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福晋瓜尔佳-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块大石压上后也慌忙离开。
“主子,咱们现在可以走了么?”雨棠半蹲着,一只手撑着头,“等等,今晚的事情太不寻常了,那个白影,满姑姑,枯井,难道这景阳宫里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么?”
一道光照过来,“人都走了,还真想留在这捉鬼吗?”
第三十五章 景阳之惑
一身常服的弘历提着灯笼走近,雨棠并不理会,转而向小沪,“我们回去吧,。”弘历抬手拉住她的衣袖。小沪本就对景阳宫有些心惊,见状便福了福身,“主子,奴婢先回去了。”
“你还想做什么?”雨棠置气问道。弘历顺着衣角将她的手拢在自己手心,轻声说着,“还在为那日的事生气么,是我不好,委屈你了,昨日灯会,那盏莲花灯我是···”角门处忽然传来动静,弘历立即按着雨棠蹲下,情急之下两人额头相撞,鼻息相闻,一时间两人皆是面红耳赤。两名太监只在远处瞧了瞧便去了别处,雨棠想向后退半步,脚下一麻却反倒跌入他怀中,弘历顺手一拉,轻扣住她的脖颈按在肩上,“别动,就一会,一会就好。”鼻底的淡淡暖香使他沉醉,无法释怀。
“我知道你要的是什么,雨棠,他日我一旦登基,便下旨大封瓜尔佳氏,封你为皇贵妃可好?”雨棠听此,仿若被一盆凉水浇遍全身,透心的凉意,一把推开他,“你什么都不明白,你今日的这番话,不仅断了你我过往的情份,更看轻了我,对不起荣姐姐,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雨棠一路踉踉跄跄跑出角门,弘历在身后追着,方一处景阳宫,便撞见了满儿,“棠格格,王爷,你们···你们怎么从这里出来?”弘历心中本就烦闷,语气便不似常日平和,“本王去哪里做什么还用跟你交待么?”满儿余光瞥见雨棠眼角微红,心下已然明了,“王爷哪的话,奴婢怎敢僭越,您由着些,奴婢告退。”
梅心被押入永寿宫时,双手已满是鲜血,熹贵妃端坐上首,细细品着养颜玫瑰露,“丫头,这三年来,在宫中装神弄鬼的原来是你,真是让本宫好找。”梅心被两名太监押着,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她,“你这毒妇,好狠的心肠,害死了我姐姐还不够,如今她尸骨仍在井底,你却命人封井令她无法超生,简直恶毒至极!”熹妃搭着满儿的手慵懒的走至下首,金色护甲划过她的脸颊,“本宫若不用此伎俩,如何能逼出你来,嗯?”
“呸!真是阴毒!你这样做就不怕报应子孙么。”熹妃眼尖避开,捏紧了她的下颚,“本宫的子嗣是天潢贵胄,未来大清国的主宰,哪方神圣动得了他!不是本宫说你,当日推你姐姐下井的可是谦嫔,你怎么全算在本宫头上了?”梅心斜睨着她,“谦嫔娘娘从前待姐姐极好,若是没有你的逼迫,岂会做此等伤天害理之事!”熹妃听罢,一把推开她,拍了拍自己的衣裙道,“先将她关进暗室,待本宫好好想想再行处置。”
满儿:“娘娘,方才奴婢在景阳宫撞见王爷与棠格格了。”熹妃柳眉一挑,怒道,“怎么她二人还在一处私会么,今晚之事,可有被察觉!”满儿细细思量了一番,“大抵是没有的,娘娘放心。”
“这个雨棠,本宫还真不该小觑她,狐媚人的功夫倒是不错,原本若是她安分守己些,他日或许本宫还会放她一马让她做个侧室,如今这样兴风作浪,当真是留不得了。满儿,明日便召谦嫔来一趟。”
“是,主子。”
第三十六章 喋血金簪
翌日一早,谦嫔收到永寿宫传来的旨意,心中甚为不安,只稍事梳洗便匆匆赶去,。
到偏厅时,熹妃正在用早膳,示意她坐下同用,“妹妹,你瞧着今日的点心做的如何?这是小厨房新琢磨出来的,。”说着夹了块在谦嫔盘中,筷子稍稍用力一夹,鲜红的果酱便顺着白色的糯米糍流出。
谦嫔正欲咬下,满儿:“娘娘就不想知道这糕点的名儿吗?”熹妃掐准了点儿见她咬下,“这糕点本宫给它取名为雪里红,妹妹难道不觉得这糕点的外皮儿白白嫩嫩正像极了年轻姑娘的脸蛋么,筷子这么轻轻向下一按,啧啧,鲜红的酱汁一涌而出,妹妹觉着像什么?”谦嫔喉头一哽,只觉胃里翻江倒海一般便要作呕。
“娘娘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么?”满儿殷勤问着。半晌,谦嫔方才振作,“今日七月初八,姐姐召嫔妾过来,应当不只用膳这般简单吧。”熹妃冷笑一声,拍了拍手,两名粗使太监押着梅心进殿后,满儿便带着众人关门离去。见到眼前满身伤痕的白衣女子时,谦嫔端着茶盏的手霎时颤抖了下,面色发白,脑海中立时浮现出三年前的情景:
雍正七年的那个雨夜,自己与今日一样在永寿宫饮茶,有宫人密报蕊贵人与侍卫通奸,已珠胎暗结。熹妃当下便震怒,与她一同带着亲信至景阳宫问罪。
蕊贵人:“嫔妾给熹妃娘娘请安,谦嫔娘娘请安,两位姐姐忽然来此,真是令嫔妾受宠若惊。”谦嫔比着手势示意她噤声,熹妃斜眼睨见,回身便命两名太监擒住蕊心,“杜太医,还不快为贵人请脉!”待太医证实后,熹妃上前对着她便是一巴掌,“无耻娼妇,竟敢背叛皇上还怀上了孽种,真是丢尽了后宫众姐妹的脸!”蕊心倔强得抬起头,“从始至终你只是咽不下这口气罢了,我原是你宫中粗使丫头,却一朝得幸于皇上,且恩宠更甚与你,如今我腹中怀有帝裔,你便设计诬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熹妃抓起她的头发,将绣有春宫画的锦囊扔向她,“蕊贵人做的一手绣活,这锦囊的手笔你不会认不出吧。”蕊心冷哼一声,“这原是我与皇上闺房之乐的玩意儿,娘娘出身显贵,自然是少见多怪了。”话音未落,蕊心面上又挨了一巴掌,鬓上金簪被震落在地,熹妃俯身拾起,冷笑着抵在其腹间,“这是皇上宠幸你当夜赏的吧,真是别致,本宫确实不懂你与皇上的情趣,可惜啊皇上此刻不在宫中,本宫若是这么轻轻一按下去,你说···会如何?”
蕊心奋力挣扎,怒瞪着她,“你这毒妇,你就不怕···”话音未落,金簪便扎入了腹中,“呃,谦嫔姐姐,救我,!”熹妃臂上又一用力,金簪立时没入其腹中,蕊心经不住疼痛晕厥在地,谦嫔一把夺过金簪,“娘娘,够了,事情尚未查清,你如此行事,若是皇上回宫怪罪起来,你我如何担当?”熹妃一把推开她,冷哼道,“如何担当,这娼妇有孕之事宫中之人并不知晓,皇上若知其通奸,她同是一死,只要你我不说,便神不知鬼不觉了。”见谦嫔眼中惊慌仍有犹疑,复又道:“况且···此刻金簪在你手中,若是旁人看见,说妹妹因嫉妒生恨,谋害蕊贵人及帝裔该如何是好呢?”
“这···方才明明是···”谦嫔此时方明白过来熹妃故意携自己前来的目的。钮钴禄氏握住谦嫔的手,以金簪一次次划破蕊贵人光洁的脸,“对了,就是这样,妹妹你做的很好,现在你该将她扔进殿外的井中毁尸灭迹,这样,待皇上回宫,咱们只消上报说,蕊贵人与人私通,企图离宫,在侍卫追捕之下失踪了即可。”
谦嫔至今每每想到此事便心惊无比,自己当日划破蕊贵人脸颊的金簪仍旧收藏在箱底,下首的梅心望着她,“谦嫔娘娘,我姐姐曾真心与你相交,你怎么忍心下得去手,你午夜梦回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双手,不会害怕吗?”一连串的质问令谦嫔无地自容,熹妃拍了拍她的肩,“妹妹觉得如何处置这贱婢妥当呢?”她颤微微地出声,“我···一切但凭姐姐作主。”
熹妃理了理衣裙起身,依旧踏着无比端庄的宫廷步态,“想要本宫作主解决也不是不可,只要你答应本宫一件事,本宫保证为你将蕊贵人之事做的滴水不漏,妹妹你依旧是皇上最怜惜的良善女子。”
“姐姐请吩咐···”
第三十七章 孰轻孰重
“说起来,此事于你瓜尔佳氏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蒙古郡王博尔济吉特·卜赛前日向皇上请旨赐婚冲喜,皇上事忙,一时倒真想不起哪家的姑娘位份,样貌都合适的,。本宫觉着你们家雨棠就不错,嫁过去了便是正房福晋,你说呢?”
谦嫔听了一连向后退了几步,惊道,“卜郡王已年近古稀,怕是孙儿都比棠儿年长,此事如何使得!”熹妃看似云淡风轻的拨弄着桌上的雪里红,“雨棠这孩子,按说本宫其实挺喜欢的,只是太过通透,想在这偌大的紫禁城里平安喜乐,怕是不易啊,你回去好好想清楚,孰轻孰重?”
回到承乾,谦嫔仍是一身冷汗,嬷嬷唤她,她只摆摆手进了寝殿,“你们都退下吧,让本宫静静。”熹妃言下之意很明显,要么雨棠远嫁,要么自己死路一条,。当年父亲明知自己性情懦弱不争,却坚持送自己进了雍邸,只为了能为瓜尔佳氏争取一份荣耀,一分生机,可惜造化弄人,门第终究还是败落了。这十多年来的宫闱生涯,有多苦只有自己知道,饶是自己苦心孤诣地躲避一切纷争,却始终逃不过这盘棋局,或许这紫禁城的每个人都是当权者的棋子罢了。
每每见到雨棠年轻的容颜,自己也曾怨怼,凭什么她可以这样美好,自由来去,自己却为门第之争牺牲了终生幸福,难道她不该为家族做些什么吗?指节被捏得吱吱作响,随着开门之声,谦嫔霎时便恢复了往日般的温柔娴静。“姑姑,我熬了些凉茶,看您这几天睡的不好,特别来给您喝的呢。”雨棠端着茶盏坐到她身旁,见自己姑姑并没有想喝的意思,便又哄道,“知道您怕苦,我在这茶里头加了冰糖的,还准备了蜜饯儿呢。”谦嫔看着她花儿一般的笑容,转瞬间心就软了下来,捏了捏她的小脸蛋,“都说女儿是额娘的小棉袄,棠儿你也像姑姑的棉袄一样贴心。”
伺候她喝完凉茶,雨棠又为她揉肩松背,谦嫔:“棠儿,你帮姑姑把箱底的匣子取出来。”桃木匣子精致考究,雕纂着百鸟朝凰的图案,雨棠不禁好奇道,“姑姑,这匣子一定对您很重要吧。”谦嫔细细抚摸着上面的图腾,仿佛是在告别一般,“是,它是我的陪嫁,我的额娘,你的祖母留给我的,这匣子里头的每件珠宝都价值连城,是姑姑这半生的积蓄,现在···姑姑把它送给你,你拿着它,将来遇到值得托付终生的人,好好过日子。”雨棠推托着不肯收,谦嫔一反常态正声道,“你若是不收,便不要再叫我姑姑了!”
雨棠被吓到一般,“姑姑···我,收下便是了,您别动气,身子要紧。”谦嫔一遍遍轻抚着她的眉眼,“孩子,记住姑姑今天的话,不管日后遇到何事,都要坚强,咱们瓜尔佳氏的孩子,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万事随心即可,千万别让家族成为你的牵绊,听明白了么?”
“棠儿明白了,诸事随心,方可避开权利的牵绊,过的平安喜乐。”
第三十八章 殊死一搏
淮河两岸,盐商猖獗,令雍帝头痛不已,。熹妃趁此良机示意朝中党羽举荐宝亲王南下巡视,借此将弘历调离京城,愈发放肆地修剪心中旁逸斜出的枝节。
“妹妹竟来的这样早,本宫总也以为依妹妹的性子,怕是要等到三日后呢。”熹妃轻蔑地笑道。谦嫔今日一袭紫衣,上绢着暗红色堆纱花,通身沉稳大气,扬眉直视着她,眼中全无往日的怯懦畏惧,端起茶盏不紧不慢,像是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姐姐前日让嫔妾考虑的事,嫔妾心下已然有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