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贼-第21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不是诗经吗?”
“,是啊,我只是奇怪,谁会用这种纸张,书写诗经?”
“,这个道,道,道”甘宁笑道:““也许是人家有怪癖?反正这有功名在身的人,大都会有些臭毛病,也算不得什么。”
“,是吗?””曹朋突然笑道:“,那当年甘大哥以锦缎系舟船,算不算怪毛病?”
甘宁一怔,突然哈哈大笑。
““贤弟,那些锦缎,并非我所有。”
想起黄月英说过的那些话,曹朋一下子明白了。
那些系丹船的锦缎,恐怕是甘宁纵人抢掠而来的财货呃道,““大人,这里的书卷,我都要了。”
曹朋走出书房,对李夫人说道。
李夫人一怔,顿时露出欣喜之色,连连点头,““如此,就多些公子慷慨。””而后,她报了一个价钱”黄月英微微一蹙眉,刚想要讲价,却被曹朋轻轻拽了一下。扭头看去,却见曹朋一脸凝重之色,朝她摇了摇头。黄月英心里奇怪,可还是没有再表意见。
这百余卷书册,要收整起来”也非p桩易事。
好在李府还有两个奴仆,立刻找来了箱子,把书卷放入其中。
随后,李夫人又让人找来了一辆马车,准备把那书箱抬到马车上。
就在这时,曹朋却出人意料的提出了一个意外的请求:““亡者为大……既然来了尊府,不知可否容在下祭拜孝廉公?””
第187章 惨案(二)
李景生前是一个美男子!
由于他是暴卒,所以连灵堂都还未准备好,尸体静静的安置在一间偏房。
曹朋煞有其事的上前行礼,同时仔细的打量了几眼。然后便走出厢房,向李夫人告辞离去。
“阿福,你怎么了?”
在回去的路上,黄月英忍不住轻声同道。
“李逸风不是心疾暴卒,而是被人毒杀。”
“啊?”
“这个李夫人,也有古怪。
丈夫刚死,便急着变卖家产,想要离开吴县……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什么叫猫腻?”
“呃,就是古怪……”
“也是中阳山的方言吗?”
“呃”算是吧。”
曹朋现”不管是古代还是未来,女人们扯东扯西的本事”同样强大。本来在讨论李景之死,怎么这一眨眼,就变成了讨论方言?看着黄月英一副好奇的摸样,曹朋也颇感无奈。
不过,由此也看得出,黄月英对这种阴谋诡计之类的事情,并不是很喜欢。
曹朋没有再就这个问题讨论下去。
只是这心里面,却存了一个抹灭不去的疑问。
先把黄月英送回了葛府,在临别之前,曹朋道:“月英,我明天可能无法陪你了……我要随休若先生去华亭,参加一场婚宴。”
“那要多久?”
“估计需两三日吧。”
“嗯……你早点回来,我爹这两天好像有意要离开,我担心……”
曹朋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的握紧黄月英的手,好像害怕她离开,两人从此再也无法相见。
“那我和先生说,我不去了!”
“不可以——大丈夫当以事业为重,既然休若先生让你陪同前来,一定是有要务。这两天你一直陪着我,也没有好好做事。如果明天再推辞,定会让休若先生心生不快,与你无益。”
曹朋道:“那怎么办?”
“笨蛋阿福,我只说我爹爹有意离去,但是真要离去,哪有那么快?
你早去早回就是……还有,我们的事情,你总是要和我爹爹说明白,难不成一直不见面吗?”
说这番话的时候,黄月英低下了头。
晚霞照映她的侧面,依稀可以看出那一抹羞红。
曹朋顿时喜出望外……黄月英这一番话,岂不是在提醒他,向黄家提亲?
他甚至不记得是怎么和黄月英分别,一路好像踩着棉花一样,返回驿站。当晚,正好又是阙泽当值”曹朋见到阙泽,总算是清醒了一些,让人把车上的书籍却下来”放进阙泽的房间。
“这是……”
“闹大哥,知道你好书。
今天我们偶然得知有一家人,变卖书册,所以就把那些书都买了下来。这些日子烦劳你照拂,也没什么礼物。这些书就送给你,权当是做兄弟的一番心意,你可万万不能推辞才是。”
阙泽登时大喜,拉着曹朋的手,连连道谢。
把书册都放进了阙泽的房间,曹朋便返回了住处。
荀衍还没有回来,小跨院里也是静悄悄的。两个看家的家将和曹朋打了个招呼,便各自回房了。
这些天,曹朋就忙着柔情蜜意来着,所以不免有些懈怠。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曹朋渐渐看明白了荀衍的心思。荀衍明里是走亲访友,实际上是在给孙策添堵。荀衍和曹朋说过,孙策此人轻狂豪爽,有大丈夫之气。凭借孙坚留下来的名望”还有他自身武勇造就出来的声威,所以非常轻松的在江东站稳脚跟,成就一方诸侯。
但是,孙策在江东的统治,还有一个巨大的疏漏。
他出身富豪之家,也算是会稽名流。但是和那些动辄百年的士家相比,剁家的底蕴终究薄弱许多。加之在征伐江东之初,别策采用了极为铁血的手段,打击吞并士家部曲,也造成了别策和士家之间,并非特别和睦。吞并吴郡会稽之后,孙策并没有立刻修复与士家之间的关系,稳固自己的地位。相反,他仍不断征伐,并借机继续吞并士家部曲,打击士家力量。
如此一来,也就造成了孙策和士家的关系,越疏离。
别看孙策手下有不少士家子弟,但实际上他并没有获得士家的认可。
别策本身,又是个极为自傲的人。如果是普通的百姓,他反倒可能低头。但是对士家,孙策始终不愿意服软。
后世常说,曹操大量启用寒族士子。
可实际上呢?孙策同样是启用了众多寒门子弟。只不过由于他死,得早,所以并不明显罢了。
孙策不服软,不代表他不忌惮江东士家。
荀衍不断拜访江东士家,就算别策再大度,也会生出猜忌之心。
可偏偏他无法阻止荀衍的作为,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随着时间的推移,孙策的猜忌之心就会越强烈……到最后,必然会和江东士家,产生剧烈的冲突。这是一个阳谋,孙策就算心里清楚,也是无可奈何。总不能杀了荀衍?那样一来,不但得罪了曹操,甚至有可能造成天下士族对孙家的仇视。要知道,顾川荀氏,可不是一个称衡,乃至于边让可比拟。
荀家在士林的影响力之大,寻常人根本无法想象。
曹朋开设佩服设计此计的人了!
这个人,非常准确的掌握了一个正常人的心理。与其说这是离间,倒不如说这是一场心理战。
而且是你明知道其中机巧,却又无可奈何的心理战。
不过,曹朋现在考虑的,却不是谁设计了这个计谋。三国时期的心理战大师,的确有不少。
勿论是曹魏的贾诩、司马懿;还是东吴的吕蒙、陆逊;以及那位不知道是不是真用过空城计的蜀汉诸葛亮如果空城计是真,那诸葛亮无疑也是一位心理战的大师”都善于使用心理战。
但就目前而言,曹操帐下能设计出如此计谋的人,无非两个。
不是荀或,就是郭嘉。
所以曹朋也无需在这上面花费太多的心思。
他此刻考虑的是,黄月英刚才的那番话。如果不趁着黄承彦还在吴县时提亲,那等到黄承彦返回江夏,再想提亲可就麻烦了。提亲,是一门学问。似黄承彦这样的名门世族,提亲之人必须要身份对等,再不济也不能相差太多。所以,曹朋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荀衍身上。
顾川荀氏的名头,可是,zu曰g又,又um口夏黄氏强百倍。
而且荀衍的名望似乎也高于黄承彦……如果能请荀衍出面的话,想必那黄承彦也要认真考虑。
问题是,荀衍能同意吗?
曹朋也有些不太确定,于是坐在房间里”呆呆的愣。
片刻后,他从手边的匣子里取出一摞淡绿色的左伯纸,在烛光下仔细的观察,揣摩起来。
他总觉得,这左伯纸中,似乎隐藏着秘密。
片刻后”曹朋突然起身”把纸张收起来放好。
他匆匆来到门房,就见阙泽正坐在地板上,对着偌大的一个木箱子,不时出一两声傻笑。
他忽而拿出一卷书册,轻轻摩挲。
忽而又把书卷放在鼻子下,闭上眼睛嗅着,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这家伙,还真是个书痴。
“闹大哥!”
“啊……,…”阙泽一惊,连忙把书放进木箱,警惕的回身看去。
“阿福啊,你不去休息,有什么事吗?”
“我想打听一下,你知不知道一个叫做李景的人?”
阙泽一愣,“你是说去年会稽郡所举孝廉,李景李逸风吗?”
“正是。”
“我知道这个人,但是没有接触过。我和他虽是同乡,但彼此并不是很熟悉……不过我知道,李景此人最初在会稽时,操行并不是很好。有点贪财,而且还有些好色。这个人能写一手好字,而且长于模仿。不管是什么人的笔迹,他模仿一些时候,便能学得个八九不离十。
为此,那家伙曾被王朗赏识过,还当了一段会稽郡主簿。后来王朗败走,李景害怕被牵连,便从会稽迁到了吴郡。他才学还是不错,但德行太差……对了”你怎么突然打听起此人?”
曹朋犹豫了一下,轻声道:“李景死了!”
“啊?”
阙泽今天值守驿站,也没有出去,所以并不太清楚外面生的事情。
事实上,似李景这样的小人物被杀,他就算出去,也未必能知道。如果不是曹朋今天在酒肆里偶然听到,并动了买书的心思,恐怕也不会留意。
阙泽看了看曹朋,又看了看面前的书卷。
“阿福,这些书……”
“恩,就是我从季家买来。”
阙泽一个激灵,连忙把书卷放回箱子里。
“你这家伙,怎不和我说清楚呢?”
“怎么了?”
“这东西,晦气。”
阙泽说着,从床榻下取出一个箱子,立面放着一些蒲叶。
“我平时把这东西放着,就是为了除晦气。没想到今天还真的用上了。”
说着,阙泽先取出两枚蒲叶,沾水之后,洗了一下手,然后又把书箱封好,用蒲叶在上面清扫了几下,恭恭敬敬把蒲叶摆放在书箱上。
随后,阙泽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幸亏你说的早,否则我肯定会倒要。
先这么处理一下,明天我再去求些符篆来,贴在书箱上,需三天三夜,才能把上面的晦气完全除掉。”
楚人好鬼神,楚辞当中,更充斥着大量的巫文化。
所以对阙泽的这一番举动,曹朋倒是不太在意。他的目光,落在了阙泽床榻旁边的一根树枝上。树枝上挂着几枚红豆,颜色格外艳丽。
“阿福,李景怎么死的?我昨天还看见他衣着光鲜的招摇过市,这家伙可不像是短命之人。”
“呃”我……”曹朋回过神来,组织了一下语言:“我今天也是偶尔听人说起,说李景死了,他老婆在变卖家产。我知道闱大哥你好书,所以就动了念头,过去把李景的藏书买来。
不过……,…”
“不过怎样?”
“我觉得,李景并非暴卒。”
阙泽一怔,不禁笑道:“阿福,你才多大年纪,又怎知他不是暴卒呢?”
“我见过他的尸体……表面上看,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我留意到,他的嘴唇略有些呈乌色,而且表情也很安详。一般来说,如果是暴卒,必然会有一番挣扎,可是从尸体上,却看不出李景死前,有什么痛苦的痕迹。我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