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妃,狠彪悍-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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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倾妃想为青穆侯报仇想杀自己,倒也说的过去,毕竟她贵为贵妃,在宫中耳目手下众多,杀一个朝廷外官足以做的滴水不漏,不过倾妃此人虽接触不多,她却并不认为那是个聪明人。
只怕也是和夏侯清妍一样,被人蒙在鼓里当枪使,却自顾沾沾自喜。
老太妃之事,应该与她没有关系,无论她有多么愚蠢,与秦王作对都无疑是死路一条,况且徐婉柔的价值明显不值得她冒这个险,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两件事的背后,根本就是徐婉柔策划,倾妃只是帮她暗杀自己,后她又唆使夏侯清妍去大闹庵堂。
徐婉柔目标很明显,明显是冲着夏侯渊去的,青穆侯没有了,她若想嫁进王府,唯一的途径便是剑走偏锋。
夏侯清妍一闹,若是她与夏侯渊同去,或许就可以扮演善解人意体贴入微的女子,获取夏侯渊的好感,赌一把!
恐怕连那闲聊中的侍女,也是被她收买的,风千华冷笑一声,可她一定没有料到,夏侯渊不但没有进去,反而怒气冲冲的走了,她紧追不舍的跟了过去,如此一来她又会做什么?
想起鲁忱方才说的话,思绪忽然混乱,心中烦躁感翻腾着,一股无名之火在胸口烧灼……
风千华一拳砸在路边墙面上,手背上微疼传来,她心神一震,蓦地抬起来头来,只见头顶上方,正挂着一个硕大的牌匾:
——天香楼。
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走到这里来了。
该死!
风千华眉头紧锁,凤眸中微有懊恼。
无奈中,她抬脚走了进去,酒楼早已经打烊,地面上东倒西歪的滚着数十个酒坛,浓浓的酒味飘散在空气,小二慢腾腾的收拾桌面,没有感觉到身后有人,边擦着桌子边咕哝道:“真够能喝的,一个人竟然喝了十二坛。”
除小二之外,大堂内空无一人!
走了?
风千华脸色微变,出声问道:“小二,刚刚喝酒的客人呢?”
小二吓了一跳,停下手中的动作,不用确认也知道她问的是谁,这深更半夜他这里也没别的客人:“喝醉了,被一个姑娘扶着走了。”
被姑娘扶着走了?
心中一冷,凤眸中杀气暗涌,冷飕飕说道:“去了哪里?”
她煞气腾腾的面色,凉森森的声音,让小二后背一凉,冒着冷汗说道:“不……不知道。”
风千华不再多问,衣袂带风呼啸而出。
鲁忱刚刚才到,现在见风千华从里面走了出来,一颗心瞬间飞了起来,姑娘果然是在乎爷的,不然也不会来这里了。
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鲁忱笑嘻嘻的问道:“姑娘来了啊,爷是不是喝醉了?要不要帮忙,还是直接在隔壁开间客房?”
开房?
很好,有人费尽心思策划了这一场,为的可不就是开房么!
“不知道。”风千华并未察觉此刻她的脸色有多难看,语调有多僵硬,鲁忱略带探究的眸光在她脸上暧昧转过,忽又见她不像开玩笑,立刻沉了脸。抬手招来附近的暗卫,他急忙问道:“爷去哪里了?”
“爷和徐婉柔去了侯府紫阳别庄,两人快马而去,爷说不用我们守着,让我们走了。”
让你们走,你们就走了?
真是无用!
鲁忱脸色难看,王府暗卫如影子一般存在,从不影响主子行事,爷今晚却一反常态,让暗卫撤离,这其中……
“姑娘……”转眸,他担忧的看向风千华,可是身边哪还有半个人影?
顿时,鲁忱嘴角一咧,白牙直晃,面对刚才还在心里大骂的暗卫,语气不知有多温柔:“你去忙吧,有姑娘在爷肯定没事。”
爷的酒量岂是那么容易便醉的,他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
到是姑娘,恐怕还不知道她现在的反应,有多激烈,这分明就是吃醋啊!
王妃啊,离着王妃又近了一步,摩拳擦掌,鲁忱想的心花怒放,在那暗卫受宠若惊又满脸狐疑的神色中,飘飘然没了身影……
另一边,鲁忱心目中的王妃正疾步如飞,朝紫玉山而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反正自他离开,徐婉柔跟在他后面之后,她就开始心生不宁,烦躁不安,直到现在,心中已经似一团乱麻一般,毫无头绪。
这个男人,让她如此失态,她一定要让他为今晚的事,付出代价!
冷冽的风在耳边呼啸,将她心中的火越吹越旺,暗夜中,她面容仿佛冰山一般,比这深秋露重的秋夜还要冷冽百倍……
天际微微放明,一点赤红在划开了黑幕。
紫玉山山腰处,侯府别庄静静的矗立着,山下便是河水涓涓的紫玉河,依山伴水景色美不胜收。
风千华却没有任何的心思欣赏这美景,紧闭的庄门之外,她闭目吁出口气,将心中的烦闷压下,经过一夜的奔波沉淀,此刻她的面容上已很好的掩饰住内心的情绪。
不远处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她转头看去……
山脚上,正有数十名女子,缓缓朝这边走来,人未到便一股香粉扑面而来,她唇角勾起抹冷厉的弧度,静静的看着不断靠近的众人。
“娘娘,皇上对您可真好,准许您来这里拜佛。”
“是啊,皇家的寺庙每月都去,觉得无趣,早就听说这里菩萨很灵,昨晚差点动了胎气,所以求了皇上来此拜一拜,保我儿平安,就是累了你们,陪本宫走这一趟。”语调中有毫不掩饰的骄傲,倾妃手扶着平坦的小腹,不可一世的神采飞扬。
“能陪娘娘来,是咱们的福气,我们到没什么,只是娘娘如今身子娇贵,可千万别累着,也好在皇上念着娘娘,派遣了这么多的侍卫跟着,还有随行的太医呢……”说话的女子一身黄色宫装,粉面桃腮也算是个美人,但眉眼间却满是阿谀奉承之态,她似是忽然发现前面的紫阳山庄一般,惊喜的说道:“前面有户庄园,不如我们进去歇息片刻吧。”
身后立刻有侍卫上前,面色犹豫。
倾妃很配合的身子摇了摇,众人大惊:“娘娘,你还是去别庄休息会儿吧,狗奴才,皇上派你们来是为着娘娘的安全,若是有个闪失,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可不是,只一刻纵是皇上知道了,也会念着娘娘的身体,不会责怪的,可若是娘娘出了什么岔子,皇上定然饶不了你们!”
几个女人狐假虎威,那侍卫首领面色不愉也不敢怠慢:“请娘娘稍后,奴才们先去检查清场。”
倾妃为难的点点头,柔声说道:“那如此,便去吧。”
诸多侍卫上前探路设围,将一干闲杂人等尤其是男子驱赶,少顷别庄内的便被从后门赶了出去,一行贵不可言的贵人,大摇大摆的朝山庄走来……
风千华负手立在山腰,冷目她们的惺惺作态,宫妃礼佛不在皇家寺庙,偏要来这路远山高的紫玉山,竟又弃了正经上山的路,走到这后山来了,这么多的巧合!
冷冷一笑,倾妃的目的已再明显不过,带着这么多来除了蓄谋的捉奸,还能做什么?
有这么多人作证,秦王想抵赖怕也是百口莫辩了吧,徐婉柔也就不费吹灰之力,嫁入王府,至于名分,恐怕也不是她们所考虑的。
捉奸……
想起这两个字,风千华的脸色再次阴了下来。
“御史大人?”前方有人惊诧唤道。
风千华淡然点头,道:“我在等秦王爷,稍后便离开,不扰诸位娘娘的驾。”
侍卫见还有人站着没动,本上前打算赶人,没想到竟是御史大人,更没想到秦王也在这里,昨晚的事他已经听说,御史与秦王的关系,那是“亲密无间”,他并非怀疑她,只是……
正在侍卫为难之际,倾妃一行人晃晃悠悠的上来,见一男子负手而立与别庄门口,不进不出凤眸正清冷的看着她们。
“诸位娘娘好巧。”风千华上前一步,面容上挂着浅淡的笑容,只是笑却不达眼底。
倾妃脸色一青,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里?”
风千华欠身,在侍卫诧异警惕的视线中,轻轻一笑,面容依旧是平日所见的谦逊有礼:“娘娘为何在这里,微臣便是同样的原因。”
有不解内情的嫔妃,脸上露出探究,目光狐疑的看向倾妃。
也有心直口快的直接询问:“娘娘,咱们不是来拜佛的么?”
倾妃脸色一阵难看,瞪向风千华,昨天晚上被她侥幸脱逃,今天竟然阴魂不散的出现在这里。
娇柔一笑,倾妃道:“真是有缘,既然都是来这里休息,那大人先请吧。”
风千华微微勾唇,伸出手:“娘娘请!”
面容上一派冷静,风千华朝一侧守着的侍卫耸耸肩:是你们娘娘请我进去,并非我愿意,至于会不会出事,自求多福。
倾妃仿似对此熟悉的很,却装作不经意的缓缓走着,时不时做出欣赏之态:“这院子不错,清新雅致,不知谁家的庄园。”
风千华讥诮一笑,故意说道:“已故青穆侯爷府上的。”
倾妃脸色一青,没料到风千华这么不给面子,直接说了出来:“哦,是吗?这倒巧了。”
一干嫔妃静静听着,这里是青穆侯的府上的庄园,没道理倾妃却毫不知情,很明显她今天来这里不是拜佛,至于什么目的她们不清楚,但从御史大人的脸上看,那阴丝丝的感觉应该不是好事。
她们被人利用了!
无论此时各人什么心思,一行人还是缓缓的进了内院。
让嫔妃们看做阴丝丝的人,这会儿的脸色更加森凉,她耳力过人自然不是这些嫔妃能比,已经顺着风声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徐婉柔!
那另外一个人……
风千华加快了步子,渐渐的,开始有嫔妃也听见了声音,脸色惊疑不定。那呻吟娇柔蚀骨的从正中的房间传了出来,柔肠百结情欲翻腾,期间还有男子低沉的欢愉吼声夹在其中,顿时让整个院子充满淫靡之气。
所有人的面色,除了早就知情的倾妃,齐齐一变。
倾妃仿似没有听见一般,揉着额头说道:“这都秋天了,竟也这样的热!”
风千华冷笑,你热还是里面的人热?
一双素手拢在袖中,指尖紧紧掐进手心,她告诉自己里面的人绝对不会是夏侯渊,可是不是他又会是谁?脑中一瞬乱的一塌糊涂,面上却是不露分毫,浅笑着附和道:“娘娘身子虚,自是过于劳累,不如与各位娘娘去阴凉处歇息吧。”
装!
嫔妃们硬着头皮跟在后面,浑身生出寒意,能让倾妃和御史一起来“捉奸”的人,身份绝对非同凡响,甚至已经有聪明人猜到了房内人的可能性,一时面如死灰如丧考妣。
难为这两人听着这样的声音,还能面不改色的说着瞎话,尤其是这御史大夫,说的一脸认真满目正色,比戏子都要戏子!
倾妃指了指出声的房间:“本宫实在是累了,御史若有要事先走亦可,我与各位娘娘在此稍息片刻。”
这是要赶她走了,没那么容易!
“此处荒郊野外,既路遇各位娘娘,自是有责任保护,娘娘们大可进去休息,待微臣确认周围安全无虞便会离开。”
倾妃皱了皱眉,按照昨夜所知道的,这端木箫与秦王的关系,她若在这里可别出了什么岔子。正要推托有侍卫在侧,一抬头看见风千华,到了嘴边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就是这么淡淡的目光,没有任何刻意的看着她,却让她看到了仿佛看到了皇上的威压!
不,皇上亦不只如此,倾妃知道自己的想法大逆不道,可是事实就是这样,皇上发怒的时候也没有给过她这般的压力,让人不由自主的服从,不敢生出任何违逆的想法。
倾妃心神巨震!
这端木箫究竟是什么人!
她忽然惧怕了,为徐婉柔设计的这一切惧怕,为昨天夜里的刺杀惧怕,为房间里面即将看见的情形惧怕,哪怕她只是应了徐婉柔的要求带着人来来巧遇,可是很明显,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