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章之怒-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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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豪门对于联邦绝对是一个毒瘤啊。”青鸿忍不住恨声道。
“陈家不过是联邦十个豪门里面最普通的一个。你还没有见过医药界的豪门加克米思特家族。这个家族垄断整个联邦的药品制造和经销。多罗家族,垄断医疗培训和医学器械制造。这两个家族几乎控制了整个高议会和部分众议会,家族势力遍布中央和南方各省。联邦的医疗费用如此之昂贵,和他们脱不开关系。联邦甚至连垄断法案都不敢向他们提出来。”梅艾莎冷笑着说。
“加克米思特,多罗。”青鸿喃喃重复了几遍这两个名字,将它们牢牢记住。
“佣兵界的翘楚要属两大家族。一个是有着佣兵界飞龙之称的摩沙世家。五百年来代代都有风华使出现。摩沙机甲师已经成为了佣兵界的一个著名品牌。他们统治的天级佣兵团——八岐大蛇佣兵团信奉强者精神,认为通向最强机甲师之路就是坚忍、决绝和漠视死亡。所以他们的佣兵机甲师都是作战最勇猛的敢死队。”
“另一个佣兵界的翘楚是有着探险王之称的探险世家哥伦布豪门。他们的家规是勇于探险,勇于掠夺,勇于进取。哥伦布家的天团——猎杀天王佣兵团是联邦猎杀超兽最多的佣兵团。这两个家族控制着观星行省和先锋行省的佣兵业。”
“对了,你可别忘了魔晶制造业霸主一株香企业集团的太田豪门。他们垄断了魔晶制造和加工,可以说是一手操纵了联邦的能源体系。”
“最令人头疼的当然还是机甲制造和军械制造业的龙头老大*士家族。波士家族大部分家族成员都是联邦要员,势力强大,几乎可以操纵整个联邦战争的走向。”
“最可怕的豪门乃是专心从政的羽氏家族。一个家族五百年间出过四个联邦总统,五十六个兵团长,超过一百个高议员和众议员,内阁成员数之不尽。家族集团门下企业品种繁多,但是都有联邦政府的高度保护,是一个隐性势力最大的豪门。”
“联邦最出名的九大天级佣兵团董事长都是各大豪门的掌门人。通过对地方商业和佣兵业的垄断,并勾结联邦的议员和总督,他们发展出了各具特色的灰色吸金链。”梅艾莎继续说道,“听说南归探险团想要开拍卖会拍卖绝对地狱战利品?”
“呃,这你也知道?”青鸿吃惊地说。
“哼哼,当然啦。这里可是纹京,没有不透风的墙。”梅艾莎得意地昂起头,“我敢说,这一次拍卖会肯定会被人压价。十大豪门的佣兵团绝不会让北方的外来户独享探险的成果。他们肯定会分一杯羹,而且是一大杯。你们自己小心吧。”
“他们居然这么跋扈?”青鸿难以置信地说,“连联邦内阁支持的南归拍卖会都敢去操纵?”
“当然啦。难怪你会这么吃惊。你们北方脱离联邦太久,反而远离了联邦官僚体系和豪门压迫。要知道,五百年前黄金联盟和纹章联邦分立就是寡头权贵和世界平民的终极对立。平民在魔鬼林莽受尽苦痛,而寡头权贵却窃取了所有人类文明果实,坐享其成。五百年后,这样的事情根本没有改变。现在联邦正孕育着新的一群寡头权贵,他们想要得到五百年前黄金族得到的东西。所有的豪门都在朝这个方向努力。”梅艾莎得意洋洋地闭着眼睛说道。
“这不像是你说的话。是洪总统说的吧?”看着她一个十六岁少女故作老成地模样,青鸿忍不住开口问道。
“怎么,难道我就不能这么有洞察力吗?”梅艾莎的脸顿时红了,撅着嘴说。
“难怪洪总统看上去如此疲惫,国家政权已经被豪门侵蚀殆尽,在这个权力系统中一个毫无根基的总统和他组成的内阁根本无力对抗拥有经年政治资本积累的豪门。现在的联邦不过是豪门操纵的傀儡罢了。”听过梅艾莎的话,青鸿感到浑身凉飕飕的,心里一阵升起无力感。
“无论如何,咳咳,”梅艾莎咳嗽一声,无视了青鸿刚才的质问,继续说道,“你们南归探险团想要伸胳膊蹬腿都要想想人家豪门麾下的天级佣兵团睬不睬你。佣兵界的利益都已经被各大天团分割殆尽,你们北方人想要插足进去,可要掂一掂自己的分量。”
“哼。我们北方是靠实打实的血战才冲破的绝对地狱。他们想要和我们抢食,就看看是南方佬的牙齿厉害,还是我们北方佬的骨头够硬。”青鸿的眼中露出一丝血色。
“哎呀你还挺吓人的……”看到他眼中浓重的杀意,梅艾莎浑身忍不住一哆嗦。
第一百九十六章 诉苦会
第一百九十六章 诉苦会
第三次来到战斗使的灵堂,青鸿感到犹如做了一场荒谬的大梦。彭泰刚刚出事不到三天,居然就要起床办公,让人不得不感慨这个人的劳碌命。尤其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彭泰居然特意要让自己来参加心理小组会谈,似乎没了自己不行的样子。他自省再三,觉得自己不是那种没了心理医生就无药可救的病人。为什么彭泰会对自己这么重视?
今天的候诊室里人并不多,但是青鸿忽然感到空间急剧在减小。扑克怪人赫然坐在距离门最近的地方。那个想要和彭泰一起死的黑风衣老者仍然是仰头望着天花板坐在正对门的地方。抱头蹲地的年轻人一脸苦大仇深地看着青鸿。还有那个一直希望自己是天佑曼陀罗的女人也在地上来回爬着。最让他感到触目惊心的是变装癖爱梅尔也在其中。
这些人都是那种够十个人看半个月的家伙,现在全聚集在一间屋子里,难怪青鸿会感到空间拥挤不堪,令他难以承受。
一阵风铃声响起,青鸿背后的诊所大门忽然打开,熟悉的清香味飘进了门来。那是一种茉莉香型的洗发水味道,他好像就在昨天须臾学院里闻到过。
“梅艾莎?”青鸿转过头来,赫然看见一身须臾天才院女生校服打扮的梅艾莎。她双手揣在校服西装的兜里,一边嚼着泡泡糖,一边甩着满头粉发,朝满屋子的怪人们一招手:“唷”
“唷”这群怪人仿佛对她已经司空见惯,都表情呆滞地抬起头来,简洁地打了个招呼。
“干什么?不认识你啊”听到青鸿叫自己的名字,梅艾莎转过头来,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昂起头来,大步流星地走到爱梅尔的身边坐下。
“艾莎,你的洗发水好好闻哦~~~”爱梅尔眨巴着一双星星眼,握着双手,矫揉造作地娇声道。
“当然,风姿之春哦。想要点样品吗?”梅艾莎从兜里拿出一小塑料袋香波,丢给爱梅尔。
“谢谢”爱梅尔欣喜若狂地抓起香波袋,放在鼻子面前用力地吸着。
“青上校,你终于来了”正在青鸿看得发怔的时候,彭泰的门诊室大门突然打开,彭晓琪抱着一叠文件从门里走了出来,“时间到了,我们开始吧,大家都进来。”她朝众人招了招手。
“彭医生呢?”黑风衣的老者急切地问道。
“他情绪还不稳定,仍然在静养,今天我代班,大家进来吧。”彭晓琪温和地一笑,“请放轻松,今天只是谈谈心,聊聊天,没有其他的疗程。”
“哦……”这些怪人纷纷站起身,应了一声,随即毫无抗拒地鱼贯进入了门诊室。
青鸿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在梅艾莎的身后走进了门诊室的大门。屋子里已经被收拾得空空荡荡的,只剩下房间正中央放了一圈椅子,感觉像是在开一场茶话会。怪人们各就各位,梅艾莎也选了一个靠近爱梅尔的座位。青鸿想要做到她身边,因为她毕竟是自己最熟悉的一个人。但是却被她像赶苍蝇一般一直赶到了对面的座位上才坐下。
彭晓琪挨着青鸿坐下,打开手上的文件夹,微笑着说道:“各位,因为彭医生最近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今天只能暂时为大家做一下精神上的排解。我们先简要地互相介绍一下,然后说一说自己困扰自己的问题。别紧张,这个屋子里都是有着同样问题的人,大家都是病友,互相间的理解有助于你们敞开心胸,将郁结心中的块垒释放出来。”
说到这里,她看了看仰头吐着泡泡的梅艾莎,说道:“艾莎,从你开始吧。”
“为什么要是我?凭什么我要和这帮变态分享我自己的问题。”梅艾莎波地一声吹破泡泡糖,皱着眉头说道。
“艾莎~~~~”爱梅尔备受打击地哭丧着脸,露出一副涓然欲泣的表情。
“好吧,爱梅尔,不是指你……”梅艾莎拍了拍爱梅尔粉红发,然后站起身,气势汹汹地一指青鸿,“我是指这个家伙他凭什么在我们这一组啊。那么好色,用军功章来撕女孩子衣服都可以这个人根本是军人的耻辱嘛。下一步你还想要做什么?用眼睛来脱女人的xiong罩吗?”
说到这里,梅艾莎用力将手叉在腰间,用一种居高临下的鄙夷目光看着青鸿。
“嘿嘿……”“吼吼吼……”“呵呵呵……”“嘻嘻……”屋子里的怪人们都笑了起来,笑得千奇百怪,让青鸿浑身冷汗出了一层又是一层。
就在这时,啪地一声轻响,一条白色的物事从梅艾莎的衬衫下露出来,落在地上。爱梅尔好奇地低头望去:“哎呀,艾莎,你的xiong罩掉了。”
“啊——”梅艾莎吓得连忙捂住胸口,又气又急地看着青鸿,“你居然真的……”
“嗯?”青鸿已经木然了。
“青——鸿——,我跟你拼了”梅艾莎气得伸起腿就要踹青鸿的脸。却被彭晓琪和爱梅尔一起挡住。
“艾莎,你错怪他了,你这个xiong罩是B杯哟,对你来说太大了。”爱梅尔尖声细语地说道,“应该用A杯才正合适。”
“住嘴”梅艾莎探头一顶将爱梅尔撞回了座位,一把从他手里抢过xiong罩,夺门而出,朝着女厕所跑去。
“咳咳……”彭晓琪尴尬地坐回座位,朝青鸿抱歉地一笑,“既然这样,我们从梭罗开始吧。梭罗向大家介绍一下自己。”
“呃……”扑克怪人双手合十,环视了一圈众人,终于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我叫梭罗。科勒。连在一起的意思就是孤单的杀手。妖孽使,原隶属摩沙佣兵团。”
“哦——”青鸿和众人都感到一阵惊讶。他是最近才听梅艾莎说过,摩沙机甲师已经是联邦的著名品牌,以坚忍,决绝和漠视死亡著称。但是这个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摩沙机甲师的样子。
“我在机甲团干的就是斩首机甲,斩首就是死神代言人哦,哎嘿嘿嘿……”扑克怪人从怀中取出一张塔罗牌中画着死神的命运牌,贴在自己的额头上,发出一阵森然的怪笑。但是屋子里的人没有人笑,反而都是一脸惊异。
“死神……梭罗?”黑风衣的老者有些吃惊地盯着他,“难道你是……撒旦荷官梭罗?”
“没错,为什么我叫作荷官,因为不管打牌的是谁,好牌永远都要过我的手,哎嘿嘿嘿……”梭罗将写满数字的双掌按在自己脸颊的扑克符号上,猥琐地笑着。
黑风衣老者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似乎对于这个撒旦荷官了解得太深,反而张口无言。
“各位,他的名字和身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理解他经历的是什么。”彭晓琪打断了众人的寻根问底,深深地望向梭罗,“梭罗,把困惑你的问题说出来,说出来给你的病友们听听。他们都是同样的妖孽使,都有着同样的问题。大家都需要一个解决的方法,你可能会帮到大家。”
“我很怀疑有人和我的经历一样。”梭罗的目光一点点冰冷了起来,“因为我真正看到过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