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跳楼,都看见那厮在铺救生气垫-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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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隐约察觉到,那或许是,自己顽固的坚持,害人害己,眼皮沉的不住往下搭,梦魇般怎么也睁不开,她太累了,已心神俱疲,她需要一场休息,再醒来,就用新生的姿态,面对一切。
她感觉到许沐他妈在自己身上拍了拍,放柔了声音道:“睡会儿吧,这儿我看着。”
她笑了下,连说谢谢的力气都没了,眼一阖,神智就半昏沉,顷刻就能睡去。
可哐当一声门响,冯必玉急哭的声音就响起来:“妈,阿姨,哥,许沐在楼顶,有生命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宿舍shi一样的网速,发文都很困难,没法回复萌妹纸们,多谢坚持不懈的评论君们mua~~~
下章结文了,可能接着更候x许,也可能开两箱Ⅱo(╯□╰)o
demo,好冷想滚上床啊喂~~~
、第六十八章
李医生提着输液瓶走到二层3号病房,手正往门把手上伸,门板却嗖一下离的更远,被人从里面急促拉开。
一抬眼的功夫,一个人冲出来,差点撞到他鼻子。他飞快往左侧闪开一步,门口就鱼贯而出三位惊慌失措的女性。
那年轻姑娘是冯程他妹,眼里跟没看见他一样,义无反顾的往前冲,身后两老的紧随其后,搞得像杨门女将上战场似的。
女孩飞奔的头发都飘起来,李暇闪电般扫了眼门内,冯程如常躺在床上,脸上的神色有些异样,只不过旁人看不出来,他因为兼修心理学而习惯观察人表情,所以能够分辨出毫末。
他手臂顺势一转,就精准的拽住了冯必玉的腕子,巨大的惯性和阻力相互作用,她身形一顿,有种活生生被撕断胳膊的痛觉,还没来得及甩开,就听文质彬彬的李医生问道:“冯小姐,出什么事了吗?”
冯必玉快急死,礼貌和耐性都见鬼去了,挟持许沐的歹徒手里有枪,那冰冷的金属闪着冷硬的光,划过她眼帘,她当时就腿软了,眼里只有那把枪,心里满布死亡。
她胳膊使劲一甩,气急败坏道:“撒手,许沐有危险,我要去看情况,放手啊!”
李暇眼睛一眯,手劲更收了些,掐的冯必玉手腕一圈白印子,眉头微敛:“麻烦说下详细情况。”
“诶你这人……我没工夫跟你说,妈的快放开我。”两老的已经跑出好几米了,冯必玉心急如焚,不住的扭头看,又神经病发作似的捶李暇拽她的手。
“真有危险,你们去了就是添乱,或许我能帮上忙,边走边说,去哪儿?”李暇语气温和依旧,可冯必玉却觉得中间多了些什么。
李暇将点滴瓶丢在脚下,扯着冯必玉往妇女身后追去。他比冯必玉高出将近一个头,大步走起来飞快生风,冯必玉被拉的踉踉跄跄,白大褂下摆在眼前不停的飘荡。
冯必玉习惯了她哥给她擦屁股,冯程一昏迷,她就完全没了主心骨,这会李暇一问,她惯性似的就将问题脱口而出:“天台,去天台,快点。”
李暇有了方向,只管大步向前,头也不回又道:“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你说许沐会有危险?”
“嗝,”冯必玉上气不接下气,又慌的没边,紧张处开始打嗝,“我也不…嗝…知道,我和小年儿吃完早饭回来,在楼梯口碰……嗝……见一个男人,他手环着胸,左手插在一侧风衣里——我当时没太注意,跟小年儿去爬楼梯,可小年儿拉着我飞快的爬,拐了个角,突然在我耳边低声说快跑,我还没明白,就被他使劲一推……而他突然一转身,将手里的豆浆稀饭甩了出去,朝我吼了句跑。”
“我就看了一眼,差点吓死,那男的追上来,藏在风衣里的左手扬起来,指着小年儿说不许动,接着豆浆就泼了他一脸,泼了他一脖子,泼,还有稀饭,哦还有油条……”
“你冷静点,说重点。”李暇平稳的声音打断她。
冯必玉哦了一声,似乎受他感染,思维清晰了些:“他有枪,他拿着的东西是枪,我腿一软,就撞到了墙上,去看小年儿,他举起手,很急切的朝我挤眼睛,让我跑,我就跑了,我最后看见他的时候,是那男的走上来将枪抵在他腰眼上,对他说去天台。”
“李医生,你说医院里怎么会有持枪的啊。”
李暇根本没理她,闪电般掏出手机,拨号的十指快出了境界,贴到耳朵上耳语似的说:“东篱,你别出现,侯勇也别去,我去处理。”
他说完就掐了电话,接着又拨了一个:“韩志,帮我个忙,把231c号床的病人弄醒,然后弄上天台去,短信跟你详说。”
冯必玉完全看不出,李医生这样斯文的人,一跑起来,竟然让她有种被线条扯住的风筝的错觉,她觉得自己脚板几乎没沾地,肩膀处的关节,也被一截一截的大力,扯的有些疼。
医院总共才三层,从二楼上天台,不过两层楼梯的高度,李暇轻易就超过跑的发丝散乱的两个妇女,拽着冯必玉接近逆光大亮的屋顶门口。
他听见许沐崩溃的乱叫:“都说了不认识,你不能看我两都姓许,就说他是我哥,那许文强还我老太爷呢……嗷~~”
接着就是一声很沉的硬物狂击肉体的闷响,一沙哑嘲哳的男声威胁道:“你他妈闭嘴,少给我耍花样,老子管你是不是许东篱那j□j的弟弟,他要是不来,也不要紧,老子派人给他送了个定时炸弹,到时一块去阎王那报道。”
李暇脚步猛然一顿,没有惯性似的就贴墙上去了,顺带捂住了冯必玉的嘴,也将她按在了墙上,心里替那人可惜,他想,许东篱连侯勇的东西都不全收,来路不明的东西,消息都没入他耳,就被下头的处理了。
听许沐顿了下,颓然道:“垫背就垫背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我,爱人头部受伤,成了植物人,永远都不会醒了……他妈妈嫌我们搞同性恋,我——连照顾植物人的他的资格都没了,我刚上楼还在琢磨,要不从楼顶跳去一了百了……嘶!!!又打我干嘛——”
男人冷哼一声,语气很冲:“就是看搞基的不顺眼。”
许沐委屈的嘟囔:“我又没让你看到。”
“你给老子闭嘴,”过了会又迟疑的搭话,“你说,男人的j□j有什么好玩的,那玩意儿捅进去,不会搅到屎么,听着都恶心。”
没人吱声,他又暴躁了,像是又砸了许沐一下,恶声恶气的问:“我他妈问你话呢。”
许沐疼的哼了一声,弱弱的说:“不是你叫我闭嘴呢么。”
“槽,问你你就答,不问你就闭嘴。”
“我不知道,我又没玩过。”许沐的语气低迷到地底去。
“嘿,你不同性恋吗!”
“我是啊,可……可……可那也有个上下呀。”许沐的声音听着尴尬到不行。
男人顿了好一会,李暇心想他表情一定很精彩,又听他问:“那……一个地位高点,人很瘦,性格又冷,和另一个低一级的,个头很浑实,性格很暴躁,他俩……谁是上面的?”
“我……我想,嗯,我猜,额,我觉得,大概……应该……可能……或许……”
“磨叽你妈——”说着又给了许沐一下子。
许沐低声呼痛,一句话说的飞快:“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凭感觉应该是暴躁那个在上面。”
李暇嘴角抽筋似的抖了两下,心想许东篱听见了脸色一定很精彩,他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弟弟都不看好他。
男人冷笑里透着解气:“哼,这j□j的整天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儿,还不是个被人压的。”
彼时,隔着一层楼板,劫匪和许沐所在楼边的正下方,许东篱倚在栏杆上,手插在口袋里,表情清冷的看向偷乐的侯勇,说:“你好像很得意啊。”
侯勇心里对小舅子狂点赞,脸上却是不敢明目张胆,拼命憋住笑了转移话题:“没有,哪有的事,咱弟可真厉害,二瘌子这逼还记不记得他是来干嘛的啊,嘿。”
许东篱面向半空,表情冰冷:“他不记得,可我记得,阿瑞,回会里盘查一遍,将人隔开了放消息,说许东篱他弟弟在医院被人开枪打死了,有异动的先捆起来,等我回去再说。”
大堂经理一样的阿瑞点了个头,转身就走。
侯勇脑筋一转,就明白他身边是出了叛徒,而且范围圈也小,很早以前就在他身边,知道许沐存在的人。他嘴上没说,心里却仍然一趟凉意,见得再多也习惯不了,并肩作战的兄弟,在背后给你一阴刀,那滋味,说是剜心剔骨,也不为过。
可黑社会说穿了,不就是这么个玩意儿么,不停的称兄道弟,聚集势力,然后推翻,背叛,挣扎,努力站稳脚跟。
他贴上许东篱脊背,手掌按在他肩头,什么也没做:“别难受,我在这呢。”
许东篱没搭话,侯勇就知道,他是真的寒心了。等他静了会,侯勇突然打破沉默:“东篱,楼顶上这位,怎么办?”
许东篱笑了下:“我等他的定时炸弹。”
侯勇偷偷扬了下眼,心想你对你弟可真放心,突然想起手机通讯录里那个李,还听见两人嘀咕什么地西米的鬼玩意儿,就疑惑的问道:“这几天你老联系的那个李,谁啊?”
“就第一天来看你的医生,李暇,”他顿了顿,浅笑道:“尹四海的亲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我夸大了,大概还有两章mua~~~(皮诶死,千万别相信话唠的承诺!!!)
、第六十九章
冯程意识和身体剥离,被一种力量诡异的隔开,他听得到说话声,却无法调动肌肉做出回应。
他能感受到许沐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带着分量似的压的心头沉沉;他听见他妈清晰的呵斥,心里就疼的抽搐,心疼许沐,也有一点心疼母亲;他听见许沐的鞋脚论,想笑笑赞他惊采绝艳;他感觉到他半夜爬起来,呼吸浅浅的凑到耳边,告诉他再不醒,芦荟就成别人家的狗了;他听见他妈在病房里哭,听见许沐的母亲动人的信任……他想做很多事,却完全身不由己。
冯必玉冲进门的瞬间,说许沐在楼顶,有生命危险,他急的要命,惯性的以为他又要坠楼了,许沐的倒霉他毫不怀疑,可这一次,楼下拖拽救生垫的,没有他了,那许沐会不会出事。
他发狠的想睁开眼,结果混沌太厚,眼缝里只有一道黑暗稍浅的灰线,眼珠刺痛,他隐约能感觉到,眼皮下的血管,根根爆裂的声音。
意识没有着体,他不知道自己的手指,将床单抓出一道道褶皱,指尖非常用力,像是要抠下什么东西来,传达出一种无能为力的愤怒。
直到一阵熟悉的,冰冷的针尖挑破皮肤,推入同样温度的冰水,流着流着被血液温成同样的温度,流开了,一股道不明的恶心感袭来,他特别想吐,酸臭的呕吐清水都冒到嘴边了,他却抬不起头挂到床头。
这瞬间,他突然有些恨自己,许沐在危险里,他却连个指头都抬不起来。
就在他差点被胃酸混合物噎死的时候,一个巴掌劈头扇下,发出回音阵阵的响声,他被打的头朝右偏,打了个嗝,另一巴掌接连而至,再朝左甩的时候,他终于一口喷了出来。
“醒了。”男人的语气很敷衍,就像那种阔少对着女仆的时候,边说话边磨指甲的轻慢。
鼻尖一股恶臭,冯程艰难的睁开眼,视线虚幻发白的晃了晃,这才聚上焦,床边站着个白大褂,正拿着消毒毛巾抹手,五官精致,有些阴柔,发型还是张根硕那种,表情一点也不关心病人,套着白大褂都不像医生。
冯程抬手,才发觉手臂发麻酸涩,他撑着坐起来,直接用被褥抹了抹嘴,顺势丢开就撩腿下床,还没站起来就扑到了地上。
“省省吧你,刚打了纳络酮你就能健步如飞,都能当医学奇迹了,先活动下关节。”
“许沐呢?”一开口,嗓子火辣辣的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