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红楼溶黛情-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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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羞的将脸藏在他的怀里,一直走过去了才罢。
祁寒得了令之后,便立刻着手准备,从日子礼仪到宴席,都安排的妥妥当当,日子定在次月的初八,果真是没用黛玉操一点心,一切都是稳妥。
那日,请了燕都的一些头面人物,摆宴设席,正式的收了小离为义女,从此小离便称水溶为父,黛玉为母,而王府上上下下,亦俱以姑娘呼之。
可是,黛玉也有些纳闷。自打回到燕都,府中的人就奇奇怪怪的,尤其是那个欧阳绝,一天,早中晚各来请一次脉,紧张兮兮的反复问:
“王妃,可有什么不适?”
“王妃,现在觉得怎样,可有胸闷,可有气促?可有失寐?”
“王妃,你如果觉得不适,一定说出来,不要忍着。”
一开始黛玉只是觉得他可能过于谨慎,可这日傍晚请脉时听他又开始念叨不知道第几遍之后,终于忍不住了:“欧阳,你怎么了。”
“我?属下没事。”欧阳绝低眉顺眼的道。
“你没事,我有事。”黛玉无奈道。
欧阳绝立刻紧张的道:“王妃哪里不舒服?可是不想吃东西,要不就是无端气闷,或者……”
“行了!”黛玉无力的打断:“你说的这些,我都没有。可是再被你念叨几日,我不知道我会不会真的不舒服。”
欧阳绝一脸悲苦的道:“属下知错。”
黛玉摇头:“你没错,不过我觉得,你这么反常必有缘故!”
欧阳绝心中大喊一声王妃英明,委屈兮兮的道:“王妃说的没错,是王爷……”
“王爷,王爷怎么了?”黛玉诧异道。
“是这个……”欧阳绝知道今日王爷被请去营中了,不在府中,便就大着胆子,把水溶交代的命令一个字不落的说了出来。
黛玉听了,蹙了蹙眉:“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以后不用一天请三次脉,每日早上请一次便是,但有什么不好的,我会派人请你过来,若是王爷问起来,你就说,是我不耐烦。”
还是王妃体贴人啊,欧阳绝心中感激,连连点头谢过答应着,背着药箱出去了。
黛玉一直撑着等他去的远了,方拿帕子掩口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
紫鹃上来给她添了点热水,亦笑道:“王爷对王妃可是再周到没有了。王妃的饮食,王爷日日都是要问的,生恐奴婢们有一点差错。”
雪雁在旁道:“信不信,王爷回来,问的第一句话一定是王妃午膳用了多少!”
黛玉笑着摇头,眸中却是越发的明亮动人,那是有人宠着的幸福,一面起身,在房中慢慢的走着,活动着腰身道:“也紧张太过了,这还有八个多月呢。”
“这是谁在排场本王呢。”这时,一个带笑的声音响起,水溶打了帘子进来。
秋意渐浓,他一早出城去营中处理军务,然后又赶在傍晚回来,就是为了能够陪她用晚膳。
紫鹃赶紧递过来热水浸的帕子,黛玉接过来,递给他,又将紫鹃才斟满的热水推过来:“快点趁热喝了暖暖脾胃,不过,你说的,不让我用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也没备下,所以只是滚水而已。”
“有这个就够了。”水溶将热水一饮而尽,将她拽在身边坐了,仔细端详:“午膳用了多少--气色也还好。”
黛玉一愕,雪雁和紫鹃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拼命忍着笑,借口传膳打了帘子出去,一出的门,便再也憋不住笑了起来。
房中,黛玉也是笑,小手在他脸上画着羞他道:“你看你,现在哪里还像个王爷,总是想着这些琐事。”
水溶反握着她的小手,认真的道:“这怎么算是琐事呢,对我而言,这是最要紧的事。”
黛玉一笑,身体一倾,靠在他怀里:“你也不怕人家笑你。”
“由他们去。”水溶道:“我只要玉儿好好的就是。”
“不过,我觉得我已经算好了。”黛玉笑道:“你看裴夫人,不过比我早一个月,那日宴上见到她,人都憔悴了,说是害喜害的什么也用不下。我如今这般,还都赖欧阳的精心。”
“这倒是他应该的。”水溶淡淡道。
“灏之,不是这等说。”黛玉道:“你可不能让他们觉得你是在私而废公,他们是你的人没错,可是也总该奖罚分明,服人以德,不以威,是不是。”
“是,玉儿说的对。”水溶唇边尽是宠溺道:“我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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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貌似还有一到两章的温馨戏,然后果断坚决上阴谋。没有阴谋的日子,好无趣……
惊风吹落星如雨 第九章 风雨前夕
虽然水溶并没有什么行动,可是底下的人,都是久经战阵的人,这种人的嗅觉都相当敏锐,知道大战将至,在裴兆和魏子谦的主理之下,秣马厉兵,所有的布置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所以,水溶也就往来与城外营地和王府之间,一面不耽误公事,一面还记挂着黛玉。
用宗越他们的话说,王爷现在是内外两张脸,甭管外头是如何谋划决断暴风雷霆,只要一回王府对着王妃,一例是和风细雨,柔情似水。
黛玉心里也是明白,这一仗,必不简单,亦不以柔情羁绊他,好在她害喜并不厉害,只是嗜睡,每日都要睡足七八个时辰,无事的时候,只在府中做做针线,给孩子亲手缝制衣衫鞋袜。
这日,水溶回来的略晚了些,祁寒过来报事,水溶却是无心细听,只扔下一句:“酌情处理。”便就直奔内院,留下祁寒和宗越无奈的相觑。
宗越挠头问祁寒:“祁寒,你说怪不,王爷从有了王妃,就和变了个人似的。”
“等你成亲了就知道了。”祁寒笑一笑,抱着账簿离开。
宗越苦笑,成亲,他这样的刀头舔血的人,谁嫁?
却说水溶匆匆回房,院子里鸦雀没声,紫鹃闻声出来,行了一礼:“王爷!”
水溶看看天色,倒也没过晚膳的时候便道:“王妃呢?”
紫鹃笑了一下:“王爷,王妃午后说是困倦,便歇下了,到现在却都没醒,我们也不敢惊动,只好等王爷回来。”
水溶皱眉:“怎么就困的这么着。”虽说欧阳一再跟他保证,这没什么,而且对孩子有好处,可他还是不放心,想了想,便吩咐道:“去传点王妃合口的东西备下,昨日说不喜欢油腻,那就清淡些罢,你亲自去安排。”
紫鹃这些日子也都习惯了他事无巨细一体问到,答应着道:“王爷,外头孝敬的嫩嫩的山鸡崽儿,按照王爷的吩咐,欧阳选了几味药材,奴婢叫春纤亲自去看着煨了,大概这会子用正好。”
水溶点点头:“这也罢了,把油撇了。”
“哎。”紫鹃应声出去。
水溶便打起帘子,放轻脚步,走进房中,轻纱帐幔垂落,黛玉果真裹在红绫锦被中,仍睡的香甜,青丝散落在枕上,娇容带着淡淡的绯,十分可爱。
水溶便将纱帐撩起来,坐在榻旁,想要唤醒她,又实在不忍心。黛玉睡梦中忽然动了一下,酣然呢喃了一声:“灏之。”
“我在这里。”水溶又是喜欢又是好笑,回应了一句,大概黛玉还以为是梦里,啧啧小嘴,又呓语了一句什么。
水溶俯身,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又吻了吻她的唇,这才轻声道:“乖玉儿,醒醒,该起床了。”
温柔的气息扫在脸上,酥酥痒痒,黛玉漫起含露目,睡眼惺忪的看着水溶:“你回来了。”
海棠春睡醒,带了丝丝的慵懒。
“我再不回来,玉儿大概要睡到明日了。”水溶微微一笑。
黛玉看看天色,也是有些赧然:“怎么就这会子了,这没有人叫我。”说着就要起来。
“罢了,你现在起来,换了衣服梳了头发,用了晚膳,过不了多久又要梳洗,你不累么。”水溶摁住她道。
黛玉道:“也不能就这个样子罢,像什么。”
“反正就咱们二人,讲究那些做甚,玉儿怎么舒服怎么来就是。”水溶轻轻的抚着她柔顺如缎的发丝:“玉儿,我让他们给你准备山鸡崽子的汤,去了油的,一会儿你尝尝看喜欢不喜欢。”
黛玉甜甜的笑了一下:“你日里忙的那般,就不要再操心这些事了,哪里就委屈我了。”
水溶叹口气:“我这几日,日日出去,少陪你很多,还真是怕委屈了你。”
“说的什么。”黛玉道:“我是那么不知好歹的人么,我都知道,多事之秋,你只管去忙你的就是。”
水溶爱怜的亲了亲她的小脸,相拥片时,紫鹃便亲自带人进来摆了晚膳,水溶看了看,只从其中捡了几样黛玉喜欢的,令置了矮几在榻前,紫鹃便伺候黛玉略净面净手,二人清清爽爽的就在榻旁用了晚膳。
黛玉看时,那山鸡汤果真是一点儿油花不见,且带了淡淡的药膳的香,鸡肉亦是酥而不腻,倒是比平日多用半碗汤。
一时用完膳,漱了口,水溶便陪着她在房中略走了走,消消食,忽然发现旁边的笸箩里放着好些色彩鲜艳的锦缎,笑拿过来,在手里比量着大小,心里明白,故意逗她道:“好漂亮的缎子,玉儿这是准备给我绣个扇套,还是荷包?”
黛玉啐了声道:“才不是给你。”
水溶有些失望:“不是给我?那是给谁?”
“装。我不信你不知道。”黛玉斜睨着他,一面拿过笸箩:“我是想着,有精神的时候便多加几针,免得过几个月要做的太多,忙不过来。”
水溶便叹气:“孩儿还没出生,玉儿便不肯给我做东西,等孩儿出生,还不定是如何。”
黛玉被他这番酸溜溜的抱怨给逗的笑也不是,气也不是:“真是孩子气,你的东西横竖都有人给你做,难道还短了你的,这般计较。”
“我不是计较东西,是计较玉儿的心。”水溶亦笑了,将黛玉手里的东西夺回来,放到一边,揽着她走到榻前坐下:“所以,今晚上不许做这个,陪我说说话。”
黛玉只好作罢:“好,说什么。”结果说完这句话,就忽然掩住口,秀气的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水溶无奈:“玉儿,你是故意的罢,刚才还那般精神,我才让你陪我说话,你就困倦的这般了?”
黛玉便扎在他怀里:“你说就是了,我听着。”
水溶也不过是逗她,想起来道:“我险些忘了,才裴兆和我说,下个月初三是他夫人的寿诞,正赶上双喜临门,所以要好好的庆贺一番,想要他们的王妃赏脸去坐坐,不知道你肯不肯,我也没应他,想着回来问问你的意思,若是你不耐烦,也就算了。”
黛玉笑道:“这可是好事,自然应该去的。再说我和裴夫人也十分说的来。”
“既然玉儿想去,咱们就去坐坐。寿礼的事儿,你也不必费心,我叫祁寒都备好就是。”
黛玉抬起头望着他:“那我做什么。”
水溶微微一笑,见她眼皮直往下坠,便伸手将她抱在榻上:“你要做的是,闭上眼睛,睡觉。”
黛玉嗯了声,却仍缠着他的脖颈不肯放,将他当了抱枕。
那软玉温香的身体,令水溶轻轻的抽了口气,想要脱开,又不舍得不忍心,苦笑一下,有些无奈。
玉儿,你可真会折磨我。
日子就在安稳中过去,九月初三是裴兆夫人的生辰,水溶头着二日便给裴兆放了大假,当日,他自己也没去营中,只是在府中陪着黛玉用了早膳,至错午方过裴府来,水溶在外头一桌,黛玉自带了小离同那些内眷在一处。
寿宴很是热闹,将午宴一直延到了晚上,等水溶黛玉回府的时候,已经是掌灯。
从裴府回来,黛玉便是一脸的心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