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狂仙-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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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是个多么可怕的字眼啊!甚至于,对于有些人来说,孤独比死更要可怕,因为死亡是感觉不到孤独的。
山上有风,风将她的衣衫吹动,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贴在她日渐单薄的身子上。
她的背影已见削瘦,青丝被风吹散在空中,她好像不曾发觉,仍然睁着那双茫然的眼睛,怔怔的望着天际发着呆。
杨紫瑶认识司徒蕊儿,她早在十一年前便就认识了她。
那时的她就像是一只刚出笼子的鸟儿,活泼朝气,现在却…
“唉…”
望着她的背影,杨紫瑶叹息一声,将发呆的她惊醒,她回过头来便看见那袭紫衣站在她的不远处。
“杨师姐,你…怎么来了?”
司徒蕊儿牵动嘴角,努力要做出一副微笑状,但是出现的却是苦笑。
她不愿让人看到她的不坚强,所以她总是一个人忍受着孤独,她更不愿意看到,别人望她的眼神,怜悯!
虽然她现在的确让人怜悯,但她却不愿意看到,因为她是司徒明的女儿,是曾经三大修道门派之一凌烟阁阁主的女儿!
她现在正在学着忍受孤独,只有能忍受孤独的人才能使自己变强。
杨紫瑶坐下,偎着她的身子,伸手抚摸着她的一头青丝,柔软光滑。
“一个人在这里看什么呢?”杨紫瑶的声音很温柔。
司徒蕊儿轻轻笑道:“看日落呢。”
“日落?”
“是啊!现在我每天都会看日升与日落,看着每天太阳升起,经过一天又慢慢落下,第二天又从新开始,这种感觉好奇怪,就像人生。”
杨紫瑶点头,她认可。
人生莫不就如太阳么?往大了说,太阳升起就如人出生,一天愈为一生,日落比作结束,一天一生一个轮回。而小的说法,人生路上总会有许多坎坷,日升日落仍在继续,人们不可沉溺不前,日头依然在运转。
这道理谁都懂,也都会说,只是能做到的又有几人?
最起码,司徒蕊儿说的,但她却就做不到。
“是啊!太阳每天都会升下又落下,第二天它又是一个新的面孔,就跟人一样,每天清早起来,晚上休息,第二天又是新的开始,因为昨天已经过去!”
最后几句话,杨紫瑶说的很沉重,仿似在语带双关着什么。
司徒蕊儿懂,她当然懂得她所说的话的含意,她勉强笑笑,“这是我最先提出来的,我当然也懂得啊!”
杨紫瑶看着她勉强的笑脸就知道她的内心所想,心里暗叹一声,转过话题道:“聚鑫峰里的晨风来了,你师兄托他给你带句话。”
“什么话?”
凌烟阁灭亡以后,慕云飞带着司徒蕊儿来到灵淼峰,冷无心收留了司徒蕊儿,而慕云飞则去了聚鑫峰,毕竟灵淼峰中均是女子,他一个大男人若长期生活在山里诸多不便?
“他说,不暴不弃、自发奋强、浩劫将至、携手诛鹏,一切都会过去,活着的人,毕竟要为死去的人做些什么,因为,我们还活着!”
杨紫瑶目视远方,声音轻轻的道。她知道,她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她却能听得见。
司徒蕊儿闻后没有说话,默默地点点头,看着遥远的天际忽然轻叹一声。
“杨师姐,谢谢你。”
司徒蕊儿声音仍旧很轻,轻的甚至于就连她自己都快听不见了,但是杨紫瑶却真的听见了。她,忽然笑了。
“杨师姐,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司徒蕊儿忽然收回凝视的目光,看着她道。
“什么事啊?”
杨紫瑶纤手轻拂额前秀发笑看着她。
司徒蕊儿沉吟道:“我们凌烟阁一直地处南疆一带,于南疆的一些事情也曾略有耳闻,知道了曾经森木峰的他,这几年一直在那里,而且还是南疆族的副族长。”
杨紫瑶的笑容僵在脸上。
“呵呵。”
司徒蕊儿笑笑,继续道:“老实说,我一直不能相信,曾经老实忠厚的他,竟会背叛师门,转投邪教,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现在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邪教副教主!”
“不!他没有!”
杨紫瑶忽然尖喝一声,而后看见司徒蕊儿的惊愕目光,不觉的一怔,而后声音低下“那些事情,他并未参与。”
司徒蕊儿看着她,点点头道:“我相信。”
“怎么?蕊儿相信他?”
“杨师姐,难道你忘了我们在十一年前,也一起去那南海,虽然时日不多,但我对他也是略有了解。”
恍惚间,她似乎看到,当年的那一对年轻少年少女互相称彼此为龙师兄司徒师姐,原因只是他们都是师门最小之人,他们互相称呼,却是可以在彼此的心里当一回师姐师兄。
杨紫瑶奇怪的看着她,她不知道,先前她为何会有那么一席话,现在却又转变?她陷入了沉思…
司徒蕊儿再次凝望着遥远天际,仿似看到了什么,她的眼睛怔怔的望着,不觉竟痴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昆仑山,死亡谷,山洞里。
吴桂在前面走着,那灰猴子胆小怕事,虽然在无意中发现了这通道秘密,但却不敢走近,眼睁睁的看着他走了进去,自己想去又不敢,当下急的抓耳捣腮,口中吱吱的叫个不停。
最后,似乎在心里权衡了数个来回,并见吴桂已经走远,也并未发生什么变故,当下也小心点的缓步跟上。
这个神秘的通道,仿佛很久也不曾开启,因为空气沉闷,并伴有一股日深月久的气息。当然,以昆仑险地作屏障,它又这么隐蔽,当真不知有多久没有开过。
通道下面有层厚厚的灰尘,吴桂走过,在上面留有一行均匀的印迹,身后的那猴子见状,欢呼一声,仿佛从中发现了乐趣一般,竟然沿着吴桂的脚印一步步的踏上,奈何它天性好动,这般规矩行走,实在是太难为它,走了没多久便奈不住这索然无趣的行走,开始了忽快忽慢的蹿跃,使得本来均匀的脚印变得凌乱无章。
通道幽深,墙上镶有会发光的石头,微微荧光映照着,使得这条本就幽深的通道,增添几分诡异的气息。灰猴子虽然对这会发光的石头兴趣颇足,奈何它镶嵌在通道顶穹,它跳跃数次仅仅堪堪碰摸到,根本扣不下来,后来也就作罢。
终于,前方的吴桂停了下来,因为通道已经走完,出现在眼前的是一间面积足以比先前那大上三倍的石室。
巨大的石室里却比先前还单一空旷,竟然是空无一物,但是…吴桂看见,在这间石室四周的墙壁上,却刻满了凌乱的字符画面,一瞬间,他的心跳忍不住急剧增快!纵然他经过十年的凡人生活历练,但是骤然遇到这种际遇,也难免会心喜异常,他实在没多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容易!
“这便是前人所留下来的修道法诀么?”
吴桂走上前,目光看到一幅幅的人体刻画,奇形怪状的什么都有,有作盘膝而坐、有匍匐在地、有侧卧、有平躺,奇怪的是…还有些类似于动物方才有的形态,他们的双手做着奇怪的手势印迹,形成一副副修炼手势。
吴桂继续看来,那刻有字体的印迹被灰尘遮掩,挥袖一记风拂过,狼烟四起,待烟销云息之后,一只只字体出现在他的眼前。
“余乃一修道散者也,一生阅尽世间各方修道法诀,均觉其利弊皆有,佛、道、魔、妖、巫等秘术,竟均有相辅相成之功效,念芸芸世间,各方派别间,分以上数些法诀,竟会有此之功效?世人愚昧,佛、道、魔等之法诀,本就无正邪之分,却是因人而异,正运邪为正,邪运正却为邪,法诀有何正邪乎?余穷其数十年之久,集百家之长,创出一法诀,然修炼愈久,却又感之不全,似难以大成。偶然得知,昆仑乃六道轮回之通道,余涉足六道数十年,共窥得人道、畜生道、阿修罗道此三道,余下三道却是无缘见识。然此三道,却又再次颠覆以往信念,它们三道仿似各成一体,不单互相毫无相通之处,就连与余所创之法诀亦是后其道而行。不过,倒是人道一法,与余所创甚是吻合,似是各有千秋。念诸多法诀,竟然仿如水火,思量来回终于觉悟,此乃六道轮回诀不全之理,尚余三道未得窥探也,后又穷极数十年之久访问轮回通道,却是一无所得。在余大限来临之前,恐己一生心血付诸流水,特留下此诀,以待有缘人识得,望多行善举,唯有心存善念,方可有朝一日窥得上乘大道……”
往下便是此修道法门,从修道总纲到它特有的呼吸吐纳,再至法诀运用,各有繁琐法诀浩瀚如海,一时间,吴桂的双眼完全的沉溺其中,心神亦随着眼睛将墙上字迹图画一一记在心里……
猴子性喜动,早已将刚刚来到的这股新鲜感消磨的半点不留,而吴桂由于心神已经沉在其中,于身外一盖事物均不知不觉,早已达到物我两相忘的境界,一颗心深深的沉入到这体悟道诀里面去了。
修道无岁月!
吴桂的心神沉在其中,于时间概念早已不知,一颗心就在这个山洞里悟着,他一边领悟双手还一边作着各种法诀手势,他闭着眼睛,用心去感悟。
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眼睛,却是眉头紧锁,喃喃道:“不对,这处地方不对,这处分别是两种极端的互立体,又如何能揉合在一起呢?不对,肯定是我在哪里想错了…”
说完,他再次沉下心神,去感悟道诀去了。
日升日落,洞里黑了又白,一天一日,如流水一般过去,吴桂还是没有醒来,但是他的脸色却在这时变得涨红!
他的眼睛紧闭,眉头紧锁,眼角在微微抽搐,仿似在痛苦着什么,又似在压抑着某些。只是…他仍紧闭双眼,竟是不曾醒来。
未过一会,他的额头上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细小的汗珠则又逐渐的变大,再后来,豆大般的汗滴自额头滑过脸颊,滴落在他的衣襟里,竟是汗流浃背!而他的脸色却是一阵白一阵红的,身躯发着微微的颤抖,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这种情景,倒像是即将走火入魔的前兆,若是他还不醒来继续修炼体悟,不久后便会走火入魔,轻则身受体内暴蹿元气的反噬,重则立时死亡!
这时的吴桂,却是有苦说不出。他本对某处道法讲述不甚明晰,感觉里面包含有两个对立的极端,但创作人却又将之揉合在了一起,就如水与火又怎么能够共融呢?于是,他内心充满了矛盾与挣扎,一颗心努力的去苦想苦悟,随着愈渐愈深的挣扎与苦悟,他却是愈陷愈深,已然沿着他内心的牛角尖愈钻愈深,现在已是难以自拔!
虽然,内心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可以再这么下去,也知道,若再这么下去的严重后果,但是却愈罢不能!就犹如世人睡魇一般,分明知道自己只要一动,便会从睡魇中醒来,但那时的自己却已身不由己!
心神虽清晰,身体却不由自主!
“吱吱…吱吱!”
就在这危急万分的关头,洞外忽然传来那猴子欢快的叫声。
便会见,一道灰色的影子上蹿下跳的自洞外跃来,在其背上,竟然扛着段树枝来,上面还有绿色的树叶,一颗颗颜色鲜红的朱果悬挂在上面。
突然,猴子本来欢快的叫声一怔,看着正在陷入苦思的吴桂,它放缓了脚步,将树枝放在洞口,沿着他的身子转了数圈,见他还如数些天来一样,仿如已经睡着一般。
猴子不满的鸣叫一声,仰首看看墙上字迹图画,又转首看向吴桂,后摇摇头,转身离去。
“小猴子,你快碰我一下啊……”
吴桂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对着猴子无声的呐喊着,但是猴子却又如何得知他心里的想法呢?跺着步走向了洞口。
“完了,吾命休矣!”
吴桂在心里凄风悲呼,他的嘴角竟然出现一抹苦笑。
“咻!”
“啪!”
两声响动几乎不分先后,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