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岳剑圣-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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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在岛上已过去一月余,伊愿日日里到海滩探视,都无船经过,这一夜伊愿和白鹿早早安歇,正睡到半夜时分,听得海上一阵喧闹,伊愿乍被惊醒,跑到沙滩上一看,却见一头鲨鱼正和一头幼虎鲸海豚在海面厮咬,海豚本是一种颇具智慧的生物,喜欢群居,团队作战能力非常强大,一般鲨鱼都不敢招惹。这一头幼虎鲸海豚可能远离了父母,独自行动,碰到海中霸王鲨鱼,发生争斗。 如果是一头成年的虎鲸海豚,也不会惧怕鲨鱼,但目前的这头尚幼,战斗经验不足,故而面对鲨鱼的攻杀,节节败退。
那作战的幼虎鲸海豚正是日前用长喙救伊愿的那头,伊愿当时晕迷不醒,并不知悉,只觉那小海豚非常可爱,不忍其作了鲨鱼的美餐,四下一望,见木筏虽然松散不存,余下的手臂粗般的树枝却可用,捡起几个树枝,抛到海面之上,施展登萍渡水的轻功,几个起落,落在那鲨鱼旁边,奋起神力,将一根树枝朝那鲨鱼背上一捅,鲨鱼负痛,觉入海底,伊愿随即落入水中,那幼虎鲸海豚见伊愿落水,又用长喙推动伊愿,向外海徐行,伊愿心下害怕,不敢挣扎,只得任那幼虎鲸海豚摆布。
那小海豚不一刻将伊愿推得离海岛竟有十多里距离,伊愿百思不得其解,那日因何有一股强力阻止离岛,现下由海豚推行却通行无碍?此时天色微明,海面上一片平静,伊愿虽然不出一分力气,但此时正是寒冬,天气寒冷,海水冰凉刺骨,若非伊愿吃了那兰芝朱果,内力雄厚,早就被冻成了僵尸。
那海豚推着伊愿,再行得一程,却见前方出现了一艘大船,伊愿大喜,但不敢出声,怕海豚停止推动,那海豚虽然不知伊愿心中所想,却极负责任的将伊愿推到大船旁边,船上众人远远瞧见海豚推动一个人来到跟前,无不纷纷站到舷旁,观看稀奇。伊愿叫道:“朋友,快快救命。”
他一出声,海豚长喙一松,沉入水中,船上众人见伊愿未死,惊诧不已,一人抛下一根长索,伊愿抓住绳索,纵身飞到船中,冷得抖抖擞擞。众人见如此寒冷天气,伊愿被海豚推了良久都未丧命,无不失色惊呼。伊愿抱拳道:“兄、兄台,我、我、冷得厉害,快、快借我套衣裳穿、穿。”
一人进入舱内,找了一套粗布蓝衣,递给伊愿道:“小子,如此寒冷的海水,都冻你不死,看来你必有后福。”伊愿不及回答,到舱内换好衣衫,走出来向众人道谢道:“多谢各位兄台救命之恩,兄弟这里向各位恩公行礼了。”一黑脸大汉道:“小子,繁文缛节的老子不懂,你要道谢,就做几日船夫伙夫,替咱们摇橹烧菜,权当报恩。”
伊愿道:“兄台只管吩咐,在下无有不从。”一人过来,领着伊愿,到舱中用了些饭食,说道:“小兄弟,你在咱们这船上,要记住一点,看到的听到的,都不能向外传说,也不要多嘴多舌,四下打听。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许挑三拣四。”伊愿道:“大哥,这船要开往哪里呀?”那人怒道:“你这小子,刚刚不是才叮嘱过吗?如果想死,就打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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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相遇(上)
伊愿道:“是,小弟错了,请大哥原谅,小弟这就去摇橹。”那人道:“要听话,才可多活些日子。”伊愿道:“是,小弟听话就是。”那人道:“你叫什么名字?”伊愿道:“我叫伊二。”那人道:“伊二,你就叫我老单,以后在船上做事,便听我号令。”伊愿道:“是,单大哥。”
那人将伊愿领到后舱,交给一个五十开外的肥胖厨师,说道:“老许头,这个伙计送来给你打下手。”那胖厨师道:“我这里正缺人手,多谢单老兄及时送来。”那老单见交待完毕,自回前舱不提。那胖厨师道:“小子,来到这里,干活要勤快一些,若是偷懒耍滑,那是自讨苦吃。”伊愿道:“伊二不敢”
胖厨师道:“以后便帮我择菜洗碗,打扫厨房,另外我嗜好抽旱烟,你须得给我装烟打火。”伊愿道:“旱烟味道很呛,您如此富态,对身体不好。”胖厨师伸起蒲扇大的巴掌,当头就掴了伊愿一记耳光,骂道:“老子心头苦恼,抽点旱烟解闷来着,你小子也敢管我?”伊愿被那巴掌打得头晕目眩,叫道:“不敢管了,你莫再打我。”
那老许头哈哈一笑道:“下马威果然是有些作用的。”伊愿心道:“现下受你责打,到了岸上,十倍加还于你。”当下将怒火发在白菜上面,用力一捏,将两株白菜叶片捏得稀烂,那老许头自回灶上收拾锅铲。
那日祝诗竹和吴笑笑将船停在岑港小湾码头,日里和本地渔民出海捕鱼,闲暇和渔妇聊天织网,除了日夜思念伊愿,过得还算平静。这一日午后,和吴笑笑到小镇买了些盐米,往小湾里回赶,刚走到小湾村头,听得众渔民高声尖叫:“大伙儿快逃,倭寇杀进村来了。”众渔民渔妇,携家带口,慌张逃窜。
吴笑笑道:“祝姐姐,倭寇人众,咱们也同渔民一起逃吧。”祝诗竹道:“要走你走,我要在这里等愿哥哥。”吴笑笑道:“姐姐不走,妹妹情愿留下来陪伴。”祝诗竹道:“好。”却见两个倭寇,正追赶一渔家女子,那渔家女子祝诗竹识得,名叫奂玉,奂玉哪里跑得过身怀武功的倭寇,未及五十来步,一个倭寇右手抓住奂玉长发,笑道:“好妹妹,跑什么跑?和哥哥成就好事,比你打鱼捞虾强过许多。”奂玉哭叫道:“我死也不愿被你践踏。”
那倭寇正要将奂玉挟到腋下带回船上淫乐,祝诗竹身形一纵,长剑一指,在那倭寇后背划了一道深深口子,那倭寇痛得放开奂玉,倒在地上哇哇大叫,眼见得活不成了。另一名倭寇见祝诗竹貌若天仙,也不管她手中有剑,呵呵笑道:“好姑娘,你好美丽啊。”祝诗竹嫣然笑道:“好哥哥,妹妹哪里美啊?”那倭寇涎水流出,喃喃道:“美,太美了,哪里都美。”
祝诗竹道:“好哥哥,那你愿不愿意为我做一件事啊?”那倭寇口水长流,嗫嚅道:“做、做什么事?”祝诗竹笑道:“你过来,妹妹说给你一个人听。”那倭寇靠上前来,道:“好妹妹,你,你说吧。”祝诗竹面上嫣笑如花,手中长剑一挺,将那倭寇刺了个透心凉,娇羞道:“妹妹要说的,就是想问哥哥,愿不愿意为妹妹去死。”那倭寇拼尽最后力气,小声道:“愿、愿意。”祝诗竹长剑回撤,那倭寇倒在地上,其余倭寇见祝诗竹顷刻间杀了两个,呜里哇呀,挥舞双刀冲向前来。
吴笑笑挥起青虹剑,将一名倭寇拦腰斩杀,其余倭寇见状,不敢冒然进攻,以五人为一队,组成蝴蝶刀阵向祝吴二人步步攻杀。祝诗竹长剑一震,施展惊神步法,左右奔跑,并不与倭寇正面作战,心道我把你阵形拉开,瞧你刀阵垮是不垮。倭寇见祝诗竹移动迅速,五人一齐行动,追赶不上,一名倭寇急得大怒,离开刀阵,当先向祝诗竹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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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诗竹等的就是这一刻,长剑一挥,不过三两招,那倭寇便倒在剑下。吴笑笑虽然武功不俗,但被十余名倭寇团团围住,奔脱不得。一旦进入倭寇的蝴蝶刀阵,凶险万分,稍不留神,顷刻命丧刀下,幸喜倭寇见吴笑笑貌美如花,不忍伤其性命,否则吴笑笑岂能保全至今?
祝诗竹见吴笑笑遇险,她轻功高明,此际倭寇追她不上,长剑在地上一挑,挑起无数沙尘,向倭寇迎头便打,众倭寇不防有些一着,眼中进了沙子,无法再赶,只得先用衣襟擦拭。祝诗竹趁机跃到吴笑笑身旁,叫道:“笑笑妹子,这阵法古怪,咱们先逃出去再说。”她二人一阵抢攻,将倭寇逼得退后两步,祝诗竹抓住吴笑笑右手,将身一纵,落在刀阵外面,那奂玉此刻逃得不见踪影,祝诗竹拉住吴笑笑,二人朝树林中狂奔,众倭寇在后紧追不舍。
二人逃了四五里远,不见身后倭寇踪影,吴笑笑道:“祝姐姐,咱们停下来歇一阵。”祝诗竹道:“好,只是咱们那大船,停在渔港,现下估计已落到倭寇手中,不能回去了。”吴笑笑道:“船不要紧,只要人在就好。”祝诗竹道:“虽然逃了出来,但此后不知在何处落脚。”吴笑笑道:“不如咱们悄悄返回渔港,看一看倭寇防备,若然松懈,我们上船拿些钱物,再找住处不迟。”
祝诗竹道:“妹妹言之有理。”二人折返渔港,边走边看,一路躲过倭寇盘查,来到一丛荆棘后面,离渔港内大船不过三十余丈。祝诗竹小声道:“笑妹,你在此守候,我轻功比你好些,先到船上探视一番。”吴笑笑道:“姐姐小心。”祝诗竹四看无人,将身一纵,两个起落,停到船尾,听得舱内倭寇咦哩哇呀,正围着一女子饮酒作乐。
那女子正是奂玉,此际被倭寇掳到船上,眼见得即遭践踏,祝诗竹心下火起,瞧见船尾亮着一粗大蜡烛,心生一计,将蜡烛握在手中,就在船尾点起火来,那大船通体木做,遇火即燃,噼哩啪啦,顷刻火势凶凶,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众倭寇本想寻欢作乐一番,不意被人纵起火来,吓得不顾奂玉,齐声向岸上逃跑,祝诗竹来到舱中,叫道:“奂玉姐姐,快随我逃。”奂玉惊得花容失色,跟着祝诗竹逃到沙滩,此际沙滩之上,站满观火倭寇,一见祝诗竹带着奂玉来到,拔出长刀,团团围住祝诗竹,祝诗竹眼见无路可去,长剑一震,叫道:“有种的一对一打过。”
一名倭寇谑笑着走上前来,说道:“妹妹你要一对一,哥哥就来同你玩上一遭。”祝诗竹笑道:“哥哥贵姓啊?是哪里人啊?”那倭寇见祝诗竹丝毫不惧,心下吃惊,面上若无其事,说道:“哥哥我是东瀛人啊。”祝诗竹道:“哥哥汉话说得如此流利,必定是中土人氏,何必欺骗妹妹呢?”有明一朝,所谓沿海倭寇,实则大部份都是渔民和一些无产朝鲜人,明史《日本传》记载:“大抵真倭十之三”, 而朝鲜正史《世宗实录》亦记载:“然其间倭人不过一二,而本国民假著倭服成党作乱”。故而祝诗竹不信那人是地道东瀛人。
那假倭见祝诗竹瞧出端倪,讪笑道:“妹妹果然聪明,但现下你落在我们手中,是哪里人殊不重要,若是妹妹颇识事务,现下投到我怀中,哥哥自然不会让其它兄弟动你分毫。”祝诗竹笑道:“原来哥哥心地恁般善良啊,那好啊,哥哥你过来,妹妹有话对你说。”那假倭闻言走上前来,众倭寇中有人见过祝诗竹适才杀人手段,提醒道:“小心,那女子有诈。”一言未落,祝诗竹飞起一剑,在那假倭腹间刺了个对穿,那假倭伤势严重,不及说话,倒地身亡。
那奂玉见祝诗竹起手一招,便杀了一名倭寇,与四下里倭寇矛盾激化,无望善了,胆怯道:“妹妹,你,现下如何是好?”祝诗竹道:“大不了一死,怕他做甚?”奂玉上前两步,来到祝诗竹身后,祝诗竹以为奂玉害怕倭寇势大,安慰道:“奂玉姐姐不要害怕,妹妹今日就算拼了性命,也会保证你的安危。”
奂玉道:“多谢妹妹。”手起一指,点了祝诗竹背后三处大穴。”祝诗竹道:“你,你……”奂玉满面无辜道:“妹妹,你不要怪责姐姐,我也是为生计所迫,百般无奈才出此下策。朝庭实行海禁,断了我们渔民的生路,我上有爹娘要赡养,下有弟妹要照顾,咱们渔民,又没有田地,若不找些额外收入,岂非会白白饿死?”
明成祖晚年,由于陆上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