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是朵白莲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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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琉璃钏,花栎施展降妖术也只能事倍功半。她索性放弃,几个符咒一并丢去,又徒手画印,总算将那黑影控制住不再四散。浮簌过来,几下便将那黑影降服。等走近一看,原来是尚未成型的雾妖。不过受了一些力量催动,攻击力才能够那么强。
婉颜吓得浑身颤抖,还是浮簌半扶着她才勉强站了起来。花栎望着方才雾妖出现的地方,撑着下巴陷入沉思。
“方才那是……”婉颜的语调都是飘的,显然被吓得不轻。
“山间最容易遇见的雾妖。”浮簌放缓语调,试图安抚婉颜。
“我想起来了……之前我在山下,遇到的好像就是这个……”婉颜说着便贴上了浮簌,“我好怕……”
此情此景,浮簌也不好将她推开,半推半就的和她并行了一段路。莳萝蹿到花栎肩膀上,贴着她耳朵小声喵喵了几声,大意就是她觉得婉颜来头有些蹊跷。花栎点点头,目光停在婉颜身上,之后扫过浮簌,再回到脚下。
浮簌斟酌半天,山间戾气重,除了雾妖还可能徒生其他妖物。于是将身上的辟邪之物除下,塞进婉颜的手里,“此物可以抵挡住一部分妖力,切记收好,不要离身。”
婉颜将那枚铜钱大小的玉器握在手掌中,抬头想道谢,却见浮簌已经下意识将花栎拉近,紧紧牵住她的手,还小声嘱咐道:“莫要离我太远。”
这一路上走得有些心惊胆颤。直至半夜,终于找到一个小村庄,浮簌敲开一个还亮着灯的人家。所幸当地民风淳朴,一看浮簌一身正气,还带着两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没什么可担心的,便腾了一处让他们落脚。
三人挤在小小的屋子里,连腿都没法伸直。婉颜太累,头点着点着就睡着了,连人都靠在浮簌身上都没有察觉。花栎也累,却因为身体太累反而睡不沉稳。地方太窄,她怎么坐怎么不舒服。昏昏沉沉的抬头一望,原来婉颜舒展而开的身体占了大部分的地方,浮簌却碍于她已经睡着,也就没在意。
花栎本身就因为无法入眠而暴躁得很,眼下又发现婉颜吃多占多,还贴在浮簌身上,心里顿时一股无名火蹿出来。她腾地站起来,冒了句,“什么来路不明的妖怪也往身上揽。你倒是好人做到了底。”
一句话说得有些重,浮簌觉得实在没有必要,又觉得总是惯她也不好,便就没理会花栎,让她一个人出去待。
到了下半夜,还不见花栎回来,浮簌有些担心,只好将婉颜小心靠在一旁的墙壁上,自己推门出去。屋外不见花栎,他皱了皱眉,想起之前遇上的雾妖,不免着急起来。
刚准备走远点去找,身后忽然传来了动静。浮簌回过头,见到的却是婉颜。她身上还批着浮簌留下的外衣,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贤人,咱们这是要走了么?”
浮簌摇头,却也不好说花栎离开的原因,只好敷衍了几句。
“既然如此,不如让颜儿一同去找。”婉颜一听浮簌要单独离开,立马紧张起来,“颜儿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
浮簌只有同意。虽说带上她着实有些碍事,但也当真不好将她一人留下。
两人一边往农户的后院走,一边说起了话。开头的其实是婉颜,她说起刚才做的一个梦,梦见了她的娘和爹,便禁不住潸然泪下。浮簌见不得女孩子哭,也觉得她是有些可怜,只好转身替她拉紧罩在身上的外衣,刚想开口说些安慰的话,却听见不远处响起了花栎的声音。
“月黑风高,两位想要温存怎么不在屋内?”花栎满脸讽刺的看着浮簌和婉颜。
婉颜急忙将眼泪擦去,可能觉得自己哭泣的模样被看见有些不好意思,又侧过身,不去直面花栎。
这样一来,倒更加引人误会了。
浮簌直起身,平静的看向花栎。她既已认定自己与婉颜有什么,如今解释也是徒劳。何况依她的性子,如果此时再说些什么也只能更加激怒她。索性一字不提,只说了句:“夜已深,还是先回屋里去吧。”
这一晚三人都未有再闭眼。直至拂晓,浮簌谢过农户人家,一行人又再次出发。
浮簌还是不放心那个雾妖。大部分雾妖修行尚浅,按理不会主动攻击。而昨晚遇上的雾妖明显被其他什么力量催动,所以妖力要高出普通的雾妖不止一点两点。
钩蛇虽除,却难保还有余党。浮簌当机立断决定先去宿光派一趟,将此事禀明,然后再送婉颜回去。
婉颜听后神情有些古怪,却还是点头同意。花栎冷着一张脸,也不表态。浮簌当她默认,就没再追问。
幸好三人所处位置离宿光派并不远,大概用了半天的功夫便到了宿光派。婉颜到底是外人,浮簌不便将她一同带进宿光派,就在山脚下的城镇里给她要了间客房,让她先住着,等事情处理完再来找她。
本来浮簌还打算让花栎也待在山下,但考虑到她与婉颜之间的矛盾,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还是决定将她带在身边。
两人一路从宿光派正门走到主殿门口,殿外守着几名弟子,说是掌门正在见客,要他们等一会。
花栎站得久,干脆蹲在石阶旁的角落里。浮簌离她几步远,想起半夜里的事,觉得确实该解释一下。犹豫了半天,正打算开口,忽的听见有人远远说着,“晚辈见过浮簌贤人。”
花栎感觉到躲在怀里的莳萝一震,连头都不用抬就知道是谁来了。
杜仲走上前。因为之前钩蛇一事,对浮簌熟悉了不少,语气便也缓和了许多,“浮簌贤人前来是为何事?”
“有事想禀明掌门。”浮簌扫了眼一旁的花栎。
“掌门正在见一位旧友。”杜仲说着便吩咐门外的弟子进去通报,“若是不介意,可进去等候。”
浮簌本想拒绝,但见行事一向严谨的杜仲如此建议,想来也并无大碍,于是便和花栎一起进去。
三人来到殿前,掌门身旁果真站着一位气宇不凡的年轻男子。那人闻声也朝他们望过来,语气里有几分轻佻,“掌门手下看起来都是些高人。”
掌门摇摇头,说道:“哪里及得上散人。”
男子轻笑两声,“掌门过谦了。江湖中谁不知宿光派弟子行侠仗义,甚至还能降服祸世多年的钩蛇。这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做到的。”
掌门还想说什么,却被那男子打断,“我还是先行为妙,总不好打扰宿光派掌门处理门中事务。”
他说着便起身,马上就有弟子迎上来,将他带出主殿。
那男子行至杜仲身旁,忽然停住脚步,偏过头,饶有兴致的审视着他。之后转过身,双手抱拳,向掌门请求道:“椋某看这位弟子颇有天资,烦请掌门准允他与我过几招,也好让椋某见识一下堂堂宿光派的法术。”
浮簌原以为掌门会拒绝,没想他当下就点头同意。
“也好。杜仲常年居于门中,极少与外界接触,姑且当做一次试炼的机会。”掌门说着点点杜仲,“你去吧。好好表现。”
作者有话要说:又有新人物出场。
PS,做个调查……如果某岁把花栗鼠和师父改成BE结尾会不会死无全尸。。。最近在犹豫中。。
、第 31 章
浮簌留在主殿向掌门禀明雾妖一事。花栎待得无趣;干脆跟出去看热闹。既然掌门有令,杜仲也不得不从;即便他极少招惹是非,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那男人一脸轻松的模样;见杜仲如临大敌似的,还出口开劝;“不过是比试一下;倒不必太当真了。”
杜仲哪是那种散漫之人;芝麻大点是都会严肃对待,何况一瞧这男人做事轻浮,对他也没什么好感;表情仍旧绷得紧紧的。
莳萝躲在花栎怀里也紧张起来。花栎倒是轻松自在;全然不觉得有什么可担心的。
那男人先出一招,杜仲跟着接一招。他很少和宿光派以外的人过招,有些摸不准男人的套路。
花栎看得正欢,余光忽然看到叶甫真人匆匆赶来。她可以自如应对杜仲,但对叶甫真人还是有些膈应,连忙半躲在主殿外的一棵树旁,远远的望着。
杜仲一见自己的师父过来,只有打起十二分精神,却不像因为太在意叶甫真人的存在,以至于招式中破绽百出,险些受伤。
好在男人并非有意伤人,出招都比较和缓。来来去去几十招,他也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刚打算击去最后一掌,没想杜仲忽然像丢了魂魄一般直直立在那里,男人的一掌没有接住,身体往后一
倒,还顺带吐了几口血。
这样的场面让花栎都震惊了。那男人也一阵愕然,赶忙过去察看杜仲的伤势。叶甫真人疾步而去,施法稳住他的气息。
周围闻声而来不少弟子,叶甫真人便让他们将杜仲抬回房。莳萝急的不得了,却不能当即化成人身,只有哀求花栎带她过去看看。
浮簌与掌门一同出来,本想了解一下战况,结果抬眼便是一滩鲜红的血迹。叶甫真人跟着杜仲过去了,此时人不在原地。放眼望去,只有花栎和那男人还在。掌门行至男人身旁,浮簌行至花栎身旁。
“发生了何事?”浮簌问。
花栎挠了挠下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唔……那人把我师兄打伤了。”
那男人脸色微变,张口想要解释,却终究没有这么做。大概是觉得不管出于什么缘由,将杜仲打伤的确实是他,也没有解释的必要。
掌门凝眸看向男人,却并未指责他,而是又向花栎询问了详细情况后才让其他弟子将他带去厢房歇息。
浮簌似乎也不认识那个人,还觉得闭关多年的掌门竟然会那么快就结交新朋友有些匪夷所思。掌门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的说了句,“他叫椋垣……”
“有何不妥?”
掌门缓缓摇头,“只是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受伤的既然是杜仲,待遇自然和花栎大不相同。别说青黛这些同辈弟子,就连门中长老都纷纷前去探视。
其中一位长老在察看过杜仲身上的伤后露出颇为费解的神情。他把叶甫真人单独叫至一旁,小声说:“杜仲身上的伤不似寻常人所致。”
花栎正好就站在他们斜后方。大概是长期不受重视,两人也没在意她的存在。花栎不动声色的听着,心里也忍不住好奇起来。
“何出此言?”叶甫真人不大懂医术,若非特别明显的伤,他是分不出有什么区别的。
“杜仲最后承受的那一掌正好落在腹部,方才我已经用药敷,却不见伤口上的血有任何凝结的迹象。”那位长老流露出担忧之意,“许多年前我曾经遇到过几例,却都是遭受妖物袭击所致。最终不治而亡。”
叶甫真人也觉得蹊跷,想了半天,又问:“那当如何?”
“若是真的为妖物所伤,须得玲珑草方能止血。之后再按寻常方法疗伤便可。”那位长老顿了顿,又说道,“只不过玲珑草极为罕见,门中并无储备。尤其现下天气寒冷,方圆十几里都未必能找到几株……只怕……”
他欲言又止,话下的意思谁都听得明白。
青黛早就听见他们之间的对话,眼眶一阵通红。杜仲听不清,拉着青黛的手问她到底怎么了。青黛只摇头,眼泪就流了下来。
待他话音一落,花栎只觉得身上一轻,低头一看,哪儿还看得到莳萝的影子。花栎没急着去追,想着既然她已经下了决心,就让她去试试,说不定还真能让她给找到呢。
屋子里的人没注意到花栎这边,都在焦头烂额的想办法医治杜仲。青黛见杜仲受伤,自然忍不住提及椋垣,她颇有怨怼的冲叶甫真人问道:“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