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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活色生枭 (完结)作者:豆子惹的祸-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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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首领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南理人原来不止体弱,脑子也是弱的,不占你便宜我都不好意思!成了,赶紧开始吧。”说完,他又想起一件事,冷笑着补充道:“再唠叨一句,老子比喝酒,喝的就是你们南理的酒!吐蕃的烈酒、草原的烧刀子,老子犯不着来你们这里喝。”
宋阳轻松挥手:“放心,我是南理人,酿出来的当然就是南理的就酒……我现在就给你酿!”
吐蕃首领愕然:“现在酿?那要等多久。”
“至多一个时辰。”宋阳扔给对方一句,而后走到秦锥身旁,低声说了几句话,请他帮忙准备些东西,秦锥立刻指派人手去办,不多时大量南理果酒运到高台,同时还有火炉、砂锅、漏斗、竹管、锅盖大的铜盘等等各式炊具。
在吐蕃人的纳闷目光里,宋阳高高兴兴的忙碌起来……南理果酒度数低?没关系,从低度酒中提取酒精,只需要简单的加热、蒸馏、冷却,上一世学过化学、这一生随尤太医熬药学会控制火候,这样的事情对宋阳不过小菜一碟。
想要喝烈酒?宋阳摩拳擦掌,只可惜条件简陋没法提出真正的纯酒精。
工序并不复杂,宋阳演示了过程后,就把‘酿酒’交给了秦锥等人,又转身走向曲氏夫妇。
曲大叔信心满满:“唱歌的话,就唱昨天的将进酒,保证让番子低头认输。”
宋阳却摇了摇头,笑道:“用《将进酒》实在太看得起他们了,这次要劳烦下曲大婶。”
两口子面面相觑,不明白他的意思,宋阳也没多解释,只是请两位歌者移步,随他一起走向距离高台不远的楼阁中……临走前,宋阳还不忘嘱咐秦锥,和吐蕃人白字黑字签下赌约,以免他们赖账。
宋阳和曲氏夫妇再回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红日西斜天光渐暗,高台四周点起了熊熊火把。宋阳一上高台就笑道:“好浓的酒香!”拎起‘提纯’后的酒坛,轻轻抿了一点,笑容更盛:“这酒啊,简直就是给驴预备的!”说完,转头望向吐蕃众人:“三位,谁先请?”
吐蕃首领不懂酿酒,根本没看懂宋阳在做什么,大步踏上,纵声吆喝道:“摆碗!”
两排大海碗摆开,分别倒入吐蕃烈酒和‘宋阳特酿’,少女萧琪对着宋阳盈盈一笑,举起一碗吐蕃烈酒一饮而尽。
烈酒力道了得,一碗入服少女的双颊飞红,或许是急酒醉人,萧琪一反平时怯生生的态度,挥手把空碗砸碎在地,伸手一指吐蕃首领:“饭桶,到你了!”
吐蕃首领满脸不屑,拿起一碗‘宋阳特酿’却不急着喝,而是似模似样将其以双手高举,遥遥对着西方一拜,用汉话高声唱诵:“祝我吐蕃雄主万岁无疆,千秋百代,一统中土!”
遥祝之后,吐蕃首领一甩衣襟,摆出一副豪迈架势,举碗痛饮……一口。
就一口,然后‘噗’的一声,入口的‘好酒’全被他喷了出来,吐蕃首领大咳,神情狼狈无比。
酒水好喝是因为其中添加了诸多香料,与酒精味道相辅相成,化作熏人香气,可是经过了‘蒸馏’的、足有八十度上下的烈酒,哪还有一点香料味道,入口只剩酸涩苦辣和直冲肺管的霸道,比着搅了三斤辣椒粉的马尿也不逊色,当真如宋阳所言,根本就不是人喝的。
吐蕃胖子喷酒,台上台下笑声如雷,任小捕更是乐得捂住了肚子,只有宋阳一本正经:“祝吐蕃雄主霸业永在的酒,你喷了?”
不知是呛得还是臊的,吐蕃胖子面红耳赤,咬着牙端起大碗仰头猛灌。开始几口还能勉强下咽,可是才喝到一半,满是肥肉的胸口就开始剧烈起伏,硕大的肚腩也抽出不停……要知道这不单单是酒量的问题,而是这样的高度‘特酿’已经超出了身体能够接受的程度,要是浅斟慢酌或许还好些,这样大口吞咽,身体立刻产生反应,从脑到心再到诸多脏器全都开始本能排斥,根本就不是胖子能够控制得了的。
喝到只剩小半碗的时候,胖子终于再也忍受不住,海碗脱手摔得粉碎,整个人伏倒在地哇哇呕吐,鼻涕眼泪涂满了一张胖脸。
宋阳啧啧摇头:“这就完了?半碗酒就喝成这样,看来你那祝酒词可不太吉利……饭桶,你自己说,这一场谁赢了?!”
哪还用胖子自己说,只要有眼睛的人就能分得出,随着宋阳大喝,四周猛地爆发出震天价似的欢呼。

第四十九章 做水

胖子首领败阵,瘦小女子二话不说,缓缓吐纳几下之后,直接放声高歌。
与汉曲的柔美、草原歌声的苍凉不同,高原曲调在雄阔中透出一份壮丽、一份清澈,平缓时仿佛静谧神湖,而激昂时又似奔腾大河,瘦小女子在族中本来就是出名的歌者,嫁了胖子首领随他一起行商,因为常常远足,她的见识比起高原上其他歌者又高出了一筹,此刻演绎的高原曲确实不同凡响。
辽阔高原,圣湖长河,点点滴滴尽在歌声之中,她刚刚开口时,青阳百姓还在起哄聒噪,可不知不觉里,嘈杂声音渐渐退去,就只剩她的歌声。
矮小女子,也好像随着歌声一起,渐渐变得丰满、变得透彻、变得纯洁。
一曲终了。
矮小女子并未像在族中献唱后躬身施礼,而是扬起了下颌,傲然微笑。
宋阳由衷赞叹:“当真好听。”说着,笑容真切对着矮小女子点了点头:“能娶了你也是福气,这样的歌听不腻的。”
矮小女子并不接受赞叹,把目光斜忒向曲氏夫妇。
曲大婶略显局促,把目光望向宋阳,不太有把握的样子。
宋阳挠头:“您要不唱,就得我唱了……”
两口子同时笑出了声,刚才在楼台学歌时他俩已经领教了宋阳的嗓子,到现在还想不通,长相清秀、说话声音也算不错的青年才俊,怎么唱歌声音好像用锯子锯鸭脖子似的。
曲大婶笑过,放松了一些,深深吸气,缓缓吐字开声献唱:
是谁带来远古的呼唤
是谁留下千年的祈盼
难道说还有无言的歌
还是那久久不能忘怀的眷恋
。。。。。。
来自高原的调子,有哪首能比得过它——前一世中脍炙人口,唱遍万里江山的《青藏高原》。
我看见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
一座座山川相连
那可是‘真正’高原!
这是一支有灵魂的曲子,就如高原上的雪山、白云,它不是死物,它的鲜活与生动无以伦比。
神秘且美丽,宁谧却友好。
这支曲子不用去演绎。
矮小女子用自己的高原调去歌颂美丽;但这首‘青藏高原’,早就把高原的一切融入曲中。
两支曲子的差别,就如高原上的水与天的距离。前者的宁静来自环境;而后者的圣洁则是因为它自己。
而最最重要的,《青藏高原》本身就是高原调子,南理人的口中,唱出了比高原歌者更雄阔、更纯净、更壮丽、也更‘高原’的高原调子。
这首歌宋阳只会哼哼,前后几个高音他一个唱不上去,但曲氏夫妇本来就是歌者,精通音律,很快就整理出基调,而曲大婶的嗓音略带嘶哑、音域了得,完全能胜任。
不用精通,只要能胜任就足矣了。至于其他,只要把歌词稍加修改就啥事没有了
当曲大婶把最后一处调子越拔越高,叠叠冲冲,所有人都忍不住屏气呼吸,不敢稍稍用力,生怕自己的气息会碰碎了那道惊采绝艳的风景……歌声散尽,又过半晌,喝彩声如雷奔放。
因为曲风,所以宋阳选择了‘青藏高原’,不出所料,完胜。
宋阳走神了。
上一个世界中的歌声,今天再度听到,恍如隔世?
已然隔世。
直到秦锥拍了拍他的肩膀,宋阳才清醒回来……清醒的是意识,但心情仍旧迷乱着,宋阳并未去看矮小的吐蕃女子,而是望向了曲大叔:“大叔,劳烦您,我想听将进酒。”
曲大叔呵呵一笑,开口便唱。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宋阳心中和应着:不复回。
而《将进酒》不停,这一阙豪迈,足足压沉斜阳……如果说前一首青藏高原像一朵白云,高远空灵;那《将进酒》便是一场暴雨,畅快淋漓,与曲大婶高歌时的寂静无声不同,曲大叔每一句唱声落下,都会炸起一片喝彩回应!
一阕完,宋阳也终于呼出了胸中的浊气,从前生回到今世,转头问吐蕃女子:“怎样?”
好的歌者,一定会被‘真正的声音’的折服,吐蕃女子也不例外,脸上的轻蔑早已消失,换而诚恳笑容,对着曲氏夫妇折腰行礼。可是起身之后她正想说话,刚刚几乎把胃口都吐出来的吐蕃首领忽然抢道:“南理人自然向着南里人,你们的歌唱得再差,照样也是满堂彩,这一场的输赢根本无法计算。”
吐蕃女子先是一愣,旋即面色难看,转身与胖子用土话争论,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语气十足激烈,争吵片刻,胖子挥手一记耳光,打得妻子斜斜摔了出去,又回身对宋阳道:“第一场输了,第二场做和,第三场,比坐禅。”
台下嘘声、骂声四起,宋阳抬手虚按压下喧哗,快步走到吐蕃女子身旁,伸手把她扶了起来,没去矫情输赢,而是认真问道:“用不用帮你打还他?”
高原女子的性情比着汉人女子泼辣得多,伸手抹掉嘴角的血迹,出口就一个字:“打!”
宋阳也痛快,回头就喊:“秦大哥!”
秦大哥跨步、抬手,耳光清脆,偌大个吐蕃壮汉挨了他一掌,身子直接横飞起来,重重摔在地上。打过之后宋阳哈哈大笑道:“你老婆要打你,我们暂时做一会娘家人,这算是你们吐蕃自己人间的事情,别赖在我们南理头上。来来来,第三场比坐禅。”
二傻早就问明白了啥叫‘做馋’,走到高台中间直挺挺地坐下去,对方那个干瘦中年比他正式多了,先行礼膜拜神佛,而后双腿大盘膝,稳稳坐好,又伸手指了指身前的两个铜钵:“注水、上顶。”
宋阳亲力亲为,把清水注入钵盂,先将其中一只摆放在二傻头顶上,收手之际借着衣袖掩饰五指轻拂,连封二傻头、颈、肩、后背七处大穴,至少保证二傻短时间内动不了。
二傻身子僵硬无法稍动,但眼珠还灵活得很,死乞白赖的向上翻,应该是想看看头顶上的水钵。
宋阳又把另一只钵盂放到了对方头顶上,仍是借着衣袖掩饰,另外做了个小小动作……而后宋阳退到了秦锥身边。
秦锥身手好,眼力更好,再加之他距离二傻很近,看到宋阳的封穴手段,但仍皱眉道:“时间长了还是不行的。”
宋阳呵呵笑道:“时间长不了!”
仅仅半盏茶的功夫之后,二傻这边毫无动静,但吐蕃中年头上的那钵清水,竟开始升起了袅袅白烟。秦锥纳闷,走上前两步,很快看清楚,对方的钵盂里不止生出水雾,还有小小的气泡一个接着一个地冒出,很快连接成片,密密麻麻地扒在四壁上,就算是小娃娃也看得懂,这是清水快要被煮沸前的情形。
秦锥心里吃了一惊,仅凭头顶接触就烘开了一钵清水,这得多强的内功底子。
但是再看吐蕃中年,脸上肌肉扭曲、额头青筋暴露,尽数痛苦神色,怎么看也不像是他自己在烧开水。而宋阳的笑声也响了起来:“大师,咱是比坐禅,不是比做水,您还是收了神通吧。”
顶水坐禅,吐蕃苦修能坚持四天四夜纹丝不动,可是顶着一盆开水的话……

第五十章 打铁

‘焚毒’,无色无嗅,是尤太医生前秘制出的一副药物。这味药能消除砒霜、鹤顶红、蝎三尾、阴铃草等多种剧毒,用法简单,只消将其投入掺有剧毒的酒水或食物中,毒物的毒性便消散无形。
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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