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卿本妖娆-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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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好深刻啊好深刻。
容家妖孽对此踌躇了,眸子转啊转,抬起:“三个好了,一个像你,一个像我,一个像我们两。”
嗯,某人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
只是,这数量好控制,这质量嘛……
萧殁回:“好。”他眸子淡淡的蓝,缠成缱绻的网。
青衣眼角都抽了,想:这妖孽,果然有迷惑人的本领。
三个?这目标,远大!
不料,容浅念立马摇头,改口:“不行不行,还是四个吧。”
四个?
萧殁只是看她。
容浅念又补充:“可以凑一桌。”
他哑然无奈,拂了拂她额前的发,并未说什么。
就这样,容浅念以凑成一桌麻将为奋斗目标。
青衣扯了扯僵硬的唇角,上前:“王爷,药好了。”低眸,青衣意味深长地看着药碗,欲言,又止。
上一刻还懒洋洋的女子立马来了劲头:“快快快,给我给我。”
这么激动?
每次容家九小姐动了什么花花肠子就这模样,青衣端着药的手有些不稳。
“愣着做什么?”容浅念不由分说,直接接过去,转身,咧了个笑,哄着萧殁:“来,乖,都喝了。”
药碗凑在唇边,萧殁微微怔了。
青衣心肝俱颤,默念:白果,枸杞,鹿茸……
那边,容浅念催促:“喝吧喝吧,喝完了,我们才能生四个。”
这人,无耻的时候,从不藏着掖着,她喜欢光明正大!
元帅大人滴溜溜的眸子转啊转:“啾啾啾。”小爷喜欢鹿茸!
青衣眼皮抖了抖,抬眸,见自家主子抬手,喝药。
“小姐。”一声大喊。
萧殁动作顿住,青衣松了一口气。
容浅念小脸一垮:“有话就说,没看见我正忙着吗?”
忙?忙什么?拐骗良家妇男?
十三都懒得揭穿,说:“小姐,事情已经办好了,那通关文书也已经到了江南,美人楼与锦绣坊的两位姐姐已经在等着了。”
通关文书?八成这位主,又在捣鼓什么幺蛾子。
容浅念铁着脸,看看萧殁,看看他手里的碗,纠结了好一会儿,说:“逸遥,你要乖乖吃药,我马上就回来。”
说着凑过去亲了一口,转身,一步三回头。
十三直翻白眼:至于吗?
已不见了女子身影,蓝眸中柔和的光未散,唇微微扬起,他端起药碗。
“我说,”
是女子的声音,妖娆得好听。
话罢,只见横梁之上一段绿锦垂下,那女子素手缠着锦缎缓缓而落,走近了。那女子一身浅浅的绿色,似乎映得长发也微微染了绿光,斜长的眸子在眼角纹了浅绿的藤蔓,从眉眼一直缠绕到了额间,微挑,竟也是极致的妖异。
女子凑近萧殁手里的药碗,轻嗅,眉头微蹙,那绿色藤蔓似在缠绕浮动,她道:“这药下得太重,你喝不得。”
伸手,女子便要去夺药碗。
他抬手,躲开,嗓音淡漠:“无碍。”扬起药碗,饮尽。
“真不要命。”女子嗔了一句,反手一转便扣住萧殁的左手,轻探片刻,额间藤蔓簇起,“不过半年时间,你又往棺材里踏进了半只脚。”
这女子,善医。
萧殁语气淡薄,只笑言:“还死不了。”
女子冷眼浅笑:“是死不了,不过早晚那个女子会要了你的命。”
她冷哼,似嘲又讽,眼眸深深浅浅的浮着淡淡的绿,看不透深处的影子。
萧殁自始至终没有看女子,微叹:“若我一定要死,”他笑得温柔,“这样也好。”
若是有那样一天,他想他会的,不能为了她生,他便为了她死,黄土白骨,他只要为了一个人,也只愿意为了她。
“我不答应。”女子眉眼一敛,绿色藤蔓深了,浮起一抹妖异,声音冷媚,“你的命,是我从阎王手里抢来的,自然得我说了算。”
这是个妖一般的女子,心思又成精。
萧殁只是笑:“那如何是好,我的命,”他看女子的眼,淡淡的话却决然,“是她。”
这个男人,从不妄言,他竟将那个女子视为他的命,不是疯了就是魔怔了。
她嗤笑:“那我毒死你,先下手为强。”手心摊开,掌间有一粒细小的黑色药丸。
那是世间最致命的毒,他却以此为生。苦笑清寒,抬手放在唇间。
敛着眸子,额间灼灼昙花美得太妖娆,萧殁问:“昙花一现,你可能解?”
女子忽然轻笑出声,微凉,带了些许嘲讽。
“我想见见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让你这天下第一医,十年来第一次问我这样的问题。”
“那女子啊。”
萧殁笑了,温柔得那般好看。
女子眼角藤蔓淡了几分颜色。她想,那女子啊,是狐狸精。
可不就是,那女子妖精着呢,是个十足的祸害。
容家祸害啊,正趴在美人楼里的小榻上,左手提了挂葡萄,右手抱着一物件,重复一个动作:盖章。
那物件,可不正是失窃的传国玉玺。
身边锦衣俊俏的姑娘目瞪口呆:“小姐,这会不会太多了?”
这姑娘,正是锦绣坊的老板娘。
一边,十三端着葡萄碟子打趣:“小姐才不会嫌银子多呢。”
多吗?多吗?容浅念睃上一眼跟前堆成山的通关文书:嗯不多。
又盖上一页文书,她吐了颗葡萄籽,抬眸:“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嘴角斜斜微扬,狡邪,“是的,姐盖的不是文书,是银票。”
这三国通关文书,整个风清也就那称为天下第一富的年家有那么几张,这下好了,到了容浅念这,弄了几堆。
十三嗔了一句:“奸商!”
容浅念纠正:“这叫无奸不商。”转头,对锦娘道,“慧帝应该很快就会有动作,这些通关文书一定要赶在那之前下到三国各地,这张生意网,我要定了。”
“是,小姐。”锦娘失笑,她家妖孽小姐要的,什么时候捞过空篮子。
“这玩意真好用,难怪皇帝们都当做宝贝供着。”她掂着玉玺,时不时盖上几张,吃着葡萄,喝着小茶,好不惬意。
锦娘看着那玉玺直摇头:惠帝知道,怕是又要两眼一瞪,两腿一伸了。
十三忽然道:“那不是文家那狗腿宦官吗?”
容浅念瞟了一眼,哟,可不正是皇后的狗腿子。眸子一转,亮了几许,又伸了个懒腰,揉揉胳膊:“诶,这玉玺太重,我手酸了。”招招手,“锦娘,你来,我去楼下溜溜手,松松筋骨。”
溜溜手?松松筋骨?
那高公公一把老骨头,不知道经不经得住啊。十三瞅了一眼,摇头,表示同情。
半盏茶的功夫,楼下厢房里,俊俏的公子哥,穿了一身红色的袍子,翘着二郎腿,拨弄着手里的银针。
这俊俏儿郎,乃京都闻之汗颜的九公子。
“知道犯了什么错吗?”那人儿丹凤眼流光妖艳,睨了一眼地上的人,晃了晃手里的银针。
地上跪着的人,哆哆嗦嗦,可还有半分第一宦官的趾高气昂?兢兢战战,额上全是冷汗,巍颤颤说:“请九公子明示。”
“明示啊。”那红衣的公子哥长睫眨着,佯作思考,“似乎上个月七号,椒兰殿外,你对着殁王骂了句病秧子。”
高公公搜肠刮肚,确实有这事,只是这和这天杀的九公子有什么关系啊?
高公公屁滚尿流中一头雾水,继续哆嗦:“再请九公子明示。”
俏人儿扬唇笑着,无害极了:“你骂我可以。”骤然,眸光一冷:“但是我的男人,谁人敢说一句。”
话罢,针入命门穴,高公公呜咽一声,双眼一翻,不省人事。
自此,一代宦官下半辈子就只能瘫痪在床,做个十足的病秧子。
容浅念拍拍手,起身,松松筋骨。
门口,十三的声音:“公子,别玩了,玄少侠来了。”
撩开帘子,便是这样的情形,红衣少年郎仰头饮一壶酒,地上,一人抽搐,状似将死不死。
然后,天下第一杀的玄起,打了冷战。
只见那红衣的俏公子,放下酒壶,拂了拂衣襟,皆不慌不乱,拱手作了个礼,道:“在下失礼了。”
这人,弄死人,不眨眼。
玄起深思了。
“十三,把人绑了,送到国舅府去。”吩咐了一句,对上玄起,她笑得明朗,“玄少侠,要不要喝一杯?”
玄起睃了一眼那人指尖,素白。
这人,弄死人,不沾血。
摇头,玄起道:“不喝。”
“玄少侠今日前来,”话才说到一半,她眸子撩着清光望向别处,对着那忙活的丫头道,“哦,别忘了,可别让他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
那丫头眨眼:“老规矩嘛,公子放心。”
老规矩?玄起汗了。
容浅念这才又问:“可是萧衍又不安分了?”
玄起抬头,眼前她红衣素面,衬得肆意张狂,毫无半分狠色,浅浅的笑意绕在唇边。
转眸,他正色:“前日,武林盟主死于非命。”
她倒上一杯茶,笑意不减:“看来萧衍胳膊不疼了。”
这模样,哪有半分起了狠心的样子,但是毫无疑问,这位主,心里想的定时各种折磨人的法子。
“武林盟主猝死,江湖大乱,萧衍在天下楼广发英雄贴,宴请各路武林门派,其名曰招降纳荐。”
“招降纳荐?”她笑,眼角扬起弯弯的浅弧,“我看他是垂涎武林盟主那个位子吧,胃口不小啊。”
抿了一口茶,她红衣邪肆,与她眸光一般,灼灼。
想来,那胃口不小的太子,是要消化不良了。
玄起又道:“虽然萧衍如今势力大不如前,慧帝并无罢免之意,兵部那块肥肉还在萧衍手里,任听他差遣的门派并也不在少数。”
她轻描淡写般接过话:“不听的嘛,”顿了顿,放下杯子,“大开杀戒。”
玄起不可置否。
武林也好,朝堂也好,奉行的都是那一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过程嘛,简单,四个字:大开杀戒。
她有一下没一下扣着案桌:“想必那位武林盟主就是不愿意与朝廷牵扯才遭此横祸。萧衍此一招,不仅铲除异己,而且杀一儆百。”
玄起言简意赅:“是。”
容浅念沉思:“不行,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一劳永逸的办法?大开杀戒?
玄起抬眼,见对面那人凑近一分,嘴角牵起了笑:“你说,这武林盟主我来做如何?”
玄起嘴角若有似无地抽了一下,说:“萧衍意属隐月阁。”
她眨着眸子,似苦恼:“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顿了顿,眸中晕开清浅的笑,启唇,“抢。”
一个字,她笑着说出来,云淡风轻的神色。
这是个笑里藏刀的女子,比起大开杀戒,她更喜欢玩死人,不动声色。
玄起若有所思时,听得女子一声叹息:“诶,早知道他这么能蹦跶,我就该废了他一双腿。”
玄起忽然想起了一句话:最毒妇人心。
容浅念回椒兰殿时,已是月满楼宇,殿中亮着烛火,她猫着步子,脚下无声。
三更半夜,偷偷摸摸,这是容家老九的喜欢。
帐幔垂下,殿中寂静,烛火发出点点声音,女子猫手猫脚,掀开流苏。
“回来了。”
猝不及防,男子的声音像染了夜里的凉。
容浅念愣了一下,心虚得莫名其妙,摸摸鼻子:“咳咳咳,怎么还没睡?”
萧殁看她的眼,她闪躲。
“过来。”
容浅念眸子一敛,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床,乖顺地像只猫。她纳闷了,也没有夜不归宿,更没有红杏出墙,她这是哪门子的心虚,她家男人生的又是哪门子的闷气。
想着想着,忽然一个趔趄,她被他拉到了怀里。
她更纳闷了,她家男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