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卿本妖娆-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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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逼宫。”
突然,宫墙之上,战鼓擂响,声声震耳欲聋。
“是大军。”
“是风清铁衣卫!”
“铁衣卫逼宫!”
“……”
喧嚣声一片,六宫无主,皇廷一片混乱。
宫外,铁衣卫的旗帜狂舞,书着一字:殁。
上碧五十七年,二月九日,云起封后大典时,宫变,大乱,史称帝后之变。同日,未时三刻,云起城外,大军来犯。
烽火台上,云起将士大喊:“城外何人?”
回应了三声巨响。
“砰——砰——砰!”
城门大震。
“不好!”
一声惊叫,乱了守城大军。
“有人来犯。”
“……”
云军大喊:“擂鼓,快擂战鼓!”
“是大军!”
“是风清大军兵临城下了。”
“……”
混乱里,战鼓连连,城中,烽火台上,点起了一簇明火。
城下,右翼军的军旗飞扬,久久,只闻一声震天动地,道了一个字:“攻城!”
千军万马,兵临城下,这烽火之乱,燃了。
史书记载:上碧五十七年二月九日,风清来犯云起,挑染硝烟,乃无义之师。
已过未时,皇陵之内,血色蔓延,汹涌,绕着石墓,横七竖八的,全是尸体,箭矢刀枪,沾了血腥,在微光里刺目。
短短半个时辰……
她大开杀戒,在这云起的皇陵中,葬了千百亡灵,然,她只是徒手,血色淌了一地,溅得满墙皆是,唯独她不沾一点血腥,立在石墓之上,穿着云起的凤袍,那般恣意狠绝。
她说:“差不多死绝了吧。”
是啊,全军覆没。
第一次,这是第一次,云宁止亲眼所见,这个女子的手段,有多狠,有多可怖。
云宁止站在一地的尸体中央,借着微光看着女子:“你在我皇家陵墓里大开杀戒,你说,”云宁止冷笑,“朕要拿你怎么办?”
容浅念笑笑:“很简单,要么你死,要么我死。”眸子一转,竟还是那般懒懒的,“要我死嘛,你还不够格。”
“我断不会让你逃。”
也断不会让你死……
云宁止却沉默了。
容浅念敛了笑,眸子骤然一寒:“那就拿命来。”
话落,她滚着棺木而过,一个猛扎,毫不迟疑地伸手锁喉。
云宁止连退几步,借着轻功闪躲。
落到地上,又是毫不迟疑地捡起一支箭,后脚一踮石墓,跃起,箭尖对准云宁止心口。
真真狠心的女子,不留半分生路呢。
他冷笑,终是拔了剑,灌了内力,剑刃出,她猛然侧身,一手下意识护住腹部,一手抓起地上的尸体一挡。
血,染上了她的衣裙,凤袍深红。
还是沾上了,味道真腥,容浅念皱皱眉,扔出手里的尸体砸向云宁止,他退,她却进。
云宁止打落那横来的尸体,猝不及防,眼前是女子微微嗪笑的脸,还有她沾了血红的手,高高扬起,箭矢扎下。
猝不及防,他退,却无退路。
嘶——
裂帛撕碎,箭尖入骨三分,毫不手软。
这个女子,狠心得让人心寒。
云宁止出掌,却只是擦着腰侧,她翻身躲开,退得远远的,擦了擦手上的血,笑着:“身手不错。”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就是比我男人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这个时候,还要在他心头吹上一口冷气。
“怎么不对准心口扎。”他问,随手便拔了手上的箭矢,眉头都不皱一下。
她踢了踢一旁的尸体:“你刚才让了我一招,这一箭是我还你的。”抬头,杀气尽显,“不过,不要让着我,我不会手软的。”
是的,她不会手软,素手成爪,已经袭来。
云宁止失笑,提剑,对准的终究不是她的心口。怎如何是好,对手这般狠绝,他却始终下不了狠手。
未战,他便已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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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有妞问我,到底到底什么时候更,我答不上来,这几天都是临时在赶稿子,学校一些琐事打乱了我的计划,在这里,南子道歉,以后更新时间我不定了,就是在上午这一段,妞们也别频频去翻了,要原谅我哦,说实话,这几天真的累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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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玥一直不知道,原来她可以衰到这样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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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一宠到底,小三渣渣来一个虐一个来两个虐一双!
卷一容家有女初长成第一百五十一章
云宁止失笑,提剑,对准的终究不是她的心口。怎如何是好,对手这般狠绝,他却始终下不了狠手。
未战,他便已败。
她猛扑,狠手,直取命门。他剑刃一转,守,却未攻。
若那剑刃转向再偏一分……
她大退,立于石棺上,抱着手,抬抬下巴:“哟,舍不得啊,一招留三手。”
云起战神,又岂止只有这几把刷子。
他一让再让……容浅念有点窝火,丫的最讨厌欠人情了。
云宁止却笑,回答得言简意赅:“嗯,不舍得。”
舍不得?大冬天的开什么烂桃花。容浅念眼一翻,爆粗口:“擦,纯找屎。”跳下石棺,猛扎下去,“板砖,看拍!”
一双素手,纤细瓷白,莹润的指甲,点点腥红。就是这么一双手,要人性命,信手拈来。
剑出,他笼了一身内力,指她掌心。
好家伙,终于出手了。
容浅念骤然收手,一个右侧,剑刃擦过左肩,断了一缕墨发,伏地翻身,毫不迟疑又出左手,抓向云宁止后背。
剑出,劈向她左手。
素手对剑,若她不退,非死即伤。
然,她不退,半分不退,直攻他后颈。
这个女子,次次都是赌命的招数。她怎么敢,怎么能,怎么狠得下手……
叮——
剑刃一偏,擦过她腰间环佩,骤然四分五裂。
“嗯。”云宁止一声闷哼,后颈,针入三分,疼得麻木。
终究,他狠不过她,收了剑,一败涂地。她赌命,次次大获全胜,果然,容九怎么会做亏本的生意,她便算准了,算准了……
“你算准了,我不会下手。”他动弹不得,眸子望进她眼里,似乎要刺穿,要看看这个女人的心,有多硬。
“嗯。”她浅笑吟吟,“你既舍不得,我怎么能让你舍得?”
云宁止一声干笑,苦涩,嘴角抿得发白,眸间,她渐远,走向石棺。
除了那颗珠子,云起,她毫无所恋。
容浅念托腮,看着石棺:要怎么撬开老家伙的嘴掏出宝贝呢?眸子流转。
好吧,老人家,无意冒犯。
默念了一句,容浅念手指一捏,卸了石棺里开国皇帝的下巴,顿时,一缕莹润的光从嘴里发出,伴着淡淡寒气。
容浅念眸子一弯,发亮发光:“哇,宝贝啊。”
可不就是宝贝,云起的镇国之宝,藏了快一千年了,还是逃不过某人魔爪。
魔爪一出,抓着一根簪子,在开国老皇帝嘴里掏啊掏,容小贼默念:“老人家,我会给你超度的。”掏到了!容浅念手一顿,念了句,“安心去吧。”
随即,珠子骨溜溜滚到容浅念掌心,白莹的光下,石棺里,空余衣物。
一瞬,就一瞬功夫,容浅念发誓她没有眨眼,怎么就没有了,一把掀开衣服。
靠,别说一滩水,一坨灰,就是渣渣也没有剩。果然……容浅念盯着手里的珠子,是宝贝!立刻藏进最里衣里,拍紧实了,这才放心,瞥了一眼石棺里的衣服,摇头:“罪过啊罪过。”又默念,“阿弥陀佛。”
罪过?
心里指不定怎么乐。
云宁止自始至终看着,竟也忍不住发笑。这狐狸,如何如此挠人心肺。
“笑什么,这就到你了。”
一声阴阳怪气,云宁止本就麻木的脸,抽了抽:“又玩什么花样?”莫名地有些发渗。
她扯唇:“嘿嘿。”笑得坏极了,走近,慢条斯理,那眸光,好似饿久了的狼。
准没好事!
半响后……
容浅念拍拍手,揉揉肩,伸伸懒腰,一声吆喝:“骚年,撤!”
放眼望去,嗯,看不到脑袋,细细看去,墙根里,蹲着缩成一团,背着身肩膀一抖一抖的。
吓坏这孩子了。
容浅念走过去,抱着手:“不走,等着屎啊。”
茯苓小骚年颤颤巍巍地转身,哆哆嗦嗦地开口:“我、我腿软。”
容浅念嘴角扯动:“你不会要我拖你走吧?”
茯苓立马摇头,可劲地摇头。他哪里敢让这女魔头拖着,指不准像刚才拖那些侍卫一样,左一箭,右一针,拖出一身的窟窿来。
还算识相!容浅念踢了踢:“那还不快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回头恐吓,“不然我踢你。”
不是已经踢了吗?
茯苓小骚年脸色一白,摸爬滚打站了起来,腿软着,趔趔趄趄地跟上去。
前头,容魔头一脚踢开一具尸体,那模样,跟踢小猫小狗似的,嘴里念着:“真是造孽。”
又叨着:“阿弥陀佛。”下一句,经典衔接,“善哉善哉。”
然后,一个大摇大摆,一个一瘸一拐,走出了石墓。
又一半响后……
石墓外,脚步很多,很杂乱,越发近了,声音便清楚了,喊的是:
“皇上!”
“皇上!”
“皇上!”
“……”
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的,一团糟。
方一走进,援军都傻了,一地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到处都是刀枪剑戟,趟了一地的血水,几百几千禁卫军都躺着,独独不见……
有人大喊一声:“诶,圣上在哪呢?”
一片血色泥泞的荒芜里,寻不到楚帝的影子。
有人小声地揣测:“该不会——”
离冷冷截断:“圣上一定会洪福齐天的。”
洪福齐天?如果真洪福齐天会遇到这样的妖后?
“圣上到底被那妖后掳哪里去了?”
人马倒是静了,各自深思,楚帝到底在哪?
忽然,断断续续,咬牙切齿。
“棺、材。”
棺材?
谁在说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头雾水。
“棺,材。”
又一声嘶哑,暗沉,磨牙。
这声音像……
棺材?棺材!
“皇上在棺材里。”有人一声惊呼。
于是乎,一干人呼天抢地,奔向石棺瞧去,这一瞧——
“我滴皇上哟!”
石棺中,某帝穿着开国皇帝的袍子,手交放于前,额上点了一点血红。
俨然,一副风光大葬的架势,某帝一张俊脸黑得很纯正。
一干人呆了。
云宁止咬牙,磨出两个字:“后颈。”
一干人等这才回神,离定睛一看,某帝后颈扎着一根银针,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离环顾了一圈:“太上皇呢?”
云宁止揉着脖子,咬牙切齿了四个字:“灰飞烟灭。”
众人一听,先是一愣,随即扑通跪下:“臣等该死。”
皇陵尽毁,杀人无数,锁魂珠被盗,开国皇帝的尸体灰飞烟灭,新帝躺在棺材里‘寿终正寝’,这一桩一桩罪行简直人神共愤令人发指!
所以,最该死的是谁?妖后!
新帝英明,自然能断是非黑白。
“东西侧门各十万大军,其余驻守皇陵出口。”新帝字字掷地有声。
嗯,这下逃不了了。
一干人等,点头的点头,领命的领命,只赞新帝圣明。
“朕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