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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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三个月他如今不必等了,因为马上他就要面临宫刑:在他可以重新成为一个男人的时候,却要绝了他成为男人的希望,这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
丁阳大哭的伏在地上:“皇上开恩,皇上开恩啊;看在臣伺候皇上、为皇上当差多年的份儿……”他完全失去了理智,当头一棒子打得他头晕眼花,什么也不顾只想要留住他再成为男人的机会。
皇帝眼中闪过厉色:“你给朕住口你居然敢对朕说出什么伺候、当差的话来,满朝大臣哪一个不是为朕为朝廷奔波忙碌,是不们是他有错之时朕也要看他们伺候过朕,当过差,朕就要饶过他们?”
“你们身为朝中重臣为国为朕分忧是份内之事,朕也向来待你们不薄——你们的功名官爵、所吃所用哪个不是朕的赏赐;你再敢如此胡乱开口,朕马上就命人推你出午门。”皇帝厉声说完,还把茶盏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
茶水溅起落在皇后的凤裙上,使得皇后非常吃惊的看了一眼皇帝,她实在不明白皇帝为什么会发作的如此厉害。
皇帝的城府极深,对于和其做了多年夫妻的皇后而言,她深知皇帝发怒都是“应该”发怒,而不是当真发作出来;就算是应该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因为君王的喜怒是不能让人琢磨透的。
但是现在,皇帝是真真切切的发作了,他不是认为应该发作而是真得一时控制不住发怒,此时他说要斩丁阳绝对不是出自于其它的考量,而是他打心底生出来的杀意。
晋亲王等人也吓了一跳,皇帝发怒他们当然不是第一次见,但是这样怒发如狂还真是第一次;不过他们都是有着七窍之心的人,就算是看出了不同也假装没有看出来,人人立在原地不动,等着皇帝息怒。
丁阳被皇帝大骂一番马上清醒过来,当下就差点撞在地上,再也不敢求饶只叩头:“臣知罪。”他的泪水也落了下来,此时他才真得悔到了极点。
想到当初如果好好的迎娶紫萱,好好的待紫萱姐弟,就由着芳菲做个贵妾,那个丁家依然还是丁家,他就依然还是丁大侯爷,且还是一个真正男人的丁大侯爷。
现在,他就要永远不再是男人了,会成为人人不耻的不男不女的东西;他就算是有再多的妻妾,也不会有自己的子嗣。
当然,丁家也再不会是他的,他丁阳真得完了。
皇帝哼了一声:“你之罪,就如皇叔所说该当诛其九族,看在丁老将军为国征战劳苦功高,才只罚你一人;能留你一条性命你就应该感恩了,却没有半点悔过之心,实在是让朕失望。”
紫萱施以一礼:“皇上息怒,丁阳既然有错当然就应该罚,罚了他还不能认错就是教训的还不够。臣妾以为,可以让丁阳在京城中沿街乞讨一个月,不许他回丁家、不许丁家给他一口饭菜;只有如此,臣妾以为丁阳才会知道什么叫做感恩。”
“一粒米的恩情,到时候予他来说也是救命。”钱天佑撇嘴:“他以后也就不会再做出忘恩负义之举。”
他伸个懒腰:“一个月之后,就让丁阳入宫伺候皇上吧。”
丁阳抬头看向朱紫萱:“你,好狠毒的心肠;就是想让我被京城之人笑死是不是?”他宁可饿死也不会去丢那个人的。
紫萱淡淡的道:“我只提醒你一句,你还要入宫伺候皇上,这次千万不要再做什么抗旨的事情了。宫中的规矩大,有你学得呢,记得好好学着做人。”
其实她很不解钱天佑为什么要把丁阳弄进宫去,就让他在京城讨饭为生不好?不过进宫就进宫吧,宫里规矩森严,且那些从前被丁大将军看不起的太监,如今都成了他的顶头上司:这事儿,也挺有趣儿的吧。
丁阳明白紫萱的话,如今他就是想死也不成了,不然就会是抗旨会连累到家人的;想到家中的老父老母,还有他的**,他伏在地上一动不动:没有路可走,除了听从朱紫萱等人安排,他还能如何?
皇帝倒是没有想到钱天佑会说出让丁阳入宫的话来,此话一出正中他的下怀,于是让丁阳去讨饭什么的——他看看紫萱再瞧瞧晋亲王,也就没有阻拦答应了下来;怎么,也要让人好好的出一口恶气吧?
丁阳这人也的确也要好好的教训一番才能再用,不然只会坏事:刚刚他那几句话现在没有什么,但是就怕将来有个万一;如果到时候被人两相印证,岂不什么都猜到了?
皇帝看着丁阳心里转着心思,暂时还是用丁阳吧,不过也要尽快的找个人来代替丁阳才成。他,已经对丁阳失去了信任,因为他能断定丁阳在生死关头肯定会把什么都说出来的。
而要杀丁阳的心思,他也有了;当然,不是现在。
丁老将军听到丁阳要受宫刑后反而什么变化也没有,老实规矩的谢过恩后,对着丁阳“哼”了两声表示生气后,就想告退离开。
紫萱当然知道事情并没有完,只要丁老将军一日不死、丁家一日不倒,她就和丁家没有完;再说,还有四大世家呢。
想到芳菲的话,她自然很清楚丁家如今已经靠上了四大世家吧?至少在对付自己的事情上,这几家人应该会联手的。
“丁阳,你受刑不忙,说一说那个为你诊治过的九黎医道圣手吧?在府尹大牢里能进出自由,啧,不知道是谁家的通天手笔啊。”紫萱当然不会就这样放过丁老将军。
丁老将军的脸色一变,他刚刚瞪丁阳就是因为他说错了一句话,只是希望皇帝和紫萱等人没有留意;但是很明显人人都听到且记住了。
丁阳猛得不知道如何回答,看向他的父亲求救:现在他要受三大酷刑,哪里还能想出法子来应对,脑子里完完全全是一片空白。
丁老将军真后悔刚刚为什么不一剑把他劈死不过眨个眼的功夫,他就又给丁家闯了这么大的这祸事。
“丁家有九黎的人?”钱天佑大惊小怪:“辅国郡主身边有九黎的人,那可是过了明路的,得到皇上的恩准而留在郡主身边听用;丁家的九黎人,又是怎么回事儿?”
墨随风就在这个时候加了一句话,他一直很老实,知道没有多少自己能开口的地方;但是眼下不说话他会把肠子悔青的:“九黎的人啊,不知道丁家的解毒之法是不是就在此人的手上啊。”
皇帝看向丁老将军,在他刚刚要告退之时皇帝就已经心中生疑:在大牢之中,丁家居然弄了九黎之人进去给丁阳诊病,这事儿丁老将军很应该对他说个清楚明白的。
但是丁老将军却不说,那此事分明就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也许,他实在是过于相信丁家了。想想贤贵妃,她的确是个愚人,但是丁老将军不是啊:丁家和文家走得有些近,只是姻亲吗?
他第一次对丁家生出了莫大的疑心来,且因此而对那个要命的玩意儿重新有了看法,不再相信丁老将军原本的说词。
“丁老将军,大牢之中的九黎医生,你没有什么要对朕说吗?嗯,你不会对朕说,那是丁阳在胡说八道吧?”皇帝轻轻的开了口。
丁老将军听到皇帝的话就知道坏事儿了,万没有想到他会栽在自己儿子的手中:丁家如何先不说,他自己也被拖下水了。
“此事,老臣……”他在飞快的转着脑子。
晋亲王却不给他机会:“上唐的户籍可是要落到官府的,如此地保才能知道辖下有多少人——无户籍如何能在上唐留下,且住在丁府呢?”
“皇上,臣以为应该降旨请丁家那位九黎的医生过来,正好萧家长子病重看看他有什么法子相救。”晋亲王看向丁老将军:“老将军不会反对吧?”
丁老将军岂能不反对:“王爷,老臣也想能为救萧家长子出点力,只是那九黎之人她是个、是个女子,多有不便。”
紫萱微笑:“老将军为什么要推脱呢,不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吧?九黎之人向来不像上唐这般诸多的规矩,如解忧郡主等人还不是立在这里,就算是个女子也没有什么不便的。”
“如果老将军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还是请来相见的好。一来解惑二来救人。”紫萱笑得温柔:“老将军不会再推脱吧?或者说是——,那九黎之人已经成了丁家的人?你们丁家可是带兵之人,不会做这等事情吧?要知道那可是欺君之罪,且事情可大可小呢。”
354章 不打算等着
丁老将军眯了眯眼睛,他心中忐忑的是:难不成今天朱紫萱等人要和他算总帐?把文家一举拿下来,事先可是没有征兆;他也没有料到,相信京城之人无人会想到,如日中天的文家就这样完了。
他以食指摸了摸拇指上的扳指,思量是这些人拿住了自己或是丁家的什么把柄,才能一鼓作气的要把丁家也拿下来。
不过是几个呼吸间他的心就静下来不少,他认为朱紫萱应该不是想在今天把丁家连根拔起;并不是她会手软而是还做不到,不然的话刚刚也不会在丁阳身上累加那么多的酷刑:气不出啊。
他很清楚,紫萱最恨的人是他丁老将军。
“老臣羞愧。”丁老将军叩下头去:“那人是老臣的小妾。只因为老臣年岁不小了,新纳小妾倒底有些……所以老臣才没有对外声张。”他找了一个最不像理由的理由。
皇帝看着他半晌:“九黎的人?”这个理由,倒让皇帝信了几分。
紫萱很难以相信,按说皇帝可不是盏省油的灯,他岂会那么容易哄骗的?可是皇帝分明就是相信了丁老将军的话:这事儿怎么都透着股的古怪。
丁老将军再次叩头:“是。”
晋亲王道:“还是请这位丁家的新姨娘来给大家见个礼吧。”
钱天佑对着皇帝叩头:“臣愿领旨去请人。”他们是绝不会放过此人的,因为晋亲王能提及的人与事,绝对都是有所指。
皇帝低下头想想便要摇头,目光落在墨随风的身上,想到九黎的解毒秘术忽然心中一动:丁家得到的如果不是解毒秘术,而是九黎的用毒秘术呢?
刚刚丁老将军和丁阳都否认他们得到了解毒之术,如果他们所言属实而的确在九黎还有所得的话:丁家已经不能相信了。
“去吧。”皇帝对钱天佑吩咐完坐了下来:“丁老将军的病还未好,赐座。你纳妾也算是喜事一桩,朕看看有什么可以赏你的。”
丁老将军没有想到皇帝对丁家的疑心已经如此之深,不过只是几个时辰的事情;他飞快的转了几个念头后,叩头请罪:“老臣糊涂、老臣知罪。老臣收得小妾因为是九黎之人,又恐人笑老臣为老不尊,所以不想张扬而做了错事,为她、为她弄了一份我上唐的户籍。”
“你说什么?”皇帝的声音是自齿缝里挤出来的。
上唐的户籍是极为严格的,为得当然是长治久安,防止老百姓们无事凑到一起再有什么乱子:他们上唐就是因为一个义字,打着为百姓出头而得到的天下,自然不想再有人用同样的法子来夺他们的天下。
户籍向来是大事,这是国之根本容不得半点马虎;而丁老将军居然能为一个九黎人弄到上唐的户籍,那他如果愿意能弄多少户籍?而这些人完全不在他这个皇帝的掌握之中,这才是最让他震怒之事。
晋亲王不再说话,他也示意紫萱等人不要说话;现在,一切交给皇帝和丁老将军就好了。
丁老将军也知道此事有多么的大,如果不是被逼到角落里他万不会承认此事;眼下由他直接说出来,比把人叫来后由钱天佑来说可强太多了。
“老臣知罪,请皇上责罚。”他伏在地上请罪并没有多加辩驳:“老臣只是用府中一个病故家生婢女的户籍给了她,此事不关府尹等众位大人的事情,是老臣一时糊涂。”
他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