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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帝王宠之卿本妖娆-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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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宁止的脸,黑了,话,堵在了喉咙里。

容浅念笑得欢畅了,起身,拂了拂长袖宫装,眸子睥睨:“昏君,还不给妖后铺床。”

语气如此趾高气昂,如此高高在上。

大抵,敢指挥云起一国之君铺床的,也就只有这人。

史书有记,云起新帝纵宠东宫,夜夜独与之笙箫。要是史官知道他们伟大的皇帝陛下,夜夜不过是个铺床的,睡门口的,这笔杆子不知道会不会折断了,大抵还是要骂一句:妖后!

史官们怎么会知道,整个云起怎么会知道,都只知道妖后啊,天降!

“妖后!”

一声大骂,咬牙切齿,茶楼里,四座惊起,皆无声,唯有频频点头。

同桌的男人掩着嘴:“你小声点,没听说吗?那妖后进宫才五天,宫里就有一位娘娘、两位小主被她发落去了冷宫,怕是这辈子都别想出来。”

这事,还是传开了。妖后一说,更是无人质疑了。

骂咧的男人这才有所收敛,眼顾左右:“圣上才登基不久,后宫不说三千佳丽,就是三宫六院也没有住满,这妖后拈哪门子的酸吃哪门子醋?”

男人拈了粒花生米嚼着:“哪是拈酸吃醋,圣上刚登基,国事天下事事事要操心,别说宠幸谁,就是临幸谁也没有过?”

“那她闹什么,她一个庶女承蒙皇上恩宠,封为皇后已经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她还想怎么样,难不成还想六宫无妃一方独宠?”男人嗤笑一声,很是不屑。

放下筷子,回了句:“谁知道,只听说是那三位娘娘骂了句妖后。”

听着的男人脸一怵,心肝有些颤,声音压得更低了:“那皇上就不管?”

“管?今早在金銮殿上,圣上当着百官的面,要封皇后的孩子为太子,那孩子,说是才一个月大。”

一个月大的孩子封太子?

还用说吗,一定是吹了枕边风。

男人端起酒杯,灌上一口,叹息:“天降妖妃,云起大难啊。”

“可不是说,大司马带着文武百官正跪在长华殿外请命呢,说是要罢黜妖后。”

罢黜妖后?

“呵呵。”

容浅念听了,只吐出了一句不阴不阳的干笑,然后,照样祸乱后宫,大冬天的,冷风肆意,容浅念在荣景宫里吆喝:“本宫要吃杨梅。”

长华殿外,大司马秦仲豪仰天长啸:“妖后当道,当除!”

然后殿中,楚帝传令,只有一个字:“寻。”

寻啥?杨梅!苦了三军,大冬天的出去寻那玩意。

大司马大人一口血气生生梗在了咽喉,嗯,就等着那个刺激一下,吐出来。

这不?来了。

“哟哟哟。”远远便闻女子咋舌调笑声,“还跪着呢。”

众人一回头,就见长阶下,女子提着长长的裙摆缓缓走来,凤冠下,一张清丽的脸,笑意尤其璀璨。

这便是那将楚帝迷得团团转的妖后?倒是有祸国殃民的姿色。

走近了,女子扬唇一笑:“这是谁在这挡道啊,话说那好什么不挡道来着。”

好什么不挡道?

哦,好狗!

原来如此,这祸国殃民的,除了姿色,还有这气人本事。

大司马脸一白:“你——”

“你瞧本宫这记性。”截断了大司马的话,她伸手揉揉额头,似乎苦恼不已,“竟忘了大司马大人与本宫可是骨肉情深,你要是那什么,那本宫岂不是——”说着掩嘴,作惊慌状。

女子笑眼一扫,百官皆低头,唯有大司马眼红脖子粗的,死死盯着言笑晏晏的女子:“我大司马府可教养不出你这样的妖后。”

那是,这样的妖孽,一般人造就得出来吗?

容浅念点头:“嗯,你大司马府就教养得出德妃那样胸大无脑的,哦,还有秦歌那样头脑简单四肢还不发达的。”

这话可就戳到大司马的痛处了,唯一的嫡女不受宠,亲生的庶女卧病在家,倒叫这假冒的在宫里呼风唤雨。

“老夫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来指点。”冷哼一声,“若叫全天下知道你的身份——”

“那你会死得很惨的。”微微俯身,她压低了嗓音,嘴角嗪笑,“你说全天下是会相信楚帝偷天换日呢?还是相信你居心不良瞒天过海?”

又戳中要害了。

当日二女送进宫便是想着外戚专权,竟不想,让新帝来了一招头天换日,还弄成这么个妖后。

大司马张张嘴,正欲开口,容浅念道:“又要骂我妖后?”

大司马再次欲开口。

女子懒懒的嗓音一提:“既然你这么看得起本宫,本宫一定会好好祸害你云起的天下,最好让史官大笔一挥,记上妖后横生,云起大难,落款嘛,写上秦仲豪之女秦歌,好让后人戳着你大司马的脊梁骨骂你老眼昏花教养出这样的好女儿,指不定云起百姓路过你秦仲豪的坟墓还会多踩上几脚,将你坟头践踏得寸草不生。”

一席话,绕着长华殿回荡不散。

这等气势,果然,乃妖后。

“你——”大司马一张老脸铁青,“你——”

半天,说不话来,气得直哆嗦,只觉心头郁结,呼吸不畅,一口血几欲吐出。

容浅念一看,兴奋了,凑上去:“有木有心头郁结?有木有呼吸不畅?有木有想吐血?”

大司马喉头一梗,一个颤抖,险些气背过去,血终究是没有吐出来。

这下容浅念不高兴了:“妈的,你吐不吐血?”

大司马颤抖着手指:“妖、妖——”

妖你妹!

容浅念袖摆一拂,甩过大司马的老脸:“不吐血,现在给本宫让开,冲撞了本宫倒也没什么,磕着碰着本宫肚子里的太子殿下,你有几个脑袋来赔。”

一句话刚落,大司马两眼一翻——

“噗!”

一口血,溅了三尺,染上了几滴在容浅念宫装上,她倒乐呵了:“这就对了嘛,早点吐了,何必让我浪费这么多口水。”

地上,大司马双腿一蹬,就过去了。

这就气晕了?

妖后果然是妖后,这气人的本事,牛!

“你过来。”容浅念手指一勾,“就你。”

趴在地上的某官屁颠屁颠就上前去了。

笑话,看到大司马的下场了没?那可是‘亲爹’呀。

“皇、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哆嗦啊,打颤了,气虚啊,各种慎得慌,生怕这主子一个不高兴,气个几口血出来。

某妖后叉着腰,拂着平坦的肚子,说:“进去和皇上说,大司马大人长跪宫门导致气血不顺,呕血昏迷,虽说大司马不将本宫看做女儿,但本宫不能不顾这血肉亲情,特此恳请出宫,本宫要鞍前马后好好尽一番孝道,也免得天下百姓说我鎔栖皇后麻木不仁。”

哟哟哟,这话说的,不脸红啊,也不知道大司马大人是谁气成这样的。

鞍前马后尽孝道?

不知道大司马还有没有那口气。

这皇后娘娘啊,又说了:“来啊,八抬大轿备上,本宫要浩浩荡荡出宫,好叫全城百姓看看本宫的孝心。”

打了一巴掌,再给个甜枣,这唱的是哪出啊,甜枣?还不知道有没有毒呢。

两个时辰过后……

长华殿中,宫人来报了:“皇上,出事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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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容家有女初长成第一百四十六章

两个时辰过后……

长华殿中,宫人来报了:“皇上,出事了。”

还是没能困住她了……

皇后出宫,三千御林军随行,终是让她逃了。

那日她说:倒要看看是你的笼子高,还是我的翅膀硬。

事实证明得如此快。

云宁止失笑:“三千御林军,她如何逃的?”窗外阴沉沉的天,映得他眸中大片大片的乌云。

“各路江湖,山贼土匪齐聚帝京,就,”宫人哆嗦,心肝具颤,“就等着皇后娘娘招摇过市,替天行道。”

妖后横生,多少人等着杀了痛快啊,这位倒好,送到刀口上去。

云宁止一声冷笑,周遭侍奉的宫人都是一颤。

“她倒是会借力打力。”

这语气,少不了几分宠溺。

“朕还是低估她了。”

这语气,又少不得几分无奈。

独独,没有半分担忧。

那替天行道的刀口,难不成是豆腐做的?

且说说这替天行道的刀口……

“那个狗皇帝!”

某个山寨子里,某位山大王,一声怒骂,大手一拍,木桌上,女儿红的坛子颤了三颤。

这一处,正是云起帝都城外的黑风寨,几十把桌椅,山贼匪寇江湖豪杰倒是难得相安无事,共饮一桌,这啊,还都托了某妖后的福。

“就是!狗娘养的。”

又是一声骂,那叫一个豪气冲天。

乍一看,几十个粗汉围着一个女儿家的,那姑娘欲哭不哭,楚楚可怜。

瞧瞧,那般小白兔的模样,哪里妖后了,谁说她妖后,这桌上十几个山大哥咬他!

小白兔红着眼,无害又无辜的模样哟:“都是小妹命苦,千里迢迢寻亲,遇上了这畜生,强掳进了宫中当了大司马府小姐的替死鬼,什么纵宠无二,小妹——”说着,掩嘴嘤嘤抽泣。

手这么一举……露出三寸皓腕,上面,纵横了一条一条红痕,煞是触目惊心。

某山大哥眼明,嘴快:“你这手怎么了?”

容浅念瑟缩了几下,一脸惊慌:“没、没什么?”

其实真没什么,就是抹了点狗血与紫檀香的混合物。

又一山大哥咬牙切齿了:“是不是那狗皇帝?”

哟,真开窍的,就等着这句了。

容浅念眸子怯怯一转,又红了几分,唇角一抿,发白中颤抖:“这没什么,倒是冷宫里那三位姐姐,遮不住那一身的伤,竟叫他关去冷宫,小妹担了这妖后的罪名倒没什么,只是那三位姐姐——”抹了一把泪,揪着心口,那叫一个痛心疾首,“可怜了一个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受得住那般折磨,尤其是那皮鞭,蜡烛——”

皮鞭?蜡烛?

在外混的,谁还能不知道那一口,哟,这人面兽心滴哟。

当下,几桌子人一个一个磨牙了,握爪了,拍桌子了。

山大哥骂:“那个杀千刀的狗皇帝!”

山二哥骂:“他妈的比老子还变态。”

山三哥骂:“畜生!”

山三嫂也骂:“他会遭天打雷劈的。”

“……”

容浅念低头抹眼泪,嘴角勾起了。

你说,这狗皇帝会遭天打雷劈吗?

当晚,一声雷响:“轰隆——”

风雨来的突然,卷乱了长华殿里的垂帘。

云宁止临窗站着,望着风雨,眸间尽是散不开的阴翳:“雨下得大了,她一个女儿家的,又怀着孩子,”

话,并未继续,轻叹着。

这操的是哪门子的心啊。

“皇上。”离说,“那可是容九。”

强调,那是容九!

就算是女儿家,就算怀着孩子,她照样是能玩得别人亵裤都没有的容九。

这一点,离坚信。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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