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福晋瓜尔佳-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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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恒见她如此,便欣欣然起身,“既如此,时候也不早了,夫人请就寝吧!”
言罢一把将雨棠抱起,走向床榻。看着他满面春风,雨棠心里却打着鼓,两人虽已行过夫妻之礼,她却半点印象也无,到时岂非手足无措,让他小瞧了?何况如今自己有孕在身,正是胎像未稳的时候,哥哥也未同她说过可否房事。
刚落榻,她便身子僵直,傅恒极为体贴地轻抚上其脚踝,她却一惊,“你干嘛?”“伺候夫人就寝啊,难道夫人不脱鞋袜吗?”雨棠警惕道:“我自己来!”刚一俯下身,纤细的脖颈便被傅恒扣住,温软的唇瓣相贴,身上便似电流过境般失去了抵抗力,待想起什么,方猛地用力推开他,“不行!”
“为什么,夫人?”
雨棠结巴道:“我,我还没说要原谅你。咱们的账还没算清呢!馨瞳是怎么回事?”提及馨瞳,傅恒便失了兴致,“我们在一起,非要说起别人吗?”
“她是别人吗?你都将她带回府来了,现在人就在竹息馆呢,!”傅恒一路奔波,今日本想好好哄哄她,她却不依不饶,便觉有些累了,“棠儿,你公平一点好不好,她于我有恩,我将她接回府中照顾只是心存愧疚,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小心眼了。”
雨棠气急:“我小心眼!她对你有恩,她落落大方!你去找她好了!”一面说,一面将榻上的枕头被褥甩向他。傅恒叹气,无奈道:“好,我去了,你一个人好好睡吧!”
“岂有此理!”雨棠气的不轻,越想越伤感,“从前可不是这样的,现在越发没有耐心了,竟真去找她了,我瓜尔佳雨棠若是再原谅你,我,我就,我就是头猪!”霁月见情况不妙,原想来安慰她,听到此却忍不住笑出声来。
雨棠见自己这样邋遢的模样被她撞见,一时尴尬非常,“不许笑!你们家少爷都去找那位新宠万姑娘了,还不赶紧巴结着去,指不定能拿多少好处呢!”霁月立时止住了笑,“主子,奴婢原不是那种没心肝的人,既跟定了主子您,便是一辈子的事。您且别生气,当心身子,奴婢方才着意瞧了,少爷并不是往竹息馆的方向去的。”
“当真?”
“千真万确!”霁月又哄了她一会,方安心入睡。守在床边,心里想着:难怪陆少爷说怀孕的女人脾气变幻莫测,今儿可算见识了。那个万馨瞳如今在府中长久地住下了,往后这日子该如何应对才好。
次日天还未大亮,宫中便来了口谕,皇后娘娘即将临盆,懿旨诏庄福晋,雨棠即刻入宫伴驾。雨棠睡梦中被惊喜,灵台却极清明,“荣姐姐素来是有分寸的人,此刻破例诏我等入宫,必是心中有所不安的缘故,月儿!马上去客房把哥哥叫醒,让他随我一道入宫!”
接到圣旨后,府内火把四起,人心惶惶,庄福晋也慌了神,顾不上许多,只穿了常服便与雨棠匆匆上了马车。
长春宫偏殿内站满了太医,产房内传来稳婆聒噪之声,“皇后娘娘,您使劲啊,再用力,!”当朝天子也失了往日庄严,坐立不安。庄福晋赶到时,弘历即刻起身相迎,“额娘!”
“荣儿,我的荣儿怎么样了?”面对长者担忧,弘历垂下头,“稳婆已经进去两个时辰了,到现在,荣儿还···”庄福晋强自镇定,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女婿,“会没事的,荣儿已是生产过一胎的人了,快让我进去!”雨棠也欲随行,却被她拦在门外,“产房血气重,你在外边候着,不必进来了。”
一时隔间内,只余雨棠与他。他担忧而焦虑的模样,雨棠见着也有些不忍,“皇上,喝杯热茶,顺顺气,荣姐姐会没事的。”弘历看了她一眼,接下茶盏放在一旁,“生永璜的时候,才一个多时辰,这次,朕不敢想。倘若早知这一胎如此折磨人,当初便不会对她说还想要个公主了,雨棠,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当年皇额娘为了朕,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
雨棠未及他说完,便出声制止,“皇上如今是天子,必会得上天庇佑,切莫再说这样的话了。”约莫半个时辰过去,产房传出稳婆惊呼:“出来了,出来了!”庄福晋随之担忧道:“不好,怎么是脚,快!快报与太医!”稳婆吓得脸色煞白,国母难产,稍有差池便有性命之忧。
果不其然,偏殿传出天子震怒之声:“若是皇后有何闪失,你等便提头来见!”跪了一地的太医皆颤颤巍巍,吓得不敢出声。雨棠不时望向宫外,哥哥怎么还不来。有个稍大胆些的太医问道:“皇上,皇后娘娘如今情况危急,得做最坏的打算,皇上,娘娘和孩子若只能保一个···”
“一群庸医!只有无能之辈才会说这种保大保小的谬论!”雨棠闻声,一颗心便定了下来,陆茗一身青袍,满面春风地踏入殿中。满殿疑虑之色,雨棠拉着他,“皇上,这是江南圣手,怪医陆茗,有他在,荣姐姐定能母子平安!”陆茗眉头一皱,只觉她这样的介绍有些不顺耳,“我是她的兄长,产妇情况如何,能早一刻她便少受些庸医的折磨!”
雨棠保荐之人,他极为信任,弘历待陆茗十分礼遇,“陆太夫这边请!”下首跪着的太医颇有些不满,“皇上,皇后娘娘乃当朝国母,岂容这来历不明之人随意进入产房,皇上三思啊,!”
陆茗闻声,在距产房三步时骤停,忍住怒意,“我何曾说过要进去,芸儿,过来!”
第二百零七章 和曦公主
陆茗同雨棠耳语了些要领,“你只消按我说的办,就同从前一样,千万不可紧张自乱阵脚,。”“我明白了。”上次为这样危急的产妇接生,还是两年前的事,这回兄长不能在身边看着,自己心里有些发虚。雨棠强按住颤抖的右手,硬着头皮进了产房。
在产房中的半个时辰,雨棠额前沁满了汗珠,当婴孩的头终于出来,发出哇哇啼哭时,雨棠捧着她,就如同是自己的孩子般泣不成声,“生了,生了!是公主,小公主!”荣儿听到雨棠的报喜之声,整个身子才疲软下来,合眼睡去。
“恭喜皇上,是位公主!真是好事多磨啊。”稳婆将小公主送到弘历手中时,天光渐亮,破晓的第一束光芒照进长春宫,天子双手捧起来之不易的珍宝,向东面扬声道:“上天厚赐!这是朕的嫡长女,封号固伦和曦公主,赐名,永曦!”偏殿上下皆为震惊,自大清开国以来,爱新觉罗氏的辈字向来只赐嫡系男子,可见此位公主荣宠之盛,呼声响彻整个紫禁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雨棠出产房时有些虚脱,弘历握着她的双臂,“谢谢你!雨棠。”“荣姐姐才是真的劳苦功高,皇上进去陪陪她吧。”陆茗上前搀着她,“我扶你回去。”“嗯。”弘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竟在想若没有当年的阴差阳错,如今自己襁褓中的公主就该是他与雨棠的孩子了,就那么一瞬的邪思,即刻便令他自责不已。
庄福晋留在宫中照料女儿,马车上,雨棠虽累,面上却带着微笑,“哥哥,你知道吗,当我将永曦抱出来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生了孩儿一样欣喜,全身的力气好像都用尽了。”陆茗为她披上了外袍,“古书上书,女人生孩子,就如同在鬼门关转了一圈,一脚踏着生门,一脚踏着死穴,其实也不无道理。而你,就像在鬼门关内拉了她一把,同她一起将孩子抱了回来,自是会有这样的感觉。”
雨棠一手抚着小腹,蓦地拉住他,“哥哥,若是日后我也像荣姐姐一样,你一定要帮我!”陆茗笑道:“傻妹妹,皇后那是养在深宫,平日里运动的太少,有我在你身边看着你,这一胎必然顺利。”“嗯,哥哥的医术,我是笃定的了。”陆茗:“你方才在皇上面前保荐我的那个模样,我很是喜欢,要继续保持。不过芸儿,你平日可少吃些,肚子里的宝宝太胖了可不好生养。”“知道啦!不知是谁一天准备四五顿药膳逼我吃来着。”
经过昨夜的动静,傅恒一早便侯在府门前等消息。雨棠下马车的步子虚浮,陆茗欲伸手相扶,傅恒却抢先一步半搂着妻子下车,“怎么样,一切还好吗?”雨棠放松了身子倚在他的肩头呢喃,“姐姐生了,是个小公主,皇上赐名永曦。”这样的感觉多久不曾有了,她安心地卸下防备靠在自己怀中,静谧乖巧,傅恒双手将她拢的更紧了些,“累了吧,我送你回房休息。”“嗯。”小猫一样的呢喃,再大的隔阂都能抹平。
陆茗在旁瞧着,面上一笑,很是识趣地避走偏门而去。
人性往往如此,当她所预想的得到之后,想索求的东西就会更多,。馨瞳自在中堂府定居以来,锦衣玉食,终日所做不过吟诗作画,陪庄福晋解闷。可她却觉得,这样寄人篱下,同橙儿霁月般家生丫头的生活并非她想要的,她要做的,是这富丽堂皇府邸内的主宰,足以与傅恒相配的女主人。
庄福晋近几日疲于在后宫,家中两地奔波,到入夜时总是腰腿酸痛。馨瞳体贴地为其捶肩,“福晋,这里可还舒服?还有哪里痛吗?”庄福晋摆摆手,“经你这么一揉啊,哪哪都舒坦了,就是嘴里有些没味儿。”“那馨瞳给您做些小点心去!”
她方要出门,橙儿便扬手拦住她,“姑娘且在这里陪福晋,我去少福晋那要碗红豆沙来,保管就好了,少福晋这些日子不在,可馋了咱们主子了。”庄福晋:“嘴碎的丫头,宠的越发没样了,惯会拿主子们取笑。”
“馨瞳早前也学过煮红豆羹,不如,我煮给福晋喝吧!”橙儿笑了笑,“咱们满府里头,又有哪个厨子不会呢,只是咱们主子舌头极灵,若不是少福晋亲手做的,再是吃不惯的了。”馨瞳不解,便借口想去瞧瞧雨棠,与橙儿同行,“橙姐姐,福晋这样钟爱红豆羹,想必是有何缘故吧?”
“这呀,也是咱们少福晋的孝心,打从过门起,每日亲自挑了红豆磨成粉,文火看着熬煮好伺候福晋喝,不仅福晋喜欢,少爷素日不吃甜食也受用得紧,这日子久了,里头的情份旁人自是比不上了。”馨瞳有些不屑,却又有些欣喜,似找到了克敌制胜的突破口,心里想着,她若将这法子学会,自然不会有瓜尔佳雨棠的事儿了。
回京之后,因着有孕在身,雨棠与傅恒哪怕再亲昵,也是分房而居,几日下来,傅恒虽不解,却也由着她,只是想方设法地讨好。这一日傍晚,馨瞳将小厨房的红豆羹悄悄换成了自己做的,守在厨房外张望,只等福晋屋里的下人来取,却始终无人问津。她有些不死心,盛了一碗,甚是殷勤地送到了傅恒下榻的院中。
“傅大哥,睡了么?我拿了红豆羹来!”傅恒听是红豆羹,不觉便有些嘴馋,“放下吧,是打小厨房拿过来的?”馨瞳含糊地嗯了一声,“傅大哥你就快喝吧,!”
“鬼丫头!”傅恒端起碗闻了闻,眉头微皱,“这不是雨棠做的。”馨瞳诧异道:“傅大哥怎知不是,就这样笃定么?”
第二百零八章 相思红豆
傅恒摇摇头,笑言:“我喜欢安定清雅之气,房中常点着沉水香,雨棠净手后喜欢抹白海棠花膏,两者相融,所以她做的红豆羹里独有一种恬淡清雅的气味,是她独有的味道,。”
馨瞳绞着手中帕子,有些委屈,“还是被你发现了,今日厨房里是备着少福晋熬的红豆羹,可是被我不小心撞洒了,只怕傅大哥夜里想吃,才巴巴地又重新做了送了来。”傅恒放下碗,“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我还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