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宫略-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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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每本都写得极厚。
万岁爷放了话,一定在上元节前批阅完,然后陪他的爱妃过个轻松愉快的好年!
故而慕容紫选在这里等,一方面能够督促皇上做勤政爱民的仁君,一方面,自然是想与他多些相处的时候。
她打心里害怕,也许这样的日子过着过着,说没就没了。
……
睡着,不知哪时身边仿佛多出股子生兀的凉意,慕容紫努力睁开眼,便见到楚萧离坐在身旁。
他墨发高高束起,轮廓分明的俊庞骄横俊逸,熠熠的眉眼气宇轩昂,看得有个人儿直发愣。
怎么……突然就从阴柔魅惑系,转型到了型男硬汉系?
他身子还穿着厚重的黑色蟒袍,腰身和手臂各处戴着保护要害的软甲,猩红大氅极长,顺着他的后背蜿蜒了一地,威严得很!
在他双肩上,两只暗金色的龙头更是栩栩如生,如此使得他整个人的身形都魁梧了许多,沉沉的宝剑斜放在榻边,宛如凯旋归来的将军。
将军?
意识到用错了词汇,慕容紫暗暗纠正自己,眼前的这个人可是楚国的天子!
相视了会儿,楚萧离莞尔,自夸道,“朕是不是很英武?”
大抵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慕容紫随了他,脸皮也跟着变得奇厚无比,肆无忌惮的欣赏他风格不同的脸皮,懒声回道,“我的夫君自当英武。”
他大笑,探手在她脸上又爱又恨的捏了一把,还不敢使劲,“我给你抓了个好东西。”
罢了,转首向外面吩咐了句‘抬进来’,东莱就领着四名小太监,呼哧呼哧的扛着一四四方方的铁笼子走近。
慕容紫坐起身,睁大眼睛瞧去——
“雪狐?!”
灵动的小东西,约莫身长二十多寸,当是成年了的。
通身胜雪的白毛,柔软非常,那双漆黑似宝石的眼睛不住的望着陌生的四周,竟与人看出它的不安和惶恐来。
见着野生的活物,慕容紫当即来了精神,走过去凑近了瞧。
孰料她刚走近,那狐狸就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后背都抵着笼子了。
见状,她弯身凑近,对着里面无处躲闪的雪狐怜道,“哎哟哟,小东西,我又不吃你,躲什么呢,我给你肉吃好不好?”
楚萧离走到她身后去,听了她跟人说话一般的语气,不由打趣道,“若是它回你一句‘不吃你的肉’,看你不吓死!”
“我才不怕!”慕容紫转头斜了他一眼,又依依不舍的把目光重新放在小狐狸身上,从东莱手里接过串了小块生肉的竹签,伸进笼子里逗弄,“来,给你吃好吃的。”
雪狐动也不懂,防备的盯着她猛瞧。
楚萧离道,“这小家伙精得很,朕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生擒!”
说起当时那个场面,有幸亲眼得见的东莱都忍不住在心里实实在在的喊一声‘我的娘’!
西郊大营几万精兵操练的好好的,忽然给眼尖的万岁爷瞅见边上树丛里有那么个误闯近来的玩意儿,二话不说,跨上马套了绳子就去追,弄得几位将军满头雾水。
待到人都反映万岁爷去抓狐狸了,好家伙,这郊外就这些东西多,那就抓呗,反正是个能愉悦圣心的事。
于是精兵中的精兵,浩浩荡荡的几百铁骑扑进山林里,多方追堵拦截,总算将这只雪狐逮住了。
最后的场景东莱没望见,只无意中听几个铁骑说,那狐狸崽子被追到一片空地上,四面八方都是铁蹄,直接吓傻了,僵在中央差点化成块石头。
倘若真的会说话,你猜它说甚?
定然连娘都不会喊了罢!
收回思绪,视线再落到逗狐狸的慕容紫身上,东莱暗想:万岁爷终于为‘祸国妖妃’做了一回真正的昏君。
——不枉此行!
负手而立,楚萧离笑看小辣椒逗狐狸。
小东西挺硬气,香喷喷的鲜肉送到嘴边横竖不搭理,险些弄得慕容紫烧起急火。
见她耐心将尽,楚萧离才道,“狐狸灵性,又是被抓来的,自是对周围防备万分,你且将肉放在笼子边上,待咱们都走了,它自然会吃。”
慕容紫半信半疑,“你说真的?”
他点头,“朕何时诓过你?这只狐狸可是朕专诚捉来给朕的宝贝女儿做帽子的,暂且给你玩几日,不能叫它死了。”
说着就将人捞回身边,往膳厅走去,“先用晚膳罢,朕听说今儿个红翎来看你了?聊了些什么?有她来陪你倒能解些闷,不过后来你又去了锦绣宫,你去那儿做什么?怀歆可好透了?”
慕容紫听他笃定的口气,晓得暗中有眼睛盯着自己也不生气,笑呵呵的道,“这样吧,用了晚膳,我将和红翎还有洛怀歆的对话写下来给你看,不过,这狐狸得留下,玩几日放生去,我女儿我知道,她不喜这些毛茸茸的玩意,真的!”
和万岁爷讨价还价,是门大学问!
她的相爱相杀
更新时间:2014820 8:56:39 本章字数:10498
也不知是否因为在洛怀歆那儿喝了叫做‘夜息香’的茶,使得连日来孕吐引发的不适减轻了许多,反正晚膳,慕容紫相当愉快。
一边吃着,楚萧离兴致的同她说起白天巡视西郊大营的趣事。
有关捉狐狸的过程,万岁爷有自知之明,当时那阵仗,确实很有昏庸之嫌瑚。
慕容紫乐呵呵的听,不时逮着楚萧离不防备的地方和他打趣。
之余别的,两人心照不宣铄。
那只灵气的雪狐定不会真的将它刮了,当然,慕容紫也不会真的把自己与关红翎还有洛怀歆的对话全都写下来,交由楚萧离仔细推敲一番。
些许话说穿了有损昏君和奸妃的感情,无关痛痒就算了吧。
慕容紫抱着侥幸心理,哪怕被踩着尾巴,她也抵死不认!
而楚萧离呢,自是没想到她动作那么快,出手那么准,有着身孕都不安生。
还真让她侥幸了一回。
许多时候,当事情发生了再回头思绪,究竟恼的是毫无防备的自作聪明,还是身旁人的对症下药?
……
晚膳罢了,趁楚萧离去御池沐浴的间隙,慕容紫紧忙吩咐御膳房烤了一碟不足寸长的小鱼,得到后兴冲冲的出去喂狐狸。
万岁爷说,雪狐耐寒,将其养在温暖的室内反而容易死去,所以在晚膳前就命人连狐狸带笼子,抬到中殿外小花园的假山脚下,旁边塞足了干草,放上一碟水,就……不准哪个去管它了。
啧啧,多可怜啊……
慕容紫不忍可爱的小生灵遭受万岁爷的‘虐*待’,特地带着烤得香喷喷的黄金小鱼去探监。
说来也奇,大抵狐狸白日里被万马千军的阵势吓傻后,晚上又被安置在这么个陌生地方,于是身为灵物的气质没剩下多少。
当细长的竹签穿起的烤鱼伸进笼子里,小东西只犹豫了会儿,就慢慢靠近,用尖长的嘴叼过了鱼,接受皇贵妃娘娘善意的示好。
“月影你瞧你瞧,它吃了!”
蹲在笼子前,慕容紫乐得开怀,抬首向身旁提灯笼的人问去,希望能讨得点共鸣。
从锦绣宫出来之后,月影眉间拧起的折子就没舒展开过。
得了慕容紫毫无自觉的眼色后,她不由担心道,“宫主,这样好吗?若让夜君知道……”
话未说完,花影抢道,“夜君肯定会知道,咱们宫主这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图的就是夜君没察觉。”
月影将双眉锁得更深,“之后呢?”
她追问,声色难得尖锐,“夜君必定早有打算,眼下宫主胡乱横生枝节,褥子倒是能够成全洛怀歆,就不怕之后与夜君生出隔阂,感情不睦?”
听月影说来,花影蓦地反映,恍然大悟,“是了!我怎么没想到!”
复又向慕容紫瞧去,开口欲劝,她人先老神哉哉道,“这点我早就想到了,不用怕,无非是张作假的军机图,难道我坏了他的事,他就没有后招了?”
“……”
“再者说了,就不信九郎会真的为难我。”
怎地说到最后有了撒娇的嫌疑?
花影月影齐齐无语。
宫主您这是顶风作案呐!
笼子里的小狐狸尝到烤鱼的滋味,一点点的向慕容紫靠近,那双圆溜溜的黑眼睛含着胆怯,实在惹人喜欢。
靠到近处,它竟然没有去吃鱼,反而极通人性的用鼻头蹭了蹭慕容紫玉白的手,发出呜呜的祈求声。
“哎哟哟,这可怜见的,放心吧乖乖,我定不让那黑心的把你的皮刮了,咱家宝贝不做这等孽障事。”
得了慕容紫哄小孩儿似的保证,狐狸仿佛真的听懂了,忽闪着黑眼睛,盯着她一个劲的猛瞧,不但再无惧色,更似找到了座靠山。
见状,花影和月影相视,一齐没辙的摇头。
白瞎了担心。
……
宁承志在宫里,楚萧离怎可能不派人将他时时紧盯?
实则,在其第一夜溜到中宫会宁玉华时,动向就被悉知得一清二楚。
只万岁爷素来端得住,又是在自个儿的地盘上,便按兵不动,想看看今非昔比,摆脱了轮椅、且武功大增大师兄,此行到底目的为何。
而负责监视宁承志这件事,则交给了溟影。
万岁爷压根不知,自己深信不疑的这一位师兄,早就偏心眼儿的站到了慕容紫那一边。
故而他知道的,她全知道。
经过溟影暗查,发现宁承志施展苦肉计来到出宫,并非为了洛怀歆。
——他要窃取大楚西北边境兵马部署的军机要图!
昨夜晚些时候,溟影暗中告诉慕容紫,宁承志当会在今夜动手。
原因无他。
其一,年关当前,楚萧离忙得分身乏术,慕容紫在后宫翻云覆雨,乱中才有可乘之机。
其二,这天楚萧离前往西郊大营巡视,回宫后必定比往日疲惫,由此更容易掉以轻心。
夜了,有孕在身的慕容紫哪里肯叫他再去别处,两人自要在东华殿相互温存。
这些都是宁承志的小聪明,统统被溟影揣摩透彻。
楚萧离是将计就计,慕容紫是堂而皇之的钻他的空子。
唯独宁承志,尽职尽责的做着自己本分的事。
若让慕容徵得知了前因后果,怕要笑一句:承志殿下乃世间少有的老实人呐!
这些都是后话了。
……
这厢,狐狸刚喂到一半,冷不防从老远处传来一阵喧嚣之声,伴着不可收拾的火光,顺风势起,转眼染红御书房方向那片夜空。
花影月影不约而同道,“竟这样快?”
都未到后半夜,这宁承志就动手了?!
慕容紫扔了竹签站起来,举目向那处看去,骂道,“好个宁承志!做贼也罢,还在宫中纵*火!”
正好她在园子里喂狐狸,身上穿得俱是整齐,连准备都不用,不顾还在御池里沐浴放松的万岁爷,带上自己的人,匆匆赶去。
……
赶到的时候已是亥时三刻,与慕容紫想象的情形偏差甚大——
被宁承志刻意引然的明火只剩下南面一小簇边角,宫人们正有条不紊的将一桶桶水提去灭火。
全无时才火光冲天的可怕之象。
御书房前开阔的广场上,禁军从三面将中间形单影只的一人围堵得无处可逃。
剩下的一面,慕容徵站在御书房紧闭的朱色排门的正中。
他身穿绛紫色仙鹤纹朝服,头戴乌纱,昂首端立,两手习惯性的拢在宽广的云袖之中,俊庞统是沉着笃然的肃色。
俨然瓮中捉鳖,早就守在这里了。
这夜有满月,散发着银辉的玉盘刚刚升起大半,从慕容紫的视线仰看去,还有小部分被御书房东边的檐角遮挡住。
那檐角上静默的立着一道娉婷的身影。
桃红的裙罗随着微漾的寒风轻软飘扬,手中狭长的利剑却泛着骇然的冷芒。
美人如画,杀气逼人。
而再看宁承志,虽围住他的禁军没有向他拉弓引箭,他的周身染上一道道交纵的血痕,一看就是利剑所致。
洛怀琰站在禁军包围的外圈,急得跳脚!
看看檐角上的小师姐,又看看包围圈里的大师兄,不知帮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