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棋逢对手 作者:殷无射-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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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短暂,但谁都不肯先松开对方。
察觉到殷朝暮态度的转变与纵容,顾疏的身体一顿,随即手臂收紧,更加不知疲倦地用舌仔细描摹身下人唇齿之间的牙龈,拼命纠缠那柔软滑动的舌头,贪婪地犹如沙漠旅人骤见泉水,不肯放过一点点津、液。尝完还不够,还要去舔去吮,直到呼吸困难,才肯稍稍罢休。
光线都被顾疏挡住,他睁眼,静静看着咫尺间那双阖起的眼,用尽所有的力气让自己记住这一刻,以便往后顾疏结了婚、他回了港,还能在某一年某一天想起来,曾经这样亲密过。
梦太美,他终于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顾疏搂得更紧了些,沉溺地与他接吻,一只手伸进衬衫在他身上抚摸探索。
殷朝暮两辈子加起来,一共就和同性这样狎昵越界过一次,虽然是同一个人,但时隔四年,不习惯与自尊让他下意识就要躲。可他看着顾疏,提醒自己正在亲近的是顾疏,咬咬牙关再深深呼吸,忍住了没有反抗。
甚至还烧昏脑袋也探入顾疏的衣服里、轻轻碰触那胸膛。
气氛彻底失去控制,两个人都不甘示弱地贴近对方、再近一点、再近……直到顾疏的动作突然僵住,殷朝暮才回过神。
外衣早就被扔在一边,他身上衬衫解了几个扣子,歪歪斜斜敞了领口挂在身上,一只温暖的手正覆在他胸前。
顾疏猛地离开他的唇,抬起头,眼里涌动着不可置信的震惊。
殷朝暮对他微笑。
胸口的手慢慢收拢,动作像慢动作回放,胸膛起伏间,他能感到从对方指尖传来的一点点颤抖。顾疏看着他,眨眼都舍不得。
殷朝暮笑得很淡,却明朗干净。看着他,恍惚以为自己看到了四年前、那个站在美术楼外仰头的少年——阳光倾洒满身,美好的就像一个不可触及的幻境。
顾疏眼眶儿一点点变红,漆黑不见底的瞳子里映出巨大的震动。
他小心翼翼低下头,手掌抽出来,去解衬衫上最后那两颗扣子。扣子并不紧,但不知是不是喝醉的原缘故,顾疏解了好半天,还在拉扯那扣子,最后解开的时候,好像完成了什么艰巨的任务一样,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你……”
他一开口,声音干涩地好像火烧过一样,说了一个字就说不下去,目光被死死抓在殷朝暮的胸口,移不动分毫。
白皙的胸膛上,有一片红色的印迹,是他之前打的那一拳。在心口的位置,有两条细长的凹痕,汇聚处陷进了一个环形,那样子就是一条项链被外力撞击后,在皮肤上烙下的痕迹。
而殷朝暮的胸前,正挂着一条白金链子——链子下端悬着银戒:指环上镶着一圈钻石,但顾疏看见戒指的第一眼就知道那些钻石其实是玻璃。
只因他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只是保存的不像这个那样亮、那样新。
他沉默地把手指伸进去,戒指还带着主人的体温,非常舒服。指尖触到的,是一个顾字——
“你还留着……”
殷朝暮点头,尽量让声音不露端倪:“嗯……一直戴了四年。”他又继续笑,笑容恍惚:“你别多想,我知道你有女朋友了。我没想其它的,就想着,当个纪念也好。”
顾疏低着头,看不到是什么表情。他慢慢俯□子,就像藏民朝拜布达拉宫那样,以一种虔诚的姿态低头去吻他胸上被戒指刻下的红痕。
温热的唇触上那一瞬间,殷朝暮感觉到自己胸口上落下一滴泪,烫得他心口整个都抽成一团,生疼生疼。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想跟顾疏说他四年来的想念;想跟他说我已经原谅你了,你也原谅我,我们在一起吧;想说……我爱你。
可是抱着顾疏,看顾疏像个委屈的孩子,放下了那些强硬、那些镇定、那些不动声色、那些伪装与算计、自持与忍耐,被他抱在怀里;感受到胸膛上缠绵的吻与心口上落下的那一滴泪,他就什么话也不想说了。
就这么抱着就好,安安静静,不用说任何话打破这种温柔——顾疏吻中那份珍之重之、视若珍宝的温柔。
于是他张了张嘴,轻轻的歌声回荡在公寓中——
是否这样爱过呢忘了问值不值得
是否这样铭刻呢照片褪却后模糊的颜色
微笑就要定格结局出乎了预测
从来誓言最易摧折
城池颠破不过如同虚设
……
声音空茫中带了绝不回头的坚定。殷朝暮微笑着,眼前是殷夫人失望的脸色、顾禺吻他额头时认真的表情、陆维挡在他身前摇摇欲坠却不肯退后半步的背影、王冬晨站在他身边唱歌时紧紧交握的双手。
这么多人看着他、陪着他,顾疏势必要站在对立,他又怎么可能抛下这边同顾疏站在一起呢?
所以就当这一刻是梦吧,希望能晚一点、再晚一点清醒。
……
我的坚持如凋零挽歌
无人和
……
埋在他怀中的人直起身,看着他,两人不用言语,有些话早在眼神交触那一刻心知肚明。
不同于殷朝暮的声音那般柔和悠扬,顾疏的嗓音比较低沉,但非常清冽,就连唱《倾城》的片尾曲那种抒情调子,都带着一种果决。他本身出演过主角张真袖,影片中张真袖为了带走墨安的尸体,倾了一座城池。这首歌后半段那种不死不休的孤烈被他唱得如抽刀断水,明知不可为仍百死无悔。
是否这样想念呢夜半惊起目含灼热
是否这样执着呢四面楚歌里剩下的苦涩
悬崖坠落仍不肯放过
流光侵染是非对错
江山转身间寥落就共我醉于此生此刻
是梦又如何
……
顾疏唱完,平静地开口,眼中已收起之前的脆弱与震惊:“暮生,今晚留下来吧,你知道的……我醉了,留下来陪我,我保证,什么都不会做。”
殷朝暮用指甲掐了下手心,顾疏继续说:“不要担心,我说过的话不会反悔。我不会让你烦,你不喜欢,我就什么都不做。”他眼睛抬起,漆黑的眼中,有些晶亮的光在闪烁,即使明知道他是故意,却不忍拒绝。
“暮生,留下来。”
殷朝暮想不出反驳的话。于是顾疏抱起他,带着这具略显残破的身体走向卧室。
血迹在两人身上,早已凝涸。
作者有话要说:这下误会什么的就不重要了吧。他们俩爱的比那个深,不用纠结于误会,之前两人的别扭不是误会,而是在撑着看谁先低头,看谁先认输。好吧,总之到这一章为之,就彻底没有虐了。你们晓得……
68
68、一直在等(三) 。。。
顾疏把他安顿在卧室后就立刻打了电话喊医生,一番折腾下来,医生走的时候,殷朝暮已经有种身心俱疲的悲剧感。他一大早上去丰娱谈新戏的事,到顾疏家里已近中午,而现在快下午五点,两个人都饥肠辘辘,于是顾疏提议去吃饭。
经过之前的厮打拥吻,两人现在的感觉很有点相逢一笑泯恩仇的坦然。尤其是看过濒临崩溃的爆发,再看顾疏现在一脸淡定帝模样,显得格外闷骚搞笑。
喂,你这样很傲娇诶。
可惜这句话不敢说,说了估计顾疏也会装作从容地无视他。
“那等我先给阿禺打个电话说一声。”殷朝暮说完这句话顾疏没有过激的反应,才放下心。其实他更奇怪的是,这么长时间没回去阿禺竟然没任何反应?
“打吧。”顾疏表现得挺大度,殷朝暮各种黑线:那你倒是把我手机藏哪里去了啊?之前手机被他夺走就不知随手扔到了什么地方,殷朝暮只能自己找。顾疏在一旁拾起没喝完的燕京纯生,好整以暇看着他忙碌。
找了大约五分钟,殷朝暮彻底悟了,直起腰看着某个眯着眼喝酒的人皱眉:“我的手机呢?”
顾疏抱着酒瓶靠在桌上看他,眼睛微微弯起来,笑得漂亮极了:“不知道啊。”
“不知道?!怎么可能,你拿走的好吧。赶紧想想,有事儿呢!”
“想……想不起来了。”顾疏一手举起酒瓶晃了晃,大大的眼眨了两下,瞳子是黑珍珠,闪着胜利又无辜的光芒:“你看,我醉了啊。”
殷朝暮挽起袖子,恨不得走上去敲敲他脑袋瓜子,这人怎么笑得这么白痴!他无力道:“好了别玩儿了,这样有意思吗。快点把手机还我,打个电话你也不让?!”
“不让。”顾疏点点头,然后又淡淡笑起来:“其实挺有意思。”
“……”
最后还是殷朝暮实在气到没脾气打算用座机,顾疏才从身后的桌子上拿出手机,他接过来一看——黑屏。按开机——没反应,殷朝暮瞪了一记小刀儿,明智地转到背面去拆电池,果然……电池早被人卸走。
“电池呢?”
“呐。”一块儿电池落入手中,他连话都懒得多说,几下把电池安进去,一开机唰唰唰挤进来三十几条短信,每一条点开都是“您有一条未接来电XXXXXXXXX几点几分几十秒”,全是顾禺打进来的。
这时,又一通电话拨了进来,他将手机放到离耳朵远一点的地方按下接听,那边声音都能炸雷了。
“殷!朝!暮!我服了你!……给你跪下了!我擦搞什么呢!老子差点儿报警好吗?……知道哥在干嘛么?哥正在打寻人启事!BLABLABLA”
等顾禺吼了一段落,殷朝暮才敢把手机拿近点儿,看着顾疏一副忍笑忍到抽的样子,狠狠翻了个白眼:“先喘口气儿,说完了?”
“没!有!”顾禺恶狠狠喷他,嘟嘟囔囔地说:“老子先喝口水,还有三千多字呢,等着吧你,你这回真的完了!我一定要让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原则性错误。”
殷朝暮叹口气:“那行,记住别用饮水机一半儿开水兑一半儿凉水,那个不健康。”
顾禺委屈得不得了:“我说大哥,您什么时候肯回来啊?跑得不着家了还……到现在我都没吃饭呢!”
顾疏笑完了,似乎认真地考虑了两秒,大概觉得顾禺很烦,便果断地决定骚扰殷朝暮。他把酒瓶凑到殷朝暮唇上,目光炽烈地看着玻璃瓶口点上水色的唇,在灯光下泛着一层薄薄的光泽,就像是在诱人舔上去。
“嗯……还没吃饭啊……”殷朝暮躲了躲,无奈顾疏玩上了瘾,酒瓶追过来,就是不离他的唇。甚至还轻轻用瓶口在他唇瓣上摩挲,又往里戳了戳,似乎想要撬开那阖得紧紧的齿。
“那……唔嗯……唔唔……”他一开口,酒瓶就窜进去,顾疏无声地做了个口型:“喝一口。”
“什么?怎么了暮暮?你那边怎么有怪声?”顾禺隔着手机敏感地察觉到不对,语气凛冽了许多。
殷朝暮无奈,看出顾疏对这个游戏的兴致出乎意料的高,为了息事宁人只能顺从地喝了一口。顾疏喂得并不到位,他微微仰头,但灌下的那一口早就超出嘴能盛下的容量,猝不及防间不急吞咽,被呛得咳嗽。顾疏抽出酒瓶,带出一些来不及吞咽的酒液,顺着殷朝暮嘴角一点点滑落、沿着脖子、再到锁骨,直至没入衣领。
顾疏脸上还是很淡定,但一双眼里都透出了笑意,像只偷了腥的狐狸。
“喂喂?人不在?”
勉强咽下酒,他很无奈地开口,“在。我是说,你要不自己下去吃点饭,要不……”他迟疑扭头,想着这边反正也要吃饭,干脆叫阿禺过来。
顾疏意味深长地盯了盯自己手中的燕京纯生,又盯了盯殷朝暮的唇,手一动,像是要再灌一口。
“要不你回来给我做?”
还是算了吧,顾疏这小人,打个电话都这么不安生,真叫来岂不是热闹大发了?
“呃……我是说你可以自己下去随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