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卿本妖娆-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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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到。”
一句传令,右相容府满门皆跪。
“朕闻,容相有女繁华,今已豆蔻之年,才貌双全,恭谨端敏,皇后与朕躬闻之甚悦,赐封太子良娣,允其成婚,择良辰完婚,布告天下,咸使闻之。钦此。”
语罢,上下无声,欢喜忧愁,都在满腹心思。
“繁华,繁华,快接旨。”
她缓缓站起来,一声笑,眸中眼泪盈盈。
容浅念很老实地半跪半坐着,旁边元帅大人有模有样,一人一狗,深思中。
半天不见容繁华戒接旨,容相腆着老脸上前,赔笑:“小女高兴所致,一时失礼了,老臣代谢隆恩。”
宣旨的公公附和:“相爷别急着谢恩,还有一道圣旨呢。”
容相一愣,下意识睃了角落里的容浅念。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容氏浅念,贤良淑德,少而婉顺,长而贤明,行合礼经,言应图史。承戚里之华胄,升后宫之峻秩,贵而不恃,谦而益光。特赐殁王为妃,择日完婚,钦赐。”
靠,容浅念晕乎了,有种天上掉馅饼被砸到的感觉。
想了想,又想了想,下结论:自家男人真给力,就这么煮熟鸭子送上门来。
起身,接过圣旨,容浅念道:“臣女叩谢圣恩。”
那圣旨沉甸甸的,容浅念抱在怀里,想着要不要回去供起来。
背脊一热,一道视线灼灼,容浅念抬头,正好撞见容繁华一双眼火光蔓延,容浅念嘴角一咧:“我说过的,这个男人是我的。”
那洋洋得意的模样,要多得瑟有多得瑟,身边,那胖狗也是抖了一身的肉肉耀武扬威。
容繁华脸色刷白。
和老娘斗,小样!容浅念抱着圣旨,喜滋滋地转身就走。
“九小姐留步。”
容浅念不耐烦,丢过去一句:“有话快放。”
那宣旨的公公额头抽搐:“圣上有旨传小姐进宫觐见。”
皇帝老头不会想反悔吧?
想也别想!
“十三,将圣旨好好藏起来。”
那宣旨的公公完全傻了,终于见识到这位传闻中的九小姐了,果然……叫人各种凌乱。
两道圣旨,右相府彻底翻了天。
流苏阁中,四下无人,容年华毫无半分平素的端庄高雅,整个人疯了般嘶吼:“娘,为什么姨母没有选择我?为什么是容繁华?为什么是她?我哪里比不上她了?”
“这不是你姨母的意思,圣意难测。”
“什么圣意难测。”容年华甩开文氏的手,“我不听。”
文氏当下冷了脸:“年华,你冷静点。”
冷静?那个位子,她谋了多年,一朝失之交臂,如何冷静。
“娘,我不甘心,半年前是她,现在又是她,她一个病秧子,五年前就该下狠手,弄死了她现在就一了百了了。”
她嘶吼,毫无理智,眸中全是阴鸷狠辣。
五年前,容家十一小姐无端病危,原来这之间还有这一出不为人知啊。
“住口!”文氏大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种话传到你爹的耳朵里,这容家还会有我们母女的容身之处吗?”
容年华这才回过神来,一脸颓然之色:“娘,娘你帮帮我,你去求求皇后姨母,就算不是良娣也没有关系,我一定要嫁给太子表哥。”
文氏放柔了语气:“好了好了,娘会想办法,这段日子,宫里大乱,你也别添乱,这婚虽是赐下了,只是礼成不成谁还说不准。”
姜,果然是老的辣。
“我听娘的。”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龙生龙凤生凤,文氏的女儿会打洞。
此时,常林阁又是另一番光景。
一点火光骤然亮起,那明黄的圣旨,染了火星。
林氏大惊:“繁华,你这是做什么?”
她置若罔闻,直至那火燃到了指尖,松手,手间全是灰烬,她转眸:“娘,良娣之位,非我所愿,太子,他要不起我容繁华。”
天定凤女,她却如此一言。
若那天降帝星要不起,谁又那样的本事?
“繁华,你和娘说实话,你是不是有意中之人了?”
她笑,眸光忽然温柔,字字却坚定如铁,她说:“我若入天家之门,只许萧殁一人。”
萧殁……
这是林氏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第一次是五年前,繁华大病初愈,躺在床上。
“她为何不来。”
她问女儿:“谁?”
“天家萧殁,字逸遥。”
今天这是第二次,听闻这个名字。
这一刻,林氏慌了,乱了,语无伦次:“五年前,你大病,可是萧殁?”
她看着听风小筑的竹叶,笑着未答。
林氏终于知道,这个名字,才是她女儿治不好的病,整整五年。
良久,容繁华转身,踩过那空余灰烬的圣旨,轻声说:“娘,若真到了那一天,请娘原谅女儿不孝。”
林氏脸色大白。
她的女儿,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世间情为何物,那是个沾不得的东西。
此时,容家小九又在作何?
赴一场鸿门宴。
抬头,她默念,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低头,九曲回廊,弯弯绕绕,她很晕乎。
终到长信殿,领路的公公回身唤住她:“九小姐。”
容浅念很条件反射地回上一句:“有话就放。”
那白面公公脸一红:“这狗儿怕是不能进去。”
原本窝在容浅念怀里昏昏欲睡的元帅大人脑袋一伸,用鼻子哼了哼。
放下元帅,容浅念蹲在地上淳淳嘱咐:“元帅大人,这里要人模人样的才能进去,你乖哦,在这等着。”
那领路的公公脚下颤了颤,走不稳路。
这容家的九小姐果然语出惊人。
刚一进殿,惠帝便挥退了旁人,容浅念心想,这厮莫不是要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容浅念摸摸口袋,嗯,毒药很多,银针也很多,这才欠身行礼:“臣女见过皇上。”
“知道朕为何传你来吗?”
说着,惠帝放下手中的杯子,端坐在案桌前,没有身着龙袍。
倒是人模人样了。容浅念如斯想着。
“不会是为了三尺白绫,一杯毒酒吧?”
惠帝笑:“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
容浅念坐过去,径自倒了一杯茶水,漫不经心地接话:“还是那句话,皇上,臣女的脑袋你摘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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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场景转换有点多,我觉得有点乱,昨晚太晚,没时间改,妞们先看着,过后我改了你们看也不花钱,下午有第二场考试,祝我幸运吧。
卷一容家有女初长成第五十七章 他说 我怕
“还是那句话,皇上,臣女的脑袋你摘不起。”
还是一样的以下犯上,还是一样的狂妄不羁。
惠帝眸光一冷,尽是杀气。
日头正盛,长信殿森然,椒兰殿亦如此。
“出来。”
一语落,骤然冷若冰霜。
只见一道黑色身影越窗而入,缓缓行来,半跪于地:“沧月见过少主。”
清雅的女子音色,她伸手,摘下兜帽,露出一张精致的脸,模糊了年岁的妖异。
传闻雪域右护法沧月年过半百,三大五粗,这般花容月貌,谁信?
“少主?”
一声反问,带了冷嗤,是青衣,他未抬眼看沧月,只是冷森森道:“你眼里可还有主子。”
沧月盈盈一笑:“青衣啊,多年不见,你怎这般粗鲁,好生伤奴家的心。”
青衣嘴角一掀:“我对男人没有兴趣。”
沧月脸一冷。
青衣面无表情,补充:“尤其是老男人。”
沧月一张娇俏的脸铁青铁青。
雪域谁人不知,右护法沧月最听不得老男人三个字。
“真真不识情趣。”沧月娇嗔,竟是媚骨柔肠,好不妖娆。
“她想做什么?”
嗓音淡淡,却叫沧月一怵:“沧月来时,圣主问,”她语调一转,学着那女子的语气,“你想做什么?”
这般语气,与生俱来的狂傲。
那个女子,站在雪域之巅的女子,她总是如此睥睨。
“我想做什么?”他一声冷笑,眸光渐进深蓝,一语一顿,“我要她。”
十年前,他还是少年,于雪域之巅,他说过:我要这天下。
十年后,他道:我要她。
一个女子,不过一个女子,叫他放下了天下。
沧月嗤笑,问:“少主,你忘了你母妃的下场了吗?”
她还未抬头,白影已至身前,脖颈一紧,生死一线便在片刻,在他掌下。
好快的速度,只一招,甚至看不清招式,但,致命。
这般功夫,深不可测。
沧月恍然,原来这个男子早已不是十年前羸弱的少年。
“我便是取了你的命,也不过一招的事,谁能置喙?”
墨发飞扬,他站在那里,一双眸子,融尽天下。
这,为王者尊,而他,与生俱来,掌生死。
她无丝毫反抗之力,四十年功力竟敌不上一招:“少主要取属下的命,还请让属下说完最后一句。”
他眸中杀气冷然,依旧美得晃人心神,声音,是慑骨的寒:“说。”
“乱雪域者,诛。”
说完,眼一合,赴死。
乱雪域者,诛!这是那个女子的话,她啊,最喜翻云覆雨。
青衣不由得心惊,看来,这场祸乱,难免。
久久,毫无动静,森然渐进平息。
“你倒是对她忠心。”骤然,萧殁松手,飞身,落在轮椅上,“我不杀你。”
沧月重重跌坐在地,大口喘息。
“你回去告诉她。”蓝瞳骤冷,那额间一点朱砂美得妖异,他说,“她若动她分毫,我定灭她一族。”
沧月只觉得彻骨的寒渗进五脏六腑。
“王爷,皇上宣了九小姐进宫。”
不过一句话,那双蓝瞳融了所有冰冷,语气竟是从未有过的惊慌:“她现在在哪?”
“长信宫。”
话才落,殿中已不见他的身影。
沧月不禁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竟能让那般淡薄的男子融进千古柔肠。
沧月一声叹:“青衣,你不阻止他,终有一天你会后悔。”
青衣脚步未顿,冷冷丢过来一句:“你活了五十多岁,竟还如此幼稚。”
一针见血,戳中要害。年纪是沧月的硬伤啊!
沧月吐血,绝倒!
长信殿中,厮杀于棋盘。
容浅念手执黑子,落子,抬眸一笑:“皇上,你输了。”
一盘棋,黑子杂乱无章,胜半子。惠帝失笑,这般毫无章法的棋艺,致胜,攻其不备。
果然,是这个女子的招数,攻心,又攻计。
“你是第二个下棋胜过朕的。”
“哦,第一个是谁?”
惠帝笑而不语。
“第一个是我母妃。”
轮椅声响,他从殿外进来,微微苍白的唇抿得很紧。
“老十,你来得可真快。”
萧殁仿若未闻,对着容浅念淡淡轻语:“过来。”
容浅念乖乖跑过去,十分讨好地笑。
“你怎么一个人来了?”语气有些怨责,有些急促,甚至有含沙射影。
怎么听都像警告,像戒备。
惠帝冷然:“朕若要一个人的命,你认为你能阻止得了?”
隔着棋盘,萧殁语调冷漠疏离:“你不会要她的命。”
惠帝似一声冷嗤。
片刻,他继续:“你要不起。”语气淡薄轻烟,但势在必得,甚至咄咄逼人。
帝王之势,也不过如此。惠帝泠然,他不输太子半分,甚至……
冷笑一声,亦是气势逼人:“这个天下都是朕的,包括她的命。”
他在警告,以一国之君威慑。
只是,龙之逆鳞,岂是轻易能触。
这天下,也入不了萧殁一双睥睨的蓝眸,他看的是容浅念,只是不瘟不火的语气:“若,这个天下不是你的呢?”
惠帝脸色瞬间苍白,连手指都微颤。只一句话,他大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