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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桃花鬼-第38部分

小说: 桃花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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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我所说,这几章咱们先温馨温馨,正所谓暴风雨前的宁静,所以,要好好享受一下,不要怪我废话啊……
偶只是想温馨而已。T T涕。
话说回来……
说好的可控师姐,肿么还木有粗来。嗯……再等一章。
【这三章要老命了,目前HP槽基本为0…… 让我下去补补血。】
^_^,谢谢支持正版卖V的姑娘,留言满25送一分。
(不知道以前留的可不可以加,要是可以……胡胡胡,等偶一个一个去送分。叉腰笑


、【命悬一线】

夜里听燕生摆谈了一宿,第二日宿兮却仍醒得很早。因得幼年时候常常受病痛折磨;故而他素来睡得很浅;难得能有一次好眠。
窗外冷风清寒,昨晚下了场小雨;地上还未干;空气里带着浓浓的湿意。宿兮静静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心头似觉得有些空荡;闷闷的不太舒服。他索性坐起来,拾了身侧的衣衫慢慢套上;凉气透过薄薄的里衣钻进身体中;竟不由让他微微颤了一颤。
旁边的一支单拐是燕生老早替他准备好的;扶着这个;且凭他一人倒也可以勉强上轮椅坐下。不欲惊醒燕生;宿兮略有些吃力地移着步子,毫无疑问,左腿自膝盖以下几乎没有知觉,现下连右脚也有些无法支撑。废了好大劲才缓缓于轮椅上坐定,他自轻摇着木轮,步出房。
天色尚早,还残留着半夜的寒气。这间客栈乃是琴天城最大的一家,上下共三层,连得小院也设计的格外别致。
他无心赏景,只倚栏望着对面的远山,脑中塞得满满皆是昨夜燕生的那番话。
不知自己这副身子到底还能撑多久,以往倒不如何去计较生死,可近来却无端的心生一股恐惧——他竟想多活几日。
甚至,更为奢侈一些,他还想站起来,能同寻常人一样行走,学的那些剑法,他亦幻想着有一日能配合着步伐使出来。大约在潜意识里,他终是不想做一个无力保护她的人。
他十岁那年,毒发曾险些致命,记得在睡梦里就恍惚听师父提及过一种“千针刺穴”的疗法,只是因为这法子太过走险,闹不好便会就此丧命,不能轻易尝试;且即便是治好了,也会武功全失,形如废人。
那日虽情况危急,但好歹后来也是挺过了,师父从此不许其余人在他面前提起这个方法,许是怕他多心又许是怕他央求。但他们嘴上虽不说,在他自己心里也是明白得很的。
武功有没有他并不在意,只期盼有一天能站起来,如此就好了。
宿兮淡淡抬起眼皮,迎面突吹来一道冷风,骤然间将他耳畔的青丝全吹散到脑后,迎风扬起。视线里忽然看见不远处的小亭里有人孤身立着,隐隐还闻得轻泣之声,因看不太真切,他心下奇怪,亦转了方向朝那边过去。
没走得很近,从身形就瞧得那人正是苏七,见她背对着面朝墙,不住抹泪,亭中桌上摆有一大坛子的酒,两个酒杯,都是空的。
宿兮尚犹豫着此时要不要调头,不想捕捉到他轮椅的声响,苏七警惕的猛转头,当即就看见是他。
心知自己眼下是无法装作路过,且也多少猜得她是因苏岛主之事垂泪,宿兮思忖着要如何开口,岂料苏七早先他一步,莫名其妙地问道:
“你……你怎么在这儿?”
刚问完,又觉
得这里也不是什么隐蔽之地,她狠狠用袖子把眼泪擦干,不屑道:
“……看什么看?
“不就是哭了吗,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姑娘家,哭一哭又没怎么。”
宿兮不由觉得无奈,他明明一句话还没说才是。但见她兴许实在伤心得厉害,只好出言宽慰道:“……苏姑娘节哀。”
“我节不节哀,跟你没关系。”苏七继续背过身,冷哼道,“反正我也知道,你们都不太待见我,正巧我也不喜欢你们。不用这么假惺惺的来安慰我,少黄鼠狼给鸡拜年了。”
早知晓她的性子,宿兮自也不与她计较,轻轻点头:
“外人如何看是外人的事,苏姑娘若能做到问心无愧,又何必在意我到底怀未怀坏心。”
由于心中难过,苏七本也无心和人拌嘴,听他这么一说,反而没了脾气。早也听江湖上说宿先生待人极其亲和,她倒是对他没什么敌意,只突然间想起当日在英雄府,她爹曾许诺要宿兮娶了她,自己虽很是不爽,但猜想她爹定是十分欣赏此人的,一时又觉得有些伤感。
“喂……”苏七侧过脸,忽卸了平日脸色,语气里带了些祈求的意思,“你会喝酒吗?”
不明她此话何意,宿兮迟疑一下,还是点了头:“会一些。”
“那……那你敬我爹一杯吧,好不好?”
宿兮微微愣了一下,当然不懂她的心思,但思及也寻不出拒绝的理由来,方应下:
“好。”
苏七走到桌前,开了酒坛子,满上两杯酒,一杯递给他,一杯缓缓倾倒于地。
仅是一杯酒,自也不妨事。宿兮接过酒杯,微掩着唇,一饮而尽。
“多谢。”看他喝完,苏七才道了一声。收拾了杯子仍旧背过身,“你走吧,咱俩都没什么兴趣聊。不如不见的好。”
此话由她说来确实很爽快,宿兮拱手作了揖,淡淡道:“告辞。”
酒水是冷的,顺着他的喉一路滑至胃中,冻得四肢的血液似乎都要凝固了。宿兮只皱了皱眉,并未曾在意,伸手正欲去碰轮椅,指尖只才触木轮的一点,左脚上的疼痛却骤然排山倒海般涌了上来,这次竟厉害到直逼他心口,他本就伤势未好,如此牵动竟觉得浑身的每一寸肌肤都无端疼起来。
宿兮咬咬牙,硬是忍住,但还是受不了这般剧痛,不慎抬袖将桌上的酒杯拂下,杯身碎裂,声音清脆。苏七当然不晓得他的境况,不耐烦地回头嚷嚷:“你怎么还没……”
饶得是她再笨也从宿兮脸上看出不对劲来,忙走过去问他:
“喂,喂……你怎么了啊?”
宿兮此时只觉晕眩,目中尽是斑斓的星花,什么也看不清,自无暇去理会她。
“你倒是说话啊!”苏七急得不行,又看他是个瘸子
,问什么也不说,一时不知怎么是好。干脆拔腿就往燕生的房间里跑。
宿兮早已疼得麻木,嘴唇被他咬破出血,蓦地眼前一黑,便就此失去意识。
*
陶木晴在外游荡了一夜,是今日一早才慢慢踱回客栈的,犹豫一夜未睡,此时只累得紧,兴许给了她一个枕头就能当街睡着。
她的客房是在最底楼,不用去前厅,只绕到小院便是,陶木晴刚踏进院门,不想树下的十三猫已然是急得团团转,不住来回走动,待一见她,顿时就跳脚:
“我的姑奶奶,你大清早不在房里,跑哪儿疯去了!害我当真是好找!“
“怎么了?”想不出十三猫与她之间会有些瓜葛,陶木晴倒是奇怪地问。
“还问怎么了!”十三猫揪着她衣袖就往旁边客房里走,“你那宝贝的宿大公子眼看快不行了,你说能怎么!”
她心上骤然一紧,当即就料到是他毒发,那日沈家庄见他发病的模样,她一辈子也忘却不了。不等十三猫多话,陶木晴已然反手拽着他,急道:“那他现在人呢?”
“在房间里呢,我带你去!”
快步走到背面的客房,不过刚刚至门口,就闻得房内传来一声痛苦不堪的嘶叫,陶木晴怔怔得连推门也忘了,脑中像是被什么狠狠击打了一下,心口处疼痛不已。
“你还愣着干什么!”十三猫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伸手就推开门,拉她进去。
宿兮床前正坐着燕生,手里拿着一个小竹篓,另一手拍在他后腰上一寸之处,身子微颤,嘴唇隐隐发白,额上的汗珠清晰可见。那旁边的步云霄亦抬手以内力真气护住他心脉,苏七就那么在远处呆呆立着,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床上的宿兮脸色一片煞白,嘴唇乌紫,与平日模样判若两人,单薄的里衫皆被汗水浸得透湿,因得毒发的剧痛而使得他口中不断轻吟出声,亦不晓得到底是否还尚存意识。
燕生用的是祖传蛊术替他压制疼痛,这是以毒攻毒的法子,以往倒也将就可以,但不知今日是怎么了,施术来这么久时间,竟是半点起色都没有,一时让他自己也慌了神,越发摸不着头脑来。
见他痛得已然将嘴唇咬得皆是口子,陶木晴只觉得心痛如绞,当即几步跨上去,燕生为难地瑟瑟看她:“三嫂……三哥他又毒发了。”
“我知道。”她一手扣在宿兮脉门上,静静看他脉息。
燕生自也急得一团乱,恨不得把那蛊虫吃了解气:“怎么办?怎么就没见有效果,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他不是一个多月前才毒发过一次么?”陶木晴皱了皱眉,感觉他脉象与上次有些不同,忙转头问他,“你是不是给他吃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药?”
“我没
有啊!”燕生赶紧摆手摇头,“师父和师姐都对三哥的用药管得很严,以往只吃自己配的药,我哪儿敢给他吃什么别的……”
原在一边儿看着的苏七突然意识到什么,小声出言打断他们:
“是不是……我……我给他喝过一些酒。”
“喝酒?”陶木晴狠狠咬了咬牙,不知为何便起了无名的火,厉声问道:“你给他喝了什么!?”
“就是普通的黄酒啊,是他自己说他可以喝的……”苏七自也是有些内疚,但她又不知道宿兮有这种病,倘若早晓得,自己说什么也不会给他喝。
陶木晴怒目而视,手紧紧而握,开口时只觉得泪水也要落下来:
“你可知道他这身子有多弱?倘使撑不过去,兴许就这么……”那一个“死”字她不敢说出口,陶木晴只忿忿地看着她:
“……他病了那么多年,又受这病折磨了那么多年,腿脚落下顽疾,不能走不能跑,还得在旁人面前装出无事的模样!这些你可都知道?你知道的,只有你自己,只有你的凌风岛吗?你就不能为旁人多想一想吗!”
“三、三嫂,你别气。”燕生也没瞧过陶木晴发这么大的火,看见苏七被她训得满脸通红,忙出来打圆场,“兴许不是这酒的原因呢……眼下、眼下还是先看看三哥的病为好。”
胸中一股压抑的气无法舒出,因听得燕生后半句话,陶木晴方才回神过来,至床边坐下,抬手把在宿兮咽喉处趴着一只蛊虫抓起来扔掉。
“这虫灵力耗尽,已经没什么用处了。你再怎么施术也是一样。”
燕生眼睁睁看着那只蛊虫被她抛掷地上,又碍于众人目光不敢上去捡,只好咬牙干笑道: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说如何不起效……”
他又挠了挠头,担忧地问:“那现在怎么办?……对了三嫂,你的那药瓶呢?”
陶木晴摇摇头:“解毒的我只带了那一瓶,都给了你们了。”
“啊!”燕生大惊,“早知道我当初留几颗的。”
“那是什么药?知道配方么?这城里的药铺我都去过,药材很齐,现配制如何?”十三猫皱着眉问。
“不行,那是我师父的独门秘方,不外传的。就是我也不知道怎么配制。”
十三猫确实想不出来,肃然看她:“那如今怎生是好?”
陶木晴犹豫着转头看向宿兮,见得他已痛得周身抽搐,嘴角缓缓溢出血来,忙用袖子替他抹去,自是心疼不已。她咬了咬下唇,忽朝燕生吩咐道:“快,拿一个碗来。”
“啊?……哦、哦……”燕生当然不敢多做逗留,一个箭步奔出去,还没走出几步,就听他扯了嗓子喊:“掌柜的,快给我拿只碗!”
陶木晴抬手托起宿兮的腰,扶着他起来,视
线与一侧的步云霄相交汇,她只点了一下头,轻轻道:“放开吧,我来就好。”
步云霄亦没说什么,依言撤掌收气,因见她掺着宿兮多有些不便。略踯躅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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