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美人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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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姐……”他站在她身后,主动地伸手环住她的腰,手指不动声色地将她腰间的绳结松开,他极有技巧地将气息吐在她的耳侧,满意地感觉到她浑身一颤,手下动作不停,已然将她的外衫褪了一半。
方容迷迷糊糊地任着他作为,待到她终于回过神来时,却发现自己的外衫早已躺在了地上,她一惊,慌慌张张便要推开秦青,脱口喊出一句连她自己都震惊万分的话语:“我、我没带银子!”
秦青一怔,停下手来,半晌后,蓦地转过了身子,双肩隐隐颤动。
哎?哎哎?为、为何会脱口冒出这么一句呢?方容半是羞愤半是不安地盯着依旧在颤抖的秦青,唇角动了动,犹豫了会儿,她终于还是耐不过心头隐隐的担忧,问道:“你……你没事罢?”
她不问便罢,一问秦青双肩颤动的越发厉害,她一呆,拉好凌乱的衣衫犹豫着向他走去:“你……”没事罢……三个字硬是被她吞了回去,她双唇抖动,面色更红,满是羞愤。
他、他、他竟然在笑!
“噗嗤……”秦青见没瞒过她,索性大大方方当着她的面大声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他一面笑,一面用手指揩去眼角溢出的泪水,最后索性半蹲下了身子,浑身打颤。
“方、方小姐你委实……委实有趣的紧。”他半喘着气抬头看她,眼角眉梢满是掩不住的笑意。
顷刻间,先前的旖旎之气消散无踪。
方容面色时青时红,牙齿咬了又咬,终于还是将羞愤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噗……咳咳咳咳……”笑得太过,秦青原先就未好的咳嗽终于犯了起来,总算让他将那止不住的笑意压制了下来。
方容恨恨地咬牙,扭头。不理!就是不理!
“咳……”秦青好容易止了咳,面上却也染上了淡淡的红。
方容偏过头去时,看到的便是秦青映着烛光微红的脸,一时有些失神。
“方小姐?”秦青见她望着自己发怔,不由诧异地顺着她的视线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脸上长了什么东西么?
“秦青其实挺好看的……”她喃喃自语般将话脱口而出。
“咦?”秦青登时瞪大了眼,她……方才说了什么?
“哎?怎么了?”方容回过神来,极为诧异地瞧着面前一脸惊愕的男子,莫名所以。方才怎么了么?为何这般表情看着她?她方才说了什么吗?
秦青怔怔地瞧了她好一会儿,蓦地又偏过头去嗤嗤的笑,在方容不解的眼神下,他说了一句让方容更加困惑不已的话:“方小姐,你……果真很有趣。”
方容眨眨眼,搔搔了头发。这个动作她也不知是向谁学的,只是偶尔会在不知所措时不自觉的便做出这样的动作。方才……她是不是说了什么?
秦青那般怔怔的瞧了她许久,眸光闪动,忽而笑容一收神色变得正经,他抬头,正视着方容,一脸下了决心的模样。瞧得方容一愣,不自觉地站直了身子,以为他要说什么大事,谁知,秦青口一张,说出来的话却是——
“方小姐,莫要担心,看在某如此稀罕你的份上,今后某少算你些银子便是了。”
方容一呆,僵住。而后想起先前自己脱口冒出的那句“没带银子”,面上一黑。
秦青接着道:“……方小姐?接下来……我们继续罢?”
方容头脑一空,彻底呆滞。
☆、吃干抹尽不留渣
“方小姐,不如,我们……继续罢?”秦青唇角微勾,忽闪的烛光映着他的眸,明明灭灭,霎是撩人。
方容不自觉的往后退一步,又退了一步。
秦青眼眸一闪,不动声色的靠上前,眼波潋滟,他侧着头凑近她,她早已不自觉的退到了床边,退无可退,只能仰着身子眼睁睁地瞧着他的脸越来越近。
而后——
“砰”的一声,她倒在了床上。
……竟是仰得太过,腰身承受不住了,直接翻倒在床。
方容面色通红,抚着因先前的动作而酸疼的腰部,暗暗咬牙。
秦青呆呆的望着她,愣了愣,随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声音哑哑的,很是动人:“方小姐,您何必如此着急?”他扬着唇,语气中透出不自觉的戏谑,分明对调侃方容极为上心。
方容面上一僵。
秦青眉目弯弯,继续调侃方容:“方小姐怎么不说话?莫非……害羞了?”
方容嘴角抽了抽,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咬了咬牙,一翻身,直接将近在眼前的人压倒在床,而后做出了长久以来,一直想做的事。
——封口。
秦青诧异地瞪大了眼,惊愕地回视那双近在咫尺间的眸子,一时间竟忘了反应。
良久,他终于回过神来,望着面前那个闭上眼一脸沉醉的女子,以及……嘴里隐隐的酒香味,他眸底忽而漾起了若有似无的笑。
又喝酒了吗……?
方小姐……果真有趣。他闭上眼,缓缓伸手勾住她的颈子,将自己凑得更近。
方容愣愣的由着他勾动唇舌,呆呆的眨眨眼后,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她不由一慌,伸手便想将他推开。
秦青眼眸半睁,眸中神色迷离,水光盈盈,似有春|情无限。方容又是一呆,竟忘了自己原先想做什么。
秦青满意的勾唇一笑,再度倾身,凑向她的唇舌。
之后……
方容觉得自己迷糊了。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有什么东西混乱了……有什么……热起来了……
她闭上眼,由着他缓缓的动作,喘息未平。
一宿缠绵。
屋内的烛火不知何时已然灭去,留下袅袅余烟。而窗外,那轮下弦之月,才刚过中天。
方容醒过来时,有些怔忪。
眼前的这一幕,依稀……有些眼熟?
她眨眨眼,又眨眨眼,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张明显属于男子的脸,发愣。
那男子动了动,浓密的眼睫轻颤,似是要醒来的模样。方容愣愣地瞧着那张脸,极为眼熟……的样子啊……
下一刻,她几乎是弹跳着坐起来的。
张大嘴巴发出无声的哀叫,她慌慌张张便要跳下床。
还不及行动,一条光洁的、熟悉的手臂倏地将她拦腰抱住,她一呆,反应不及,险些从床上栽倒到地上。
她颤颤巍巍的回头。
果不其然,对上一双潋滟的眸子。她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
“秦、秦老板……”她几乎欲哭无泪。
这般事……这般事……为何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啊啊啊……
她捂脸。
秦青坐起身,居高临下的与趴倒在床的她对视,一脸莫测高深。
“方小姐……您昨夜里的账,可还没付呢……”
他眉眼弯弯,甚是温良。
方容神色木然,一脸破罐破摔:“我真没带银子。”
秦青神色不变,依旧笑得温良:“我知晓。”
“……”方容无语。
后来,据一直跟在秦老板身边的小金说,那日卯时末,方容方大小姐急匆匆地从内屋冲出门去,形容狼狈,疑似落荒而逃。
秦老板懒洋洋地支着下巴眯着眼睛瞅着楼下飞奔而去的方大小姐,笑容绚丽又刺目。
中指轻叩窗棂,他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慢慢站起身来,向着门外走去。
“萧萧,开门。”他伸手按在另一间屋子的门前,语调懒散,倚着墙壁低声唤着里面的人。
屋里无反应,似是根本无人。
秦青也不催促,只是站在门前,默不作声的等着。
半柱香过去了,门终于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露出一张小巧却又苍白的容颜。那人埋着头,低低的唤了一声:“爹爹。”
秦青也不说话,只是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的发梢,看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动了。巧妙的动了下脚,他绕过挡在门前的萧萧,一脚踏进了屋内。
他懒懒地就着桌边的椅子坐下,在那少年局促不安的眼神下光明正大的打量着这间不大的屋子,在少年额角滑落第五颗汗珠时,他终于慢条斯理地开了口:“萧萧,近来日子可好过?”
名唤萧萧的少年一惊,抬头,飞快地偷觑了他一眼,又很快的垂下头去,嘴唇轻颤,原先就略显苍白的脸愈发显得虚弱,他绞着手指,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回道:“爹、爹爹是说……?”
秦青自顾自倒了杯水,拿在手里转了转,似是在研究杯身上细细的花纹,他看了半晌,而后在萧萧惊惶的眼神中将那杯水一饮而尽,舔了舔唇,他淡淡的道:“我只是问问罢了,无需紧张。”
萧萧张了张唇,小巧的脸上尽是挣扎,沉默了良久,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萧萧……近来很好。”
“哦?”秦青轻轻放下杯子,抬眼极为认真的望着萧萧,面上是难得的严肃:“萧萧,可还记得我以往同你说的话?”
萧萧唇瓣抖动的愈发厉害,面孔青青白白,冷汗不断滚落。
“萧萧,有些事我不说,不表示我不知晓。”他瞥了一眼凌乱的屋子,以及散落的到处都是的油纸包,一脸的若有所指。
萧萧一僵,面上血色尽失。
“萧萧,莫要为了些不靠谱的东西而错过了眼前的事物才好。”他抬头对视少年绝望的眸,一脸的淡然。
“爹、爹爹……”少年蓦地变了脸色,泪珠毫不犹豫地才眼眶中滴落下来。
“爹爹,爹爹……”他软□子,抱住自己的双膝痛哭失声。一边哭一边呼喊着秦青。
秦青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头以示安抚。
少年索性倒进他的怀里,抓着他的衣衫,边哭边抹泪:“爹爹,我……我真不是有意要骗她的……我、我只是……我只是……”
秦青静静地听他说,沉默着拍了拍他的肩,并未出声打断他。
少年红肿着眼,抬起头来,眼神黯然:“爹爹,我……已经无颜再去见她了。”他慢慢起身,从床下摸出一个布包,手指颤抖着抚了又抚,最终一脸决然又极其慎重的将之递于秦青,道:“爹爹,请将这个,交还给赵小姐。”
秦青垂眼望了眼他手里的布包,又抬眼看着他忧伤的面容,嘴唇动了动,却并未伸手接过。
少年低垂着头,并未注意到他的神情,视线依旧停留在那布包上面,出神。
秦青定定的瞧了他许久,依旧没有伸手将之接过来的打算,反而是探手压在了他的头顶。
“不再见她一面,不亲口对她说一声对不住。萧萧,我不记得你是这般懦弱的人。”
萧萧一怔,泪水无意识的滑落。握着布包的手指紧了又紧,用力到泛白。
“……爹爹……”他抱着那布包蜷缩起身子,跪坐在地,“我……我……”
秦青始终没有出言安慰他,亦未打断他,只是静静的倚着墙角站着,直到他终于哭的累极睡去。
他望着那个连睡梦中都缩成一团的少年终于将压抑了许久的气息吐出,低声唤道:“小金,你在的罢?”
下一瞬,名唤小金的女子左手抓着一碗羊奶,右手捉着一只毛色绚丽的鸟,沉默着出现在秦青面前。
秦青盯着她,嘴角抽了抽:“小金,你这是在做什么?”
小金看看他,又看看两手抓着的东西,面无表情道:“杀鸡取卵。”
“……”秦青抚额,按压下叹息的冲动,指指紧紧抱着他的少年,丢下一句:“将他抱到床上去。”
小金闻言沉默着看看他,又看看他,极为认真的询问道:“抱上床?是说我可以吃了他了么?”
秦青若无其事的站起身,一把抽出不知藏在何处的扇子打在了她头上,冷冷丢下一句:“休想。”语毕,他便翩然远去。
回房,补眠。
话分两头,且说那日方大小姐偷偷摸摸、一步三回头地回到了方府,连大门都不敢走,只敢绕着路从后门绕回房,花了半个时辰,她总算是瞒过了众人的双眼,终于得以在自家房里的凳子上坐下。
她苦着脸顿定思痛,终于顿悟,秦老板手段太高段,她……委实斗不过!
想起昨夜被某人眼一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