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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部分

仙魔变-第387部分

小说: 仙魔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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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根本无法想得明白,对方怎么能够进入这里,但他也没有马上出声,没有急着做任何的回应。

就在他抬头的瞬间,南宫未央和林夕身旁不远处,一扇原本关着的石门被人推开了。

一阵轰然的气浪之中,一名身穿暗红色长袍的冷厉男子首先冲出。

他的身后通道之中,无数暗红色的光华涌动,无数身穿暗红色衣衫的人像潮水一般,带着更为混杂的声浪,从通道中往外冲。

大多数流寇都是因为怕死,才千辛万苦跑到了最适合隐匿和苟且偷生的东部边境,然后在接下来常年累月的如老鼠一般的生活之中,这些流寇便更加变得像老鼠一般胆小。

然而郭东神的鳌角山流寇并不是一般的流寇。

在过往二十年中,他将这鳌角山当成一个国一样经营,安定和安全的生活,也让他培养出了许多不怕死的部下。

和鳌角山的防御一样,这也是郭东神强大的自信来源。

所以他只是沉默的等着。

就在他的这些亲卫第一时间赶到,推开那扇石门,第一名身穿暗红色长袍的冷厉男子刚刚冲出的瞬间,林夕和南宫未央都没有动作。

也有一道暗红色的身影,从他们两人的身后闪现出来,瞬间越过了两人,往前迎去。

这条身影,比场间任何人都要魁梧高大,浑身的暗红色金属链子甲闪耀着异常森寒的光芒。

只在看清这条如天神一般出现的身影的瞬间,看到那异常宽阔的额头和迥异于云秦人的厚唇,郭东神的呼吸就已经彻底的停顿,身体就已经变得彻底的冰冷。

这是穴蛮。

是世间最为强大的云秦帝国,在过往的数十年间,进行了无数征战都根本无法征服的穴蛮。

然而对方,竟然能够让穴蛮为之效力?

这是他根本无法想象,也根本无法理解的事情。

……

身穿暗红色长袍的冷厉男子看到了迎上来,同样暗红色如天神一般的身影,他的瞳孔微缩,然而他也没有丝毫的犹豫,一声厉喝之下,他手中一柄淡蓝色的长剑便发出了耀眼的光华,狠狠的朝着前方这条魁梧的暗红色身影心口处刺了过去。

面对郭东神的这名悍不畏死的部属的一击,这条魁梧的暗红色身影只是伸出了手,握住了异常锋利的淡蓝色长剑。

在他的指掌和这柄锋利的长剑相触的瞬间,一股赤红色,如岩浆般的火焰,便带着恐怖的高温,沿着剑身往前蔓延而去。

长剑停顿在空中。

魁梧的暗红色身影继续往前行去,淡蓝色的长剑变成了赤红色,这名身穿暗红色长袍的冷厉男子的手骤然变得焦黑,在他还未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之时,这种焦黑已经随着魁梧的暗红色身影前进而瞬间弥漫到了他的全身。

他的身体剧烈的燃烧了起来,坠落在地,“噗”的一声,变成了一团燃烧着的焦灰。

魁梧的暗红色身影身前全部都是火焰,带着恐怖的温度往前,随后冲出的数名郭东神的亲卫也变成了火人,坠在地上。

从那条通道之中涌出的暗红色潮水在一片震骇的惊呼声中急剧的停顿。

浑身燃着恐怖火焰的魁梧身影站在了那道门口,封死了这条通道的出口,所以接近他的人全部化成火人,化成飞灰,通道出口的石门和周围石壁,也开始被烧红,开始融化,变成流淌的岩浆。

面对这样的景象,郭东神只做了一件事情。

他伏下了身体,离开了金黄色的大椅,直接对着南宫未央和林夕跪了下来。

在之前数分之一息的时间,南宫未央已经微微的仰起头看了他一眼。

一柄超过了这里面绝大多数人反应极限的飞剑,已经从并没有耐心的南宫未央身前出现,笔直的刺向郭东神。

在郭东神跪下来之时,这柄恐怖的无柄飞剑,已然震碎了南宫未央和她之间所有的垂幔,到了他的咽喉前。

剑上凛冽的寒气,在郭东神伏下身体之时,已经令他的眉毛上结满了白霜。

郭东神跪拜下去,这柄飞剑便在他咽喉前数寸之处顿住,如一段异常冷厉的目光,凝视着他,然后收了回去。

火王身上的恐怖火焰慢慢的消隐下来。

凛冽的飞剑回到了南宫未央的衣袖间。

南宫未央朝着跪拜在地的郭东神缓缓前行。

石窟之中所有黑铁座椅上的流寇首领全部跪了下来,全部惊恐的秫秫发抖着,不敢看这鳌角山新的主人。

南宫未央走过了跪拜在地的郭东神的身侧,在金黄色的大椅上坐了下来。

第四百六十八章 蛰伏与权势的倾轧

南宫未央的这一坐,十分简单。

似乎她只是有兴趣坐在那里,她便轻易的坐了上去。

但她这看似随便的一坐,实际上对于这整个世界,却是有着历史性的意义,这便代表着,林夕将会做到这整个世界,在过往的无数岁月中,都根本没有人能够做到的事情——打开和穴蛮,和大荒泽的边贸。

这一切,无关于实力,无关于林夕的超出这个世界所有人的高瞻远瞩,只是源自一名来自大荒泽之后,想看看大荒泽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和穴蛮成了朋友,最终又死在云秦帝国军队围剿下的小女孩。

没有这名小女孩,池小夜便不会来到大荒泽,成为统一所有穴蛮部落意志的神灵,林夕便也不可能做得成这样的事情。

所以就在林夕微笑着看着南宫未央在金黄色大椅上坐下的时候,他也不由得想到了那名没有见过,也永远不可能会见到,但却曾和自己一样,以旅者的心情,想好好看看这个世界的小女孩。

……

就在南宫未央入座,已然算是征服了这云秦整个东境的流寇时,遥远的帝国中部,世间第一雄城中州城中,三架庞大的黑金马车,也历史性的相遇了。

云秦以武立国,而为了防止兵刃反光、更利于隐匿,或是在黑夜之中袭杀,云秦军方的大多数兵刃,都是习惯用黑色,所以黑色在云秦,便代表着武力,便代表着勇武,世间的人想到黑色,也会第一时间想到云秦。

这三架马车通体都是黑色的精金打造,连车辕和车轮都不例外,所以便异常的沉重,即便是用八匹强壮的骏马,车速也很是缓慢。

有时候,缓慢也意味着更多的思考,也意味着威严。

尤其是当沉重至极的精金车轮,碾压在云秦皇城中金色古砖上,发出沉闷而极具压迫感,如同穿着铁鞋的巨人在缓缓走动的声音之时。

尤其是当这些黑色车厢上玄奥而神秘的,真龙山上独有的,比纯金的色泽还要更加金黄和明亮的真龙金镶嵌打造的符文在些微的光亮下,便闪发刺目的金光之时。

尤其是始终有数十名强大的修行者跟随在马车的周围之时。

这种马车,是云秦先皇御赐,整个世间也一共只有九辆。

这个世间,只有这九辆马车,才能直入云秦皇城的宫门,可以直到金銮殿的偏殿。

这九辆马车,便代表着云秦最为强大的九个家族,九名手拥着巨大力量的元老。

谁也不知道,这九名对于当年云秦立国都有着至关重要作用的元老之间有多少的恩怨,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些人或许不愿意别人看到自己的苍老,或许是互相憎恶对方的面目,即便是在朝堂之中,也都隐没在重重的帷幕之后,至于平时,这些人也并不相见,尤其这黑金马车行进途中,这九名元老更像是九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然而这日,这三辆马车,却是史无前例的相遇在了中州皇城外的一处道口。

这处道口因为这三辆马车的几乎同时到达,而陡然变得拥挤起来。

三辆马车的所有随从都往后散去,就像一条往外不断扩大的城墙,城墙之中,便成了真空。

所以即便是在大街上,即便只是在皇城外不远处,这个世间,却是不会有任何人听到这三辆马车中人的谈话。

“夏副院长选择了蛰伏。”

一辆马车之中,苍老的声音首先开口。

另一个苍老的声音出声道:“因为对于青鸾学院而言,真正的敌人还在后面。”

“我们也是一样。”最后一名苍老的声音道:“所以我也会选择蛰伏。”

这个声音传出之后,另外两架马车中也不再出声。先前那些如潮水般将外面一切清空出去的随从,也开始飞快的收回。

沉重而扣人心弦的车轮声再次响起,这三辆自云秦立国之后,第一次正式相聚的黑金马车,开始各自离开。

……

……

云秦大军和大莽王朝军队的绞杀还在一日日继续。

对于真正有能力改变些这个世间格局的大人物而言,他们的目光,也自然被这样史无前例的一战而吸引着,他们的目光,也自然大多放在那些真正的对手身上,所以整个中州皇城的人,都没有人发现整个云秦东部边境的黑暗世界里,已经有了巨大的改变。

自九老中那名黄姓老人死去,闻人老首辅又因闻人苍月的事而屈从于皇城的意志,冷家和文家正式手握重权之后,整个中州城的暗里,也有无数的风雨在卷动着。

清晨。

云秦皇城最深最偏僻,接近真龙山后山脚底处的天牢中,最里的一扇沉重铁牢门缓缓打开了。

虽然沉重铁牢门的转轴都上了油,保养得极好,没有发出任何难听的声音,但那种打开时的内里隐隐传来的如鬼哭般的声音,以及那种阴寒潮湿的气息,却使得守候在门口的肖沁的两只眼睛的眼皮都不自觉的跳了起来。

肖沁已经在这鬼牢执事六年,但因为他十分清楚这天牢最深处的牢房里是何等的景象,所以即便这么多年下来,每次这牢门打开时,他的心中还是不可避免的极其不舒服。

一名身穿微紫色官袍,因为阳光照射得不足而面容有些苍白的年轻官员以及四名身穿灰色官袍的刑官从内里的阴暗处,带着一股湿冷和腐朽的气息,走了出来。

清晨的阳光让最前方的那名年轻官员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但除了这微微的眯起眼睛之外,这名年轻官员的面容却是十分平静,并没有任何的不适,像只是随意参观了一个街区一般。他对着躬身行礼的肖沁点了点头,算是回礼之后,便独自往前离开,而后方的四名身穿灰色官袍的刑官,在吸入第一口新鲜空气的瞬间,却是都脸色骤然变得异常的苍白,似乎陡然换了一个人间,变得非常难以适应。

这四名刑官的脚步不约而同的变得迟缓下来,因为强烈的不适,额头上都马上滚出了豆大的汗珠。

在肖沁将目光从那名年轻官员远去的背影上挪开,一边再度盘动绞索,关上铁牢门,一边忍不住想要出声发问之前,四名刑官之中,一名脸色微黑,四十余岁的刑官,以及一名面容异常冷厉,头发花白,面容却只有三十余岁的刑官,却是陡然弯下了腰,忍不住连连呕吐了起来。

“到底怎么了?”肖沁看这两名不停的呕吐着的刑官,骤然身体有些发冷,身体内不适的感觉也越来越浓,他呼吸微顿的转头看着其中一名很熟的干瘦老刑官,接着问道:“许大人又做了什么?”

被问的干瘦老刑官脸色又陡然难看了些,但不说出来,这名干瘦老刑官便觉得更加难受,越是也强忍着要呕吐的感觉,他回答肖沁:“许大人切开了那名案犯的肚子,将那名案犯的一些脏器切了下来,又施了药,将那名案犯的肚子缝好……然后当着那名案犯的面,将那名案犯的脏器切成了片,一片片煮熟了吃了,那名案犯忍受不住,终于招了……”

肖沁的脸色也骤然变得无比的苍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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