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尘路漫漫 作者:司徒蓝牙-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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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她并不知他们已落入了三界夹缝之中,她只当崖顶自由一拍景色,更不知,他早失了法力修为,才会被她如此轻易抓住,又怕弄伤小小的她,只好一直闪躲着自己的脸,她见他如此,更是好奇地不得了。他越多,她便越要看他的脸。
他扭过头,她偏生伸手要掰过他的脸,手刚碰到他的一侧下巴,他惊得一推手,她恰好这么被他一推,没站稳跌倒在地。她坐在地上,手一拍地,“你居然推我。”
他急得回头,见她一脸委屈,一双大眼紧紧盯着自己,他俯下身子要去扶她起来,又低头避开她的视线。
她却耍赖着推开他的手,不肯起来,“我就不起来,你把我推到了还扶我起来作何?不要你假好心。”他拿她没辙,只好蹲着陪着她,闷不吭声。她见他沉默着便开口,“要我起来也不是不行,你抬头让我仔细瞧瞧你呗。”
司徒见他便扭地不肯抬头,“你便要一直这么躲着我吗?以前的事我全记起来了。当时,你,我,剪影三人一起生活在竹园里。而且,我还记得,当年的剪影是女子之身。”
他听她连剪影是女子之身都说出了口,信以为真,当她真记起了所有的事,便猛地一抬头,直视着司徒的脸,似是有些震惊。
此时的她,完完全全看清楚了眼前的人儿,一双异眼,过于苍白的面孔,左侧眼角处有一道刀疤一直延到了左脸颊处。好长的一道疤痕,她在心底叹了口气,“你真傻,我骗你的呢,我总是梦见你,却始终见不着你的脸,如今,总算见到了。我和你之间的事,我还未记起来,还有很多要问你的。”
她这一番话说完,他才知道自己是受了骗,他起身,向后退了几步,又扭过了头。
她似是明白他心中所想,她跟着起来,向他走近。“你这双眼睛真好看,比我的都好看呢,一边蓝的,一边紫的,我两只眼,都是红的。”说完,她要运起身上的灵力,打开她这双空间法宝的眸子。
可是,无论她怎么运气周身灵力,都无用,她睁开眼依旧是原本的眸色。“怎么会这样?”她一脸不解,松开抓着他衣角的手,“我的灵力怎么全没了?修为、法力也通通不见了?”
他见她如此,有些担忧地望着她,她开口问道,“你呢?”他摇了摇头。她叹了口气,“好吧,眼下,我们都是凡人一枚了。”她收起了之前的惊讶,又恢复了原本漫不经心的样子,她走道溪边,脱掉了鞋子,卷起裤管,坐在溪边,把脚放在了溪水里,“好凉好舒服,你也一起来吧。”她扭头唤过他。
他走到她的身后,看着她晃着腿,衣服欢腾的模样。她见他还傻愣在那儿,便拍拍一旁的石头,示意他坐那,他一坐下,她便笑着问他,“你怎么都不开口说话?”他看着她,久久未语。他拾起地上的一截小树枝,转过身子,向后边的地上划去。
司徒好奇着他要做什么,视线一直未离开过他。只见他在地上写道,“我不会说话。”司徒一字跟着一字念出了声,“你如此高深的力量,居然不会说话,难道治不好吗?”
他摇了摇头,“好吧,那你叫什么?”他又写下,“木君禾”三字,她反复念了好几回,“这名字,真好听。君禾,君禾。”他看着她的笑容,迟疑了一下后,还是写上,“你取的。”这三个字。
“原来是我取的,难怪这么好听。”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忽然收起了笑意,“所以,一直以来几次三番救我的都是你?从镇恶塔开始便是你?”
他点了点头,“那我身体里的那股力量也是你的?你到底在我身体里放了什么?还是用了什么咒法,压制住了我身体内的渊泣之毒?”
她问完,他猛地一惊,伸出双手紧紧抓住了她的两臂,她吓了一跳,刚要开口,却见他那焦急地眼神又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他见她似乎没有什么异状,才松开手。
第二章树林山洞
他又继续写着,“我怕你身体内的毒因失去了这股力量的压制而复发。”
她笑了笑,“没事,这渊泣之毒好似跟所有力量一柄消失了一样,目前,我感觉很好,身体没有任何不适的地方,不过,这儿有些……不寻常,你知道这儿是哪里吗?”
当司徒在看见木君禾卸下三界夹缝这几个字时不由大惊,这儿竟是三界夹缝?这真是让人难以置信。之后,木君禾又把三界夹缝入口之事都写给了她看,她这才明白,原来他们目前的处境并不好,能否出三界夹缝都是个未知数。
她叹了口气,干脆躺倒在她坐着得大石之上,望着天空,枕上了自己的双手,“看样子,只能学过凡人生活咯,这深山老林,不知是否有什么危险。”
他们歇息了一会之后,又出发上路,打算去树林间寻一处住处,免得入了夜,受深山林子里的野兽袭击,毕竟二人如今都失了一身修为。
他们也不走远,怕迷了路,只在这树林里晃荡,最后寻了一个山洞。离溪水处也不远,更重要的是司徒相信既然他们醒来,也是一个断崖边,那么极有可能,回三界的出口,也会在那儿。而这个山洞,离断崖处正好也不远。
这两人拾了点树枝,入了夜,在山洞里点些柴火取暖。这入了夜的山洞,风一吹来,司徒便觉得身上阵阵寒意袭来。
她伸出手,便烤着火边开口,“活了这些年,还未因为这种程度的风觉得冷过。这下,还真跟凡人无差了。”
木君禾取了些树枝,丢进了火堆里。司徒见他似乎并不因此觉得冷,便又朝他开口,“君禾,好冷。”木君禾走道她身边挨着她坐下,她一双小手缠上了他的手臂,头也靠在了他手臂上,半个身子躲在他的身后,挨着他的背。
他一手拿着树枝,又比划着写下,“这些年可好?”
司徒想了许久,才回答,“我不知道。怎么样算好?怎么样算不好。”她靠着他,他安静地听着她讲话,这让她觉得很放松,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或许,在她那丢失的记忆中。曾经,他们也这样靠着说着话?
“君禾,跟你说话,还不用怕你会告密唉。”她忽然想到这一点,还一脸兴奋地拍了拍他的肩,只见他迅速用树枝比划地写道,“我不会说。”
其实,她司徒大人的威名在外,又有谁敢背着她在背后告密,不怕她秋后算账吗?可她,总有这改不掉的小孩心性。或许,正是这长不大的身体所留给她的专属特质吧。
“对了,竹屋里的那些小木人,是你雕的吗?”
他点了点头,她又半抱着他的手臂摇晃起来,“都是我的模样。从前的、现在的也有。”
他不好意思地别过脸,不再直视着她。她见他的脸颊泛红,又伸手,戳了戳他的侧脸,“君禾,你不好意思哟。”她见他害羞,又起了逗弄之心,放下他的手臂,走到了他的身后,攀上了他的后背,双手抱住他的脖子。“这样暖。”一双冰凉的手贴上了他的两颊。“暖手。”
木君禾见她如此怕冷,一双小手又凉凉的,便在心底叹了口气,伸出手,抓住了她的一双小手,将她整个人从后背上抱到了他的身前,一双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还不住地往里哈气,搓着她的小手。
司徒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又想到之前种种,他们之间的感情一定很深吧?不然他也不会几次三番就她,而她却完全忘了,他是不是又失望又难过,所以,宁愿不再见她?默默守着她?
“君禾。”
他抬头看着他。
“你为何要救我?你怎么知道我有事?”她见他沉默着不回应,便挣脱出手,拾起一根树枝,交到他手中,“告诉我,我有知道。”
原来,在她和剪影相继离开之后,他却还一直呆在隐竹园里,除了隐峰,他再无去过任何地方。小手堂主和阿里一直交代他,不能让旁人知道他的存在。而他,在修炼了几年之后,忽然遇见了瓶颈,止步不前,小手堂主知他天生异于常人,实力经人便让他进镇恶塔内修行。而他在镇恶塔一试,他们发现他竟能避过禁制,自由出入塔内,且塔内的他,原本无法突破的阶段也不再是他的阻碍,他顺利步入了另一个阶级。阳光得知他能自由出入塔内后,就想借着镇恶塔之行确认她是否是当年的那个孩子,又深知他同她的关系,必定能识破,便让他入塔。结果,他正好救到了她。事后,他怕被她发现,便引了三层的弟子将她带走。
而之后的两回,都是因剪影无法脱身离开门派,他得知她的消息后,再赶去就她的。
她听完之后,闷闷地开口,“我不喜欢阳光掌门,君禾。以后不许你听他的话。这么说来,之后的两次都是剪影告诉你的?”她见他点头后又继续说,“他居然也同你一样瞒着我。”
他匆匆写下,“你别怪他,是我要他不要同你讲的。”
“对了,有一事,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何,当年剪影是个女子之身?”
他写下,“你没记起此事?”
“我记得的事不多,只有一些生活在竹园的画面,还是梦到的。”
他点头表面知道了后,又接着写,“当年带出来的本就是一男二女,她被带出来时是一位十二、三的姑娘。至于为何他要做男子装扮,你亲自问他吧。”
又是一个未解之谜,她眼下,急着恢复记忆,君禾似乎还有不少事,都未告诉她吧。她打了个哈欠,开始犯困。靠在他身上,不知不觉入睡了。
等到第二日她醒来时,君禾已不见了人影,而她身上盖着的正是他的外衣。她起身坐起,正见君禾从山洞口走进来。而她,忽然忍不住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接着,鼻水竟流了下来,她赶紧仰起头,“君禾。”叫喊着他的人,他见状,放下刚摘得野果,递出昨日那块给她擦脸的衣角布给她,看着她擦完鼻水的脸,有些担忧。
“我必是……昨夜受了……风……”她话还没讲完,又打了一个喷嚏,“风寒……”她说完,看着此时受了她喷嚏之灾的君禾的脸,笑出了声,“我给你……擦擦啊……”见她拿手中的破布,翻了个面,往他脸上抹去。
她不仅是病了,更还会饿肚子,第一回,感受到饥饿,她吃得他摘的果子,又一连叹了好几声,君禾似是想到了什么,取了树枝迅速写下,“你不是做了纯水峰峰主吗?必定医术了得,给自己治治吧,要什么草药,告诉我,我去林子里采。”
第三章夜里重病
司徒看完他的话,耸耸肩,不好意思地笑笑,“这……我不会治。最低阶的我也只会回春术、治愈术的。”
这下,他只得作罢。司徒站了会,便觉得头有些犯晕,重新躺了回去,“君禾,我再睡会哟。”
木君禾点点头,坐在了山洞口。他之前在林子里挑了一些好的木头,他取出那些木头,又拿出他一直随身携带着的雕刻刀,开始雕刻起木头。
直到午后,他才进山林里采了些野果,抓了只野鸡。他在溪边杀了鸡后回山洞时,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他走近山洞,放下手里的鸡和一袋子野果,拾起山洞里剩下的树枝,重新生了火,用树枝搭起个架子,烤起了鸡。
他见司徒还睡着,便想唤她起来吃些东西,他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可背着他侧躺着的她却没有反应,他轻轻翻过她的身子,见她一脸汗水,似乎很难受的样子,他用手背轻轻触碰她的额间,发现她热的烫手,这才明白道定是之前她受了风寒的缘故。
她睡的昏昏沉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