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与君绝-第2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甚至连自己走到了哪里都未曾注意,停下脚步时,才发现自己不自觉的走到了过去住着的宫殿外,过去不觉得,以现在的眼光来看,这座宫殿实在奢侈华丽有些过分,比之她弟弟的寝宫也并不差多少。
她过去的确是……
有得有失,没什么好怀念的。
只驻足了一刻,慕阳就抬腿准备走。
迎面却撞见了一张熟悉的脸,粉色宫装的女子打扮干练,面容秀丽肃穆,那是她过去的侍女,云泉。
云泉侍候她多年,她还依稀记得云泉那时对她言听计从,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都觉得是一定是对的,几乎把她当神一样看待……
“云……”
云泉见她直直看来,不等慕阳说完就大声呵斥:“你是何人,怎么会在此?”
慕阳反应过来,垂头拱手道:“这位宫人,在下礼部侍郎林阳,刚才祭司殿出来,不慎迷失路途,还望宫人见谅。”
真是……太恍惚了,竟然刚才差点……
云泉仍是狐疑,当即严厉道:“我怎么知道你是谁,你……”她指着慕阳,“跟我去见长公主殿下。”
慕阳眉间一皱,自己竟然已经从昆仑回来了么……可是,此时她最不想见的人只怕就是自己。
然而,不等她婉拒,云泉就更加疑惑的厉声道:“你若是不愿,我现在就大声叫侍卫把你捉住,送到刑房去!”
慕阳在心头无奈,当真是自己教出来的侍女。
她有心动手劈晕了云泉,却见云泉一脸警惕防备的看着她,并且让她走前,根本不给她任何下手的机会。
慕阳这才真正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
进了殿内,装饰富丽堂皇的寝殿中熏着自己喜欢的香料,陈设一如往常,屋内的一切都熟悉的仿佛只是昨天。
慕阳不觉低笑了一声,觉得既荒唐也有些可笑。
“你笑什么?”
冰冷的女声突道。
抬头间,她再次看见了自己,映入眼帘的女子神情间已没了初见的嚣张气焰,反而带着淡淡不易察觉的疲倦,慕阳想起萧腾,他说是他们是互相折磨,倒是没说错。
“下官失礼了。”
“公主殿下,奴婢刚才看见他鬼鬼祟祟在宫外转,还说自己……”
云泉的话被长公主殿下打断:“没事,你下去罢……”
虽有未褪担忧之色,云泉还是依言退下了。
长公主殿下并未发怒,反而按着额头问:“你来做什么的。”
慕阳刚想把方才的解释再说一遍,长公主殿下却又道:“算了,本宫也不想知道……你和萧腾关系好,等会跟本宫一起去萧府……”
“这……”
长公主殿下眉头一挑:“怎么,你不愿意?”
“下官不敢。”
“那便走罢。”
自己的心思,实在不难猜到,萧腾对自己不假辞色,辛苦从昆仑求来的药又不想白费,自然要找个人说服萧腾喝药,前一世她在寝宫里思前想后选择了林叶笙……真是傻透了,如果不是当时看到林叶笙偷亲萧腾,她也不会命人狠狠教训了林叶笙一顿,更不会耐心丧失直接逼婚,导致她和萧腾的关系彻底恶化。
看着眼前无端神色迷惘的长公主殿下,慕阳无声叹息,误会错过不解释,萧腾如果能爱上她那才奇怪……她甚至开始有些同情过去的自己。
只是……按了按心口,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什么,那里闷闷开始痛。
她没法忘记祭司大人的话。
清冷的声音像只是在叙述事实一般残忍的道:我看见你的精魂在不断震荡,然后,魂力削弱。
而那个原因,只有可能……是她自己。
——同一个灵魂,怎么可能同时在一个时空。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苦逼垂泪,回家过节实在各种不方便啊……
咳咳,就这几天以后努力加快速度。
对了,忘了感谢wuxincn2008童鞋的地雷。还有,如果要积分的话,记得要注明哦,三百以内能送俺就送,字数越多分越多,长评优先撒,一个长评大概能看两三章左右,唔
☆、三三章
三三章
“请公主殿下出去。”
萧腾按着心口咳了两声;“小人久病于榻,只怕会过了病气。”他的口气客气,但语气间的疏离显而易见。
“本宫不在乎。”
萧腾的唇角动了动:“公主千金之躯,若有微恙;小人担当不起。”
“萧腾;你是不是不想见到本宫?”
一瞬间的沉默;萧腾没有说话;却显然是默认了的意思。
云泉端着药碗的踏进屋里;小心将药碗放在床头;恭敬的退了出去。
冷冷冰冰的声音带着命令的口吻:“把药喝了。”
萧腾无动于衷。
“本宫让你把药喝了!”
抬起眼睛;萧腾的眸光扫过药碗与长公主殿下;轻声开口:“公主殿下;还是请回罢,药……小人消受不起。”
“萧腾,你就非要跟本宫反着来么?”
“小人不敢。”
“你不敢?你有什么是不敢的?”
慕阳静静站在门外,听见房间里长公主殿下压抑着怒气的声音,不多时传来了药碗碎裂的声音,长公主殿下满面阴霾的大步而出。
稍退了一步,慕阳行礼,长公主殿下顿住脚步,小声却有些咬牙切齿道:“你去劝他,无论如何让他把药喝了。”
甫一进萧腾的卧房里,便见药碗被打翻,一地狼藉。
蹲□,慕阳的手指轻轻触到碎裂的瓷边,锋利的裂缝轻易划破手指,一滴血珠顺着指尖滑下,渗进已经溅落一地的药汁中,再看不见。
怔愣片刻,头顶有关切的声音:“林师弟,你的手……”
像焕然间清醒,慕阳站直身,浅笑:“没什么,是愚弟手脚笨拙。”
萧腾微微弯腰,在床边的矮柜子里取出一块白布,并不昂贵的布料,一块块裁剪的很合适:“用这个包扎一下罢。”
他的声音一如往常,并不见方才的疏离顶撞,温和而带些沙哑。
包裹住手指,慕阳有些复杂的将视线移向榻上的萧腾。
“萧兄,为何要打碎这药?”
萧腾的神情淡了几分,摇摇头:“因为我不想喝。”
他答的这样干脆,慕阳反而不好再说什么,指尖依然有些轻微的痛,掩盖住在那一刻浅许流淌过心尖的酸涩苦楚。
“药是无辜的,若是能治好萧兄的病,这样岂不浪费?”
萧腾捂着唇小幅度的咳了两声,笑道:“就当是我的任性罢。”
这样的话从萧腾口
里说出实在有些怪异,从来是谦谦君子的萧腾哪里有什么任性过,他大概只是不想在她面前发作罢了。
云泉又端了一碗药进来,看向萧腾的目光中不掩愤愤,萧腾并没有生气,却也没有要喝的意思。
前一世她是怎么做的?
——萧腾,如果你不喝药,任由自己病重而亡,我就让你全家为你陪葬,包括你那个管家女儿。
如今再不能如此,慕阳捧了药碗,举到萧腾面前,神色认真道:“萧兄,你让我莫要得罪公主殿下,为何自己反倒如此做,我得罪了她的确会耽误仕途,但你难道就毫无影响么,伯父伯母年事已高,本就担忧不已,若萧兄仍是如此,长公主殿下怪罪下来,怕是会给伯父伯母惹上麻烦……原也不要萧兄如何曲意逢迎,只要不再顶撞忤逆公主,想来至少公主也不会刁难萧兄家人……”
萧腾轻轻叹了一口气。
慕阳知道,萧腾最终还是会服软,因为他是个孝顺儿子。
出了屋正想离开,被长公主殿下拦住。
“他喝了?”
慕阳点头。
“他还说了别的没有。”
慕阳缓缓摇头。
长公主殿下挥手放她走,慕阳却迟疑了一瞬才走。
她想跟长公主殿下说萧腾性子坚韧,向来吃软不吃硬,切莫逼急,可到底还是没说出口,没了前一世林叶笙的刺激,长公主殿下也没有急迫逼婚,那么也许他们并不一定走到那一步。
可是,倘若萧腾不杀了她,又怎么会有现在的慕阳。
她的存在会不会因此被抹煞?
祭司大人说她的魂魄在震荡消亡,可是这在来帝都之前都是未曾发生的,那么也有可能是因为她的存在阻碍影响到了她与萧腾之间的悲剧,才会导致自己的消亡……
慕阳抿了抿唇,面沉如水,她还不想死。
*******************************************************************************
在生存面前,其他的心思都淡了。
虽然她是打算如果那种疼痛复发再去找祭司大人,可也不能完全依赖祭司大人,接下来的日子,慕阳开始在礼部与翰林院浩繁的卷佚中翻阅,她想知道在漫漫上千年的王朝更迭中,有没有过这样的例子——死去的人重生到了别人的身上,与自己的本体共处一世。
很可惜,她花了十来天的功夫,甚至连有一些有关法术的
禁本都通过权利弄来,仍是一无所获。
这样的行为无异于大海捞针。
可是坐以待毙从来就不是慕阳的性格。
就在慕阳急于寻找答案时,这副模样却也落入了有心人的眼里。
几天后,慕阳收到一封驿馆转来的家书,说她一个杜姓表兄不日便要赴帝都来探望他。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官员在帝都扎根,多得是来投奔的亲戚,可惜对于慕阳来说,就有些耐人寻味,因为她的身份完全是假的,更别提什么表兄。
只是姓杜……慕阳略一转念,挑了间最近的杜氏钱庄旁敲侧击,这才确定,杜昱当真是要来帝都了。
想起自己这棵摇钱树也确实数月未见,慕阳随即释然。
有了这个心理准备,慕阳见到杜昱时也未多惊讶。
杜昱下了马车,两人在门口表兄表弟客气寒暄了一通方迎进宅内,将将合上门,杜昱就恭敬的行了一个礼:“东家。”
慕阳笑着虚扶起他:“杜昱,你倒是越发客气了。”
杜昱年纪其实不大,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样貌清秀,一身的书生文弱之气,若不是早知道他是名满天下的大奸商,只怕任谁都会觉得他只是一个普通书生而已。
“东家的大恩大德,杜某人没齿难忘。”杜昱咧开嘴,微微笑了笑。
慕阳虽觉得有些怪,倒也没在意,为了早一步找到杜昱,她可是费了不少心思,也知道杜昱性子古怪,却有个相当好的习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她把自己的全部身家交给杜昱时不是不忐忑,不过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好了,先进去罢。”
说着,慕阳一步步朝里走,却发现杜昱没有跟上,诧异之下,她回头望去,只见杜昱往一侧闪了些,露出身后藏着的人。
方才慕阳光顾着看杜昱,运送行李的侍从并没有留意,如今一看之下,顿时屏了呼吸,只觉得眼前霎时虚幻。
眨了下眼,所见仍是方才景象。
那张俊美而略略染了几分邪气的脸庞明晃晃的出现在了帝都境内,实在是嚣张到了一定程度。
慕阳左右看了,那人道:“不用担心,没人看见,我带来的都是亲信。”
她转头看向杜昱,脸色已经冷了下来:“你就让他这么堂而皇之的跟着你的马车过来?你知不知道若是被人发现是什么罪状?”
杜昱避开慕阳的目光,口中的话倒还是那般淡定:“富贵险中求,侯爷给的价码合适,正巧我也要到帝都来,而且若不是侯爷我也找不到这么妥
帖的身份,所以……还望东家谅解。”
那边的人挑了挑眉,面色也带了几分不知真假的冷意:“怎么,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本侯爷?”
上次离开前,她和季昀承其实算是不欢而散的,不过不得不说,除了季昀承这藩王擅自入帝都的重罪威胁以外,这个人来对她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更何况她也不想同他闹僵。
当即笑了笑,很是柔和道:“怎么会,侯爷你多虑了。只是不知侯爷这次前来所为何事?”
季昀承唇角微勾道:“你想知道?”
慕阳接的飞快:“我也只是顺口问问,侯爷莫要当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