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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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有道是捉贼捉赃、拿奸拿双,你张口闭口污我清白是何道理?如果你能拿出凭证来,或是找出所谓的奸夫来,我芳菲马上撞死在你面前;否则,郡主你就要给我一个交待——贵为郡主也不能平白污人清名吧?”芳菲居然开口了。
看得出来她比丁阳有脑子多了,开口就要凭据;因为她很清楚,今天晚上的珍珠之死事出突然,朱紫萱不可能会有凭有据的。
紫萱看看芳菲:“府尹大人,虽然丁大夫人通奸无凭无据,但是这里有两个大夫都可以证实,丁将军有隐疾所以……”她说完咳了一声没有说下去。
府尹自然明白紫萱未出口的话是什么,点点头看向老大夫和墨随风,听完他们的话后看向丁阳:“丁将军有何话要说?”
丁阳自齿缝中挤出一句:“他们两个人的话不可信,一个是辅国郡主的朋友,一个是庸医!内人贤良淑德,岂能容人如此污蔑,此事天亮之后我自会上书请皇上为我们夫妻做主。”
晋亲王冷冷的“哼”了一声:“真不知道你丁阳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还是怕人丢得不够大;行啊,明天进宫请皇上圣裁吧。”
金乌嗡声嗡气的加了一句:“王爷,明天我们也进宫,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带个人同往?就是今天晚上捉住的其中一人,名叫丁福贵,据他说是丁家管家之子,我们没有问他自己叫嚷着说他是上唐贤贵妃的妹夫,说我们敢加一指在他的身上贤贵妃的妹妹定会十倍还之。”
“贤贵妃,不知道是哪位娘娘;”金乌挠挠头很不好意思:“王爷,你要代我们向贤贵妃娘娘请罪,我们并不是有意冒犯,不小心捉错、打错了人而已。”
晋亲王咳了一声:“贤贵妃只有一位妹妹,而且还是同父同母的妹妹呢。”
水慕霞不厚道的笑道:“金乌兄,来,我给你引见贤贵妃的妹妹,你也不必让王爷去求贤贵妃,你直接求贤贵妃的妹妹高抬贵手就成了。喏,这位丁大夫人就是了。”
296章 认亲
丁阳已经大怒:“大阳蛮族的使者,我敬你们是客,你们不要欺人太甚!虽然丁某人有得罪的地方,但丁某人已经赔过罪,你们如今却要污我内人的清白,污我丁家的门风,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就算你们远来是客,也要给丁某人个说法。”
他喝完还不忘去看芳菲,因为金乌口中的那个丁福贵确是丁大管家的长子,长得一表人才且还识得字,只是考了一回秀才不成之后也就安心在丁府当差了。难不成是真得?这个念头就如新生出的毒蛇,更大口的咬住了他的心。
芳菲的脸伏在膝盖中,哭得那叫一个痛、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嚎得就好像她的爹娘死了般;不过她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听到丁阳的话她的心定下一半,这个时候有丁阳开口比她说话强太多太多了,她只要哭就可以,让人知道她的委屈就行了;辩驳倒是不用那么着紧,反正丁阳也会为她说话,至于回到丁府之后如何,到时候她再想法子,先要应付过眼下去。
偷人之事当然不能被朱紫萱歪打正着的弄成真,那她不要说是有贵妃的姐姐,就算是有个皇后的姐姐,也一样只有上吊这条路可以走:为了她姐姐的名声,为了她文氏的名声,她也只有一死。
成败现在全在丁阳身上,只要他肯开口维护她,那么此事就有转机;实在不行她还可以来出寻死的戏码,到时候至少能让人半信半疑,而不是确认她是有奸夫的。
金乌的大眼一瞪可比丁阳的大多了,也有神多了:“哪个污你什么内人外人的清白了,我也只是听丁福贵说得,不然我刚到京城,又哪里知道什么贤贵妃娘娘,又去知道贤贵妃是不是有妹妹。”
丁家的老管家鼻尖上也冒出了冷汗,原本再有两三年他就打算把管家的位子交给儿子,自己回去享享清福的;现在看来,不管大阳蛮族使者的话是真是假,他真想保住儿子的命,还是让儿子远离丁家为上。
儿子有没有和主母通奸他不知道,但眼下不管是真得通奸了,还是根本没有此事,也只能当成被冤屈来处置,不然丁老将军父子连他也会活活的打死。
“小的给贵使请安,不知道小的儿子哪里得罪了贵使,居然被贵使按上这样的罪名儿。小儿的名声性命不值一提,可是我们丁家主母也不能让人轻辱——小的儿子小的知道,胆小怕事的人,会做出那等事情来?”
“再说了,就算小的儿子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又会不知道死活的说出来,难道是怕自己的命长吗?贵使的话漏洞百出,难以让人信服。”老管家不愧是服侍丁老太爷的人,脑子转得快极了。
如果不是近几年他把府中的大多数事情都交给了儿子,不再亲加提点,也不会让他的儿子做出这么大的错事来。但他也是身不由己啊,老将军离开府去做事他当然要跟在身边伺候着。
丁阳闻言心中一松,心下已经信了一半:“就是这个道理。不要以为只凭几句话就能污了我们丁家清白,是白的你就是再巧舌如簧也说成不黑的。”
金乌看看丁老管家再看看丁阳:“都说上唐人聪明,我们族人都说是让我和妹妹来了上唐要少说话多用眼睛和耳朵,免得被上唐人笑话;在我看来,你这位上唐的一品大将军还真得不的嘛。”
“那个丁福贵是这个老头儿的儿子吧?换成你儿子做了这等要命的事情,你要不要在人前为他遮掩从而保住儿子的性命?老头儿的话你也信,嘿。”金乌摇了摇头,就差明着说一句丁阳你个笨蛋了。
“还有,丁福贵为人还真得不聪明,也没有傻得向我们兄妹说什么妹夫之事;只是他以为他落到了大阳族的商人之手,抬出丁府管家的身份无人理会,几鞭子下去他挺不住才大叫起来。丁将军,现在你明白了?”
金乌上下打量一番丁阳:“想必丁福贵也以为我们大阳蛮族的人什么也不懂、好骗,才会这么无所顾忌吧?这一点倒是和丁将军有些相同,嗯,情谊也非比寻常,果然不愧是主仆,佩服之。”
最后一句话可圈可点啊,听得水慕霞和墨随风几乎要鼓掌喝彩:表面上听当然就是指丁福贵和丁阳一样笨,一样把大阳蛮族的人当成什么也不懂的傻瓜来哄骗;往深里想想,就还有一层主仆二人同睡一个妻子的意思。
丁阳的脸涨得发紫:“你给我闭上嘴巴,不要再污我丁家一句,不然、不然……”
“不然如何?”火舞看着丁阳撇撇嘴:“那个丁福贵说得话你不去找他算帐,对我们吼什么吼?天下间的人见多了,但是像你这样妻子偷人后还弄大了肚子,你还要为她说尽好话、维护得如此紧,也算是天下一奇人了。”
这话,更毒。
丁阳气得用手指点向火舞:“我再说一遍,内人绝无那等事情;你们不要用这种鄙卑的手段污我丁家,我定会向皇上回明此事讨个公道的。”
老管家却叩头长哭:“贵使,不管你们和丁家有什么过节,把我儿子毒打到敢污主母清名,相信他现在也不成人形了吧?严刑之下有人引导着胡言乱语,岂能当做真事?又岂能在人前说出,坏我家主母的名声。”
火舞长鞭“啪”的落在老管家面前,带起尘土来呛到了大哭的老管家:“你要自己打脸了,你儿子身上只有两条鞭伤;此事也不必和你们多说,明儿见到皇帝自有人会验看,到时候大家就明白丁福贵是不是屈打成招了。”
“我们大阳蛮族的人,性子直的很不会弄你们这些弯弯绕,但你们想要往我们头上扣罪名,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再敢胡言乱语,就小心姑娘在你身上也弄两道鞭伤,让你也来个屈打成招。”
老管家一哆嗦,不过事关自家和儿子的性命他还是哭着叩头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但小儿绝不可能会做出那等事情来,请贵使积口德。”
丁阳又生出新得疑心来,丁福贵的性子是如何的,主仆十几年他当然清楚;在外族人面前,被打之下他如果张口说出什么贤贵妃的妹夫来,也不是没有可能——他以为吓住外族的商人就能脱身,也不用怕外族人会把他的话说出去。
他心中的毒蛇盘来绕去,搅得他心不只是疼痛但是也没有忘掉眼下是保住丁府的名声为要;可是想到丁福贵和芳菲搅在一块还弄出了孩子来,他心头的火就有些按不住,一脚踹向老管家喝道:“就算是被打了,岂能如此胡说而坏主母的名声!当真是该死。”
“你教儿子的?主辱仆死的道理他不懂吗,居然为了自己活命而辱主家,他就是百死也难赎其罪。”他不能把心中的怀疑喝问出来,就抓住这点狠狠的发作老管家,连踹了两三脚才收足。
紫萱看到他立定喘气轻轻抚掌:“丁大将军好大的威风,好,好。”她看向老管家:“你以为能保得住你儿子的性命吗?就算今天的事情能被丁大将军和你掩过,回到丁家,你以为丁将军会放过你们父子?”
“你在丁家伺候这么多年,有些事情不用我来提醒你;要活命,就要知道应该如何做才能活命。”她拂了拂衣袖:“你偌大的年纪,不知道还能挨得了几脚?不要儿子的命没有保住,你先去地府报道了。”
丁阳梗着脖子、瞪大眼睛吼道:“你,不要挑拨离间!他们父子就算是有错了罪不致死。”他现在后悔刚刚自己的冲动了,万一老管家当真为了保命而叛主,就不只是芳菲偷不偷人的问题了。
丁家,有太多的事情老管家都是知道的;甚至可以说,老管家知道的事情比他还要多一些,因为他一直伺候在父亲的身边。
墨随风摇摇头:“丁将军何必如此气恼,事情都有好得一面坏得一面嘛。丁富贵是贤贵妃的妹夫,你也是贤贵妃的妹夫,两个连襟还不快些认亲?如此一来,丁将军你不只是多了一门亲戚,而且丁家还有后了。”
“要我说,丁将军你都应该备好三牲去酬神的。气大伤身啊,你现在身子可不太好呢,万一气个好歹出来,说不定你丁家真得只有丁夫人腹中那一个继传香灯的,丁将军岂不是更要气得吐血?和为贵嘛,丁将军你还是扶起老管家来认个亲算了。”
水慕霞点头:“言之成理,我们可以为丁将军做个见证。”
丁阳额头上的、手背上的青筋都暴起:“住口!”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为了丁家的名声他不得不替芳菲遮掩,但是他并不是不气恼的,此时听到墨随风和水慕霞的话如何能受得了。
紫萱看向芳菲:“你不是打算一直这样哭下去,什么话都让丁将军为你说吧?你和丁将军也是四年的夫妻啊,你当真舍得他如此难堪,就不为他着想一二吗?”
297章 笨儿子
芳菲没有想到紫萱会问到她头上来,心知这次是躲不过了,而且丁阳明显应对不了这些人:就连大阳蛮族的人,那嘴巴也不是一般的厉害。
她抬起满是泪水的脸来:“郡主想要让臣妾说什么?只凭一个小人的胡言乱语,就要对我这个当朝的诰命问罪不成?清白二字于女子来说那就是性命啊,府尹大人一语不发是想草菅人命吗?”
府尹闻言看向芳菲:“夫人言重了,下官一直在等夫人开口。事情是真得就是真的,是假的也变不成真的,总要有凭有据下官才会下判词。不知夫人有何教下官的?”
芳菲倒没有想到府尹会如此说,原以为这个在京城做府尹会是个面瓜,看来她是真得想错了:“大人,我的清白就拜托给大人了;请大人为我查明还我一个公道,不然、不然我也只有一死以证清白了。”
“我死倒也没有什么,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