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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每次跳楼,都看见那厮在铺救生气垫-第17部分

小说: 每次跳楼,都看见那厮在铺救生气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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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菜场和一个超市,就是入口。”
冯程速记能力在部队里看地图练出来了,嗯了一声表示记住了,正准备冲出巷口左拐,一截铁棍却从右边的墙后露了出来,离许沐仅仅三十公分的距离。
这里早有人埋伏,正等他俩自投罗网。
两人猛然扭转脚腕急刹车,惯性却有些止不住,径直往前冲。
渐宽的视野里,迅捷扬起的铁棍后头连着一双手,姿态紧紧的握着铁棍,棍子上划后劈下,带着呼啸的劲风和气流,无差别攻击的闷掼下来。
许沐在右边,身子已经冲出了巷口,尽管冯程使劲拉了他一下,却是将他带的歪了一下,连直立都成了问题,而此时,棍头离他的颈侧,越来越近。
随即一人扯着嗓子狂乐:“嘿,解决一个!”
棍影愈发虚幻,冯程右手捆直,拉扯着许沐胳膊,许沐猝不及防的歪倒,头发被甩得遮住眼睛,只余鼻梁和嘴唇,另一只手随惯性荡起,越来越高,是种来不及反抗的姿态。
电光火石间,冯程精神和全身,瞬间就绷紧了,他想救许沐,可离被砸上的时间唯余一刻,他离得有些远,手伸不及脚踢不过去,心里顿生一种无能为力的剧烈情绪,隐约有绝望的气息。
就像程徽死去的瞬间,他还在十多米开外,眼睁睁的狂奔。
“冯程,抱我腰——”
手上传来一股大力,耳边同时响起许沐反常冷静的声音,冯程一抬头,就见他之前扬起那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就拽在了铁棍上,正拽着棍子斜向下猛拉,力道非常大。
偷袭的人被扯的跌出来,跄踉着被许沐扯的往地上扑,可他后头又冒出两个,一个举刀,一个甩着双节棍,巷口还有一只脚踩出来。
冯程猛然回神,动作飞快,空置的那只手绕过许沐腰身,将倒下的势头截住,发力一提,许沐同时双脚蹬地,在空中由曲蹬直,取向扑来俩混混。
冯程视野落后一个身板的距离,突然发现他腿挺长。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誓,下章没个意外的亲嘴,我就去隐世orz


、第二十六章

自从许沐出现后,冯程觉得自己对他的单方面的了解认知,一直在不停的刷新。
比如现在,他又觉得,许沐以前,可能是个练体操的,给他个飞龙爪,他能当蜘蛛侠。
冯程一拳头砸懵攻击他的泡面头小混子,眼角就扫见许沐对着墙壁直挺挺的奔过去,步子迈的贼大,那背影里透着决绝和不顾一切,像是要来个现场版的穿墙术。
而他身后一米开外,跟着个九分裤的挑染白毛,正挥着地上捡来的断木棍子对他穷追猛打。
九分裤见他玩命的想撞墙,登时乐得豁开了牙,以为自己神勇无敌杀气四溢,给这凶残的小白脸吓尿了裤子。
冯程没下狠手,只是将痛极的混混推出去老远,贴墙站立,抹了下手臂,就是一手黏糊的血。
刀棍齐飞的,他没有金丝软甲,许沐也没有铜皮铁骨,又都没有金手指,双双挂了彩。
之前许沐一脚蹬飞两个,还没来得及缓口气,紧接着就前仆后继的扑出四个,长河水似的源源不断。
冯程应声揽着许沐的腰,生生拖着他往后退,动作接洽配合的行云流水,像是羽毛球双打的老搭档。所以说,有些东西就是天生的,不用学就运用自如,例如这二位打架的默契。
退出一个来得及反应的安全距离,冯程弯腰将许沐放下,对面的混混吃了迷魂药似的奔过来,冯程在这危急关头里,脑子里却诡异的盘旋着一个念头。
之前没发现,他腿长,腰也挺细,圈在手臂里挺窄一扎……
待瞬间回过神,嘴角就一抽,冯程觉得自己可能被传染上脑残的毛病了,病原体不是许沐,就是他妹妹冯必玉。
两人心有灵犀的明确分工,许沐扑左冯程断右,一人截下两个,敌退我进的找破绽……
一挡百是神话故事,一挡十是武林高手,像他们这种普通人,该捶倒两个裂个缺口,撒腿就逃。
所谓君子报仇,不如开溜,留住青山有柴烧,但是现下不环保,平常心,忍圣人所不能忍,天下太平。
两人不能杀入如麻,逼退的敌人扑上来,循环往复,双拳难敌许多手,江湖漂泊必须挨刀。
许沐被三棱刀扫到了左肩头,他退的时机恰好,就划破浅浅一层白皮,套头T恤老大一条口子,真成了香肩半露。
就是那一刀有点缺德,竖直不歪斜,刮破点皮,许沐身上皮肤白,晕开一条红色的肿印,半个手指粗细,一眼看过去,跟个内衣吊带似的。
戴头长毛卷发,他现在能直接cos个萌妹纸,就是个高胸平,外带属性凶残。
冯程没他那狗屎运,被乱划的短刀割中了左臂外侧,半公分厚的真皮划穿,刃口锋利,痛觉到没那么绵延,就开始一阵刺痛,后来就没感觉了,就是血流的有点狠。
至于闷在两人身上的铁棍钢管了,看不见也算不出来。
冯程解决完自己手上的几个,还有点闲心,靠着墙壁看许沐乱窜。
就见他痴心不改的冲向墙壁,脚步不停,微屈腿蓄势,人跳起来的时候右腿蹬墙,瘦削的身体在空中扭转半周,姿势非常潇洒,跟跳水运动员空中转体似的。
他左腿一扭横扫出去,正中九分裤左脸,冯程靠墙的位置视野刚好,就见那小混混嘴脸变形,喷出一口唾沫星子,瞬间就歪倒,痛苦万分的便秘样子。
许沐眨眼就落下来,冯程支起身子,准备等他过来开跑。
谁知他腿一弓,竟然一屁股屯地上了,自己都有点发愣,这有点出乎冯程意料了。
“怎么了?”冯程三两步跑过去,正巧许沐撑着膝盖站起来,他想都没想,就朝许沐伸出只手,等手势都定好了,才发觉相助自然的有些过头了。
许沐这人就不知道客气两字怎么写,手一抬就搭上去,冯程只能一使劲,将他拽了起来。
许沐龇了龇牙,左腿轻微一颤,面部表情跟着飞快的抽搐一下,对上冯程有些疑惑的目光,扭曲的笑了下:“没事,不该装逼,踩到麻筋了,蹦两下就好。”
他说着就狂跺两下左脚,整的面部扭曲,不晓得是麻的还是疼的。
冯程的脸也跟着抽了下,觉得他可能是真的勇士,非常没常识。顺势就蹲了下去,伸手捏住他小腿肚子,说:“屈腿别踩地,放松。”
隔着仔裤接触的腿肚子,嗖的窜起一股□,闪电般席卷向四肢百骸,许沐心肝一颤,幅度更大的抖了一下,觉得自己没喝酒,但是有点眩晕。
冯程一袖管的血,特别扎许沐的眼,他探着头去看,伤口不算深,这才放了心,决定等他起来了礼尚往来,给他包个扎。
冯程还当自己是捏对穴位了,顺着许沐小腿刮皮似的上下捏拿,来回整了三四趟,头也不抬的问许沐:“好了没?”
许沐被他按摩伺候,跟受罪似的,觉得整条腿都被他捏软了,再弄下去成了面条,命都逃不动了,忙不迭的应了:“好了好了,手给我,包扎下咱就跑。”
冯程觉得小伤无所谓,摇头说算了,报恩心切的许大爷没理他,看他一眼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知道你身价千万,可铺张浪费是可耻的,买血还能卖百十来块呢,别便宜了空气哈。”
冯程就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就能随口胡诌一大串,跟演讲似的。许沐没领会他的心结,左顾右盼,走出两步捡了把折叠军刀,冷笑着逼向一个小混混:“脱!”
小混子被丧尸二人组打怕了,一听这个字,脸瞬间就惨白了,以为许沐要在他身上来几刀,因为后边那高个子的胳膊就是他划的,慌乱之下,竟然压着衣服下摆,带着哭腔的来了句:“别,不要过来~~”
这情景莫名熟悉,是历史上演烂了的恶霸和良家妇女。
许沐从头到脚恶寒一把,甚至不愿意看那“妇女”有些对不起观众的尖嘴脸,直接凑上去拽一把,哗啦挥了一刀,然后折回去,手法利索的给冯程包了几圈,t恤料子有点滑,但他最后那个压边收尾,还是相当漂亮。
冯程心里泛点赞赏,觉得他越来越内外兼秀了。
之后的路有惊无险,在第二个路段遇见三个掉队的混混,直接狂奔着将人给甩脱了。
两人拉着手,没有快马,仅凭两双长腿,就跑出了一副你是风儿我是沙,奔走逃跑到天涯的架势,窜过菜场溜过超市,一头扎进了音乐震天响的娱乐城那略显黑暗的大门。
本以为这里群魔乱舞,已经安全地带,谁知刚进门,还没摸过黑漆漆的到处都是野鸳鸯激吻狂摸的长廊走道,就流年不利的冤家路窄。
两人在光线很暗的走廊里走,就快到入口的时候,迎面鱼贯而出一队人,仅仅能看清个身形,打头那胖子十分眼熟。
只见他捏着点亮红,朝墙壁狠狠摔去,歪着头暴跳如雷的吼电话。
“你他妈傻逼啊,那逼玩意儿要进就进,他以为老子的地盘是他家后大院啊,妈的!你他妈没长手啊,场子没大门哪,不会放狗,关门你不会呀,瞧你那怂样搞妞的时候乱摸出一朵花来,这会就手筋断了,槽尼玛的……啊?什么?挡不住?哦…侯勇的小弟是金刚,你他妈是鼻涕虫,软趴趴的不捏就软,养你个糟心玩意儿,气死老子了妈的哟。”
冯、许两个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暗骂:卧槽,这缘分,是大猩猩拉的吧,臭成这样。
那边脚步匆匆就走过来了,转身就跑动静太大,许沐左右一瞟,身后一排吻的天崩地裂的狗男女,暧昧的喘息调笑交错混杂。他稍一沉吟,拽了冯程就往后退两步,脚步一转后背抵上墙,扯着冯程小声嘀咕:“贴过来。” 
冯程立刻会意,迟疑了下,还是贴过去压在许沐身上,无师自通的搂腰搂背,将带血的袖子藏在他背后,微微侧着头,从背后看,就像在接吻。
许沐旁边紧邻的,是个衣着暴露的包臀红衣女人,她被吻得娇喘发软,画的黑乎乎的眼睛往旁边一扫,就见一个露肩的小吊带,接着目光瞥见冯程低垂的侧脸,登时眼睛一亮。
她还要视奸,却突然仰头发出一声软绵的细哼,接着就被啃她的男人捏住下巴,堵住了嘴,遮住了眼。
紧贴的胸膛温热而结实,皮肉之下的心跳平稳而有力,隔着两层薄衣料子传过来,隔着三四公分的身高差,几乎是脸贴脸,呼吸都扫到各自皮肤上,绒毛似的,有些痒,两人都觉得有点尴尬。
冯程身上有股很淡的烟味,以及疯跑出来的浅浅汗气,许沐意外的不觉得难闻。他看着热络有礼,其实不喜欢和人亲密接触。以前那垃圾主管摸他腰,一脚被他踹了个四脚朝天,还免费赠送了一个猪头脸,这会只是有些不自在,却完全不反感,自觉也挺神奇。
许沐早上洗了头,一股洗发液的香味直往冯程鼻子里窜,他忍不住就偏头,想欲盖弥彰的咳嗽。就是火场里救人,他也没跟人大面积贴近成这样,除了程徽,他是第二个……男的。
许沐瞪着滚圆的黑眼珠子,额头刚好抵在冯程鼻尖上,不自在就乱转,一扬就是冯程的眼睛,深邃而平静,一垂又是他薄薄的嘴唇,色浅而干燥,简直没处放眼了。
因为知道冯程性取向,所以他就格外忐忑,老是忍不住用“这货喜欢的是男人”的标尺来想事情,自己也被带的有点神经,竟然丧心病狂的决定他挺秀色可餐。
许沐哀嚎一声天要亡我,心里跟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似的,噗通乱跳,并且还觉得自己有点热,手指发痒,就将冯程的衣领子揉搓成了咸菜干。
胖子德哥拖拖沓沓,终于走到了他们身后,他又接了个电话,正在怒吼:“饭桶,一群废物,七八十号人,堵两个人都堵不住,真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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