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医门毒女-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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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宏达进了大厅,对领路的人挥了挥手后,又向前走了几步,躬着身体对君莫离拱着手,颔首道:“卑职见过厉王爷!”
君莫离微微抬了抬眼角和安然打了个眼色,清俊的面容立即染上了一抹笑意,嘴角微弯,深邃的眸子看不清喜怒,看向徐宏达道:“徐大人免礼,什么风把徐大人吹到安然居来了?”
“哦,本王听闻徐大人最近纳了第十八姨娘,还是秦淮河畔的一等歌姬。徐大人老当益壮,本王真替徐大人开心。只是,徐大人今日来安然居,莫不是想请安岳给你治病,难道徐大人。。。。。。”
君莫离说完,还若有深意的看了徐宏达一眼。这顿夹枪带棍的讽刺,可够徐宏达喝一壶的了。表面上是在恭喜他娶了秦淮河畔的一等歌姬做十八房姨娘,却是在讽刺徐宏达身为朝中重臣,言行都应该为百姓做表率,却贪图美色,不注重品行。而最后一句话看似没说完,却是在质疑一个男人的自尊,他这番攻击,无非是在故意挑起徐宏达的怒火。
徐宏达今年四十有七,虽然头发依旧清秀,平日里也保养得不错,但是脸上仍显出一副苍老的状态。十八房姨娘,可不是哪个男人都有福消受的。像徐宏达这种年近半百的男人,想要真正的御女,身体必须比常人强上几倍才行。
徐宏达一张老脸被君莫离的几句话激成了猪肝色,憋得通红,却又不敢出声反驳。反而陪着笑,咬牙切齿的向君莫离道谢,“王爷还如此叨念下官,下官真是受**若惊!”
他心里是恨死了君莫离,这厉王爷什么时候嘴变得如此恶毒了,竟然猜测且诅咒他男人最不能容忍之事。要知道,一个男人失去了那方面的兴趣和功能,便不能再称之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他刚娶了小美人儿回府,便收到君莫离的恶意的诅咒,他能忍住没跳上前指着君莫离破口大骂,实在是他修养极好。
“徐大人,难道不是来看病的?看你的脸色不太好啊!本王今日碰巧也来看病,不如请安神医卖本王一个面子,把徐大人的病一起治了。”君莫离之前还有些疑惑,不过瞬间又恍然大悟,立即看向安然,眼神里尽是恳切之意。
安然见他如此调侃徐宏达,憋笑着回了她一个眼神。她肚子都快笑疼了,明明知道这位徐大人因何事而来,还能将人损成这样,她不得不佩服,君莫离的手段实在是高。嘴巴恶毒的就跟她养的毒蜘蛛一样,一张口喷的都是毒液。
“好,本姑娘今日便卖厉王爷一个面子,只此一次!”
“谢谢安神医!”
君莫离和安然一唱一和的,把徐宏达耍的团团转。安然可不会忘记,冷依云曾用京兆尹来威胁她来着。不仅是冷依云,连陆安荣也将他抬出来恐吓过她,不过今日见到真人,心里忍不住轻嗤了一声,也不过如此罢了。
但君鼎越倒是真能猎才,他的大臣中如他一般爱好女色的人,倒真不在少数。上梁不正下梁歪,大概说的就是如此意思罢了!
徐宏达听完君莫离的话,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冷脸更加的阴沉,双眸充满了愤怒,只是他一直低着头,将所有的情绪全都掩盖在了眼睑下。
他心里恨不得将君莫离的嘴撕了,但是却一直保持着他一向对外的完美形象。除了爱好美女之外,徐宏达如同陆安荣一般,是个十足的伪君子,内力肮脏不堪,表面上却是仙风道骨的善人。
徐宏达心里愤怒归愤怒,但是他却发现了一个问题,君莫离的气色似乎很不错,一点看不出病态。面色红润,气息稳定,毫无憔悴之色,更无病意。
这是怎么回事?
“徐大人,本王已经诊治过了,请坐吧!”
君莫离继续装疯卖傻,把徐宏达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徐宏达心里各种猜测、假设,最后大胆的做了一个结论:君莫离根本没病,是他自己装病而已!
刚想通这一点,他心里豁然开朗。这厉王爷的心思果然深沉,借着装病来迷惑乾王和坤王,致使二人相斗,最后两败俱伤,而他便可以昨收渔翁之利。
“王爷,下官来安然居并未为了看病。下官身体极好,用不着。”徐宏达朝着君莫离拱了拱手,挺直了腰板儿,清了清嗓子又道:“王爷,今日下官前来是为了搜寻劫匪的下落,秦家二小姐被人给劫走了,程序上都得搜上一搜。所以。。。。。。”
“原来如此,徐大人真是辛苦了。徐大人请坐,喝杯茶,让属下去搜便可以了。这劫匪是大事,耽误不得!”安然突然插了徐宏达的话,冰冷的脸上浮起的笑容看的人发颤,侧头看向一旁的小丫鬟道:“还不去给徐大人沏茶!”
“是,小姐!”
徐宏达面对君莫离和安然这两只狡猾的狐狸,心里自叹不如。君莫离一直胡乱猜忌,安然不曾言语过一声。等君莫离把他讽刺的毫无面子可言了,她倒是想起来耽误他的正事了。这小丫头片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多谢安太医配合!”徐宏达也是一只老狐狸,即使心里憋屈愤怒,还是强忍着怒火,回头朝着几个士兵道:“还不赶快去,若是让劫匪逃跑了,为你们是问!”
“是,大人!”
几个士兵暗叹倒霉,早知道徐大人在厉王爷手上也会吃瘪,他们便卖给厉王爷一个面子了。现在游说来了徐大人,他们也不见得就得了徐宏达的欢心,说不定因为君莫离损了他面子的事儿,把这事儿记在心里了。要是真这样,徐宏达还不有事儿没事儿给他们穿小鞋?
士兵怀着后悔的心情开始搜寻安然居,真希望能够找出劫匪,让徐大人在厉王爷面前扬眉吐气一把。
君莫离和安然不理会徐宏达话中的意思,自顾自的喝着茶。小丫头替徐宏达送了茶上来,这次倒是没泡那发霉的茶叶,只是也没有喝花茶的待遇。下人们喝的香茗,廉价、味道微苦。
徐宏达喝惯了好茶,刚抿了一口茶水,那苦味儿便让他住了嘴,把茶杯放回了桌子上,推的远远的。紧皱着眉头,不耐烦的瞧着桌子,偌大的大厅中很有节奏的想着“咚咚咚”的声音。
半个时辰之后,士兵们回来了。一个个空手而归,脸上尽是失望。连劫匪的影儿都没瞧见,还惹了徐大人不高兴,他们这次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唉!
“禀报大人,没有搜到劫匪的踪迹!”
徐宏达心里也很失望,若是在安然居内找到劫匪的踪迹,不光是安然逃脱不了干系,就连君莫离也会被列入调查名单之中。可是,没搜到,一切都是他幻想的而已!
“确定每一处都艘过了吗?可有遗忘的角落?”徐宏达竭力的提醒士兵,希望他们疏忽,忘记了比较隐蔽的地方。现在经他提醒,可以想起来!
几个士兵互相看了看,纷纷摇了摇头,领头的士兵高声道:“禀告大人,都搜过了,没有!”
徐宏达再一次失望后,冰冷的脸又布上了一层寒霜。起身看向君莫离,勉强的扯出一抹笑来,语气恭敬的道:“厉王爷,下官还有要事在身,便不打扰了,告辞!”
“徐大人慢走,要是身体不舒服,安太医可是还欠你一次诊呢!”君莫离似笑非笑的看着徐宏达说道,那声音绝对是充满了诅咒和挑衅。
“下官告辞!”徐宏达没去接君莫离的话,对着君莫离拱手告辞,转身厉喝道:“我们走!”
徐宏达跟他的属下离开了,安然也起身往外走。晚霞便同骄阳一起走了进来,两人见安然出来,立即顿足,拱手颔首,恭敬的唤了一声:“姑娘!(小姐)”
“小姐,人已经带回到药室去了,估摸着他们定然会想起地窖的,所以等搜寻的士兵一走,我便去地窖将人带回了药室。。。。。。”
“快,去地窖!”
晚霞的话音还未落下,徐宏达带着比之前多了一倍的人杀了回来。声音急促,指挥着士兵赶去地窖。
他们刚走到大门口时,有个士兵才想起还有安然居内的地窖没有搜过。地窖这地方干燥,杂物颇多,易于藏人。他们立即唤了从将军府出来的几个士兵,一同又折回了安然居。
这次徐宏达连请示都没有,领着士兵直奔地窖而去。可下去了好几人,硬是把的地窖里的每一个角落搜了个遍,也没寻到劫匪和秦若婷的影子。一群人垂头丧气的从地窖爬了上来,满心失望的从后院出来。徐宏达领着人回来,站在一丈外朝着君莫离拱了拱手,才带着人离开了。
仅仅是为了寻人而已,或许是针对安然,来来回回折腾了三次。若不是晚霞机智,说不定刚刚陆俊逸和秦若婷在地窖里多避一刻钟,就被徐宏达抓住了。
“终于完事儿了,都快过年了,这日子都还不太平。若是弦月变了天,御惊澜绝对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弦月大乱之时,便是御惊澜派兵之际!”安然自言自语的呢喃,微微摇了摇头。
天下易主,最痛苦的无非是老百姓,最悲哀的也无非是老百姓!
“然儿莫要担心了,弦月气数未尽,到底是弦月或是夜月统一两国一疆,都有待商榷。而时间却是一个最好的证明,我们只需等着便好!”
君莫离依旧说的云淡风轻,丝毫没有受最近紧张局势的影响。无论是大敌当前还是平日里的点点滴滴,他一直都很淡然,放佛从不知“紧张”为何物?他时刻都是胸有成竹的样子,令人安心!
“晚霞,吩咐厨房的人送点吃的去我卧室,我要先回屋躺会儿。顺便一会儿让陆俊逸和秦若婷来找我!”安然吩咐完晚霞,挑眉看了一眼君莫离。
“是,小姐!”
晚霞冷着脸朝着厨房走去,对于安然身后的跟班儿君莫离,她连眼眸都没有抬一下。
“然儿你好好休息,本王还有事在身,本王晚些时候再来看你!”君莫离温柔的伸手替她拨了拨额前的刘海,轻声道。
安然心里微微有些失落,瞪了君莫离一眼,转身离开。这混蛋,也不知道究竟在忙些什么!
安然回屋之后便躺下了,睡的迷迷糊糊之际,晚霞便送了吃的进来。她身后跟着陆俊逸和换下了红嫁衣的秦若婷。
“多谢姑娘!”
陆俊逸和秦若婷见安然从内卧走出来,两人满心都是感激。陆俊逸说不清自己对安然是个什么样的态度,但是这一次,真的要谢谢她。若不是她有意救他们,月城大街小巷都是搜查的官兵,他们无处藏身,此时铁定已经被人给抓回去了。
“谢我做什么?陆大少,除了你自己去劫亲,还有谁同你一起去了?你一个人就带着秦二小姐如此顺利的离开,貌似不太可能啊!”
安然漫不经心的接过晚霞手里的素粥,一边吃着,一边问道。她之前之所以没问,是怕君莫离被秦若阳诈出话儿,泄漏了消息。而现在么,她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光是凭陆俊逸一人之力,是根本不可能毫发无损的将人给带回来的。不仅如此,若是没人替他掩护,他不可能躲得过那么多士兵的追查。而且,同他一起去的还不是一般的人,因为京兆尹的人搜了两个时辰了,竟然一个劫匪都没有抓到。不能说京兆尹的人无能,而是来劫亲的人都非一般的小角色。
陆俊逸被安然问的语塞,俊逸的脸上有些微囧,被人看穿了心思,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而安然,却将这件事看的通透。安然说的没错,去帮他劫亲的人并非一批人,而是不同的两批人。
“安姑娘,能不说吗?”
陆俊逸有些为难,虽说那两人没有告诫他不能将秘密说出去,但是,他能保守秘密便要尽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