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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考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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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楼梯,老施则跟在我后面。

 “你不是出去了么?”猛然间一个声音从院子力幽幽传来,我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糟了,被发现了!立马收住了脚步。

 我回头一看,老施已经蹬蹬蹬地下了楼,我刚要跟着他下去,却瞥见他右手放在大腿外侧朝我摆了几下,然后就朝外喊道:“噢!我们才走到了没多远,元庆那小子突然说要上……上大号……但是没带手纸,这不是让我回来给他拿几张么?唉,你说这小子怎么这样啊,吃饭前竟然说要上大号……”他在“上”这个字上反复强调了重音,然后一边说着一边朝院子里走去。

 我听明白了,他这是暗示我诗妹并没看到走在前面的我,只看到了老施他自己,反复在“上”字强调的意思则是要我继续上楼去诗妹房间里找盒子,但他奶奶的好歹也编个正常点的说法啊,竟然说我吃饭前要上大号还叫老头回家拿手纸,这算啥事啊?

 不过这时候也没什么办法了,我用更缓慢更轻柔的步伐上到了二楼,来到诗妹闺房门口,轻轻转动门把,幸好没有锁上,于是立刻闪进了房间。
其实诗妹的这个房间我是第一次进来,里面的布局根本就不清楚,而且此刻她就站在院子里,我不能开灯,只好借着从雕花木窗外照进来的丁点月光,在房间内翻找起来。

 房间不大,陈设却挺多,进门右手边一个大衣柜,正对一张老式木床,床头靠窗,窗边一架梳妆台,还有其它各式各样的木质器具及装饰,东西太多,我一时不知道从哪找起。联想到之前老施说看到诗妹坐在梳妆台前梳头的景象,我想那盒子说不定就藏在梳妆台的台柜里面,于是走了过去。

 可还没走到梳妆台前,刷的一道人影突然在眼前闪过,我心里立刻起了毛毛,心想难道这房间内还有人在?!可再定睛看去,原来是那梳妆台上的椭圆形镜子,我摸着胸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直骂自己这点芝麻绿豆般的胆子,活该被镜子里的自个吓到。

 平复下来后,赶忙蹲下身去掏那柜门,却掏不动,我俯下一看,好家伙,还上了把锁!不过这种弹子锁可难不倒我,小时候皮惯了,没事就找别人的锁开着玩,现在都还能弄两手,于是掏了自己的钥匙,唏唏嗦嗦地撬起锁来。

 “叭嗒……叭嗒……”

 等等……好像有什么声音,但这明显不是我撬锁的声音,更像是踩着拖鞋走路的声音。我停下手里的动作,开始仔细听,那声音一下一下似乎还挺有规律,而且就在这个房间里,我赶紧回头一看,房间里没其他人啊,那声音却还在继续着,马上我的头皮开始发炸,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这拖鞋声是哪来的?

 我不敢多想,但直觉告诉我一定要找到这个声音,否则盒子还没找到,我就先被这个声音给活活折磨死了。竖起耳朵仔细听,似乎来自木床那边,但是床上挂了蚊帐,光线这么黑,根本就看不清楚蚊帐里面有什么,我提着胆子掀起蚊帐,却看到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没什么不对劲的。

 我一拍脑袋,暗骂自己完全就是吓秀逗了,既然是拖鞋声,怎么可能往床上找?于是把头探到了床下,摸摸口袋,还有个打火机,哗地一声,火光撕开了床底浓重的黑暗,我在最里面看到了一样东西。
 
 那东西我只有在电视里看到过:一双绣花鞋,只有古代女子才会穿的那种绣花鞋。

 这双绣花鞋就那样趴在床底的最里面,鞋尖朝外,正对着我的脸,这时候我注意到那“叭嗒……叭嗒”的声音忽然没有了,脑海里一个毛骨悚然的念头冒出来:难道那“叭嗒……叭嗒”的类似拖鞋声是这双绣花鞋发出来的?

 这怎么可能?一双鞋子它自己在走,而且是在床底?我使劲晃了晃脑袋,再去看那鞋子,这一看不要紧,我的腿立马打了个弯,身子一软,就跌倒在地上——那鞋子真的开始朝我走过来!

 此刻,我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这鞋子铁定是被鬼魂附了体了,我必须马上逃出这个房间,否则肯定会被这鬼魂给弄死,说不定是弄成现在的诗妹那样。

 可是我的腿脚却不听使唤,就像被鬼压床了似的,动都动不了。这时候打火机已经发烫了,我条件反射把它甩了出去,四周又陷入漆黑一片,只听到那“叭嗒……叭嗒”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近……

 我抡起胳膊往嘴巴里一塞,使出吃奶的力气咬了一口,只觉手臂一痛,一股咸涩的味道从牙齿缝里渗入口腔,我整个人终于激灵了一下,蹦了起来,转头就要往门外跑。

 可是刚转身就撞在了什么上面,我抬头一看,一双死鱼般的眼睛正在上方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第四章 
 我的妈呀,这次真的是撞到鬼身上了,我心想怎么死也不能被鬼吓死,索性闭上了眼睛,打算让自己昏过去,可他奶奶的手臂真痛,我昏不过去!不行,昏不过去也得装昏。

 可那鬼没放过我,竟然开始抽我的脸,一边抽一边还在念叨着什么。我在心里咒骂这变态鬼的祖宗十八代,可很快就发现事情不对了,这鬼分明在叫我名字啊。

 只听他压着声音叫道:“元庆……元庆……你小子快醒醒!真吓晕了啊?不会吧?”

 我终于听清楚了,这竟然是老施的声音!

 一股无名火顿时从丹田里冒出来,我扯开喉咙就要大骂,可一个“你”字还没发出来就被他一把捂住了嘴巴。

 “别喊,是我!”老施说话声音还是那么低,“东西我找到了!”

 我一把拽开他那根手,好奇战胜了愤怒,问道:“盒子找到了?在哪?”

 “不是盒子,是盒子里那东西,正挂在诗儿的腰间!”

 “靠!你早不发现晚不发现,到现在才发现她腰间那东西?我都快被你吓到第七人民医院去了!” (注:第七人民医院为我们县里一家有名的精神病院)

 “咳!我是无意中发现的,前几天没注意,刚刚才想起来她腰间那块东西正是我打她用的!”

 “那我们接下去怎么办?直接问她要过来?”

 “她刚刚出去了,这几天来第一次走到外面去。”

 “啊?她出门了?那你咋不跟上?要是丢了或者不回来了咋办?”

 “我跟不上!她就跟飞似的飘走了,我这不赶紧回来找你想办法嘛!没想到你小子竟然自己在这房间里吓成这个熊样。”

 一听到诗妹飘走了,我二话不说提脚就开始飞奔,一口气冲出房门,三步跳下了楼,窜出院子,站在水泥路上左右一瞧,正在后悔没问明白方向,就听到老施在后面喊:“西面!西面!”

 我心里想这真是心有灵犀了,我心里愁什么他都知道,脚下生风,赶紧沿着破水泥路朝西面狂追过去。


这老施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诗妹都飘出去好一会了,才上到楼来找我,这下可好,也不知道能不能追上。

 水泥路往西没多远就拐上另一条柏油马路,这柏油马路是通往邻着镇的村子的,因为我们这边是丘陵地带,地貌也有点复杂,路不好建,更不好管,这条柏油路上没有路灯,借着月色,满眼望去都是黑魁魁的山丘,只有柏油马路泛着一丝灰白色,弯弯曲曲地绕进山里面去,我也没头没脑地沿着路跑了进去。

 这里要提一下,柏油路通往的村子叫茅家坞,茅家坞又分好几个自然村落,星星点点地排布在这柏油路边上,而离镇上最近的自然村落起码也有十来里路,这十来里路中间没有任何民房农舍,只有清一色沉默不语的山林。因为路太远,车子也很少,每天进出村子的只有两辆小中巴,而且仅跑一趟,上午八点出村,下午两点回村,所以村民基本很少到镇上来,一过下午四点,整条柏油路基本看不到个人影。

 我跑了足足有十来分钟,已经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仍然没有看到诗妹的身影,心里想诗妹难道真的是脚不点地地开始飘着走的吗?那不跟鬼魂完全没两样了?我这原始的11路可怎么追的上啊?现在要是有辆车就好了,哪怕两轮的也行啊。

 但是现在根本没时间去奢望什么车子了,我跑一路走一路,只希望尽快追上诗妹。越往山里面进去,两边的山势越黑压压地向柏油路压过来,月亮已经绕到了山背面去,路况越来越模糊。

 估摸着自己已经跑进去5里多路了,来到一个长长的上坡,我忽然想起了什么,脚步就停了下来,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跑进去,因为这个上坡的坡顶两旁有很多坟头。在公墓没建起来之前,镇上的人都习惯把先人葬到这里,我太公的坟墓就在这边,不过只有小时候来上过,后来因为路远,就很少来了,当然有坟头的地方,就自然有许多比较骇人的传闻,所以我的心里开始打起了退堂鼓,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继续往坡上走。

 而这时候我也开始思考诗妹究竟有没有往这柏油路上飘,而飘到这里面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因为我追的速度也不算慢,而且又追进来这么深了,似乎没道理追不上她啊,连个身影都没看到,会不会是我方向追错了?她从破水泥路上拐到柏油路之后没有往茅家坞方向,而是回头飘向镇子里去了?

 我一想,这个可能还是有的,赶紧掏出手机想给老施打电话,告诉他我这边跑了很久都不见人,让他往镇中心方向找找看。

 但是真拿起手机一看,竟然一格信号都没有,看来是附近没有架设信号塔的缘故了。

 四周静得可怕,连个虫子的叫声都没有,我朝坡顶望了望,黑压压的一片,只好咽了口唾沫,决定折回去,可才刚走出没几步,一个振聋发聩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响,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给狠狠地吓了一把,揉了揉耳根才想起来:这是枪声,猎枪的声音,就从坡顶那头传过来。
紧接着我听到一个发动机的声音响起来,然后就看到一束光线从坡顶那边甩出来,打了个弯,歪歪扭扭地朝坡底冲了下来……听那发动机的声音,再加上车灯只有一个,我判断出那是辆摩托车,可我没想到这摩托车的速度越来越快,估计下坡没踩刹车而是踩了油门,我赶忙避让到路边,可那车灯也正好打在我脸上,然后就听到摩托车上的人一声大吼:鬼呀~~竟然冲着我直直地就要撞过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摩托车就跟被猛踹了一脚似地晃了一下,摔在了地上,滑出去老远。我心里咯噔一下,竟然出车祸了!这骑车的肯定摔得不轻,于是赶忙奔过去看看这个倒霉的家伙。

 那人正四仰八叉地躺在路中间,而摩托车已经摔到了路边,抵在山脚一个土堆上,车头灯还亮着,正好照着那人,我借着这光亮去查看他的伤势。

 记得诗妹曾经告诉我,出车祸或者摔伤的人最好先不要去翻动他,如果伤员身上有骨折,比如肋骨断了,你一翻动,很可能就会使他那断裂的肋骨插到胃部、肺部、肠子等等内脏里去,插破了那就完蛋了。于是我小心翼翼地先观察了会,发现这是个胖子,穿着长衣长裤,带着手套,把自己裹了个严实,脸上有几道刚划出的血痕,我又俯下身去,贴在路面上看,发现他身下也没有血渗出来,整个人除了衣裤和脸上被划破外,暂时看不出具体伤在哪。但是他眼睛闭着,仿佛昏死过去的样子,我又把耳朵凑到他鼻子边上去听了下,还有气,而且不微弱,心里感叹到还好没出人命,于是开始轻轻地拍他的脸,看看能不能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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