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医门毒女-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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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遗诏我已经写好了,已经盖上玉玺了,其余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你动手吧!”
“澜哥哥!”
“动手吧!”
御惊澜像是早就料到了安然会进宫取他性命一般,早就把一切的准备都做好了。他本可以自己结束这一段痛苦,结束这短则的一生,可他却一直咬着牙,忍着痛,像是疯了一般,等着她进宫。他早有预感,安然会来的。他要死,但是,他却要死在她的手里。否则,他难以瞑目!
“然然,只有你亲手才能结束我的痛苦,动手吧!”
其实,他早就承受不住了,好不容易才忍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同他这一生最爱的女人回忆了他们最开心的过往,他即使现在死去,已经很幸福了!
安然泣不成声,右手轻轻的抽出缠绕在身上的软剑,一步一步的走向御惊澜,每一步下去,仿佛都踩到了刀山上,将脚底心深深的割穿!
御惊澜缓缓的睁开眼睛,朝着安然招了招手,安然缓缓的靠近,蹲在了他的龙椅面前。他艰难的坐起来,看着安然的脸,双手颤抖的把安然抱在怀里,最后一次像小时候抱她一样,感受着心灵深处的一片宁静。
轻轻的推开安然,有些粗糙的指腹轻轻的替她擦去泪痕,微微一笑,浅薄的唇瓣在她的发髻上落下一吻,左手抬起安然拿剑的手,毫无征兆的将寒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
“然然,下辈子。。。。。。我一定不投生在帝王家,我去下面等着你,直到和你一起轮回。你的下辈子。。。。。。澜哥哥,预定了!呵呵呵。。。。。。”
“澜哥哥,澜哥哥。。。。。。”
御惊澜面带微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即使他活着的一声未能得到安然,可是,在死前能够说出所有的心里话,能够见她最后一面,最后死在他的手里,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安然右手缓缓的放松,把头埋在御惊澜的身上放声痛哭。秦若阳和湛伦从门外冲进来时,御惊澜已经安详的死去了,而他的面前,是哭的肝肠寸断的安然。
“安然,他死了,也是一种解脱。你或许该为他感到高兴的!”湛伦不知道从何劝起,只是看着安然这副模样,他心里有些堵得慌。
秦若阳想将她扶起来,可是手伸在半空中,又缩了回来,有些事,有些人错过了就是永远,在心里叹了一口,温声道:“安姑娘,别哭了,我们怕是已经惊动外面的侍卫了!”
“安然,御惊澜已经死了,先回安府再说!”能够借此机会除掉御惊澜,实在是一件可喜可贺的大事。
“走吧!”
安然擦干眼泪站起来,听着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然后迅速的跟着秦若阳离开,而湛伦故意落后了两步。在御书房内布置好了一切后,也翻了横梁,潜出了皇宫。
“快快,刚刚的声音是从御书房内传出来的,快进去看看!”
“御书房门前的人呢?”
“分头找找!”
“是!”
。。。。。。
杂乱的脚步声分散而去,禁卫军的头领相视了一眼,看着开着的大门,顾不得通报,便冲了进去。屋内整齐,没有任何打斗过的迹象,御惊澜背靠在龙椅上,胸前插了一把匕首,桌子前放着一封信。两人顿时吓蒙了,皇上自杀了?
“皇上的尸体还是热的,应该是刚刚的事情!”
“立即敲响丧钟,通知文武百官!”
“禀报统领大人,发现了一具黑衣人的尸体,刚死不久!”
“封锁御书房,等着主事的大人来!”
“是!”
御惊澜白日里被御家皇族和众大臣逼宫,夜里却自杀了,这事的责任谁也担不了。本来是怀疑御惊澜是刺客行刺而亡,但是两人又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张纸,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而且还是他的亲笔字迹,禁卫军顿时不敢轻举妄动了。
“铛——”
“铛——”
“铛——”
安然三人站在远处,听着丧钟长鸣,皇宫外的大臣如涌而至,神色匆忙的进了皇宫,还未见到御惊澜的尸体,一个个已经像是死了爹娘一般哭上了。
安然在心里暗骂了这些老匹夫几声虚伪做作,才看向湛伦道,“湛大人,刚刚为何要晚上几步?”
“还你的剑!”
湛伦不语,将藏在身上的软剑还给安然,“御惊澜留了白纸黑字,他是自杀,你的剑留在他身上只会节外生枝。他匕首都准备好了,就放在桌子上,你伤心过度,没注意到!”
他刚刚只是做了一次好人,替御惊澜完成了最后一个心愿而已!
安然静静的看着湛伦手里的剑,心里难受的紧,本想把御惊澜送她的剑还给他,以免将来睹物思人,但是湛伦却又把剑给拿了回来。或许,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
“走吧,回去了!”
“正好,本少也困了!”
湛伦打了个哈欠,矫捷的身影飞走了。秦若阳看了一会儿一团糟的皇宫,才转身离开。御惊澜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缘分并非谁先来就是谁的,他在错误的时间碰到了对的人,注定也只能是一场美丽的错误,两人只能擦肩而过!
翌日一早,皇宫内便来人了,下人来报,说是皇宫里来了太监和当朝的丞相大人,以及官职在二品以上的大官。安然不明所以,穿戴整齐,赶紧出去迎接。这朝廷的大员都来了,该不会是让她去给御惊澜验尸吧?
安然走到大厅时,安夫人和腾升早就恭维着一众大人喝茶了,包括安严夫妇,安肃夫妇,以及其他的下人奴婢!
“然然,辰儿呢?”
安夫人见安然一个人进屋,神情有些奇怪的问道。好像辰儿没跟她一起,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娘,这些大人。。。。。。”安然欲言又止,说白了心里是有些心虚。对于御惊澜的死,他心里本就耿耿于怀,现在有人上门,自是心虚的紧!
“去,去带小少爷来!”
“是,夫人!”
安然看着下人急忙退下,才悄声问道,“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找辰儿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这些大人进府就要见辰儿,遂才去通知你!”
安然心里觉得奇怪,但是敛了心思向各位大人行了礼,视线落到安严身上,多看了两眼。安严如同平日一样,与她点点头,碍于外人在场,不便多语!
“臣等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大厅中的大臣忽然跪地高呼,俯身叩首,吓得安家人眉眼直跳。这御惊澜不是刚死了吗?难道大白天跑到安府诈尸了?
安家人被吓了一大跳,看向门外,正好看到奴婢牵着辰儿从门外进来。那些个大臣行了大礼,然后一脸谄媚的看着辰儿,比看到自己的亲爹妈还亲!
“大人,这。。。。。。”
“安府家主安然接旨,安府小少爷君安辰接旨!”
丞相老大人忽然捋着白胡须扯着嗓门儿高声道,安家人以及刚起身的大臣,连忙跪了下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今备受病痛折磨,龙御宾天。安家少爷,君安辰,乃朕之长子,曾患疾病,幸得安府神医庇佑,时至今日,册立君安辰为储君,即刻登基。丞相以及六部大臣,同为辅政大臣,掌理登基大典,善教我儿直至亲政。文武百官天下百姓同遵此诏。
钦此。
官员雀跃,安家人却个个傻了眼,他们家的心肝宝贝怎么会是御惊澜的儿子?他们一个个心知肚明,辰儿不是安然所生,或许是君莫离的亲生儿子。只是,没想到,怎么是会是皇帝的儿子!
“皇上,随老臣回宫吧?”
丞相大人投机取巧,想一搏辰儿欢心。但辰儿瞥了一眼胡子白花花的老头,满脸不耐烦的道:“不去不去,我还有事和二舅舅一起出去呢!”
“皇上,这国不可一日无君,您得和老臣回宫,替你父皇守灵,然后举办登基仪式,继承皇位啊!”
丞相大人苦口婆心,这三四岁的孩子,得哄。他们现在是真真儿的后悔,着了那几个王爷的道儿。先皇并非膝下无子,那些人想当什么皇帝?真是不安分!
辰儿被老头缠的烦了,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腰包,朝着几人一洒,白色的粉末落在这些个大臣身上,一个个立即像是小丑一般在屋里跳起来。这小祖宗,刚刚到底洒了什么在他们身上,简直是奇痒无比啊!
安然被这道圣旨惊呆了,御惊澜竟然把皇位传给了辰儿,这怎么能行?辰儿根本就不是他的儿子,他岂能以安家神医照顾他为由,强行的将皇帝的帽子扣在辰儿身上?她不会同意辰儿进宫当皇上的,君莫离也不会同意,辰儿要离开她和君莫离,肯定也不会答应!
“皇上,你到底给老臣洒了什么东西啊,快给老臣解药吧!”
“哎哟,痒死了,痒死了!”
“皇上,您有什么不高兴,说出来,别这样整微臣啊!”
“哎哟,哎哟。。。。。。”
。。。。。。
大厅里俨然已经乱做了一团,安夫人和腾升看着中了辰儿恶作剧的大臣,满脸的着急。这小祖宗现在是越来越顽皮了。
“然然,你随我来!”安严趁乱靠近安然,在她身边轻声说道。
安然看着场面一片混乱的大厅,心里怕是跟这些大臣解释不清辰儿的身世。即使要滴血认亲,也得让她先准备准备,否则辰儿的血跟他们任何一个人的也溶不了!
安然趁乱将辰儿抱着往门外缩,谁也没注意到大厅里少了三个人。
“大哥哥,找我可有事?”
安严双手负背走在前面,低声道:“嗯,有事,你跟着来便是了!”
安然跟在安严身后,走到安府的清逸园,从安然怀里抱过辰儿,看了看里面,道:“进去吧!”
安然半信半疑,也不知道安严卖的是什么关子,看了他两眼,朝着院子里走去。院子里很静,两棵寒梅花苞挂满了枝头,不日便要绽放。安然循着石板小路朝着花厅走去,清幽的院子显得格外宁静。
“姐姐,是你吗?”
安然忽然耳边传来一声久违的声音,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压抑住心里的激动,缓缓的转身,陆雪心一身粉白色的长裙,端着一盆洗好的衣服,真的站在她的面前。看样子,她已经不是第一天在这里了!
“心儿!”
“姐姐,真的是你,心儿想死你了!”
陆雪心手里的盆子自然的落下,洗好的衣服又滚了一地,她激动的小脸上露出几分欣喜,欢喜的扑进了安然的怀里。她再也不是一年前的陆雪心,即使一直作为人质辗转,但是,却让她学会了坚强!
“真是太好了,心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安然紧紧的抱住她这个上辈子的女儿,眼泪簌簌的往下掉。她寻了她那么久,没想到她竟然一直在安府内。难道,那晚上的黑衣人是安严?
“心儿也想你,心儿也想你。。。。。。”
安严抱着辰儿看着院子里的二人,冷冰冰的脸上终于泛出淡淡的笑容。冒险从半路上救出陆雪心,看来当时做了一个很正确的决定!
“大舅舅,辰儿想去找二舅舅玩!”辰儿看着两个哭泣的女人百无聊赖,揉了揉有些困倦的眼睛,想要去找安肃。
安严看了一眼辰儿,轻声叹息,他又是何苦,非得要把夜月的江山交给辰儿呢?他明明就不是他的儿子,何苦呢?
“大舅舅。。。。。。”
“走吧,找你二舅舅去,也不知晓,你这快乐的日子还能够维持多久!”安严似是自言自语,抱着辰儿朝着大厅走去。
等他回去之时,那些个宣读遗诏的大臣早都回去了,一个个脸上全是红红楞子,全是指甲的抓伤。光是这副模样回府,怕是少不了和府内的夫人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