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你家屋顶有流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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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凌婉歌轻声问道。
袁熙兀自眨巴着那双扰人心怜的无辜大眼,似乎是考虑了一下才乖顺的开口:“就是觉着浑身无力!”
“那便好,若是觉着哪里疼,一定要告诉我们知道吗?”凌婉歌柔声道,下意识的为他掖了掖被角。“好好躺着噢,乖!”
凌婉歌松了口气,作势要起身,却觉手腕一紧。
回头便对上袁熙有些惊惧慌乱的眼神,凌婉歌疑惑的看了眼他握住自己手腕的大掌,对上他的眼:
“怎么了?”
“娘子,我,我刚刚做了一个好长好奇怪的梦!”袁熙犹豫着开口,而后眸光有些迷离起来,好像被什么事情困扰住的样子。
“姑娘,不知熙儿的情况如何了?”不待凌婉歌去问袁熙的困惑,一旁的袁母便担忧的开口。
凌婉歌眸光一闪,开口:“他中的毒是一朝一夕,所以要完全解开,还需要些时日。麻烦……您去准备一些沐浴用的热水,我等下需要为他驱毒。”
袁母听了这话,仿佛溺水的人终于靠岸,顿时满目狂喜,就想去准备,才走了一步便又顿住回头望向凌婉歌:“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凌婉歌听得这话,犹疑了一下,带着几分自言自语味道的开口:“随便吧,在这段时间,就当我是你的儿媳妇吧!婆婆!”最后一句话,凌婉歌是望着袁母说的。
袁母听得这回答先是一愣,继而了然的点了点头:“那辛苦婉儿照顾熙儿了,我这就去烧水!”
袁母自屋里一出来,一直候在外面的莫老头就赶忙迎了上去。
因为自己之前的老糊涂,差点贻误了袁熙的病,所以莫老头护送凌婉歌回来后并未跟着进屋。
一方面怕凌婉歌看着他会迁怒于袁熙,一气之下就改变了主意。另一方面则是想凌婉歌看在袁母为她求情过的份上,多少会给袁母点面子,对袁熙的病能悉心一些。
“熙儿的情况如何了?”莫老头面露焦色的问道。
“看婉儿那神色,熙儿的毒她该是能够信手拈来的!”袁母想了想道。
“信手拈来?!”莫老头听得这话,一开始是心底一阵狂喜。狂喜过后,又不禁惊疑:“你有没有问过她的出处?”
袁母闻言看了莫老头一眼:“人家都未问咱们的出处,便不计前嫌的施以援手,咱们又何必追根究底别人的过去?何况,原本咱们都给她问过脉,她许是真不记得了,其中又正好发生了一些误会……”此时袁母已经有九成相信这个凌婉歌不是那个凌婉歌了。
莫老头听了一时间默然,但是忍不住又想——
这沧澜大陆上,医毒精湛武艺超群的适龄女子能有几个?
无禅海的第一毒女阎笑笑,南疆巫蛊一族的魔女魔魇,北域天圣宫的圣女梦清尘,东楚玄门百年不老不死的医尊……
——
袁母两口大锅齐烧,很快开水便烧好了。而后在袁母的房间里置了浴桶,终究凌婉歌也是个姑娘家。
所以等莫老头协助袁熙脱了衣衫,按凌婉歌的吩咐泡进浴桶里,凌婉歌才进了房间。
“麻烦婆婆再烧一些水,然后将我开的这方子里的药放进去浸泡备用!”凌婉歌叮嘱了一些重要事宜后,才走近浴桶。
此时的袁熙未着片缕,坐在水气氤氲的水桶里,一头乌黑的墨发被散开落于肩头,不小心沾染上的几滴水珠正由他的发梢滴落。
啪嗒一声——凌婉歌下意识的就顺着那水滴落下的方向看去,便见那晶莹的水珠正沿着他曲线优美的锁骨往下滑去,最终无声无息的没人水中。
凌婉歌的视线忍不住往回流连了片刻,落在袁熙精壮的胸膛上。
而后轰的的一声,仿佛是那滴水珠在水里旋开了一朵奇诡的花,瑰丽的颜色炫了她的眼,所以她的大脑产生了短暂的空白,等回过神的时候,凌婉歌才发现自己已经红云满面。
心底却赶忙默念道:讳疾忌医,讳疾忌医!她现在是看病的大夫!
“娘子,你怎么了?”这时被她赤果果看着的袁熙却是困顿的开口。还很关心的从水里抬起手来,摸了摸她红透的脸。
一时间水珠起落,滑过他麦色的肌肤,只一个无心的举动,便掀起了另一番春色狂潮。
凌婉歌顿时羞窘非常,好似偷窥被逮个正着的坏小孩,赶忙偏过头去,不敢再看。
“没,没什么!乖乖坐好,不要动!”又赶忙拂开袁熙的手,带着几分心虚的道。谁知不小心一抬头又撞上某傻瓜澄澈的眼,隔着氤氲的水气,袁熙的眸光便多了几分迷离的好似星子的绮丽。这张俊美的脸啊,神情分明很纯,却又引人忍不住的想犯罪,将他拆吃入腹。
“可是你的脸好红啊!娘子你到底怎么了?”袁熙担忧的陈述着自己在凌婉歌脸上看见的事实。
袁熙不说还好,这一说,凌婉歌更是觉得无地自容。不禁唾弃自己,眼前这个男人不过是个情智只有四岁的娃娃罢了,她居然看了他半个luo体会有心理反应,自己是不是太猥琐了!
“好了好了,我是被水给熏的,觉着热罢了!你乖乖坐好的,等会儿安静的睡一会儿,听话昂!”到底怎么了?姐能告诉你,姐在意淫你这只太过漂亮的傻瓜吗?凌婉歌郁气的想!
“睡觉?”袁熙有点没有理明白过来凌婉歌话里的逻辑顺序。
凌婉歌已经走至一旁的书案,翻开袁母备用的银针袋,抽出一根在烧起的烛火上熏烤起来,在袁熙还欲多问什么的时候,指尖的银针已然飞射而出,直没袁熙的身体。
袁熙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疼痛都没有感觉到,只懵懂的眨巴了下眼,便软软的往下滑落浴桶。
凌婉歌见此赶忙上前一步,拽了他一把,让他以趴着的姿势伏着木桶的边缘,才轻舒了口气。
036章 京里贵客
“姐姐,其实那个傻瓜命中不凡,我方才有留意看了看他,帮你们算了面相——却是有夫妻相,你们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一生恐怕都会纠缠不清!你若是不能完全相信我,便先留在这里也好!”
少年最后一句话犹在耳边,归根究底也是这句话让她乱了心神,她才会一时多想。
理智告诉她,应该撒手不管这闲事,趁早离开为上。
可是情感上又羁绊住她的脚步,让她实在不忍心丢下这个单纯的傻瓜让那个莫老头瞎折腾。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凌婉歌终忍不住喃喃道,也罢,顺其自然吧。
收敛了一下心神,凌婉歌回到桌案边,便开始为袁熙施针驱毒。
一根根细小的银针在她手里被灼烧,而后又以迅捷精准的手法刺入袁熙体内的各处大穴里。不多时,便见昏迷在氤氲水气里人发生了变化。
他原本在水色的衬托下显得晶莹诱人的肌肤上开始渗出黑色的细密汗珠,稍许,原本清澈的水便被染成了一桶黑。
觉着差不多的时候,凌婉歌走近袁熙的身边,并指成剑,戳在他的颈后大穴上,以内力助他驱散体内毒素。
约摸两盏茶的功夫后,凌婉歌才撤回手,以手拭去额头密布的汗珠对着帘外喊道:
“麻烦莫前辈进来帮个忙!”
一直侯在帘外的莫老头与袁母一听这话,赶忙焦急的站起,掀开帘子冲了进去。
当两老看见浑身浸浴在黑褐色的浴水里的袁熙时,当即一骇,连忙冲了上去:“熙儿——”
“他没事!”凌婉歌宽慰道,而后走到另一个备用的浴桶旁,试了试水温,才出去厅堂检查了一下门外之前让袁母浸泡的药材如何了,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便将盛着药材的木桶提了进来,倒进备用的浴桶里,对两个焦心的看着袁熙的老人道:
“可以将他放到这里了!往后的二十四个时辰内,需要水温持衡,同时三个时辰内必须换一次药!”
说着也不等袁母和莫老头开口说什么,就径自掀帘出去了。
如果是有心人的话,会发现她的脚步分明有些仓皇——只因她之前吩咐的莫老头将袁熙剥光扔进浴桶里的,这会儿她自然是要出来避嫌的。
走到厅外之后,凌婉歌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才觉得屋外的空气是如此清新怡人。相较之下,那充斥着草药香气与水气的房间里就显得暧昧不明起来。
凌婉歌赶忙摇了摇头,晃去脑海里差点又浮上的不合时宜的画面,折身往厨房走去。看见灶台里的火还烧着,便想去多提些水回来备用。
这才发现,不管袁熙原本的身份有多么尊贵逼人,眼下却还在这个贫寒的茅屋里受苦受难。所以,他们家也只一个水桶而已,刚刚那唯一的桶已经浸泡了药材,这会儿也就没有可用的了。
这厨房她不是第一次进来,空间并不大,除了可以放置两口大铁锅的灶台外,就是靠在墙边的几把农具,还有就是一堆干柴。
凌婉歌走近灶台边,拿起一个木盆掂量了一下,便想就着木盆去后门的池塘捧水回来。
想来袁母为着袁熙的病担忧了一夜未曾合眼,这二十四个时辰全靠她一个人的话,定是吃不消的。
而莫老头不管与袁熙母子原来是什么关系,一个老男人老在人家孤儿寡母的院子里待着,久了,传言出去,那些好事的指不定来惹些事端,这样于袁熙的静养无益。
所以,想来想去,只有她帮人帮到底了!
凌婉歌这边刚捧着木盆走出厨房,袁母也正从正厅走出来,两人的眸光刚对上,片刻又不约而同的皱眉望向简陋的篱笆墙外。
远远看去,只见骊山腰上一行人正浩浩荡荡的朝村子这边而来。
虽然还有些距离,但可以清晰的看出,那是八个人抬着一顶极端华丽惹眼的轿子,前呼后拥着一群带刀的侍卫,径直朝他们这走来。
凌婉歌看见那阵仗,直觉的又要出什么事段,下意识的就看向门口的袁母。这一回头,却见袁母脸色不知何时早已阴沉的犹如腊月寒夜,继而一甩袖对着屋内喊道:
“老莫,有客到!”
本在屋里照料袁熙的莫老头一听这话,当即觉察出味道不对,随后也赶了出来。但是好似又不放心袁熙的回头张望了几眼,可当他看见已经下了半山腰越来越近的队伍时,脸色也是顿时晴好转暴雪。
凌婉歌见两人这神情不禁诧异,那来的究竟是什么人,能教这两个前辈的情绪挑拨的这么立竿见影?
不多时,那行人便到了近处,一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他们的小篱笆院子围了个严严实实,驱赶走了所有意欲看热闹的。
这样华丽的阵仗出现在如此朴实的小村,想不引起注意都难。
不过村民们一见守着篱笆外的侍卫“蹭”的一声,弹出半截雪亮的剑锋,就被吓住了,哪里还敢凑热闹,便也只得灰溜溜的走远了。
有好事者,好奇之余又探听不到情况,继而心思一转忙拍大腿对身边其他看热闹的村民道:“看这阵仗怕是京里来人了吧?莫非是那凌家的小姐上面还有什么了不得的亲戚,这番是来探亲了?”
一句话三言两语,一传十十传百,没有多久就传到了蒋府吝啬财主耳里……
再说袁家的茅舍外面,眼看着阵仗摆好,那华丽的轿子才在篱笆门前停下。
而后,便是两个衣着光鲜的丫鬟抬着一卷红布搁置于轿门前,轻轻一推,那鲜艳的颜色一路穿过简陋的篱笆门,滚出了一条鲜艳夺目的路。
只这一条红毯,便仿佛已经将轿里未现身的人与周围的人划出了云与泥的界限。更匡论这轿里的人,还不知是何等尊贵的身份?
再看那紫檀木的镂空轿栏,每个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