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色天骄-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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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青一愣,才低眉顺眼道:“回主子,四年有余。”
“哦?那我对你怎么样?”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恰如其分的微笑,让人琢磨不透。
四年,她低调如常人无异,但他与身俱来的观察能力一直提醒自己,这小主子绝不简单,果然,及第过后她便是锋芒渐露,如何掩饰都不能遮。正验证了他之前的判断。卫青看了眼韦钰,不敢停顿过久,忙回道:“主子待属下如自家兄弟般。”
“那就好。”韦钰依旧面带微笑,叹一口不符合年龄的老成气,轻描淡写的说道:“伊伊如同我的亲姐妹,不是自家人我是断不舍嫁出去的。”罢,她又好笑的转头对石砺道:“那妮子鬼灵精怪得很,硬说要娶不要嫁,还要一辈子做我的大侍女,你说好不好笑?”
石砺再迟钝,也听明白韦钰这话说给谁听,他笑接道:“花安国女子本就比他国独立些,何况以她身份和收入,娶个夫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也难为那妮子心中惦记你,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赞成,你可要给她物色个好夫君。”
韦钰点点头,再笑对卫青道:“先成家后立业,我从不觉这两件事有什么冲突。哪**想通了,再来与我说吧。”
卫青心中百感交集,只看了韦钰一眼,而后礼道:“谢公主惦记。”
韦钰淡淡的看着他道:“不要谢我,主要还看你自己。”
顿了顿,而后又笑道:“伊伊性子开朗,我可不想左右她什么,泯灭她的天性岂不遗憾?所以,你若真喜欢她,就主动些吧。”
“是。”卫青点点头。
韦钰给了石砺一个眼色,二人双双上了马车。刚上去,韦钰又转身朝卫青笑道:“对了,你今日别驾车了,去帮我看着伊伊吧。”
“是。”卫青一如既往的听话,暗垂眸中闪烁着浓浓地复杂。待两人入车内后,才唤来个暗卫嘱咐其驾车。自己则朝与大家相聊甚欢的莫伊伊走去……
进入马车坐定后,韦钰慢条斯理的放下壁桌,拿出香茗和热水,泡开一壶茶来。石砺疑问道:“你怀疑他是细作?”
韦钰没有停下手中动作,一边忙碌,一边皱眉道:“十之八九。”
石砺听言,略微沉思,再问:“可有证据?”
“是推测。”韦钰把泡好的香茗推到石砺面前,轻道:“那贼头子曾跟我说过,他给我吃的那颗媚药是巫医族的极品。”
余副将查遍全军也没有半点消息,只凭一颗媚药来断定什么,显得有些牵强。石砺低首思绪一阵后,奇怪道“巫医族的药到处都有,就算是极品也可能外流,并不能代表什么。而且,这跟卫青又有什么关系?”
见石砺不解,韦钰放下喝了一口的香茗,笑着解释道:“不知闵睿有没跟你提起过吗,四年前我曾跟巫医族的人打过交道,当时,我们救下巫医族长的女儿吴雨,而她有个师兄叫巫奇,是韦歌的人。卫青好像跟他认识,还暗中放他一马。那人我曾跟他交手,好几次他企图至我于死地,还是吴雨解的围。此人手段毒辣,心机深邃,睚眦必报。更善于利用周围一切人和事,为达目的不折手段我是见识过了,不过一纸秘方,巫医族就差点灭门在他手里只怕这次也是他出谋策划的吧,就不知是私怨还是听人使唤。”
石砺边思考边点头,只有一事不解:巫医族长哪冒出来的女儿?
吴雨……吴雨?呵——好笑的摇摇头,石砺抬眸问道:“钰儿,你说那巫医族长的女儿是不是长得绝色倾城?”
韦钰眼眸一亮,应道:“对啊对啊你见过她么?闵睿该帮我安顿好他们的,可这次回去太匆忙了,我都没时间去看她。你见过她,她可好?”
“呵……”石砺忍俊不禁,意味深长端起茶杯后,才朝她笑道:“好,非常好”
韦钰见他这般古怪神色,很是不解,思虑一瞬,再亮眼眸,试探外加打趣道:“你喜欢她?”
“噗——咳咳咳咳……”一口茶喷了满处都是,还呛了个真切。石砺瞪着韦钰涨红了脸道:“胡说八道我怎可能喜欢……”不对,钰儿不知,我不能这么告诉她,让她迷糊一阵才有意思不是?戛然止住后面的话,只瞪了她一眼,道:“我有妻主了,再看不上别的女人”罢,拿起角落布巾开始清理自己造成的乱。
原本挺有意思一件事,被呆子这么一正经,索然无味。无趣的白了他一眼,自顾喝起茶来。
石砺见状,忙继续刚才话题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要用伊伊来牵绊卫青么?”
韦钰摇摇头,皱眉道:“要是牵绊得住固然好,这厮倒是真心的,不怕他负伊伊。就怕牵绊不住,将来受伤的还是伊伊那妮子。这我可舍不得,也做不出来。”
“那再观察看看吧。留在自个儿身边观察,量他也翻不出什么花来。”石砺点点头道:“只是这韦歌小公主也太嚣张了,及第还未过,已经这般蠢蠢欲动,亏皇上还待她这般好。”
第四部分:憨夫的懊恼与公共厕所 第五章兰鹤
第五章兰鹤
韦钰笑笑,她根本没心思要与谁争什么,所以以前就没太留意这个人,四年前那次交手还真是纯属意外。那女孩只比她小一岁,心智都未长齐全,怎么可能有那么深沉的心思去部署这些?琢磨半天,韦钰觉得原因有三个可能:
一是身边人吹的耳边风,据说这小妮子纳的夫侍比她都多,十二、三岁开始,已是夜夜笙歌,荒yin无度。那个巫奇指不定就是裙下臣之一;二是背后有人,毕竟一个小女孩,她能做什么?若不是有人在背后利用她的身份,企图得到花安?如果真有这背后的人,只怕那人身份也不简单;三是韦钰最最怕的,就是那妮子也是穿过来的。她是孤儿,无意间被皇上收留为女,背景本就不明朗,的确有这可能。再反观她干的这许多事情,可不是一般二十一世纪女孩该有的品德,如果真是如她这般穿越过来的人,只怕不是同一个朝代,或者,不同一个世界……不管什么地方穿来的,反正,不是善类。
摇摇头,抛开这些恼人的事情。既来之则安之,将来遇到什么事再说吧。韦钰抬头问石砺道:“你可见过皇上?”
“见过的。”石砺边回想,边答道:“在去风望国之前,只是那时很小,皇上的模样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只知道她是个很威严的女子。”见韦钰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安,石砺笑道:“莫怕,皇上是位明君,不难相处的。何况咱们要先见大祭司,而后再觐见皇上。若是有什么该注意的,主母会提醒你。”
“嗯。”递给石砺一个安心的笑容,韦钰暗自叹口气。想想这皇姨娘也是个命苦的女人。没有哪个女人不希望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不是不想,而是时候未到。记得很小的时候跟婆婆一起看电视,说一个女的不小心流产,以后就再不能生孩子了,婆婆当时就一脸怜悯,喃喃道:“作孽哦,连个完整的女人都做不了……”韦钰虽然现在从未有过自己的孩子,但身为女人,皇姨娘的心情她是可以理解的。不管她是一国之主,还是一个平凡的女人。
花安国是四国中最和睦的国家,用韦钰的视角来看,就是中产阶级最多,贫富划分最协调的社会。回忆二十一世纪的五千年历史,甚至当代中国……要做到这点,实在很难。这世上的其他三国中,雪域是宗教为主,人民心地善良,不喜争斗,但反观风望和夜阎两国,就是阶级斗争十分恶劣,民怨要深上许多。富的嫌穷的,穷的怕富的,最后富的想尽办法压榨穷的,还让穷的离他远点,甚至再也没机会富起来;于是乎,穷的开始恨富的,神马帮会,神马犯罪,神出鬼没……
所以,在韦钰内心,她是十分期待见到这位明君的。
朝南再走了五日,总算到了花安国最繁华的城市,花都。它系花安国首都,皇家人生长管理的地方。亦是花安国最引以为傲的和谐社会。
进城前,韦钰忍不住下车步行。一来早就期待再次感受这城市给人带来的舒适;二来以满足她作为女人的逛街欲望。韦钰一路低调,又是在风望长大,尽管以前曾到过花安,也不见得有人认得出,众人自是没有反对的理由。只派一人先将马车送回驿站,韦钰、石砺、莫伊伊和卫青四人同行,其他暗卫们微服散开,混入人群。
“青羽轩?这是什么地方?”韦钰指着一座“花样”楼宇,面露疑惑。上次来的时候怎么没见着啊?
石砺和莫伊伊也是不解,好奇望着这长得跟青楼般,又不似青楼的建筑。
卫青解谜道:“回主子,这青羽轩是茶馆。一年前成立的,只容有身份的人入内。”
“身份?”韦钰怪异道:“什么身份?”
“话说这茶馆背后的东家是韦歌公主,又有人说是宰相大人,还有人说是大祭司奉皇上之命暗中支持的。”卫青微微一笑,道:“但俱可靠消息,此茶馆正是青鸟族据点,专做买卖消息的生意。这身份指的是来人目的,买卖消息,或是单纯喝茶。”
听言,韦钰点点头。她的暗卫们本就有很高的侦查能力,没到一个地方之前都会有人先在前头“探路”,卫青知道这些并不奇怪。
莫伊伊兴奋道:“主子,要不咱们进去坐坐?”
这地方确实新鲜,韦钰刚要点头,石砺皱眉拦道:“哎?钰儿,这时候已然不早,再贪玩,只怕主母该等急了。”
“呃,也对。”韦钰停下脚步,恋恋不舍的看了眼青羽轩,深呼口气对莫伊伊道:“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的,咱走之前再来坐坐就是。”
十五岁,正是万事新奇的年纪,莫伊伊也是颇有不舍,但主子就是她的天下,身为称职的大侍女,不但要听令于主子,还需适时辅佐提醒,避免主子走歪路。不单顺从,莫伊伊还露出个安抚韦钰的笑容,上前搀扶韦钰。
罢,唤人将逛街血拼回来的战利品送回驿馆,韦钰等人则往皇宫别苑走去。
皇宫别苑紧靠皇宫而立,供皇家旁系(除皇上以外的人)没有自己宫殿的人,休憩小住的地方。韦歌公主在宫外有自己的府邸,但如大祭司,她每次回宫都在这处落脚,韦钰自然也不例外。
卫青在宫外等候,入内的只有韦钰、石砺和莫伊伊三人。
韦钦身为大祭司,又长期不在国内,难得回来一趟,自是有许多国事要处理。韦钰三人在花园凉亭处等候将近一个钟头,才见到本尊。
“钰儿”韦钦身着黑色祭司袍,头戴金色桂冠,风风火火的朝韦钰走来。不等人家行完礼,就抓起自己女儿左看右看,细细打量一番。韦钰调皮道:“娘,想我了吧?”
“想想死为娘了”韦钦满是欢喜,眉目间却飘着丝担忧,道:“路上可好?说是在夜阎国遇上土匪强盗了?可有受伤?”
韦钰眨眨眼睛,“娘看我像是有事儿么?”
韦钦愣了愣,伸指戳了下她脑门,嗔道:“鬼丫头。”韦钰嘻嘻直笑,这娘亲确是让她尝尽母爱。若说离开这世能有什么舍不得,那非这哎呀娘亲莫属了。
韦钦收起慈爱,对站在韦钰身后的石砺质问道:“可查出背后主谋?”
“属下该死。”石砺单膝跪地,面上略显惭愧。韦钰眼珠子一转,不等韦钦说什么,便抢言道:“娘,你怎么知道背后有主谋?”
没好气的白了韦钰一眼,韦钦道:“普通贼子哪有这般胆色?你当为娘是傻子么?”
“钰儿不敢。”韦钰嬉皮笑脸的应道:“不过虚惊一场嘛,娘亲何必较真。何况,吃一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