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庭-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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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霸中已经孕育出了一个真正的魔,一个魔中魔。
进入到凌宵宝殿之中的人只觉得河浪之中有着无穷无尽的石像,没有人能数清,因为他们只看到便会陷入一种抵抗当中,抵抗着石像眼中逼压而来的意念。
若是凡人见了,只会觉得这石像灵性逼人,心中自认为这是一座神像,应当心存敬畏与信任,但是他们是修行之人,在他们的心中不可存在一尊神像,他们的心中只能是清清静静,又或者可以有任何东西,但时绝对不可能被一座神像占据。
所以他们必须要将之驱除,可偏偏是他们根本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一时间,一个个着了陈景的道,一个个可不言,身不能动。
没有人知道河浪之中有多少的石像,而陈景自己却知道,总共有三十二座。
这些神像来自世间的神庙,他们所见者,皆是世间信奉庙宇之中所供奉。他们所不知道,那种冥冥之中镇压着他们的力量,并非全都来自于陈景,而是来自于世间人们对于陈景的信仰,是香火愿力。
凌宵中琴音依然在传递着,却并不如之前那般的灵动了,琴音在河浪之中仿佛有着颜色,飘飘扬扬,琴音之中一个人若隐若现。
之前只一直听他的琴音,不见他的人。只有陈景知道他是最早进来的殿中的人。
琴音有些断断续续,而琴磨石岩的声音也慢慢显化出来,他的手中仿佛怀抱着那一尾石琴。他的身体忽明忽暗。
这时,琴音之中听到他说道:“这个世界上,神祇无数,但是能如你这般的,我却没有见到一个。想不到,你居然比我们都先走踏出这一步。”
在他的说出这句话后,身体彻底的显化出来,同时琴音断去,因为他也和其他的人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大地无穷的广阔,神祇数不胜数,这些年来越发的多了,而霸陵这一带现今只有唯一庙宇,就是河神庙。陈景三十二座神像有大半是来自于霸陵地区。其余则是在霸陵之外,有些离霸陵有着千万里之遥,而有些则从霸陵地界传导过去。那些离得千万里之遥,从九天之上看去的话,会发现那是一条蜿蜒曲线。
那是李樱宁曾经所走过的路,现在他又一次的在这条路上走着,他刚从霸陵之中出来。霸陵的每一座神庙他都到过,并在当地宣讲着陈景的事迹,并号召大家心诵《河神守身经》。
然而就在李樱宁踏出霸陵之时,天下间的河神庙之中都渗出神光,神光透出屋宇。即使是白天都能看见,当各座神庙周围的人来到河神庙时,他们发现“河神庙”那三个字在光华之中竟要消失了,一直到晚上,那三个字终于消失。
而神庙之中透着浓郁的香味,就像是这些年来供奉的香火地的香味一次性出涌出一样,同时神光化为烟雾,神庙之中也看清了,只隐隐看到神庙之中的神像如一个高大的人一样注视着庙外,他们心中却没有一丝的害怕,反而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这一天在后世之中被人们称之为显神之日,同时还有一个称谓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缔结的。
第十九章 小圆融
神庙中的奇异一直持续着十多天才消失,在消失后,神庙屋宇各处出现各种咒文,这是在建庙宇之前绝对没有的。这样的改变让人们在夜间看神庙有着清辉光华。时强时弱,他们想探究出神庙上光华强弱变化的原因,却终于一生也没能明白。
而最为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神庙之上“河神庙”三个字消失之后,竟没再出现什么字,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就在他们彷徨不安之时,这一天,乌云密布,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一天一夜之后,正是晚上。
漆黑的天空之上,不时的有光华一阵一阵的自乌云之后闪耀。
光华之中能看到浓郁的乌云之后有一座大殿的一角露了出来,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陈景却清楚得很。因为这些光华就是因他而起。
凌宵宝宝殿之中依然站着十多人,个个呆立着,现在他们比起十多天前来,身上肌肤竟有了一丝石化的感觉,像是再也醒不过来,从此站到永恒,化为石像。
在这凌宵宝殿之中一切都在陈景的掌控之中,而且他一次性镇压这许多人,看似无比的轻松,实则他非常的艰难,艰难到现在这些人动不了,而他却没余力再去杀他们,无法再另施任何的法术。
有人凌宵宝殿之外看到里的人站着一动不动,不清楚里面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况,一个个惊疑不定,有人忍不住踏入其中,却在才一进去便凝立不动,这让在外面一直徘徊着的人更加的不敢进了。一个个的徘徊着,他们都是世间难得一见的修者,在大地上都可立山头建洞府的。而现在却不敢去这座看似平常,实则莫测高深的殿。
陈景也不知道还能镇住多少人,也不知道还能将他们镇住多久,他只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很吃力。殿中没有一个凡俗之辈,他们个个都是心志坚定的,都是驱除着心念间的那尊神像。
他感觉自己就像憋着一口气在与他们角力一样,像是最原始的比拼着耐力与体力。当力尽的那一刻,他面临便是死亡,不会别的路。世间的神庙定然也会崩塌,他的信仰,他身上的愿力定然散尽。
这不是法力比拼,也不是斗神通,而是一种心中之意的显化,当一个的法术神通未能产生真正的思想、生命、灵魂之时,就永远成不了自己的道,只有成了自己的道的人,一个笑容,一个眼神,一挥手,就足在天地间化为术法。
所以只能凭心中道意去抵挡,无论是谁修行到了一定的时候都会在心中出现自己的道意,只是这些道意只是一道道、一条条,不成世界,不成体系,不圆融。
道意无正邪好坏,无强无弱,只看个人领悟的深不深,圆不圆融,若是不圆融,哪怕是法力再高,领悟的再深,只怕也难抵挡得了此时的陈景,因为陈景已经形成了自己的小世界,有着一个较为圆融的道意,这就像是道之果实,只要时间足够,就会生根发芽,或者说是时间足够就会形成自己世界。
这世界不是真实的那种世界,而是心中世界,或许有一天可以显化于这大千世界,或者永远不能,但是足以让一个人在其中永恒。这是陈景的想法,也是这些年来他一直思索的东西。
千年前的天河劫后,世间不再有元神之上的人,但是世间却有着元神仙道之上的划分,分别为仙、神、道、圣,而现在他却有了自己划分方式,他认为一个人先不论他的法力有多高,而是要看他的道意思想有多圆融,这与仙、神、道、圣的划分方式颇为不同,仙神道圣那是对于这个天地的理解与感悟的不同程度而划分出来的,而陈景自己心中这个境界则是对内的,一个对外一个对内,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
他认为在一个的心境思想未能圆融之前的修行,是让天下间修行之人迷失的一个阶段,这就有像是一人从出生后在世间的成长学习,婴孩时期的教育,孩童时期的学习,一直到他们成年,并组建家庭,这是一个人踏上独立的标志。用陈景的话来说,这就是一个修行之人形成一个自己的小圆融世界。这个小圆融世界与从小到大的成长经历息息相关,一个家庭有贫有富,但这都只是最初,这个一开始组建的小家庭世界会成长成什么样子还得看以后,也许会是一个传承千万年的世家,可能是一个王国,也有可能是三代而亡的富贵人家,还有可能是一代尚且难过完全便崩散。
陈景认为,他自己已经是到了小圆融的境界了,而眼前的这些人,有些已经到了小圆融的边缘,而有些人虽然法力高,却差之甚远。
一个圆融世界的形成不在于他的法力有多高,也不在于他神通有多广,这就像是一个家庭的组建的长久与融恰,不在于有多么的富贵,而在于那种心意到了没有,心意若是到了,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法力强弱,与神通广大并不是形成小圆融世界关键,但是当小圆世界一朝而成之后,那法术神通必将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且对于未达小圆融的修行之士来说,有着压倒性的优势,这也是为什么陈景能够在凌宵宝殿之中一人对这么多法力神通都不弱于他的人。
这些人离小圆融最近是琴魔石岩,但是他的道意却是湿润如水,每一次他出现之时,必定是天地之间的杀伐之地,而且他的琴音仿佛也蕴含了天地间的所有杀伐之气,可偏偏他的道意最让陈景感受不到威胁。
而对陈景冲击最大的则是木真,陈景不知道他到底有着什么来历,只感觉到他的思想之中蕴含着一团火焰,一但爆发出来一定会焚烧一切。这是一种什么道意陈景不知道,心中却在暗想着:“这道意一定不是木真自己所孕育而出的。”
除此之外,丘玄机虽然离小圆融还较远,但是他的心中世界却最为纯粹,就像他的射出的箭一样刺眼,他的世界竟是只有杨红红,这是陈景感受到的。这种意境注定他以后形成的小圆融成不了大格局,但是却会是极纯粹的,往往纯粹的东西最为危险。
身怀道门护教玄功九转玄功的无尤他的道意世界竟也是守护,守护的是道门,只是这个道意之中却有着一道深深的裂痕,这唯一的裂痕让他一时之间无法形成小圆融,若是他哪天将这裂痕消除了,必定会对陈景产生巨大的威胁。
其他的人各不相同,竟是都离小圆融不远。
但是这些人中注定要有人就此止步不前。
第二十章 心中世界
陈景能够将这许多人镇住,足以惊世了。谁也想象不到,另外五座殿中现在的主人也没能想到,紫微宫太子他能够通过已经初步祭炼的紫微宫,感受到凌宵宝殿之中传导而来的道意,意感之间,如双眼目视,但觉那是一团沸团水,内里不断的翻涌,却没有一丝溢出。仔细看去,能看到一道道不同韵色的。
他心中不禁想到了“圆融”这个词,不同的东西融合到了一起,这便是圆融。但是从那其中不同的韵色来看,显然还没能彻底、完全的融合。
“想不到他已经到了这般的境界了,难怪能够让他们没有还手之力。”太子想着:“现在座下无人是他对手,即使是揭开招妖幡,天下只怕也再没有一个妖能够在凌宵宝殿之中战胜他了,这样不过是徒惹他人笑而已。但若我出手,虽一定能胜之,那神宵玉清府的长生道君与青华宫的太乙救苦也不会坐视不管。”
他想到这里,一时之间竟是再无更好的法子,心中暗暗生恨:“早知他有如此本事,在之前就应除去他。”他相信其他的人定然也会有这样的想法。
就在他心中想着要不要出手之际,青华宫上却有金光冲宵起,金光之中隐隐间可以看到一个丈八金身的和尚若隐若现,看不真切,金光中的和尚也不够凝实,但是却有一种直冲心灵的大情怀。
太子心中冷笑,突然朝虚空讽刺说道:“这是慈悲呢,还是普渡众生。”
青华宫上空的金光之中的金身竟像是也开口了,他说道:“自是慈悲为怀,普渡众生。”
这声音乍听上去有一种冷漠疏远之意,但是略一回味,却又会感觉到那声音之中有着一种视众生如一的真正大情怀。也只有这样的情怀,才能说出这样的话,也才能在说出这种话时不让人感觉虚伪与做作。
太子自然也感觉到这声音之中那种情怀,但是他对此颇为不屑,在他心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