臣塞到太子身边,为现在太子拉拢些官员凝聚些势力,在朝中竖些威望,等将来老皇上驾崩后可以顺利继位做准备。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堂堂正一品大员,却死在了景家人的手下,而且景家还没有受到什么大的惩罚!
“后来?后来当年太子太傅的儿子孙子重孙子,不论嫡庶,全部被蒙面人给杀个干干净净!”
“什么?”程武不由叫出声来,双眼中,也是升起浓浓的惊惧。
“不相信?”萧径一声长叹,“这还不止呢。”
程武满脸不敢相信,立即追问,“那还有什么?”
“自己的师傅与在朝中最大的倚仗先是被罢官,接着在回乡途中又被景家派人灭了满门,太子如何能够心甘?这是痛失了一只臂膀啊!要知道太子的位置虽然稳健,但并不是没有皇子窥视那天子宝座。
自然是要皇上严惩景家。
而朝中百官也是纷纷附和,还有一些重臣此时跳出来,说景贤杀害了大齐边境万余百姓,罪大恶极,凶狠残暴,即便其中另有原因且已经战死,也要追究景家的罪责。”
听到这里,程武虽然觉得景家仍能无事有些个不可思议,毕竟这是面对当今太子与朝中百官的责难,却也隐隐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
但哪里不对劲,程武又怎么也把握不住。
“但结果呢?”
“是啊,结果呢?”程武又问。
“结果是皇上当时顶不住百官的压力,下旨夺了景府的侯爵,让群情汹涌的百官稍有收敛,当时是有很多头发雪白的老臣重臣在金銮殿外长跪三天三夜磕头不起的。
可是刚等这些人回家养伤,第二天皇上就又颁下一道圣旨。
给景家赐了一块牌子!”
“免死金牌?”
“不错,景家的免死金牌就是这么得来的!”
程武闻言目瞪口呆!
杀了被贬的太子太傅满门,引的太子大怒发难,之后还有许多朝中官员在金銮殿外长跪不起,逼宫要处置景家,却只是被皇上夺了侯爵,反而得赐一块免死金牌!
现今大齐王朝也只有这一块免死金牌!
而且免死金牌不只是免死,它的作用可多了去了。
等等……想着想着,程武突然灵光一闪,逼宫?
而且是在太子向景家发难时,朝中很多大臣在金銮殿外长跪逼宫?
这一刻,程武终于抓住心头间那一直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萧径似是看穿了程武的心思,嘴边挂着淡笑,不言不语。
太子还没有登基呢,就在朝中有这般大的威望,看来皇上贬太子太傅的官职并非只是恼恨其暗中动手脚,拖了援军的后腿!
应该是皇上见太子声望太高,甚至有些个控制不住了,而且太子的势力居然开始往军中渗透,这才拿下了太子太傅,断太子一只臂膀,提醒太子不要太过份。
只是太子显然没有领悟,反而向景家大肆发难,后又引得很多官员逼宫。
皇上被逼的紧了,没办法,只能先是夺了景家侯爵,泄一下官员们群情鼎沸的气势。
但同时也是怒了并开始忌讳太子,然后才又给景家赐下免死金牌!
太子要拿景家试问,皇上却偏偏要维护,这算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打了太子的脸!
让太子威望大失。
程武脑子转动的飞快,抓住那一丝冒出的灵光,片刻后,将整个事件想的颇为透彻。
随后就是脑门上再次冒出冷汗。
幸亏先前有萧径把自己给拉了出来,不然真要是因为和景家做对而入了太子的眼,被太子拉拢,一旦被皇上知道……
从龙之功的确诱人,是可以让他飞黄腾达,但却也得有命去享才成。
从景家的事件中便可以得知,老皇上早就对太子升起了防备之心,并且有了忌惮。
现在哪个官员要是坚定的站在太子的身边,除非是得到了老皇上的允许与认可,不然都是不会有好下场。
而他偏偏是在禁军中任职,身份特殊。
以往历朝历代太子或者是皇子造反,大多是先渗透禁军,然后利用禁军控制皇宫,再弑君登基的!
“萧大人……”程武想通后,就是对着萧径深深一礼。
萧径拦下程武,之后又说出这番话来,并不是想要帮程武,与之交好,毕竟文臣与武将多是观念不同势同水火,而且皇上也是不允许朝中文臣与武将和好的。
他的官职又这么高,更不能和禁军将领有所勾搭。
他主要目的还是不希望程武领着禁军在这里闹出事来,不然真要是两方拼杀,他对于景老夫人的杀伐果断并不怀疑,再有异国使节趁着混乱加入,到时死伤太多,之后传到皇上耳朵里,他这个现场品级最高的官员,必受严惩!
轻轻摆了摆手,萧径直接打断程武的话语,道:“只要程大人想通了就好。”
说罢,萧径又留下一句话,便是转过身,施施然朝着小院门口走去,“当今皇上当年和景老侯爷的关系很不错,现在景家只剩下一个身体病弱的男丁,皇上应该会护着一二,不让景老侯爷这一脉断了香火传承。
所以以后再遇到有什么事情和景家有牵扯,你须得仔细思量一二才是。”
程武站在原地又思考了片刻,这才走进小院。
刚刚踏进院门,程武便大声喝道:“来人,请各国使节大人回厢房休息!”
小院中的禁军军士先是一愣,随即便是立即执行军令。
那些异国使节们反应过来,不满的大声叫嚷。
“我们不走!”
“对,定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我们一起去金銮殿向大齐皇帝告状!“
尤其是被伤了随从的那个使节,更是怒吼着想要冲向景府众人的方向。
不过被两杆交叉的长枪架在脖子上,生生逼回。
禁军人多,手中长枪的枪尖闪烁寒光,使节们又不敢真正的反抗,不大一会的功夫,就是被生生的关进了小院那一间间破败的厢房之中。
黛丽丝一直注意着一个角落,见那些人也是被推推搡搡的弄进一间低矮的厢房,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那些人和黛丽丝一样长着一双蓝眼睛,以一个身形高大年面英俊的青年男子为尊。
青年男子在踏进门槛前,朝着江龙的方向望过来一眼。
眸子里,含着浓浓的仇恨与杀意!
眼前人群混乱,江龙自然没有注意到远方人群中那个青年,他一直集中jing神,防备近处有人会突然暴起,袭击景老夫人或者自己。
直到小院安静下来,只剩下景府众人,一些禁军军士,和那些盘坐在归尘大师遗体前念经的和尚僧人,他才放松了jing惕。
见异国使节们全被关进厢房,程武这才深吸一口气,大步朝着景老夫人走来。
关世豪手握钢刀,踏前一步挡在景老夫人身前,喝道:“你要干什么?”
“本官没有什么恶意。”
被自己先前想要拿下的景府护卫喝问,程武心中一阵气恼,但此时却只能是强自忍下,“本官只是想要向景老夫人表达下歉意。”
关世豪愣了愣,又仔细打量程武,见程武不像说谎,这才退后一步。
仍是站在景老夫人身侧,时刻保护。
“老夫人,先前是下官太过鲁莽,请您海涵!”程武走上前,低下头对着景老夫人躬身一礼。
然而景老夫人却是恍若未闻,任由程武躬身站在那里。
不一会,程武的脸庞就是涨的一片通红。
紧紧咬着牙关,望着地面的双眼中,更是喷出熊熊怒火!
欺人太甚!
程武自认自己好歹也是禁军中的一名副统领,手下有一千号人,景老夫人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只是先前得萧径提醒时,他对于景家敢灭前太子太傅满门一事太过震撼!
这时根本不敢再和景家翻脸。
有再大的怒火,今天也只能忍着,想要报仇,必须得等到老皇上驾崩,新帝继位才成。
院落中此时有很多禁军,个个都很好奇程武的举动。
先是向景府发难,但被萧大人拉出去一趟后,就是立即转变了态度。
这景家到底有什么来头?
一些禁军交头结耳,窃窃私语。
这嗡嗡声传入程武的耳中,程武以为手下是在议论他,更是羞愤的无地自容。
就在这时,正在念经的一个老和尚突然睁开眼睑,扶着地面缓缓起身,然后朝着景老夫人的方向走来。
第三十八章 死一和尚
老和尚穿着一身洗的已经有些泛白的僧袍,身躯干瘦,将原本就宽松些的袍子映衬的越发肥大,发须皆白,皮肤干瘪,布满皱纹的脸庞上,尽是岁月刻下的痕迹。
江龙一直注意着小院内的动静,第一个偏头望了过来。
随即上下打量老和尚,心中暗忖,伽蓝寺的风水还真不错,这个老和尚怕是也有八十岁高龄了!
在这个年代,人们的寿命普遍不高,能活六十岁就算是高寿了。
有个说法,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命,六十花甲,七十古来稀。
而这个伽蓝寺不但圆寂不久的归尘大师活到了八十三岁高龄,眼前这个老和尚也应该是和归尘大师的年龄相差无多。
老和尚行走间,僧袍被山风吹的猎猎作响,不过虽然步伐缓慢,却很稳健。
景老夫人这时也注意到了,不待老和尚走近,就是双手合十,恭敬的深深弯腰一礼,“阿弥陀佛,多ri不见,归林大师,别来无恙。”
“阿弥陀佛。”归林大师弯腰还了一礼,“女施主还似以前那般康健。”
江龙听到老和尚的法号,确定其和归尘大师都是归字辈的,应该是师兄弟。
归林大师又和景老夫人寒暄了几句,突然板正脸se道:“佛门善地,女施主也是诚心信佛,我佛以慈悲为怀,但女施主为何一再在伽蓝寺挥动利器杀人见血?”
“阿弥陀佛!”景老夫人闭起双眼,一声长叹。
“女施主颇具慧恨,不如寻个清静地,出家为尼,百年后,也好登西天极乐世界。”
归林大师收了厉se面se诚恳,真心规劝。
“双手染血,身上背了无数条xing命,恶事做尽,如何还能出的了家?”景老夫人一脸迷茫嘴里轻喃。
“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难!难!难!”
景老夫人先是神se一怔,随即连连摇头,“红尘诸世虽然只是过往云烟,但老身却只是个俗人,比不得归尘大师与归林大师洒脱,大自在,困身在这云烟之中,放不下,丢不开。”
“阿弥陀佛!”
归林大师见劝不动,长长念了声佛号。
景老夫人立即双手合十回礼。
“这位将军站的久了,不如女施主发发慈悲,让他退下?”归林大师这时看了眼程武,又开口道。
景老夫人对佛祖的信仰异常虔诚,听归林大师如此说,便是对程武轻轻摆了摆手。
傻傻站在这里被人当木桩无视的程武见状,连忙转身退下。
原本一直注视着这边瞧热闹的禁军,在程武一动身的刹那间,就是连忙收回望过来的目光。
他们都知道这位副统领不但颇有心机,而且yin狠,很是小心眼。
要是被其看到自己在瞧他的热闹,ri后定然会被报复。
程武这时自觉丢大了脸,脸皮臊的通红,好像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不想待在这里被属下围观,招手叫来一个平ri里得力信任的百夫长让其看住厢房内的异国使节,就是匆匆走出了小院。
直到踏出院门,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