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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部分

南岳剑圣-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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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再奋力划桨,则可趁机抛下官兵船队。”方青狮闻言大喜,急命倭贼施行。海上正吹起南风,着火小船顷刻飘到官兵船队中,虽然大多用长枪撑开,但仍有数船着火,伊愿无奈,只得令大队停下救火,如此方青狮方得逃脱。
却说施三才入狱之后,施明宗使出浑身本领,广抛钱财,不惜倾家荡产,也要救出爱子。但此案既由皇帝钦定,天威浩荡,暂时无人敢触龙颜。京师杨家巷内,住了一位穷家才子,姓王名高直。王高直父亲原是左都御史,为施贼陷害入狱致死。王高直与杨新正原是世交好友,二人皆为一时文胆,文名广播天下。王高直见施三才入狱,父仇有望得报,喜不自禁。但施老贼仗与皇帝有二十余年交情,仍把持朝政,位极人臣。王高直恐其向皇帝哭诉,圣上或念及二十年伴君辛劳,一时心软,放过施三才。
王高直一念及此,为虑万全,便思将施老贼暗杀于府中。他曾习射艺,虽然武功平平,但杀施贼绰绰有余。施贼府内护院众多,武功高强,若硬拼只会徒送性命。王高直当下暗中联络被施贼陷害忠臣之后,渴盼大伙儿同仇敌忾,众志成城,一举送二施去十八层地狱受罪。王高直奔走了数日,一无所获。许多忠良后代,见施三才已进诏狱,丧命不过早晚之间,施贼年迈,老朽无用,便不愿铤而走险,同归于尽。王高直未曾联络到一人,不禁义愤填膺,痛心疾首。
()何宗兰有一远房表妹,名李仁英。李仁英家原是富绅,有万贯家产,日子过得原也富足。但其父为她许了瞎去一目的郎君,那郎君是一官宦人家公子,父亲正是施贼党羽。那瞎眼郎君眼瞎心不瞎,整日里寻花访柳,花天酒地,吃喝嫖赌,五毒俱全。李仁英平素和何宗兰最是要好,敬慕张濯及侠义盟中英雄,见父亲为其许了这样一户人家,自然不愿明珠暗投。当下和母亲哭诉退婚,但父亲坚持不允,李仁英哭诉几回,被母亲痛哭几回,父亲痛打几回。
李仁英申诉无门,便在一个深夜,携了些金银细软,逃出家门,来到京师投靠表姐。不想何宗兰已被施三才乱棍打死,李仁英在京师举目无亲,只得住在客栈,眼见得再过几日,身上盘缠花光,便要流落街头。李仁英郁闷之下,便到街上闲逛。这一日走到杨家小巷,却见一青年才子,青衣葛巾,正摆书摊卖字。李仁英往日也读过一些诗书,会些诗词文章,当下来到书摊观赏。
那书生正是王高直,他联络忠良之后,找施明宗复仇,可惜曲高和寡,无人响应。为了果腹,只得暂摆书摊,谋些银钱过活。见李仁美前来,当即不冷不热道:“姑娘,是要写对朕还是家信啊?”李仁英道:“皆不需要,公子,我见你写得好一手欧字,心内敬仰,便前来观瞻。”王高直淡淡道:“哦。”李仁英见王高直写了一首苏学士的《定风波》横幅,全文骨气劲峭,法度谨严,于平正中见险绝,于规矩中见飘逸。字好,诗也好。
李仁英赞道:“公子好一手欧字啊。苏学士这一句‘一蓑烟雨任平生’,把诗人面对人世官场的风风雨雨,仍然我行我素,踏歌而行的豪迈风采,描绘到了极致。”王高直见李仁英谈吐不俗,颇有见地,不再倨傲,说道:“姑娘学识渊博,小可不过信笔涂鸦,贻笑大方了。”李仁英道:“小女子李仁英,请教公子大名。”王高直道:“在下王高直。”李仁英道:“莫非是前任左都御史王书益王大人的公子,京城名士王高直先生吗?”王高直道:“正是区区在下,请问李小姐有何指教?”
李仁英道:“小女子在王公子面前,岂敢班门弄斧,妄谈什么指教?不过是素来喜欢王公子的诗词,心下倾慕,想向您请教些诗词问题罢了。”王高直道:“小可孤陋寡闻,学识浅显,无法相助,请小姐自去寻找高人释疑。”李仁英长叹一声,幽幽道:“小女子流落京师,举目无亲,眼下盘缠用尽,不日定会流落街头,下场凄惨,岂有余银拜名士求学?现下能见到王公子尊容,心愿已足,虽死无憾,就此别过,祝王公子万事如意。”言毕就要离开。
王高直见李仁英面容凄楚,不似作假,同是天涯沧落人,当下心生同情,急道:“姑娘休走,不知你有何困难,王某虽然穷困,但只要能帮得上一二,必然万死不辞。”李仁英闻言,便将逃婚之事,原原本本的告之王高直,王高直听完,唏嘘不已,对李仁英陡生敬慕之情。李仁英已知王高直并未娶妻,有心终身相许,但不知王高直心意,不敢冒然说出,只得试探道:“王公子,我住在客栈,每日所费银钱不少,不知贵府可有住处,若不嫌弃小女子,我想叨扰数日。”
王高直见李仁英求宿,慨然道:“李姑娘,你不嫌我家简陋,不要说住三五月,便是三五十载也无妨。”李仁英见王高直如此回答,自然知其心意,大喜,当即搬到王高直家中居住。王高直父亲逝后,孤身一人,见屋中多了李仁英这个聪明美貌的女子,喜不自禁,跑前跑后,殷勤备至。李仁英虽然是大家小姐,却颇是勤快,洗衣做饭,沏茶研墨,把王高直服侍得舒舒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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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仙游大战

王高直虽有佳人相伴,却无日不思为父亲报仇。李仁英和王高直相伴日久,也知悉其心意。当下慨然道:“王公子,你要替天下除此大恶,小女子全力支持,此去凶多吉少,小女子无物犒君,幸得至今仍是白璧之身,心甘情愿,侍君一夜,祝公子手刃大奸。”王高直闻言,将李仁英拥入怀中,噙泪道:“苍天待我不薄,临死前能得如此佳人相伴,夫复何求?王某此去,必杀掉施贼,为大明天下,除此国贼。”二人缠绵一宵,次日王高直思得一计,化装成花匠,卖通施府管家,进到府中打理花草,伺机接近施贼。
施三才入狱后,施明宗年事已高,老朽昏聩,所作票拟,往往言词含糊,彼此矛盾,既无施三才撰写青词,皇帝便日渐不喜。施明宗回府之后,郁气聚结,每见下人,一言不和,多有打骂。王高直虽是花匠,但颇有才学,又有心巴结。不过三五日,哄得施府管家,将他视作心腹,连施明宗愤懑之事,也暗中告之王高直。王高直见施明宗失宠,大喜,当下趁机向管家进言,说自己之前诗文甚好,只因家贫,无奈之下,才做了花匠。管家闻言,半信半疑,王高直便做了一篇《寒梅赋》,央管家送给施明宗一阅。管家有心替施明宗分忧,便拿了文稿,请施明宗点评。
()施明宗看完《寒梅赋》,面无神色,说道:“管家,此文何人所作啊?”管家以为会遭施明宗斥骂,慌道:“是、是府中一、一新到花匠所作。”施明宗道:“文章写得不错,我这里有一文稿,你让花匠依样再写一篇来。”管家接过文稿,回来交给王高直,王高直一见,大喜,原来施明宗所给文稿,是一篇青词。
这青词,又称绿章,原是斋醮时呈献上天的奏文。一般为骈体文,用朱砂写在青藤纸上。要求文词工整,词藻华丽;多为歌功颂德,并无实在内容。王高直乃当世文杰,诗词歌赋无一不精,这小小青词自然不在话下。当下大笔一挥,用欧字工工整整的写了一篇上好青词,送呈施明宗。施明宗阅完,暗赞不已,但面上毫无表情。他身为首辅二十余年,城府之深,远非王高直等书生所能想象。
世人谓施三才是其膀臂,若失其子,必然顷刻倒台,此言大谬。实则施明宗大巧若拙,大辩若讷,虽算不得大智若愚,却也练得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为官多年屡履险地,皆能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最善化险为夷,险中求胜。此人又忍辱负重,能伸能屈,少年聪慧,精通声律,而尤以书法和诗词成就为最。今日的什刹海、景山公园、北海、故宫及孔府,都有其留下的书法遗迹。顺天府乡试的贡院, 天下乡试第一的“北闱”,大殿匾额上“至公堂”三个大字,便是此贼手书,其后的乾隆皇帝,想把字换掉,便命满朝能书者写这三个大字,他自己也写了数遍。最终却发现,自己的御笔和众臣所书,都不如贼字,只好作罢,仍然让奸臣书法高高悬挂。
施贼诗词更是“清丽婉约”,名重一时。其人虽然奸贪腐化,结党营私,但对家乡建设却尽心尽力。在宜春、分宜两地,皆有捐资建桥,又出钱修了分宜县学。故而在其垮台后,就有人认为他是奸臣有些冤枉。即便是在修《明史》时,众鸿儒对其是否定性为奸臣也有很大争论。
此处关于奸贪不作深谈。却说施明宗看了王高直写的青词,早料定其人乃名噪一时的杨新正王高直之一。但杨新正在大理寺卿任上,他为人向来堂堂正正,断不会假扮花匠图谋不轨。施明宗沉思半晌,命管家请王高直来到密室。王高直见室中仅有施明宗一人,大喜,便要手刃其贼为父报仇。施明宗却向王高直跪下,毕恭毕敬拜了三拜,王高直不明所以,只得默然以对。施明宗拜毕,长叹一声,淡淡道:“王公子,你要杀我为王御史报仇,便请动手罢。”
王高直闻言,颇为惊慌,自以为掩饰得法,不想一举一动,早在施明宗掌握之中。王高直见施明宗如此,反不忍杀害,疑惑道:“你怎知我就是王高直?”施明宗黯然道:“能写出如此华丽的青词者,当世仅有三人。吾儿已在狱中,杨新正必在任上,除了你王高直王公子,还有何人能书?”王高直闻言,颇为叹服,说道:“你早知是我,因何不派人将我抓起来谋害啊?”施明宗道:“你既前来为父亲报仇,理所当然,但可知王御史当年是如何冤死的啊?”
王高直怒道:“不是你指使党羽,将我父亲诬为勾结鞑靼的叛国奸贼,而斩杀于市的吗?”施明宗闻言,哈哈大笑,笑毕道:“王公子,你既熟读史书,又精通《大明律》,怎的不用心想想,你父亲乃堂堂左都御史,又授太子太保,建极殿大学士,乃当朝从一大品员,圣上之耳目,百官监察之首。我虽然位极人臣,但要害你父亲,又怎能轻易为之?”
王高直惊道:“你害死家父,此事乃杨实甫大人出狱后,亲口告之于我,岂容得你抵赖?”施明宗笑道:“王公子啊王公子,我便告诉你罢,这世上若要置左都御史于死地者,唯有一人可为之,你是聪明人,毋须讲得太明白,你可清楚了?”王高直细思施明宗之言,果然有理。左都御史,乃天下言官之首,可直奏内阁首辅,皇帝之膀臂,除非皇帝要除之,任何大臣,既便是施明宗,也无能为力。
当下惊道:“依大人所言,莫非是,他所为?”施明宗颔首道:“正是。”王高直道:“家父为官清廉,勤于政务,又处事公正,并无触犯国家法令之处,他又怎能无故加害?”施明宗道:“王御史虽然清廉,但秉性太过耿直。圣上炼丹崇道,王御史鼓动百官,屡屡上谏劝阻,又向弟子门生,广传皇帝不光彩诸事,锦衣卫密告圣上,因而皇上让我拟票拿人,下王御史于大牢,此后斩于市上。”
王高直闻言,怒不可遏,知施明宗所言非虚。其父王书益,刚烈之臣,素不满皇帝崇信妖道、任用奸佞。与门生百官往来,在书信言辞间多有提及,屡屡痛心疾首、愤激有加,难免有指责皇帝不是之言辞,确非人臣之道,故而皇帝密令诛之,当属必然。王高直一直以为是施明宗暗害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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