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宫略-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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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关怀,无非是身为皇帝,对后宫其中一个身怀有孕的女人所尽的些许责任。
不得不说,那时宁玉华是有些失落的。
可只要再想到腹中骨肉是她用了手段自别处得来,再多的郁结便都释然了。
他对她是不会有感情的。
原本她就是自北狄嫁到楚国的政治牺牲品,是联姻的工具。
楚萧离心里的人自始自终都是慕容紫,那个女人让她深深的忌惮,妒恨。
又如何?
如今坐在凤驾里的人是她。
孩子不是楚萧离的,无所谓,她不说出来,谁知道呢?
只要她能够在楚宫中有权利,有地位,无论这后宫里有多少的女人,都要跪她,拜她,她的孩子将来还要成为储君,成为未来楚国的皇帝。
这就足够了!
慕容紫算什么东西?
据闻这是千载难逢的良辰,过了今日的这个时候,下一次,需要等上十几年。
心里如是想着,耳边的丝竹乐声不绝,渐而,她全情投入进为自己独办的大典中,享受。
太庙的祭祀完成后,已至卯时中。
来到宣政殿外,六局的两位尚宫将宁玉华从马车上搀扶下来,玉足踩上铺了红绸的石阶,一步,接着一步,她向殿中慢慢行近。
身上华美明艳的嫁衣,几乎要融进满目的红彤中去。
两旁的文武百官无不做埋首恭敬的形容,先是身着四品朝服的官员,接着是从三品,正三品……
随着她一点一点的走近,感受这些人看她的复杂目光。
不管怎么样,是楚萧离亲自封了她这皇后。
她是真正的赢家!
当宁玉华完全走上石阶,来到正殿大门前,透过半透明的红色盖头,举目望去,站在她正对面尽头的,是身着龙袍,高高在上的天子。
那个男人,将是她的丈夫。
而她,将成为他唯一的妻子。
喜乐声蓦地止于耳边,顿时万籁俱寂,大殿中剩得若有似无的余音在缭绕,众人恭敬屏息,垂首,姿态臣服。
心跳开始有了不同的节奏,雀跃?期待?
或许都有。
脚步微顿,宁玉华深深的做了个呼吸,她想将楚萧离的神情看清楚,却,如何都只能望见他的轮廓大概。
他站在泛着尊贵光泽的黑色石阶上,负手而立,欣长的身,笔挺绝世,傲然无匹。
他似在等待,又似同她一样彼此相互做着端详。
那么,他会有期待吗?
就在这一时,宁玉华忽然对这个男人重新燃起想要占有的期望。
就算不能得到他的心,那么,他身旁的位置也注定只能属于她!
没错,就应该是这样。
往昔不可与今朝同日而语。
难道背后有整个北狄做后盾的宁玉华,不能有如此的野心么?
奢华的红盖头上,用金丝绣的那只金凤异常夺目,身后苍白的天光将她看似娇弱的身形突显非常。
锐利的眸光自红纱里穿透而出,全然笼罩在站在尽头的男人的身上。
再抬步,满心欢喜。
靠近,得到,唾手可得的轻易。
不想便正是在这一时,忽然身后响起了突兀的哗然声。
宁玉华感受得到,就在一瞬之间,仿佛有谁夺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万众瞩目。
也就在这时,原本看不清楚的楚萧离的脸容,清晰的在她眼中发生了变化。
她望见了他的动容,甚至他在短短的瞬息间有了比她更加强烈的期待和惊喜。
但这情绪绝非是对她。
转身看去,就在宁玉华不久之前才走过的阶梯上,有一女子,踏着曼妙的步子,姗姗而来。
她的每一步都让百官为之惊叹,因为她到底还是来了。
意料之中,往往之外。
她穿着不逊于皇后的嫁衣,光彩照人,气度不凡。
端静贤淑,姿态自若,神情淡然。
那是皇族女子应有的风范,不是皇后,早已胜似六宫之主!
除了慕容紫,当今再无第二人敢做出如斯大胆的举动,满朝百官,没有人会觉得她不该来此,或许他们早就在等待她的到来。
她属于这里!
没有人敢阻拦她,因为她是慕容紫。
她不但有世家的权利,更有帝王的宠爱。
皇后算什么呢?
他们的皇帝楚萧离,本就没有章法常理国君,谁是他的皇后,重要吗?
慕容紫的出现,让宁玉华限于极度的震惊中,错愕得全身颤栗,眼睁睁看着她向自己走进,恐慌在心底蔓延真切的蔓延开,收都收不住!
她将要夺走她的什么?
等到宁玉华想要出声时,晚了,就在擦身而过的那瞬,一股异香沁入她的鼻息,再听慕容紫用着无比轻淡的语调,说,“皇后的位置,还是你的。”
这是她给她的赏赐,如此而已。
对手?
宁玉华从来没有入过她的眼。
后位?
慕容紫更不稀罕,只因对她而言太容易,太容易。
目空一切,把大殿上除了楚萧离之外的所有人都视若无物。
那才是她此生唯一的对手,唯一的归属,唯一的挚爱。
直径,来到八十一级的石阶下方。
手中捧着那道被陈放得太久的圣旨,昂首向上看去,在楚萧离含着期待笑意的注视下,扬声,“君无戏言,请皇上兑现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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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皇后,我当贵妃
更新时间:2014820 8:56:20 本章字数:5154
宣政殿一时哗然不断,一时,又陷入窒息压抑的深寂。
谁也不说话,谁的内心都如波涛汹涌般起伏着。
慕容紫这是要……大闹立后大典么瑚?
可是在她手中的分明是一道圣旨铄!
她说:君无戏言,请皇上兑现承诺。那个承诺……是什么?
她又是从哪里来?何时来?
早先有传言,不是说她命丧安都广河下,故而皇上才忍痛回京,立德妃为后,眼下这情况……
文武百官的心情无不复杂,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看两宫太后,不管是关氏还是萧氏,两个斗了大半辈子的女人这时难得齐心,统是端坐在凤椅之上,形容如老僧入定。
对于殿中正在发生的时,充耳不闻,视若无睹。
看皇上,皇上的眼里分明只有一个慕容紫。
扰乱了立后大典又如何?
此时此刻,他们的天子孑然立在高阶的顶端,并未与那女子一丝一毫的怨怪和责难。
相反,他仅仅只是望着她,深沉的眉眼中含着显而易见的笑意,柔情无边。
那是一个男人看自己心爱的女人才会显露出来的神色和表情,纯粹,简单,钟情无非如此。
由是,群臣们都十分默契的装起傻来。
毕竟,那是慕容紫,她的身后是权势滔天的慕容世家,就算在这时闯来宣政殿于理不合,可是太傅大人、宰相,还有吏部尚书都在场,要教训她,也轮不到自己出这个头。
“小妹,你这是意欲为何?”短暂沉默后,慕容徵先诧异出声,遂,来到她的身旁,抱拳拱手,向着楚萧离求道,“皇上恕罪,舍妹平日,呃……不是这个样子的。”
不是这个样子……
楚萧离才不管那么多,俊庞上漾着浅淡笑意,看清波澜不惊,暗自里,任由狂喜蔓延全身!
不多时前,他还在默然做着思绪,如何才能把四娘哄回宫里来。
才是一不留神的刹那间,这人竟主动现身,还……拿着那张早就被他忘记了的圣旨。
圣旨里写的是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竟在这时来要他兑现承诺,真真半点亏都吃不得,真真让他欢喜得快要手足无措。
甚至,他已是在想,他楚萧离的皇后,就该是这个样子!
见着楚萧离不执一言,别人敲不出来,慕容紫却晓得大抵他这会儿揣着什么心思,便是任由他自个儿高兴去吧,移眸看向兄长,她从容道,“我说得很清楚,来向皇上要一个他早就应允我的承诺。”
“荒唐!”宁玉华愤然出声,终究是忍不住了。
她站定在原地未动,却能看出周身都在发抖,半透明的红盖头无法掩藏她的狂怒,潋滟的红唇嚅嚅了半响,才是厉声对慕容紫斥道,“今日乃立后大典,你公然闯宣政殿,死罪一条,御林军,还不把她押下去,听候发落!”
御林军?
殿外的御林军茫然了,把慕容紫押下去,怕是不能够。
因为时才走在她前面为她开路的,正是他们的统领霍雪臣。
御前禁军是皇族的亲卫,倘若连统领大人都为这女子效命,说明什么呢?
她的地位,早就凌驾在了皇后之上!
没有人听宁玉华的命令行事,更无人会发落慕容紫。
她僵僵然,不可思议的转动臻首,将殿中的群臣逐一望遍,寻望的目光去到之处,得到的是他们缩头缩脑的回应。
这时她才恍悟,这里是大楚的皇宫,大楚的朝堂,她形单影只,无可依靠。
她以为哥哥登基为北皇就是她最大的靠山,然而远水无法救近火,更因为北狄国君登基,这次她的封后大典,没有北狄的人前来观礼。
难道就这样任由慕容紫出尽风头,将她羞辱致死?!
被无数冰冷的视线包围着,她像个笑话。
“皇上,宰相大人。”冷不防说话的人是关濯。
他自文官之列行出,走到了宁玉华的身旁去,仿佛是想以此行动示以宽慰,道,“臣以为,无论皇上与慕容小姐有何私下的约定,今日乃立后大典,普天同庆,万事先将礼成是为紧要,若是错过了吉时,恐怕列位先皇在天之灵难安。”
关濯之所以会由此举动,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的。
他是想,在立后一事上,关家落尽下风,且是楚萧离决定立宁玉华为后之后,他就起了向其靠拢的心思。
没有人捧这位北狄出身的皇后,他捧!
借其之手对付慕容家和萧氏也是一样的!
很快,关氏也从先前看戏的心思里清醒过来,对着慕容渊发难道,“立后大典,岂容你慕容家放肆?太傅大人,还不快把人带下去!”
慕容渊未来得及说话,也不需要他多言,慕容紫毫无退让之意,对关氏道,“太后娘娘容禀,臣女并非放肆,只因臣女与皇上有言在先,圣旨为证!”
“胡闹!”关氏怒起,“圣旨?什么圣旨?何时的圣旨?你算什么东西?竟然向皇上要承诺!”
慕容紫无惧,抬首将盛怒迎住,朱唇轻启,巧然笑语,“太后娘娘,臣女,早就是皇上的人了。”
关氏一震,群臣中再度爆发出哗然声!
虽然……虽然这是公然的秘密,可是她胆敢当着两宫太后,当着文武百官,当着新立的皇后,还有她的父兄的面说出来,这实在是——
“诸位觉得我不知廉耻?”
所有人心里所想,化作了慕容紫口中稀松平常的言语。
她全不以为然,只看着楚萧离一人,道,“去年圣驾南巡,途至苏城,皇上与臣女一见钟情,后而赠予密旨一张。”
说着,她将手中圣旨转交身旁的兄长慕容徵。
慕容徵接过,打开,也不知是装模作样,还是真正的情绪流露,那圣旨上的内容,他便只粗粗扫了一眼,惊动之色顷刻爬满脸容。
再而,不可思议的抬首望自家小妹,惊愕得只道出一个‘这……’字。
这是要从何说起?
“念出来!”关氏气急,非要计较到底。
孰料却因此正中下怀。
慕容徵得令,随即覆眸与圣旨上,高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慕容氏门著勋庸,地华缨黻,四女慕容紫,端静敦厚,贤淑大方,品貌出众,有通古博今之才,温良贞静之德,兹册其为——贵妃!”
贵妃!!!
只比皇后低了区区一个品阶。
再听慕容徵念了那落款之日,武德三年九月……比着立后早了去了!
既然慕容紫敢说她与皇上一见钟情,难道皇上还能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