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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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贵妃和文家的人听到紫萱的话心中都是一紧,他们刚刚见紫萱等人作壁上观就满心的不是滋味儿,就好像他们是特意来唱戏给人看得,还是那种人家看得特有兴头、他们演得特憋屈还不能表现出一点憋屈劲来的戏。
他们都清楚,紫萱一时不说话不等于一直不说话,等到她开口时绝对没有好事儿;但是在他们一家人努力证实芳菲是假的,是天香楼的芳芳时,紫萱等人无人反对。
没有一个人出面捣蛋指认芳菲就是真正的芳菲,很顺利的让贤贵妃等人达成了目的,解了她们眼下最大的危机。
贤贵妃马上开口:“我们文家的事情不用你辅国郡主来操心。”她虽然不能让妹妹活着,却也不想把妹妹交给紫萱来处置。
让芳菲落在紫萱的手上,芳菲会死得很惨的;因为她清楚,紫萱知道芳菲并不是什么芳芳。当然,她要骗过去的人只是皇帝和太皇太后等人,紫萱信不信她并不在意。
紫萱微笑摇头:“贵妃娘娘这话就说得远了,怎么说我也在丁家呆了四年,和贵妃的妹妹做了四年的姐妹;有道一了百了,不管我和贵妃的妹妹有什么不愉快,她已经死了我还会计较吗?”
听着紫萱把话说得如此大方,芳菲颤着声音道:“朱紫萱,你根本没有安好心。”
紫萱看她一眼,目光里全是不屑:当然不会对你安好心,不然那不是在自寻短见?不过现在芳菲就是那案板上的肉,自然不用和她多说一句。
贤贵妃“哼”了一声:“郡主,这事儿是不是和你有关……”
“贵妃娘娘何不听我把话说完?”紫萱还是一脸的好意,带着二十分想与文家握手言和的诚意道:“芳菲死得如此惨,连个尸骨也找不到,当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这个芳芳当然不能轻饶她,贵妃娘娘也是这个意思吧?”
贤贵妃哼了一声:“杀人偿命,本宫正在向皇上请旨,郡主你没有听到?”
“可是贵妃娘娘你没有忘记吧,芳芳怎么说也不是杀人的元凶,她顶多算是个帮凶;如果就这样斩了,好像与律法不和啊。娘娘,你这不是让皇上为难嘛。”紫萱看着贤贵妃一脸的为她着想:“娘娘痛心妹妹遇害是可以体谅的,但娘娘也不能让皇上为此而不顾王法不是。”
贤贵妃盯着紫萱的眼睛忽然瞪大:“本宫就知道此事是郡主的诡计,如今想大力保下这个芳芳,就是因为她是郡主的人吧?你还不向皇上明言一切,非要等到皇上把你送交三司后大刑伺候吗?”
她先发难了。
她一不想妹妹落在紫萱的手中,二来她恨极了紫萱;如果不是紫萱的话,她和爹娘就不用把妹妹推往绝路,亲手害死芳菲了:不是她们心狠,是被朱紫萱逼得没有办法。
朱紫萱今天摆明就是不想放过芳菲,也不想放过她文贵妃;但是,她文贵妃岂是那么容易被人谋害的,又岂会是等着被人算计的人?因而她才会说动皇后来到晋亲王府,舍车保帅来个壮士断腕。
但,她贤贵妃妹妹的血债,岂能让她平白送妹妹去死呢,怎么也要有人给她的妹妹陪葬才成——自然要让朱紫萱当场血偿,不然对不起她的妹妹也让宫中那些小人小看她贤贵妃。
所以,她才会把此事往紫萱头上一扣:不算是硬扣得,因为丁家和紫萱的仇结得大了去,且芳菲和紫萱也已经是不死不休之局;所以芳菲被人害死而有人取而代之,且还是在东通出得事情,最有可能动手的人当然就是朱紫萱。
当时,除了四大世家的人,就只有朱紫萱一行人在东通了;而且丁阳和芳菲在东通与朱紫萱有过激烈的冲突,因而芳菲出事说是朱紫萱所为一点都不勉强。
紫萱闻言笑了笑:“贵妃娘娘你太奇怪了,芳菲死了,是被芳芳所害,我想出个主意为娘娘你、为文家出口气,你却说我要保下这个芳芳——这么多人在,有哪个人听到我说要保下芳芳了?”
“你说芳芳罪不至死,阻拦本宫向皇上请旨赐死这个芳芳,你还说不是在维护她?”贤贵妃怒目圆睁:“你以为你在东通做得事情无人知道吗?这个芳芳就算是你的心腹之人不会为证,但是老天是长眼的。”
紫萱摇头叹气:“娘娘您就不能等我把话说完嘛,我可不是为了要保全那个芳芳,而是想到贵妃娘娘如此伤怀生气,因而想出一个既不会违背律法使皇上为难,又能让娘娘出一口心头恶心,算是代娘娘为死去的丁大夫人报仇雪恨。”
她好像完全没有听到贤贵妃关于东通的话,开口就直接说了下去,这次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贵妃娘娘,你不认为只一刀杀掉芳芳,不能让泉下有知的丁大夫人瞑目吗?”
“相信文夫人痛失爱女之心,及贵妃娘娘痛失爱妹之心,也不是杀掉这个芳芳就能好过的吧?我倒是有个不错的法子用来整治这个芳芳,为文家、为贵妃娘娘出口气。”
紫萱说到这里眉毛微微挑起:“瞧那身契上的日子,这个芳芳被卖到天香楼没有多长时间就被丁将军带了出来;不过,就算如此她也不是个良家女子,依我看嘛,哪里来的人还是让她回哪里去讨生活。”
芳菲听到后大叫一声:“不——”她想骂人的,只是力气不足叫了几声没有换过来气来,当场又晕了过去;不过,当然不用担心,她是绝不会死得了,要知道为保住她的性命,墨大夫那里可是少了一枚极珍贵的药丸啊。
当然,她也不会晕死很久的,有墨随风、碧珠等人在悉心照顾她,岂能让她听不到、看不到呢?她这一辈子只怕就要走到这里了,怎么也要让她看清楚、听明白她最后的下场是什么才对。
贤贵妃的文家的人面色大变,他们绝对没有想到,会在紫萱的嘴巴里吐出这样一番话来:他们原以为要证实芳菲是假的,紫萱会来捣乱,却认定她不会拦着他们把芳菲处死。
现在,他们知道错了。朱紫萱不会便宜芳菲,也不会便宜他们文家任何一个人,包括她贤贵妃在内。
贤贵妃握紧了手掌盯着紫萱,在心里把紫萱骂得狗血淋头,因为实在是没有料到紫萱会如此恶毒;杀掉芳菲,和让芳菲活在青楼里,当然是前一种是最好的结果——至少芳菲不会受苦,他们文家也不必担心他日会有人知道他们把自家女儿送入青楼
一箭双雕的毒计啊。这个朱紫萱果然不简单。
贤贵妃盯着紫萱,实在是想不透那么木讷的人会在死一次后,变成如此有手段的人儿。但是,她让人查了不知多少次,这个朱紫萱就是朱紫萱:因为在朱紫萱悬梁前后几天,丁家无外人出入也无特别的事情发生。
“贵妃娘娘不满意?”紫萱笑吟吟的:“嗯,也是。虽然青楼女子倚门卖笑,但是凭芳芳的脸蛋儿,做个红牌吃香喝辣的享福还不成问题。她害了丁大夫人,岂能让她过那种逍遥日子呢?”
紫萱有些为难了,皱起眉头来想法子,很认真也很烦恼的样子。
贤贵妃没有想到紫萱会为她找一个借口,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想了想,好像这个借口也没有什么不好,反正总要找个借口把芳菲一刀斩了,而不是送芳菲去青楼那种地方。
“郡主说得对。本宫怎么能让害了妹妹的人活得舒服?就算那种地方,哼,她过一天舒服日子,本宫也对不起泉下有知的妹妹。”贤贵妃马上对皇上跪下:“皇上,为臣妾之妹申冤啊,要让这个女子以命抵命。”
芳菲已经喊不出太大的声音来,喃喃的声音就如同是自语:“我是芳菲,我是丁大夫人……”
却无人理会她。不管是皇家的人,还是她至亲的人;顶多理会她的人是紫萱几个,只是在她晕死过去之后,才会过来弄醒她。
紫萱也向皇上施礼:“皇上,此女如此恶行定要明正典刑才能惩恶。”
晋亲王轻轻的吐出一句话来:“青楼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钱天佑马上跟上:“贤贵妃疼失妹妹求皇上做主,而辅国郡主所言极是,定要明正典刑才可以;罪不至死,她本身就已经入了贱籍,不如就由府尹把她判去那低等之处,绝无一日好日子过,正好能一解贵妃心头之恨,也能让恶人们知道律法无情。”
听到这里,芳菲连叫就叫不出来头一歪就晕了过去:如果有力气,她现在最想杀掉的人就是自己——绝不能给朱紫萱机会把自己丢去那种不见天日的地方。
“辅国郡主。”贤贵妃是自牙缝里挤出来的四个字,显是恨极了紫萱。
紫萱却是一脸的和气相迎:“娘娘,你看如此可能出气否?比起一刀杀之,这样才能让泉下有知的丁大夫人瞑目啊;我想出来的法子,文夫人和贵妃娘娘定会拍手称快的,唉,当初我和丁大夫人也算是姐妹一场,如此为她尽一分力也是应该的,你们不必如此感激相谢。”
文家人和贤贵妃的眼中绝无半分感激,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到地上了,冒出来的全是怒火啊。只不过他们越怒,紫萱笑得越是温柔如水。
349章 由你陪着我
贤贵妃再一次自齿缝中挤出紫萱的名字来,恨不得一口把紫萱活吞下肚子;她是真得没有想到,紫萱会如此的狠毒:芳菲要死都不成
“郡主,你这样的主意我们文家不敢用。我们文氏一族向来乐善好施,如此折磨人的主意实在是有用伤阴德。”文夫人气得嘴巴都有些不利落了,但还是要把话说清楚,生怕芳菲当真被紫萱弄到那种脏地方去。
紫萱闻言很诧异:“文夫人,您这是在骂我心肠狠毒不好?”她指指自己的鼻子:“我可是在为你们出主意,为死去的丁大夫人报仇呢;而这个芳芳不止是害死了你的女儿芳菲,还冒名顶替——文夫人,你居然说让她去做她的老本行是伤阴德的事情?”
她看看厅上的众人古怪的笑了笑:“文夫人怎么好像对我的怨气要重过芳芳呢?是她害死了丁大夫人不是我啊。”
贤贵妃吸了几次气才能让出口的话不至于太大声:“郡主,我们文家的事情不用……”
“贵妃娘娘太客气了,我只是想出个主意罢了,倒底还是要你们文家的做主才是。不过,你们文家还真是宽宏大量啊;对了,丁阳将军认为我的主意如何?丁大夫人可是你的妻房呢。”
贤贵妃脸色极为难看,盯着紫萱无声的说了一句:“我不会放过你。”
紫萱淡然以对,微笑着无声回一句:“贵妃,你再这么恼怒生气下去,皇上和太皇太后可要有话问你了。怎么说,那个芳芳可是你的‘杀妹仇人’,你们文家太大方也说不通吧?”
贤贵妃柳眉倒坚起来,张开嘴唇无声威胁:“你给我闭嘴。”
皇后把一盏茶放下来:“辅国郡主说得没有错,本宫看着贤贵妃瞧郡主的目光倒像是要吃人,看那个芳芳倒有几分的怜惜呢;贤贵妃,倒底哪一个是害死你妹妹的人啊?”
贤贵妃心中一惊,知道皇后不好哄骗但是今天不把她哄出宫,她一个贵妃不奉旨的情形下是离不开宫院的;此时她也只能行礼如仪答道:“芳芳害死了妾的妹妹,但此事定和辅国郡主……”
“按你的说法,你妹妹的死和芳芳有直接的关系了?辅国郡主和此事有没有关系是另外一回事儿,还是先把芳芳处置了吧。”皇后看着贤贵妃:“时辰不早了。”
贤贵妃应了一声:“臣妾请皇上的旨……”
“就把芳芳送到京城的青楼中。”紫萱接话,躬身行礼看向皇帝。
皇帝看着芳菲,半晌后才缓缓的道:“她长得和丁大夫人几乎是一模一样,送到那种地方去,予丁家有些不便吧?”
晋亲王开口:“长得一样也并不是一个人;不过,如果要为贤贵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