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福晋瓜尔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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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若是再不出来,我可要回去请圣祖爷御赐的丹书铁劵了!”
暖阁内传出几声咳嗽,“是谁在外头喧哗,连个觉都不让本宫睡好啊!”太妃缓步而出,众人立即起身恭敬行礼。
“臣佟图礼,佟博尔给太妃娘娘请安!”太妃:“什么安不安的,本宫都已经起来了,有什么事快说吧···”佟图礼:“回太妃,日前太妃答应考虑犬儿与棠格格的婚事,今日老臣便是来下聘的。”“哦?本宫何时答应你们来下聘了,若是未曾记错,本宫只答应考虑,经过这几日,本宫觉得棠儿与佟博尔贝勒并不合适,婚事就此作罢吧!”佟挽月:“太妃娘娘,你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瓜尔佳在哪里,我找她去!”佟博尔为表诚心,庄重一拜,“月儿别闹,太妃娘娘,博尔是真心喜欢雨棠,定会一生一世对她好,将草原上最珍贵的东西都献给她,请娘娘成全!”太妃见他这样诚心,心中越发觉得歉疚,“博尔,感情的事勉强不来,你是咱们库贝尔草原的英雄,喜欢你的姑娘能排到皇姑城去,何必如此执著呢?”佟图礼见自己的儿子这样低声下气,便一时恼怒极了,拍案而起道:“老夫便要看看这瓜尔佳氏是何等人物,竟羞辱我儿至此,挽月,带阿玛去瞧瞧!” 乌兰见已拦不住,又恐太妃受惊,遂急道:“棠格格已不在衍庆宫了,!”太妃呵斥,“乌兰,真是糊涂!”
佟挽月:“好啊,原来娘娘迟迟不见咱们,就是想让瓜尔佳逃走,佟家庄的随扈们,跟本小姐去找!”佟博尔似受了惊一般,“棠儿,我当真令你如此生厌吗?”佟图礼拉着他便走,“真是奇耻大辱!老夫就是翻遍盛京城,也要把这瓜尔佳氏找出来!” 佟家庄人离去,太妃方松了口气,不料京城诏雨棠回宫的圣旨忽然而至,。
“若这圣旨早来个一两日,什么事便都可迎刃而解了,诶!我这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乌兰取了几幅雨棠的画像交与侍卫,“格格前两日便启程去京城了,这会你们若加快脚程,应是可以与她汇合的,有劳各位!”“嬷嬷客气”侍卫长随即吩咐将雨棠画像送往各州府寻找,“既如此,臣等便先行离去了,拜别太妃娘娘!”太妃只无力地挥了挥手,表示允准。“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小沪驾车一路疾行,黄昏时分便行至茨榆坨镇,“主子,前面有家客栈,咱们今晚便在那投栈吧。”雨棠伸了伸懒腰,“诶!咱们已经三个晚上没睡好觉了,一会儿一定要吃个酒足饭饱,然后大大地睡一觉!有间客栈,这店主人取名儿可真怪。”两人故意做出一副威武的姿态进店,店小二见二人衣着光鲜,巴巴的上前热情招呼,小沪故作冷声道:“给咱们上二两酒,三斤牛肉,两只鸡,再备一间上房。”小二便点头哈腰的去了,雨棠:“你刚才有模有样的,可把他们唬到了。”小沪将筷子擦干净递给她,“乌扎库大叔给咱们讲的江湖中人不都是这样嘛,奴婢只是照葫芦画瓢。”“聪明!”
两人坐定,等菜是最最难熬的时候,雨棠四下打量着这家店,装潢虽不甚华丽,可贵在精致,戏台上一对说评书的父女敲着板眼,很是专业的模样,那姑娘身量未颀,长的十分水灵,口音不似关外女子的豪爽,隐隐透出些吴侬软语的味道,“这姑娘的声音,我一个女儿家听了都生出了几分怜惜,怪道满座的宾客都为她所倾倒了,。”一曲罢了,小姑娘捧着盘子下台讨赏,便有毛手毛脚的宾客占便宜,雨棠欲起身,被小沪拉住,“主子,出门在外,闲事莫管!”那宾客身着绸缎,一手搂住姑娘的腰身,“小娘子,你在这里赚得了几个钱,不如跟大爷我回去,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谢公子厚爱,一介乡野女子不敢领受。”侯在一边的小厮冷哼道:”我说姑娘,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家公子看上的人,还没有到不了手的。”老父见情势不对,急忙赔礼,拉起自己的女儿要走,却被那小厮推倒在地。
雨棠看不过眼,上前扶起老人家,“你们几个,也欺人太甚了吧,出来讨生活本就不易,何苦为难人呢!”“哟,还有小白脸出来抱不平了,小妞你勾人的本事还真不赖!小的们,还不给我上!”小沪立即将雨棠护在身后,“谁敢动我家主子,先过我这关!”雨棠趁小沪动手之际想带着那父女离开,被绸衣男子截住,“想跑,没门!”两人推撞起来,雨棠毕竟自幼养在深闺,男子使劲一推,便将她失撞向了旁边的柱子,雨棠心想这下完了,未料预期的疼痛并没有来临,抬眼见到一位气度不凡的公子挡在了柱子前,“不好意思啊兄弟!”那公子慧黠一笑:“举手之劳,无妨无妨。这位···小兄弟,你没事吧。”雨棠尴尬道;“你都没事,我怎么会有事呢!”“无事便好”那公子随手抓起一把筷子掷向小厮,小沪见机抓住了绸衣男子,“还要打吗?”“不···不敢了,你们这群蠢东西,还不快滚···”
闹事者落荒而逃,小沪学着江湖人士的规矩向那公子道谢,他依旧是那副微笑,“江湖儿女,不必多礼,相信短时间他们是不敢回来了,不过此地不宜久留,二位小兄弟明日还是尽早启程为妙。”小沪:“谢仁兄提点!”雨棠故作镇定地摸了摸自己鼻底的胡子,“多谢多谢!”
第九章 奉诏回京
傅恒日夜兼程,至茨榆镇歇脚,不料却遇见了这场小小风波,想起那位莽撞的姑娘女扮男装,还有歪在一边的小胡子便不禁好笑,如此粗鄙的易容术也敢出来行走江湖,胆子真大,。
“少爷,酒菜打包好了。”“恩,去驿站换马!”小波来时见自家少爷独自发笑的模样,心中甚是不解,暗自嗫嚅,这乡里乡间,又不比江南莺歌燕舞,有什么事这么好笑。 至盛京宣旨而回的侍卫们在驿站与傅恒相遇,心下便有了底,傅恒曾任过几年骁骑营都尉,宫中侍卫皆对其敬服。“傅大人,在这见到您真是太好了!”“你等不是去盛京接棠格格吗,怎么还在此处。”侍卫长无奈道:“咱们就是从盛京宫中过来的,太妃娘娘说格格早几日便离宫去京城了,让咱们沿路找,可这不是大海捞针吗。”傅恒:“说难倒不难,从茨榆坨往西的官道是回京的必经之路,只不过,你们可有谁见过棠格格?”侍卫长将手中画像展开,傅恒细细打量后,嘴角便露出笑意。
“你们一路上也劳累了,今晚好好歇着,明日我保证你们能接到棠格格,。”众人虽不解,却也对傅恒之言坚信不疑。漏夜,傅恒在房中端详着这位奇怪姑娘的画像,圣旨还未到盛京时她便要回京,皇上寿宴上弘历设局为她说话,那幅惊才绝艳的岁寒三友图,和今日莽撞滑稽的她,画中人眉目如画,眼中透着几分氤氲水气,樱唇未抿,笑的与世无争,两颗洁白的小虎牙微露,平添了几分娇俏。上等的美人他自认见过不少,像她这样的还真从未见过“竟会有这么多的谜面,真是令人猜不透的奇女子。” 佟图礼听闻瓜尔佳氏回京的圣旨后便下令护院停止了寻找,并责令佟家兄妹回庄。佟博尔仍不死心,一路追到了茨榆坨镇口。
“哥,皇上都诏她回紫禁城了,搞不好人家此时已经在京城逍遥快活了,你别傻了!”佟博尔推开她,“你住嘴,我感觉得到,她一定还没走!我不信她对盛京一点留恋也没有!”挽月:“好,那我们到这个镇子里再找一遍,如果还是没有,你就马上跟我回去,咱们佟家庄园的男儿该有铁汉般的骨气,走!”佟博尔进镇后一家家客栈询问,“掌柜的,你有没有见过两个十五六岁的姑娘,长的刚过我肩膀的?”得到的答案都是没有,问到有间客栈前,挽月看着自己的兄长这样茫然的神情,心疼极了,“哥,都问过了,她真的走了,咱们盛京的姑娘那样多,还怕找不到个比她更好的么!”“不会再有了,只要一天没得到她出嫁的消息,我就等她一天···”夕阳将他的影子拖得极长,仿佛带着无尽黄昏的苦楚,。
雨棠起床的时候,小沪已经将行李收拾妥当,“主子,咱们下楼吃早点吧,昨天那位公子说的很对,咱么应该尽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好啦,走吧走吧!”二人刚到楼梯口,就被楼下的情形吓到了,雨棠:“小沪,下面一个客人都没有,倒是站了一队官差,不会是昨天那个无赖报官了吧!”小沪警惕地将她护在身后,“别怕!”傅恒推开门,背着手走进客栈,身后跟着两名侍女,手中捧着满族女儿的家常服饰,“棠格格,我们又见面了。”“你···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你是佟家庄园派来的?”傅恒示意侍卫长将圣旨交到了雨棠手中,“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瓜尔佳氏···回京伴驾,小沪!他做到了,弘历哥哥真的做到了,皇上诏我回京啦!”“奴婢替格格高兴!”雨棠抱着小沪激动极了,“咳咳”傅恒提醒道:“格格,这一路上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还是请您更衣后尽快启程吧!”“好,快拿上来!”
直到换上了和硕格格的大马车,看着车队旁的皇家侍卫,雨棠才从惊喜中缓过劲来,脑袋时不时的探出车外,随扈在侧的傅恒驾着马上前调侃,“格格,请你坐稳了,路上颠簸,仔细伤了格格玉体,咱们承担不起。”雨棠灿然笑了笑,“我可没那么娇贵,诶?那天在客栈的时候,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才出手相救的?”傅恒:“那时候我并不知你就是棠格格,只知你是女扮男装,再者,在下也并非如此势利之人。”言罢长鞭一挥便策马往队前去了。雨棠:“这人真傲气,我不过是问问罢了,并无半点得罪他的意思啊。”小沪:“主子不必介怀,这位傅大人一身侠气,必不是胸襟狭隘之人,只这一时曲解了你的意思罢了。”
傅恒离开队伍到前方探路,策马迎风,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跟个小姑娘生起气来了,就算当日自己是因为她的身份救她,那又如何呢,真是自寻烦恼,等办完了这趟差,一定让弘历将那块顶级徽墨双手奉上。
第十章 二度宫闱
在路上颠簸了约莫七日后终于抵达京城,雨棠离京时年纪尚幼,对这座皇城的印象仅仅停留在闹市口的冰糖葫芦上,“停一停,!”随扈在车边的侍卫打了个手势示意队伍停下,傅恒见车队所停之处乃鱼龙混杂的闹市,便调转马头而来,“怎么回事?”雨棠:“我,可不可以下车走走?”“此地百姓聚集,若生意外,难以保全格格安危,我们担当不起,格格若有喜欢的物件,大可差人去买。”
雨棠失望地看了一眼卖糖葫芦的小贩,放下车帘,“走吧,!”小沪:“主子喜欢那些红色的果子么?奴婢去买。”“不必了,只是看到它想起了些往事,若不亲自走一遭,还是不会有那种味道的。” 雨棠坐在并不奢华的车驾里,穿着朴实无华的家常衣裳,顶着和硕格格这份怜悯的虚衔,十六岁的年纪里,第二次进入这高墙环绕下,粉饰了太平的寂寂宫闱。车驾进入贞顺门后换成了软轿,随行的侍卫也换成了内侍太监,嬷嬷们在前引路,而傅恒也早已失去了踪影。
一行人刚至承乾宫的甬道,谦嫔便远远地迎出宫外,不到三十的年纪被缠绵的病症折磨的清瘦无比,云紫色的袖袍间笼着时下淡淡的梨花香。软轿轻轻落下,嬷嬷将轿帘徐徐掀起,雨棠一眼便望见了自己一别多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