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棋逢对手 作者:殷无射-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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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回来给我做?”
还是算了吧,顾疏这小人,打个电话都这么不安生,真叫来岂不是热闹大发了?
“呃……我是说你可以自己下去随便吃点,我晚上不回去了。”
那边顾禺“嗷”地一声惨叫,这边顾疏收回拿酒的手,笑得颇骄傲。
“暮暮,你那边有什么人在呢?” 顾禺惨叫完觉得不是滋味儿,越想越不对,警惕地问出声:“我可警告你啊,你别又给我找什么野男人的,到时候再来一出悲痛欲绝要死要活的戏码,别找哥哄你。”
殷朝暮彻底服了顾家这两位大爷,没见面儿就明争暗斗,闹腾不休,一个比一个幼稚,真不愧是亲兄弟。
“别说那么难听,哪来什么野男人。”
顾疏离得近,顾禺的话听了个八九不离十,殷朝暮一边有些尴尬地讲电话,一边忐忑地看顾疏。果然,顾疏眯了眼,把磨蹭过殷朝暮嘴唇的酒瓶口对上自己的唇,轻轻在上面吻了一下,然后笑眯眯含住,以一种慢的近乎色、情的速度也喝了一口。
殷朝暮三度无语:这真是……
顾禺当让不信:“不是吧?我怎么觉得你现在这状态,有点像在外找野男人打死不回家那种悲剧伦理戏里的XX妻子呢?”
这时候,顾疏很淡定地伸手拿过手机。由于他动作太自然,直到手机易主,殷朝暮才呆呆反应过来,然后就看见他把手机放在耳边沉默地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真担心他弟弟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接着,顾疏开口:“说完了?我是你哥,暮生一直跟我在一起,你可以放心了。”然后利落地挂断,动作潇洒一点不拖泥带水,看得殷朝暮脑子里跑过一串儿:强悍强悍强悍强悍。
“怎么,傻了?”顾疏干燥温暖的手帮他掠了掠额上过长的发,殷朝暮叹息:“你真行。我猜阿禺现在不仅不放心,恐怕要小猫咬尾巴一样、围着自己转圈儿了。”
顾疏失笑。殷朝暮看着他,也莫名就微笑起来。
“走吧大少爷,AA还是……你请?”
“你请吧,让你有这个荣幸。”
“好,我请就我请。”顾疏套上外衣拿上家钥匙,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等电梯。殷朝暮还有些迟疑:“你不等姚小姐一起吃饭吗?”
顾疏不动声色挑挑眉:“嗯,你好像很在意她?怎么老提到她。”
殷朝暮淡定:“我怕打扰你们。”
顾疏靠着一侧的墙悠悠然,语气轻松中带着愉悦,只是话的内容很讨打:“亲都亲了,抱也抱了,咱们该做的都做差不多了,你这会儿还怕打扰别人感情?”
他这么一说,殷朝暮顿时无话好说。虽然明知道顾疏有谈婚论嫁的女友,也从道德上清楚不应该再纠缠下去,但他控制不了自己。他们这种关系,可以说是对姚恩林的极大伤害。
殷朝暮从没有想过自己某一天会为了一个男人甘愿做到类似于偷情这种程度。只为吻吻他、抱抱他。
原先殷夫人灌输的那些教养、那些尊严、那些立场是他最固执的坚持,他曾经非常鄙视这种见不得光的感情,但当对象换成顾疏,似乎这些都不是不可以动摇。
顾疏看他情绪低落,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本来是想逼出点类似于承诺的话,但看到这人在固执与偏见下折磨自己,又心疼。
他走过来将额头抵上他的额,轻轻抱住自己的爱人:“别担心,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怎么可能让你受委屈呢。”
我怎么舍得……让你受委屈。
两人到了饭店,那是一家典型的中餐厅,他俩挑了个隐蔽角落坐下,灯光比较亮,中餐厅的特点就是比较喧哗,但也比较温暖。顾疏接过菜单点了两道家常菜,又要了一份芥末鸭掌、一碗臊子面,然后翻来翻去翻来翻去……抬头问服务生:“猪骨煲在哪里?”
服务生被他问住,错以为自家真有这道菜,隔了几秒才一脸镇定回答:“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以山西面食为主,猪骨煲不做的。”
顾疏似乎不大满意,颇不甘愿地说:“那把你们厨房借我用一下,我自己做可以吧。”
服务生囧了,为难状:“这个、这个我们这里客人是不让进厨房的,请您谅解。”
顾疏“啪”地合上菜谱,翘了腿一只手指曲起,在桌子上一下一下敲着,似笑非笑:“那你看你们饭店自己做又做不了,我替你们做还不成。这么说吧,两个法子,你总得选一个。不能让客人满意,实在令人震惊!痛心!”
殷朝暮看他那气势真想笑出声来,虽然不如阿禺明显,但这样子活脱脱就是那败家子霸道无赖的同款嘛~
别说,大概真是血缘关系,顾疏摆出这副德行得了三分精髓。服务生被吓到,连不合逻辑的无理要求都忍了,一溜小跑儿去找经理。殷朝暮趁机低声问:“点猪骨煲干嘛?真想自己动手啊,那可没两个小时下不来。”
顾疏倒是很有把握:“放心,饭店里做炖啊熬啊之类的菜,都是用半成品,根本不费时。我也没想自己动手,你等着,他一定得给咱们做。”
殷朝暮迟疑道:“你这么喜欢吃猪骨煲?”
顾疏摇头,“谁喜欢汤汤水水的,是你喜欢。”说完忍了忍,还是伸出手摸摸他的耳朵。殷朝暮看他开始脸上犹豫的表情还以为有话要说,没想到结果是摸自己耳朵,顿时不好意思。
低了头,耳朵有点粉红,可爱极了!顾疏摸着摸着,就不想放手。
像热恋中的小伙子对着心爱的情人,怎么看怎么爱,一有机会就找个由头挨挨碰碰。皮肤饥渴症,鉴定完毕!
服务生领着经理再次一溜小跑儿奔回来。殷朝暮咳嗽一声,顾疏不情不愿收回手,表情有点遗小憾,不过转眼对上经理就又变成稳拿的大爷样。
“选好了?”
经理出马:“这……您提的要求实在是……”
顾疏把握十足:“我不信这么大一家餐厅连个猪骨煲都不会做。要说你们这里不做这道菜,我信,要说你们几个大厨没一个会做这道菜,那这家店名气也来的太容易了。”
经理:“……我们厨师,自然有人会做的……”
顾疏理所当然地接上:“这不就完了吗?要你们厨师做一道猪骨煲,我加双倍钱,可以做吧?”
经理:“呃……可以。”他看出这人不是来砸场的,就非要吃猪骨煲,那……就做吧!
顾疏又淡淡说:“及时了解顾客的口味及需求变化是最基本的。我个人建议你们改进一把,猪骨煲是大众喜闻乐见的一道名菜,应该在你们的菜谱范围内。”
经理无语领着服务生败退,拿过单子一看:擦,才点了不到200块RMB的菜,亏他还以为那装B样是大客户呢,尼玛坑死爹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插播一个大家都想看的前世番外:
(我个人揣测啊,顾疏这种装B流,就算听到小龟死讯,在人前也不会有啥反应。于是前世番外是:)
韩之安:殷XX死了!
大叔是这样的表情:==
或者是这样:……
好,完毕!咋样,我个人觉得这番外应该是你们喜闻乐见的。
69
69、一直等你(四) 。。。
菜上齐,两人吃的非常满足。殷朝暮是比较喜欢吃猪骨煲,但也没到非吃不可的地步,顾疏是第一个半点也不肯委屈他的人。就算顾禺在这儿,也不一定会为了他大费周章毫不妥协,大概这就是兄弟过了命,仍然与爱人不同的地方。
“你刚才怎么有把握他们一定给做?”
顾疏母亲是山西人,他自小就爱吃臊子面,这家面馆他常来,每次都满意而归,从不觉有什么非要改的地方。可今天带上殷朝暮,就觉得这家店太不人性化,简直处处要改、恨不得干脆建议改成一半面食一半粤菜才好。
“说什么没这个规矩、不能做,那是因为你不够强硬、给的钱不够多。对付他们就不能客气,你一客气,他就推诿了事,只有逼一逼吓一吓,他们才肯实心办事。”顾疏说完,抬头看了看对面坐着小口喝汤的爱人,软了口气:“幸好你家世不错,不用跟社会上这些人混在一起。”
他从前因为自己私生子的身份,最恨世家子,但此刻却有些庆幸殷朝暮投了个少爷胎。
两人对视,均看到彼此眼中的情谊,都有些不用言说的开心,好像这个小面馆也突然提高了一个档次,温馨的不得了。
顾疏吃完面,歪头思索了一会儿就大大方方绕过桌子,带着他的筷子坐到殷朝暮旁边。殷朝暮嘴上说:“怎么坐过来了?咳,你还是好好坐回去吧。”心里其实对突然贴近的体温也有点留恋,全靠指甲掐住手心,才没让自己靠上去。
两人算是刚刚彼此互通心意。顾疏本是极自持的人,就算当年初恋也没现在这样不济。但他苦熬四年终于等来心上人也一直爱他这么个巨大惊喜,没范进中举一样发了傻已然不错,何况殷朝暮现在就安安静静、全须全影儿地坐在他眼前,那感情比当年初恋爱得还要深、还要重。
“就让我坐在这儿吧。”他现在嗓子格外低沉,也格外动听,殷朝暮一听就想侧头亲亲他的侧脸。
一只手在桌子下面探过来,握住他的手,拇指在他手背上一下一下温柔地摩挲。顾疏的声音更低沉了,像发酵了多年的酒,盖子没揭开就透出少许熏染的香气。
“看你喝的那么香,很好喝吗?”顾疏坐得又近了些,殷朝暮都不敢扭头了,就怕一扭头,两人脸颊便碰上。
“煲得火候欠了点……嗯……还可以……你尝尝,我给……嗯……我给75分。”殷朝暮觉得一定是没通风,不然头怎么昏昏沉沉的呢?他断断续续说完,顾疏就低低地笑起来:“哪能就75分呢?明明跟我做的也差不多,怎么就比我高了10分呢?”
殷朝暮脸红了,他刚刚随口乱打的分,此刻顾疏一说才暗暗懊悔。他母亲完全采取放养政策任他自生自灭,惟独在餐饮上要求严厉,每一次考较他品鉴菜品都一丝不苟。糟糕糟糕,顾疏坐在他身边,他连打分都敢乱来了。
“要不……你喂我一勺汤,也让我看看自己输在哪里,好不好?”这回简直是贴着他耳廓说话了,热气像个小虫在他耳朵里乱钻,痒得他笑出声来。
“这可不行,你自己喝吧,我才不陪你玩儿。”殷朝暮没被他绕进去,扭头给了顾疏一个“不上当”的挑衅眼神。眼角上翘,大眼睛亮亮的,完全不知自己这样子漂亮得像是会发光,直把人眼都耀得睁不开。
那眼神儿落在顾疏眼里,就跟一把用细绒毛做成的小刷,轻轻在心窝儿上刮了一下。看着长长的睫毛蝴蝶一样扑扇,心里又骄傲又甜蜜。一时想这么好的人竟然是自己的,颇不真实;一时又暗暗咬牙,下了死决心——就算顾禺跟殷朝暮有一腿两腿还是三腿,他都不管了,抢回来便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些没营养的话题,但偏偏谁都不觉得无聊。顾疏虎狼习性,此时只恨自己刚才嘴快答应下“不喜欢就不会做”的话,暮生这样不乖,像只小乌龟手指一戳就缩头。他恶狠狠地想,直接一口叼住他的脖子、卡在脉门,让他根本缩不回去才是王道。这么想着,也就不再顾忌,越聊挨得越近,表面看还算规矩,但桌子下面的手早就探上了殷小龟的腰。
夏天衣薄,热热的掌心贴在他腰上,似乎烫出某种情绪。殷朝暮本能觉得不妙,但无奈顾疏占据了有利地形,根本不容他躲闪。
两人眼见就要贴在一起,大庭广众下做出某些不大和谐的事情,突然旁边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