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姿物语 02 第01部 风姿正传-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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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大家听奸,我家老大今天要带马子开心,等一下他就叫源大郎,谁敢拆穿他本来身份的,那就是妨碍亲王殿下泡妞,全部依叛国罪满门抄斩。”兰斯洛平时在此与一众酒友笑闹惯了,这番话当然没有什么恫吓效果,反而掀起一阵大笑。
“喂!兰老大,今天终于想开啦!值得干一杯喔!”
“莉雅陛下过世还没多久,这么快就想找续弦,会上报纸头条喔!”
“那有什么关系,难道死过老婆的人就不能追求人生第二舂吗?兰老大,你放心的去泡吧,谁走漏消息,我们一起给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各方鼓噪不断,众酒客本就是市井粗人,这一下叫闹起来,差没将屋顶掀翻过去,兰斯洛连开口解释误会的机会都没有,懊恼不已,刚想要换个地方,在外头久候的爱菱已经推门进来。
“少说废话,快走。”兰斯洛在有雪肩头一推,让他从后门离开。在这酒店先混过今晚,只要小草来到,就有办法解去爱菱身上的变装法术,那时至少不用担心太研院那边的追查。
爱菱自己是觉得有些奇怪,平常闲暇的时候,她都是躲在住处工作,较少外出,再加上自己是女孩子,不适合跑去一些出入份子复杂的地方,自然更没来过这样三教九流汇集的酒店街。现在虽是跟着大郎先生一起来,但感觉总是很怪,特别是这间酒吧里的每一个人,好象都用一种很暧昧的眼神在看着自己。
对于男性世界所知不多的爱菱,并没有联想到,虽然斗篷在雷因斯是常见的服装,不过通常都会加上一此;化纹、绣饰,会像她一样就这么穿著朴素灰黑斗篷,如果下是魔导师,就是内里穿著暴露的阻街女。当她进门时,众人瞥见她光裸的小腿,加上有雪先前的介绍,会有什么样的想象也就不难理解了。
兰斯洛将她领到吧台,为她点上一杯蛋酒:心中思索该怎么样才能把她挽留下来。可恨的就是自己囊里欠金,不然直接拨钱成立一个太古魔道研究单位,直隶于象牙白塔,让爱菱在里头尽情发挥就成了。
当初要在爱菱面前隐藏身份,主要是因为自己这个亲王的形象太坏,不想给她恶劣的第一印象,但以现在两人的交情,之所以还隐藏身份,只是因为找不到机会说出真相而已。
想着该如何说服爱菱,让她留下来,脑里却想不出点子,这种思考非己所长,既然小草已经牵涉进来,等会儿她来了之后,把这恼人的问题扔给她吧!
(等等……那我现在起码也得要想办法拖延,什么方法拖延最奸?喝酒?)一个念头闪过,恰好爱菱已经将杯中酒液饮干,兰斯洛便朝调酒的酒保打了个手势。这手势以前自己看阿猫常作,每次打这个手势,酒保就会调一些看起来很清淡,暍下去却极为醉人的烈酒,这是常常在酒吧里厮混的人都晓得的小伎俩。
不过,这两天都没看到阿猫,也下知道他……算了,还会上哪里去,肯定是与他的新拍档一起去偷香窃玉。唉,也辛苦他们了,如果不是都喜欢这个调调,他们一老一少如何相处得来?
爱菱将酒杯接过,浅尝一口,觉得甜甜的很是好暍,不假思索地便一口饮尽,再要一杯。
一面浅酌,两人再次聊起白日在研究院发生的事。旁人知道亲王殿下今晚志在必得,当然谁也不会过来打扰,离他们远远,两人又是压低声音,倒也不怕别人听见。
起初,兰斯洛只是纳闷,矮人族的身体真相人类有差那么多?连续几杯了,没有丝毫醉意,少女的精神还越来越奸,这样下去,酒钱的数日就伤脑筋了,但是当听到爱菱在太研院内威胁自爆的那一段:心里忽然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奸像在哪里听过类似的事,只是一时想下起来。
“不过,丫头啊!你真的甘心吗?”兰斯洛道:“在太研院做事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吗?虽然行动失败,但我们还是可以想别的办法啊!”
“不,我觉得这样就够了。人生是很广阔的,不一定非要受到单一梦想的限制,即使改变了方向,只要我知道,自己并不是在逃避,那样子就很够了。而且……
连续暍了几杯,少女雪白的面颊,泛上一层艳红,看上去粉扑扑的甚是动人,她细声道:“当我在大研院吓唬人,学习我朋友的气势时,看到那些平时欺侮我的家伙,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样子:心里实在觉得很痛快,那种痛快的感觉,奸像这些时间以来受的气,全部都发泄了……”
兰斯洛心中摇头,这笨丫头未免太易妥协,光看人家目瞪口呆的样子就算出气,换作是自己,起码也得砍上个十刀八刀。
“可是,慢慢地,我觉得不喜欢这种感觉……我不大会讲,但我真的是不喜欢那种感觉,也不喜欢沉浸在那种感觉里的自己。所以,我向进行蜕变中的自己反抗……”在模拟的过程中,少女的心情也逐渐改变,而她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尽管她由衷地喜爱各位友人,但却抗拒自己成为那样的人。
每种生物,都有适合其存在的生存方式。莫问先生、华扁鹄姊姊的生存方式,正是因为与他们的个性、才情相辉映,所以才能进射出独一无二的惊世锋芒,如果旁人强要模仿,最后也只会惨淡收场。
迷糊而择善固执,这就是爱菱:永远也没可能变成李煜或是华扁鹊。尽管曾经为他们的炫目光彩所惑,可是在最后关头,她仍然发现自己与他们的差别,进而做出抉择。
“在那之后,我就想,如果那时候我没有下这决定,我以后一定会迷失掉的。所以,我觉得现在这样子比较好,知道以后该怎么样活下去。”爱菱吐吐舌头,笑道:“是这样讲,但我到底还是个失败者……大概,像我这样没用的家伙,就注定该顶着这样的头衔吧!”
“你……并没有失败啊!”凝视少女认真的表情,兰靳洛的心情确实受到冲击。他自己也还不知道理由,但爱菱刚才的话语中,某个部分正令他胸口掀起激越热浪。
忘记了挽留的最初目的,兰斯洛正色道:“人生是很多元化的,一个目标没完成,并不见得就是失败……不,或许在你乍看失败的时候,你其实已经获得更大的成功。在我看来,你这次真的是很成功,绽放出来的光彩,让我眼睛都睁不开了呢!”
“那……大郎先生。”爱菱红着脸道:“你可以摸摸我的头,告诉我说我做得不错吗?”
很是孩子气,却是很符合爱菱个性的要求,兰斯洛不以为怪,更没想过要避什么嫌,伸手到少女头上亲热地摸摸,朗声道:“思!这次干得不错,不过不可以自满,以后还要继续努力,知道吗?”
“是!我知道了。”
兰斯洛点点头,对于少女的喜形于色:心中也觉得莞尔,想找点话来说说,便问道:“不过啊,有一件事情我满奸奇的。当你骗太研院那些家伙说自己是什么日贤者的徒弟,究竟是用什么方法让他们相信的呢?”
“第一,我有信物;第二,我并不是骗……”
没等爱菱讲清楚,兰斯洛奇道:“能证明贤者耶!什么信物这么了不起,让我瞧瞧?”
“就是这个铁之星,还有这面铁牌。”将挂在颈项的护身物取下,递给兰斯洛,爱菱才刚想说明自己并非是骗人,兰斯洛已经哈哈大笑。
“还以为有什么了不起,原来是这样两个难看的旧东西,那个什么铁之星也就算了,这种铁牌我也有啊!”兰斯洛从怀里掏摸出一面黑黝黝的金属牌,顺手扔在桌上,笑道:“我五岁那年,逼我家死老头送我礼物,闹了老半天,他拿了这东西出来,强逼我戴上去,唬我说这是幸运符,戴上去可以保平安,结果我戴了以后每天都被虎豹追到快断腿,更糟的时候连猩猩也在后头追,还一只比一只更大只,真不知道被追上了会有什么后果……”
自顾自说着,兰斯洛并没有发现到,身旁少女的脸色刹那间变成雪白。
“我去找死老头算帐,他又骗我说这玩意儿可以开启一个地底宝藏,我缠了他十多年,问宝藏的地点,他被逼下过,最后才说了老实话……嘿!这屁玩意儿根本就是他在雷因斯随便买的地摊货,什么用都没有,我以为我已经够呆了,没想到太研院那些家伙比我还呆,这个地摊货可以当成贤者信物,哪天我捡一条狗大便说是圣王宝藏,不知道他们信是不信?咦?怎么这两面牌子长得这么像?活像是一对似的,该不会是在同一个地摊买的吧?哈哈哈……”
兰斯洛笑着侧头,讶然道:“你……你怎么啦?脸色这么坏?酒暍太多了吗?还足不喜欢我的笑话?”
“我……我没事。”忍住快要爆发的激动,爱菱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低声道:“我的头有点晕,我想到窗口吹吹风,等会儿再回来。”
也不等兰斯洛回答,她快步跑开吧台,到了没人的窗边,借着吹进来的冷风,让脑子冷静下来,而一个令她怀念不已的苍老声音,也开始在脑海里回响。
“师父的衣钵,就由你传承下去,而这铁牌的另外半边,则在一个与师父大有关系的人身上,你日后若是遇着,就协助那笨蛋一下吧!”
两年前在阿朗巴特山,与自己的恩师“日贤者”皇太极相逢,蒙他传授太占魔道、武艺等多门技艺,而那和蔼的态度,更给了自己一种自小便期盼的亲情,虽然最后这段旅程以悲伤的死别作为结束,但恩师临终前的交代,却是自己一直放在心头的承诺。
那半面铁牌看来普通,实际上却暗藏玄机,以强大魔力施了数个咒术在上头,有许多不可思议的作用。除此之外,那里头也封藏了电子讯息,凭着它,可以启动当年皇太极离开太研院前,留在系统里的隐藏指令,自己之所以能如此轻易掌握太研院的系统,确实有部分得归因于恩师的遗产。
恩师已经过世,只有在抚摸他的几样遗物时,自己才能感到那怀念的温暖。
两年前,自己就在想,假如师父还有其它的亲人或传人,自己找到那个人,那么他是不是也能给自己像师父那样的感觉呢?
仅有半面铁牌,要找另外半面铁牌的持有人,难度不啻大海捞针,爱菱坐困稷下,根本没可能出外找寻,哪晓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那面铁牌,举世间独一无二,绝不可能有人伪造,更别说两个半面拼凑起来的时候,是这样地吻合。这也就是说,大郎先生……是师父的传人或是亲人了。
说起来还真是很像呢!自己应该更早一点察觉到的。毕竟这两个人在气质上有许多相似之处,而且,都是在自己失意旁徨的时候,用力地拉了自己一把,让自己重新找到方向…… 自己已经预备再次振翅高飞,不过,在离开雷因靳之前,是不是还有什么地方,能够帮忙大郎先生的呢?
想着想着,爱菱转头望向后方的兰斯洛,却忽然有一道身影拦在前方。气质与昨天见到的白三公子相似,懒慢笑意中带着疏狂,更有一双令女儿家心跳的好看眼神。
“嘿!漂亮的小姑娘,想不想来试一次上天堂的机会啊?”
“嗯……头好昏,昨天到底怎么了?” 头疼欲裂,平生第一次尝到宿醉的滋味,果然很难受。只是,自己到底身在哪里呢?
瞪着上方的木制床板,爱菱慢慢回想起来,昨晚发生的种种。
首先是遇到一个长得很帅的男人,不过虽然长得很英俊,但是开口讲的却是一堆不庄重的话语,早在自己有所回应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