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美人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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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青蹙眉,有些困惑,究竟是什么人能让他下面的那些人如此不知所措?
正在当下,门口传来了平稳的敲门声。
那门本就是虚掩着的,曹黎从侧门偷偷进楼后并没有将之关上,此刻随着来人的施力而微微敞开,露出门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曹黎站在秦青身后好奇地张望,又不敢做得太过明目张胆,以免被人瞧见了他,认出了他的身份,那他就该叫糟了,毕竟他是瞒着母亲、爹爹他们偷偷溜出来的。
要是被母亲他们知道自己竟悄悄来了醉春楼,不把他打死才怪……一想到这里,他顿时心虚地把头缩了回去,只竖直了耳朵正大光明地偷听。
“老板,方小姐她们来了。”来人低眉顺眼,盯着地面,长久以来的经历告诉她,主子的事情万万不是她们能看、能知晓的。
汇报完这件事,她静静地退下,一如既往地回到了楼前,继续着她的责任——看大门。
房内,一时沉默。
“噗嗤……”曹黎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就差捶着桌子大笑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而秦青却是难得的面无表情。
“哎……秦青呀,看来传说中那个从不踏足风月之地的江州大才人方小姐对你是念念不忘,一见倾心啊……”曹黎贼兮兮地靠过来,将手搭在了他的肩头,笑得一脸的诡异。
秦青沉默。
“哎哎,秦青,快走,咱们一起下去看看,我还从未曾见过传说中的江州三大美女之一的方小姐呢。”曹黎一脸的兴奋。
秦青沉默着望望他,又望望他毫无自觉搭在自己肩头的胳膊,忽而笑得风情十足:“曹公子,发誓要温良贤淑的曹公子……呐……?”
曹黎手一抖,整个人往前一倾,险些栽倒在地,他慌忙站好,一脸无辜:“哎呀,秦青,你什么都没看到,对吧,对吧?”
秦青笑而不语。
曹黎,曹公子,年前曾因某事而被曹大将军禁足,罚站于列祖列宗面前,凄凄惨惨的被迫发誓:从今往后定要当个温良贤淑的公子,否则便要嫁于于某人,传说中江州最狠厉的女子。
对于曹公子而言,不,对于江州听过于某人声名的大多数男儿来说,这无疑是个毒誓,于是曹公子被迫就范了。
而秦青会知晓这些事,全是曹黎自己一时激动道给他听的,明知他秦青的为人,还如此口快,此刻会反过来被要挟,也纯属曹公子自作自受。
秦青施施然地转身走下楼去,而后一脸温良的当着曹公子的面一把将门关上。
曹黎眼睁睁地见他关了门,正在怔忪间,却听他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带着调侃,格外恼人:“曹小黎,时候不早,你该回去了。记得从哪里来往哪里走。”
曹黎望望天色,又不甘心地瞪眼那扇被掩上的门,想狠狠地甩下一句“我不叫曹小黎!”,奈何对方早已走远,他再度瞪了眼房门,又有些心痒难耐地瞟了眼楼下。
犹豫了半晌,他一咬牙,一跺脚,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拉开房门,灰溜溜地从侧面的台阶一路往下直转到那头清冷异常的侧门,而后一路半遮半掩地回了将军府。
而此时的醉春楼正是难得的安静。
秦青顺着楼梯一路往下的时候,大堂的人本已四散开来,看热闹纵然有趣,但美人在怀,心猿意马在所难免,不少人已经搂着美男三三两两地沿着楼梯一路往上准备一宿贪欢了。
但这些都是在看见鼎鼎大名的美人阁老板之前。
秦青一路向着门口走去,他微挑着眉,望着眼前的人,薄唇微启:“方小姐,您这是来还我银子的罢?”
四周一片沉寂,群众的眼睛都亮闪闪地盯着门口,耳朵竖得笔直,唯恐错过了点什么。
方容红着脸,眼神有些迷茫,直勾勾地盯着秦青,沉默不语。
秦青亦是直直地回视着她,看了她半晌,秦青忽而有种不妙的感觉。
方大小姐的眼神是不是太茫然了一点?
方大小姐的脸蛋是不是太红了一点?
眼前的这一幕是不是太眼熟了点……?
不妙,非常不妙……
方容方大小姐莫不是……又喝醉了罢?!
秦青暗暗叫糟,正欲随便找个人把方小姐扶回去,方大小姐此刻却动了动,她偏了偏头,目光依旧盯着秦青,略有些迟疑的开口:“你是……秦青……嗝……秦青对不对?”一句话未说完,她就打了个酒嗝,一句话断成了两句。
很好,秦青闭闭眼,这下可以肯定了,方容方大小姐确实又喝醉了。
不晓得这一回,酒醉的方大小姐又准备闹出点什么事……秦青忽然有些好奇。
他兴味地盯着她,满面的笑容:“对,某便是秦青。”
方容眨巴了两下眼,又歪了歪头,视线依旧不离秦青。
方容方大小姐,平日里向来是正正经经,做事循规蹈矩,从来不曾做出过如此稚气的动作,但此刻的她却一连做了好几回,甚至有越来越稚气的趋势。
周遭围观地人开始细微地骚动起来。
秦青扫了一眼大堂里或坐或站,基本在看戏的客人们,眉头一挑,移步向方容走去。他伸出手,准备将方容拉出门,然后让她的随从将她送回家,纵然他很好奇酒醉后的方大小姐接下来的举动,却没兴趣被众人围在这里观看。
他原本是想拉着方容的袖子的,只是方容却忽然伸手将他的手一把拽住。
他一愣,抬头。
却见方容面色酡红,眉眼弯弯,偏着头极为开心地道:“秦青,我记得你!”
秦青一怔。
此刻的方容才不管他的表情为何,依旧自顾自的说下去:“秦青……嗝……我记得你,秦青你很香,很好吃!”
秦青一僵。
四周顿时鸦雀无声。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抽自己,说好昨天晚上更文的,结果拖到了现在……捂脸,我错了……待会儿如果来得及的话还有一更,如果来不及的话,就等我晚上下课后再发出来,今天两更是必然的(这更是补昨天的,还有一更是今天的)……至于前天的那一更……那个,今天不敢再允诺,来得及就今天更,来不及就明天补。捂脸
☆、孤女寡男处一室,蜚语很揪心(上)
一夜无梦。
清晨,方容在头痛欲裂中醒来,陌生的屋顶让她一愣,偏了偏头,她的视线移到了屋内的摆设上。
依稀有些眼熟呐……
她一面用手按着抽痛的额角,一面盯着那些摆设,一面还在艰难地思索着,奈何脑袋一抽一抽,疼得厉害,根本无法集中思想。
等等……
她按着额角的手指一顿,身形有些僵滞,她猛然惊诧地瞪大了眼,呼啦一下从床上坐起,剧烈的动作让头疼更加剧烈,一时竟有些眼冒金星。
她喘了口气,好容易缓过气来,心头却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
不安,委实不安啊……
这里……莫不是,在醉春楼吧……?
不会吧……?定然是她想多了……
她重新躺回去,慢慢用锦被将自己的脸盖住,企图告诉自己:这只是她在做梦,这不是真的……
在她努力催眠自己的当口,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出现在门口的正是方容此刻万般不愿见到的人——秦青。
刚从外头回来的秦青一进门见到的便是赖在床上滚成包子状的某人,他唇角一勾,眼睛微眯,笑容满面:“方小姐,您可终于醒了,某已经等了您很久了呢。”
包子状的某人一惊,身形僵滞住,心头有些绝望,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她,她现下真的在醉春楼么……
她一面这么想,一面心里又有些打鼓,不知他此刻要提的是哪回事。
秦青似有似无地扫了她一眼,自顾自地说道:“前日方小姐欠某八百八十八两银,彼时,方小姐道次日送来,却至今未到;昨日方小姐喝醉了又跑了来,将某的床榻占为己有不说,还连累某伺候了您一整夜,方小姐,这笔帐可不便宜呐。”
伺、伺候了一、一整夜?
方容“轰”地一下烧着了脸,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浮想联翩,脑中不自觉地想起那一晚所感触到的触觉,以及那日清晨无意间瞥到的各种风情……
打住!打住!
她慌慌张张地从床上坐起,以免自己又继续遐想,动作幅度之大却让她险些栽下床去,她一惊,慌忙稳住。
这不动不要紧,动弹后她立时开始龇牙咧嘴。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怎会浑身酸痛?
她僵着脖子转头看向屋子的主人,却见他笑得良善异常,她莫名地背脊一凉,眼睛一扫,顿时嘴角抽搐:“……秦老板好生的待客之道呐。”竟然让她睡在这么小的榻上!
秦青眉眼弯弯,笑容温和:“某也是无可奈何,某这房间太小,容不下两张床,但方小姐身份如此尊崇,某也不好随意将方小姐你丢在其他房间,于是某只得出此下策,命人找了张竹榻给小姐,免得让小姐睡在地上,说出去不止对方小姐面上抹不开,某的面上也委实过不去。”
昨夜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他很好吃,让他往后得对上多少人诡异又暧昧的眼光,仅仅是将她晾在榻上一晚而已,很过分么?他唇角斜斜上扬。
“……”歪理!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歪理!明明有床的不是?竟然把她就这么“丢”在榻上,委实……委实欺人。
秦青依旧笑容满面:“方小姐还有何疑虑么?”
方容瞪了他一眼,而后蓦地僵住,慌忙转过脸去。
“你……你……”她颤颤巍巍地拿手指着对方,背过去的面上是一脸的惊骇。
秦青不解,而后开始上下打量自己,腰带没掉,衣襟没反,鞋子没错……一切很正常呐,那她究竟在震惊什么?
“方小姐?”莫不是被那笔银子的数目给吓傻了?可是他还没来得及把数目告诉她呀。
“你……堂堂男儿家,你怎可穿得如此随意便出现在女子跟前,你……你简直……”她一时词穷,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秦青愣了愣,终于恍悟,他唇角微弯,笑得异常不怀好意:“方小姐此刻再说这话,莫不嫌晚么?”
其实秦青也并没有怎么不正经的衣衫,他只是衣衫有些不整罢了,不过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谁让昨夜某位大小姐醉意熏人,还死死扒着他不放手,他好容易将她丢在榻上,却还得防着她吐了他一地,折腾到了近中夜才得以睡下,还不得好眠,被人早早唤了起来,到现下才得以回来。只是衣衫有些不整罢了,这已经很好了。
他暗自磨牙,她倒是好啊,一夜睡到大天亮,看样子,甚至连昨夜做了什么都不晓得,越想他越不爽,唇角却扬得越高,心头竟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真糟糕,怎么遇到了这人,他就愈发的想恶劣呢?他眯着眼睛笑。
方容一呆,面色更红,支支吾吾了半晌,终于无话可说,只能气闷地从塌上爬起,衣衫本就没脱下,倒也省事,她只需将它们拉拉直挺就成,她一脸无奈的在心头如此说服自己。
沉默着就着屋里的水盆稍微整理了下仪容,她转身便要踏出门去。
秦青自始至终都笑眯眯地看着她,待到此刻才终于开口:“方小姐……”
方容淡定从容地回头,先他一步接口道:“银子是罢?我方容断不会赖了你的帐的。”
秦青眉眼弯弯,笑得一脸良善:“方小姐果真上路子,既然如此,某也不跟方小姐绕弯子了,加上上回的,统共二千两银。”
方容一抖,淡定从容顿时成了浮云:“两、两千两?秦老板,你……你这是明抢!”
秦青依旧眉目弯弯:“方小姐抬举了,这话您前日便说过了。”
“……”
方容脸皮一抽,却只能习惯性地拂了拂袖子,似是要拂去那上头根本不存在的尘埃。
隔了那么一会儿,她终于又恢复了淡定,她默默地往回走,拉开椅子便坐下,而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