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路莫回-倾尽天下-第4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半晌也没人应,大着胆子靠近一点看,竟发现这个皇帝已经脱力地睡了过去。
这绝不是个令人愉快的梦。
公输月仍是一袭白衫,却再也懒得多看他一眼。那块象征着一切的天命石不知被谁狠狠摔成了两半,月的玉佩被公输璇带走了。
“月,是我啊,我是暖暖!”他梦见年幼的自己百口莫辩却仍不肯放弃地拼命解释。
“你有玉佩么?”公输月冷冷地睥他,那种不屑一顾让他鼓起所有勇气才敢正视。
“我有,我有。我一直带在身边。”年幼的他伸手去摸身畔的玉,却摸了个空。
“哪有?你根本没有玉佩!你不是暖暖!你是骗子!”
我有玉佩!我没有骗你!
月,别走。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没有做……
皇帝睡得不安稳,眉间皱着一个小疙瘩,做梦也不停叫着某个名字。
“月……”他的声音实在算不上动听,干涩而沙哑,像是病了。
公输月坐在榻前,心一疼却忍不住想起在屋顶上听到的那席话。一双眸子变得又冷又厉,狠狠摔开皇甫翰的手。
皇帝的额头滚烫,手却冰凉。大概是白天不顾一切的折腾让本就虚的身体彻底垮了下来。
他烧得迷迷糊糊,朦胧间竟看见一抹白坐在床前,心里惊喜便想着去够。谁知那白影一闪便把他的手躲开了。
“月。”他哑着嗓子又喊了一声,其中有说不出的委屈。
公输月不禁齿冷。此刻的皇帝病得越重,他的手段就越高明。想要他去战场上为大宓效死?苦肉计倒是用得不错。
“月?”皇甫翰的发丝披散,盖住了饱满的额头,一侧脸没入暗处,借着窗外的灯光只有半边的眼睛亮如星辰,本是英俊极了的品相,可此刻却诱人的紧。
“太医有没有把春药一齐替你准备了?皇帝陛下?”磨着一口细白的牙,公输月绝丽的容貌即使呈在隐暗流动的光下也仍旧出色。皇甫翰看得出神,脑子又病得正糊涂,头疼欲裂自然无法思考这句轻薄的话。
“好看么?”公输月轻笑着,眉目间透着冷清的绝然。伸手捏住皇帝的下巴,指腹贴着滚烫的皮肤□地摩挲着。
“嗯…”过高的体温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低温,皇甫翰发出不适地呻吟,发烧让尾音微微发抖,更助长了□的火。
“想不想要?”
皇甫翰以为还在梦中,迷糊地点头。
那噙着笑的脸凑上来,纤长的手指顺着脖子往下滑,细滑的皮肤,低温的触碰让皇甫翰忍不住想要更多。混混噩噩中胸前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那漂亮的手指停在左胸的一点狠狠地施力,掐得他叫出声来。
“疼么?”低沉磁性的嗓音听不出情绪却有着万般的蛊惑。
“疼。”皇甫翰如实说。
“那就最好了。”公输月有一双变幻莫测的眸,前刻还盛着笑,此刻却冷到骨子里去了。
“嗯?”皇甫翰撑起半边身子,没来得及直起身就被一阵大力按上床榻。
“月?”他还没弄清楚状况,背部因撞击而隐隐作痛,这让他清醒了许多。也终于发现身处现实。“你原谅我了?”明知故问比明知故犯更令人难以原谅。
公输月两手撑在他的两侧,一眸的深沉让皇甫翰没由来的心慌。那笑邪肆轻佞,气息喷吐在鼻尖,让人心动如悬旌,却一点不敢轻慢。
皇甫翰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却被一股大力狠狠制住不得动弹。
“公输月你干什么!”皇甫翰早料到公输月的难以谅解,却从没想过他会用这种轻薄的方式泄恨。
公输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一只手化解了他的所有抵抗,另一只手轻车熟路地解开本就松垮的衣袍。
“够了,朕说够了!”紧致结实的腹部被轻佻游走的双手抚摸着,那灵巧的手指不时停留在肚脐附近,玩弄着形状美好的薄肌。
“公输月!朕…”纵使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断然也受不起这样的屈辱,一双龙眸喷火,却无奈正发着烧,身体虚弱无力对抗。
“朕?”公输月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干笑了一声:“怎么?想用天子的身份来压我?把我也逼得自裁?”
“我…”他有口难言,无言以对。
公输月狂傲地看了他一眼,更加肆意地揉捏着他的腰际。
敏感的地方最要命,若是疼倒还能忍住,酥麻感密密地倾轧着皇甫翰的理智,终于让他忍不住地轻哼了一声。
“舒服吧。”公输月看笑话一般的态度,让他的心一凉,别过脸借着浓重的阴影要掩饰自己的尴尬。
“更舒服的在后面。”
眼前这个早不是他所认识的公输月,原本温润如玉的笑容间透露出残忍的欲望。
美厉的容颜让他看上去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艳鬼,却又说不出的清高。即使沾染了恶劣的欲望也依旧那么骄傲,那么高高在上。
就连君临天下的皇甫翰竟也有一瞬然的恍惚,到底谁才是主宰者?
“啊!”剧烈的疼痛让他从失神中醒来,劈裂般的填塞感,迫使他不得不昂起头来缓解痛苦。
“疼么?”公输月的眼里浮上一层浅浅的笑意,他似乎很满意皇甫翰夹杂着喘息的痛喊,抽出凶器的瞬间又狠狠地顶了进去。完全的没入,让皇甫翰觉得五脏六腑都一下子被折腾了出来,强烈的呕吐感让他不由地绷紧身体,秘处也跟着一下子收紧。
“几天不见就那么想它?皇上,这就是你逼死臣子的原因么?”
凌厉的笑,鬼魅般地侵入皇甫翰混乱的脑子里。
愤怒、羞耻、悲哀。
他从不知道自己这样多情。
“啊…啊…”这样的惨叫似乎让月很高兴。
皇甫翰咬着嘴唇忍痛却偏要做出笑着表情。
你要听,我偏偏不叫。
曾几何时,他开始用这种方式…撒娇?
“叫出来啊?我满足了你,很爽吧?皇上?很爽吧?”
笑里藏刀,闲谈之中说出一把刀子原来并不是皇帝一人的特技。公输月浅笑如月,明眸如潭,表情狂乱而满足。
身子被生生翻转过来,被迫半跪着的皇甫翰突然觉得自尊心被狠狠地踩了一脚。那阵钝痛盖过身后被侵犯的痛觉,从胸口蔓延到四肢百骸,让他无法支撑爬跪需要的力气,腰一沉便难看地瘫软在床上。
意料之中的,身后传来诡谲刺耳的冷笑,跳跃在冰冷的空气中显得那么刺耳。
“别笑了,真难听。”这话不知是说给谁听的。皇甫翰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到,却恰恰落入公输月的耳朵。
看不到身后人的表情,可从那一下又一下近乎残酷的掠夺力度来看,月该是生气了。
当被接二连三的花样折腾得疲惫不堪的皇甫翰以为终于可以停止时。
公输月噙着残忍的温淡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盒子。
“公输月!你!”毫无力气的皇帝受了巨大的屈辱,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我?”公输月的笑容残忍而危险,忽然转向一个与眼前的情况毫不相关的话题:“太医开的药很好用,你告诉他,我很心疼。”
如遭重击,半晌难醒。
等他缓过神,身后已被塞入一根手指,上面粘着冰凉黏腻的药膏。皇甫翰当然知道这药膏从何而来……那个盒子与当日在天坛下所见的一样,看来月又去了一趟天坛。这次的羞辱原来是早就计划好的。难怪那么紧锣密鼓,乱中有序。
他竭力想一些别的事情,可身后沉重的撞击毫不留情地击碎他一个又一个宽慰。
公输月用双手固定住他的腰身,让他半点挣扎不得,唯有承受这场带着羞辱的性事。
突然,一种奇异的酥痒从结合处传来,顺着脊梁往上爬。
“啊…嗯啊…”这种感觉让皇甫翰一下心如死灰。他最后的慰藉——清醒,在药效的冲击下支离破碎,一直不肯出口的呻吟破口而出,一发便不可收拾。
此时公输月却缓缓从他身后热麻无比的密处退了出来。
“啵”令人羞愤的声音在静谧的冬夜里显得突兀异常。好在公输月并没有纠缠于这样的声响。
那双冰凉的手伸向他渐渐抬头的欲望,仁慈地抚慰着,技巧性地挑逗着。很快所有弱点都落在对方手里的皇甫翰从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呻吟。应该是极兴奋的却有些疲惫。公输月伸出两指轻轻缩笼。
“啊…”一声满足的吟哦让人动容。公输月却完全不为所动,他像是恨不得把所有的药都用在皇帝身上,满手粘着药,在紧绷的皮肤上轻揉着。探向胸口,滑腻的药膏让此刻的抚摸更具□意味,皇甫翰的脑子一片空白,太阳穴疼得难耐。这样的凉夜里过高的体温合着药效竟让他感觉不到寒意。温暖是理智最大的敌人,他已再没有精力去管公输月噙着怎样的笑意。
头一昏便栽倒在床榻上。
翰,你在哭么?
他听到有人柔声问他,却没了力气回答。
84
第 84 章 。。。
刺目的光,宫灯香炉,绫罗暖帐,和记忆中的一样绮丽奢靡。
皇甫翰艰难地掀开眼,见小卓子神情怪异地站在床前,心又被狠狠划了一刀,却仍闭着眼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什么时辰了?”
“丑时。”小卓子的嗓音比他悦耳不了多少。
也是,殿外就他一个人守着,该听不该听的大概都被听了去。
皇甫翰懒得去管,喉咙痒痒的,伸手试了试自己的额头,还烧着。
一身的脏腻让他有些受不了,便吩咐道:“去提桶水进来。”
“是。”小卓子的声音动作都僵硬迟钝,像是受了巨大的打击。
皇甫翰耳边嗡嗡的响,四肢像是灌进了铅水,重得不像他自己的。
水不一会儿便准备好了,屏退了小卓子。勉强起身脱下挂在身上的松垮龙袍,忍着痛尽力让自己进入木桶。
刀割一般火辣辣的疼痛让他不至于脚一软就昏过去。
等他终于完全浸入水中时,水已经不大热了。
将就地用温水擦着一身的药膏,身后钝钝的地方他尽量不去碰触,却无法完全避免,用水引导身体里残留的□顺着大腿流出来,他从没做过这样自辱的事,以往都是公输月帮着清理身体……
低头仔细地洗着大腿根部的白浊液体。确认洗干净了才有勉强自己抬高酸软的腿跨出木桶。
刚着地的小腿不住地打着颤,扶了一把木桶边缘才不至于狼狈地摔倒。
好在床离桶不远,可就是这短短的几步路,他却走得吃力万分。
好容易够着了床边,长长舒出一口气趴了上去。
小卓子透过戳破的纸窗,表情木然地看着皇帝狼狈的样子。透明的泪线拧在一起,顺着脸颊不断滑落。
他爱慕着的皇帝不该是这个样子,他英明神武,不怒而威…又那么…温柔。
这个冒牌货是该死的。
他压低声音痴痴地笑,袖子里的一包药抓得死紧。
水袖已死,木已成舟,除非时光倒流。
皇帝不可能看皇后留下的信,他的绝情让所有毒都没有了解药。
流着泪,却发狂般地嗤笑,小卓子看到的不只是皇帝的耻辱,更是自己的痴心妄想。
为什么在这个宫里,所有人都那么绝望?
孽,自做才不可活。
在冬天猖狂的最后时节,又来了一场雪。
密密的银白铺天盖地,天气冷得滴水成冰。
皇帝的身子似乎是真的垮了,朝中的势力三天一个样,丞相的位子一直空缺着,理应要商议着定下人选。可皇帝一病就病了三天。
第四天的早朝才面色苍黄地勉强上了朝。满朝文武都知道皇帝的勤勉,看他一副病重虚弱的样子,几个受不住的老臣一下子便老泪纵横。
可皇帝自己却一点都不在乎,病歪歪的,但上朝时却仍是正襟危坐,声音宏亮威武不可侵犯。
禁卫军首领被钦点去边疆的消息早就传开了,可就在这节骨眼上,公输月却毫无顾虑地请了半个月的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