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第3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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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臣不敢。”丁老将军抱拳弯下腰去:“臣以为是刺客,没有想到会是王爷在麻袋之中。”他抬起头来:“王爷怎么会在这麻袋之中?”
晋亲王冷冷的道:“这个,正是本王要问你的话。”
水慕霞扶了晋亲王就走:“叫府尹和兵马司的人来吧,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在京城之中居然有人敢对亲王下手,这不是要造反吗?”丢下丁老将军无人看他一眼,就好像他的去留完全无人上心一般。
心心念念要走的丁老将军知道此时自己是万万走不得,虽然现在要走并不难;他当真在此时一走了之,就真得让丁家万劫不复了。
不得已的他只得跟在晋亲王等人的身后,又回到他事先定下来的房间:原本是用来谋害紫萱等人的,如今却成是他为自己订下的牢笼。
想到水慕霞曾对他说过的话,他真想给自己一记耳光:为什么非要去瞧呢?如果不去瞧就和他们耗着他们又能如何?如今,天知道朱紫萱等人要如何对付自己。
他心里飞快的盘算着,不停的想着对策,不相信眼前的会是个死局;他更不能容忍自己就这样如同儿戏一样死在朱紫萱的手上,没有刀光剑影、没有惊天动地的奇谋——当真这样死了,他真得死不瞑目。
晋亲王先去换衣服了,那么爱干净的人在麻袋里呆了半晌,实在已经到了极限;他离开时看了看丁老将军,却什么也没有说。
丁老将军在他的目光中也没有看到杀机,但是晋亲王的心思不是你能一眼看透得,越是如此平静的晋亲王越让人心里发毛;他踏上一步:“王爷,臣绝不是要刺杀王爷。”
晋亲王看着他笑了笑:“当然,现在这屋里没有外人,你不说我们也都心知肚明;但,你要说服的人不是本王,也不是我们这些人,你要说服的是外面那些人,还有——皇上。”说完,他负起手施施然的去净身更衣了。
丁老将军被晋亲王的话咽得狠狠喘了几口气,抬头看向紫萱:“郡主不会以为这样的计策就能置臣于死地、置丁家于死地吧?”
“能与不能我不在乎,”紫萱没有回过头来,她一直在向天井下面看:“反正你有麻烦我就很高兴。如果能要了你的命呢,我乐见其成,如果不能要了你的命,看你挣扎也是一大乐事,且,还能继续和老将军玩下去,也没有什么值得难过的地方,不是吗?”
丁老将军一口气闷在胸口处,谋算人他可是老行家了,在紫萱等人自九黎回来他就在谋划,哪一次不是认真对待,哪一次不是如临大敌般,哪一次不是很在意结果:不论输赢他总要计算每次的得与失。
哪像紫萱和晋亲王这般的轻松,这般的不以为意,这般的不放在心上?这样的感觉让他极为难受,就好像他和丁家的人成为了耗子,立在一只吃得很饱的猫面前。
他长吸一口气看向水慕霞:“你很清楚,王爷遇刺的事情很大,皇上定会彻查……”
“查呗。”水慕霞干脆打断了他的话:“我到时候去领件差事玩玩也不错。”
丁老将军终于闭上了嘴巴,没有对钱天佑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说了也是白说;但是钱天佑却不干了,他几步到了丁老将军的面前:“你说,你是什么意思,向谁都讨了饶就是不理会我?瞧不起我是不是?啊,是不是?”
问一句钱天佑就拿脚踢丁老将军一下,偏就对着他的伤腿踢过去。他的身手比起丁老将军来相差太远,十脚也不一定能踢到一脚,可是钱天佑要得不是踢上,反正只要丁老将军闪避就要移动伤腿就会痛,这就足够了。
丁老将军看着钱天佑,真是有理也说不清,可是他却不能不好好的说,不然钱天佑能做出什么事情真得只有天知道。
和钱天佑纠缠的时候,晋亲王终于干干爽爽的回来了,不过他原本的衣袍可是放得好好得,尤其是那个脚印是半点也没有损坏。
丁老将军撇下钱天佑跪倒在晋亲王的脚下:“王爷,臣本不是要害王爷,也无刺杀王爷之心;臣在飞仙阁中只是要等郡主前来,用其弟要胁想换回自己的儿子,并小小的羞悔一番郡主;但是事情败露被郡主利用,臣是罪有应得,但请王爷相信臣绝无加害之心。”
他倒真是豁出去了,把自己的打算全盘托了出来:“而且臣的行事有人能证实,臣实在不知道王爷怎么会在麻袋当中……”叩了一个头:“臣见到皇上也会如此分说,而且臣万不会做出在京城、在飞仙阁中刺杀王爷的事情来。”
晋亲王点点头:“此事当然有疑点,不过你还是对皇上去说吧。不要打扰了本王看戏,难得一见的好戏啊。”
丁老将军心里稍稍心安,知道自己猜对了,朱紫萱等人就是要他亲口向皇上承认自己的谋划;他是不想承认,可是不承认想害朱文昭的话,那就要认下刺杀亲王的罪过,两害相权取其轻,他也是没有办法啊。
紫萱看着他微笑:“这人啊,还是老老实实的好,你如果在府上乖乖的等我送上的大礼,也不会有今日之灾吧?算了,不要板着脸了,过来一齐看戏吧。”她说完钱天佑就推丁老将军,把人硬是推到了窗边上。
如果丁老将军认真的话,十个钱天佑也推不动他啊;但是眼下他有短处捏在人家手里,自然是不敢相强得。
天井下方的戏台上如今正热闹,原来是刚来的姑娘在“选婿”,这不过是飞仙阁招揽客人的手段罢了;只是站在最中间的、也是站得最高的那位姑娘,丁老将军在那隐约之中看到了一抹熟悉。
如果不是那姑娘头上盖着一层轻纱,他说不定就能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熟悉之感;现在他再仔细的去看也摸不到头脑。
紫萱笑顾他:“丁老将军一脸的疑惑?不要紧的,马上秦妈妈就会为老将军你解惑了。”她的话音刚落,秦妈妈那嗲声嗲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今天晚上我们飞仙阁虽然不曾来天仙,却也不是老少爷们能常见到的姑娘,你们啊,今天可是艳福不浅”秦妈妈甩了甩她手中的帕子,揭起当中姑娘的头纱来:“这位姑娘可是丁老将军的掌上明珠,就是刚刚‘老将军威武’的丁老将军,亲手卖到我飞仙阁来得。”
“各位放心,不会有任何的麻烦。来,说说这位姑娘吧,老将军的长女,原名梅英,如今在我们飞仙阁却是梅仙了;今天晚上哪一个要做丁老将军的乘龙快婿,下手可要快喽;底价一百两银子”秦妈**声音不是一般儿的高,每一个字都让丁老将军听得清清楚楚。
440章 都不是讲理的主儿
丁老将军怒了,可不是一般的怒,他的鼻孔里喷出来的气都快要带火星了:“秦妈妈,你敢如此辱我丁家,真得以为我不敢拆了你飞仙阁不成?”他看得很清楚,那个有些熟悉感的姑娘就是他的女儿梅英。
但是此时当场认女对他及丁家的侮辱有多大?因而他没有理会梅英而是向秦妈妈发难,略过梅英去让人们不能确定那是他的女儿,也算是保住女儿的些许名声吧。
秦妈妈闻言抬头丝毫不惧:“丁老将军,您要拆飞仙阁可以,但是您说我辱了丁家和老将军,这话我就不愿意听了。”她掐着腰立在那里,手中鲜艳至极的手帕挥来舞去,也为她添了不少的气势:“人是不是你丁老将军交给我得?银子也是我亲自交到丁老将军手里的,如今想借此拆了我飞仙阁,行啊,老将军你有本事你就拆。”
钱天佑阴阳怪气的叫道:“秦妈妈,你是说丁老将军亲自把人卖给你得?”
“当然。”秦妈妈拍了拍手:“不然我哪里来得胆子啊,不过既然人卖给了飞仙阁就是我飞仙阁的人了,就算丁老将军要拆了飞仙阁,今天晚上梅仙姑娘的第一夜也是要由我秦妈妈说了算——大家都知道,秦妈妈我眼中向来只有银子。”
丁老将军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秦妈妈,谁给撑腰做出这等事情来我不管,今天我就非要拆了你这留仙阁不可。”他说完一按窗子就跳了下去,落到秦妈**身边伸手就握住秦妈**胳膊:“你再不给老夫认错,老夫现在就活活劈了你。”
钱天佑伸个懒腰:“唉哟,不好了,丁老将军要杀人喽;来人啊,救命啊,秦妈**小命眼瞅着就要没了。”他叫得很欢,可是屋里的人没有一个紧张的,也没有人跳下去救人。
水慕霞倚在窗子边上看着下面,摇摇头道:“我瞧着丁老将军的身子不太好呢,就算是练了几十年的功夫,可是那么重得病能恢复的这般好?”
墨随风抱胸不以为意:“我也能做到,只不过如此做得话是要付出代价的,嗯,比如说少活个几年之类得;虎狼之药几乎都可以立竿见影,却有违用药救人的本意,医者父母心没有正经大夫会如此用药的。”
晋亲王眼珠一转:“那个彩羽……”三人对视一眼咧咧嘴,谁也没有再说下去;反正丁老将军少活几年也不是什么坏事儿,总比活个长命百岁强得多——他多活一年就要害死多少人啊,早死对旁人来说就是大发慈悲了。
秦妈妈看着丁老将军,就算是胳膊被扭得生疼她依然是一脸的笑容:几十年的风尘历练,她是什么样苦没有吃过?早已经知道无论什么时候还是笑比较好,因此她笑得依然是开开心心的样子。
“老将军,为奴家撑腰的人您还是理一理比较好;而且你要打要杀、还要拆留仙阁,也不能不和主人打个招呼是不是?”她嗲嗲的声音里带着三分讥讽:“相信丁老将军不只是会为难妇孺,由奴家带您去找主家如何,到时候丁老将军就来个冤有头债有主。”
丁老将军闻言心下就是一动,他原以为秦妈妈如此大胆妄为,是受了朱紫萱或是钱天佑的支使;因此他才扬言拆了飞仙阁,也算是找回一点场子。
他之所以认为飞仙阁和晋亲王无关,是因为飞仙阁是青楼,不会有哪一位王爷会自低身段的;尤其是晋亲王,如果他当真承认飞仙阁和他有关,倒还省了他不少的手脚——天下文人的唾沫也能淹死晋亲王的。
身份尊贵无比还能把飞仙阁弄到自己名下的,除了钱天佑那个混球外也只有朱紫萱这个什么也不懂得妇人了:他的本意就是要逼出飞仙阁的真正主人来。
如果真是朱紫萱那实在是再好不过,他一旦叫破朱紫萱的郡主身份,朱紫萱就不要再想继续做她的郡主殿下了;到时候他和朱紫萱就算打了个平手,谁都得让一步才成。
但是现在听秦妈**话,再看看秦妈**目光,却让他猜测自己料错了:飞仙阁的确是易主了,但是现在的主子却不是朱紫萱或是钱天佑而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倒没有什么可惧得,能买下飞仙阁并且直承此地是自己又能是什么了不起的人?丁老将军的不安来自秦妈**有恃无恐,一个老鸨落在他手上居然不怕还敢对他大小声,依着老鸨的油滑来说是极不可能的事情。
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主子身份比他丁老将军尊贵的多
可是比他尊贵的人,在京城之中那可都是王公之流啊,怎么可能会和飞仙阁有关系?霎间丁老将军的心头都转过了百余个念头,倒把木然的立在身边不远的梅英忘到了脑后。
梅英完全吓傻了,她全身都在抖可是却不敢掉一滴泪水、也不敢开口尖叫救命;因为她已经吃过了苦头,如果不是落在飞仙阁她真得不会知道世上有这等酷刑。
就在她最绝望的时候,父亲从天而降让她差点喜极而泣,险些就哭喊一声“父亲”扑过去;但是她的父亲却没有看她一眼,也不曾对她说过一句话,使她心中更加的绝望——父亲是嫌弃她了吧?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