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呈祥-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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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很快,但真要歪了心思,再要纠正过来,花费的精力将是其他人的数倍。
她现在已经深深的感觉到了这其中的滋味。
“等你识字以后,我还要教你占卜,这也是你必须学会的,还有请神舞,过几天我就开始教你。”
请神舞……想起娘亲说过巫母就是跳请神舞的时候请了神灵来,她要是学会了,是不是就可以也把神请来了?
乖乖的坐好,依依兰表现得像个听话极了的好孩子,哪怕只是表象,左左还是觉得欣慰,心里有了点信心。
“所以,你是不是可以好好和褚玲学医了?”
“巫母,您不可以教我吗?我还是喜欢您教我。”
左左不解,“为什么一定要我教?”
依依兰嘟起嘴,“您是我巫母啊,懂得肯定要比褚玲要多,当然您教我好。”
搞半天这心态还是没调过来?左左一口气憋在那里上下不得,感情她一天都得耗在她身上她才觉得是对她好了?并且理所当然了?她不用修练?
门被敲了两下,海棠的声音传来,“左左拉巫,饭菜准备好了。”
“就来。”
左左起身,“以后上午就由褚玲教你,下午我会教你一个时辰的占卜术,半个时辰的舞,然后由海棠监督你泡一个时辰的药浴,剩下的时间你可以拿来习舞,也可以练字,晚上修练,先就这么安排了,出去吃饭吧。”
依依兰在身后跟着边计算自己一天能学到多少,算着算着就觉得不对了,巫母教的都是不起眼的本事,大本事都没教给她!
张嘴就想提,又想起昨晚上娘说过不能惹巫母生气,巫母教什么都要认真学,只要把巫母教的学会了巫母就会教其他的,哼,她要快快的学完这些,然后要巫母教她厉害的。
走在前边的左左并不知道她以为只是早慧的五岁孩子心智早熟的可怕,这么一小会的时间就已经又在脑子里转了一圈了。
从自己分秒都舍不得浪费的时间里抠出一个半时辰教依依兰已经是左左的极限,不管是学什么,老师能够起到的都是一个引导的作用,想要有所成就青出于蓝必须自己加倍努力,不是有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么个说法吗?
几天下来依依兰的表现让左左放心了不少,也就有了心思去琢磨答应邓亚来的事。
让海棠去把木匠找来,细阮还以为又是前些天找他的那事,很不情愿的来了,结果左左却给了他两张图纸。
“左左拉巫,这是?”
左左喝了口茶,对画图她还是有点信心,当时她是连四格漫画都能搞定的,“应该不难认吧。”
细阮赶紧点头,“认得,很好认,只是这个东西……”灵光一闪,一个名字脱口而出,“亚来哥?”
左左眉眼上扬,看样子又是一个曾经对邓亚来抱有过幻想的人,“对,就是给他做的,能做出来吗?”
知道是给亚来哥做,细阮心又细致了几分,仔细的把图研究了一遍,间或想上一会,最后点头,“能做出来,不过……和真正的手脚比起来,这个灵活性会远远不如。”
这个左左心里有数,毕竟这里不是科技国家,不过有些或者还是可以变通变通的,又拿出一张图纸,那上面图很简单,字倒是很多,“这东西能解决一部分的灵活性,你看看做不做得出。”
“弹簧?”细阮读了这个奇怪的名称几遍,越看上面的说明越觉得有大用,眼睛放光的抬起头,紧抓着纸张不放,像是生怕左左拉巫要回去,“左左拉巫,我可不可以把这个拿回去和我爹共同参详?”
“当然可以。”一张纸而已,没那么宝贝,看细阮那两眼放光的模样,左左识相的把最后那句话吞了回去。
细阮大喜,匆匆行礼便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才想起来还有东西没拿,又返回来拿着再行了一次礼离开,急惊风的性格让左左失笑。
这两样解决了,面具要谁帮忙呢?托着腮,左左琢磨着,这可不是会做家具就能搞定的,要拿得出手,让人心甘情愿的戴到脸上,总要能看得过眼才行,要是比人家本来那张脸还要丑得天怒人怨,人家邓亚来还不如干脆就顶着那张毁了的半张脸出门了。
“在发什么愁?”北方凑过来趴到她面前奇怪的问,她都保持这姿势好长一段时间了。
“在想面具找谁做,要实在不行,我只能自己来了。”
“你舍得花那个时间?”
“舍不得。”左左也趴在桌子上,两人脑袋对脑袋,眼睛对眼睛的,像两个胖头娃娃,“可再舍不得也没办法,总不能答应了人家又做不到,那太丢人了。”
北方摇摆着脑袋,桌子上就看到他的头摇来摆去,他还玩出了瘾头,动得更起劲了,“求我啊,我帮你。”
“你会?”
“没我不会的。”
左左马上支起脑袋,手快的拿过旁边的纸笔铺开,“我马上画图,你先去帮我找材料。”
“喂喂喂,你都还没求我。”
“我们之间还需要用求的?”看没得到回应,左左抬头,瞪眼,“还不去?”
北方完败,认命的去后山找好木材去了,太硬的戴着不舒服,也不好弄花样,啧,明明没他什么事,怎么就变成他的事了?那丫头越来越爱使唤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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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画饼
更新时间:20121013 6:13:07 本章字数:3475
左左画了不少面具的图稿,全部都是只能遮住半边脸孔的,有华丽到让北方忍不住做了自己私藏的,也有诡暗到左左自己喜爱得磨着北方做出来自己玩的,各式各样,或张扬或沉寂,但是看来看去,左左都觉得不适合邓亚来。爱唛鎷灞癹
邓亚来的一生太过悲剧,在最风华正茂的时候毁了个彻底,没疯就已经是意志坚强了,这样的面具戴在他脸上,他觉得面具的份量太轻了,不衬他。
最后,左左重新画了一幅图稿,想的时间花的最多,下笔画出来的时间却是最少的,那面具实在是太过简单,廖廖几笔便出来了。
北方拿在手里左看右看,“这样就可以了?”
“他不需要花哨的东西。”
可这也太简单了,不就是一株破土而出的杂草吗?和他喜欢的那张相比,这张简单就入不了眼。
但是心底他却暗暗认同,这株草也许不起眼,但是很符合邓亚来。
看他还在拿着看,左左一把压了下去,那力道差点把那纸直接给撕拉破了,“做不出来?”
北方纸都不要了,给了左左一个暴栗就消失在她面前,“你给我等着。”
等着给她面具吗?左左耸耸肩,不把这威胁当回事。
再一次来到邓家时,邓家人看她的眼光异常复杂,左左无视了这些人,低头道:“依依兰,跟我进去。”
依依兰不太愿意,求救般的看向自己的爹娘,邓青虽然不忍,还是别开了头。郁珍却心疼得不行,当下就走到前头,一脸恳求,“左左拉巫,依依兰还小。也没见过满叔几次,我好一段时间没见着依依兰了,您看能不能让我们去说说话?”
问题果然是出在她身上。左左再一次看向这个女人,头一次见面时她对她的印象是极好的,为了自己的孩子刚生产完就下床来求情。满身洋溢的都是母爱。不过是几年时间,一个人的变化怎么会那么大呢?
“既是亲人,为何会没见过几次?”
郁珍看了丈夫一眼,软软的道:“依依兰头一次去见的时候就吓哭了,后来见一次就哭一次,所以这两年就……”
左左低头,“依依兰,你害怕吗?”
依依兰很想说害怕。但是一想到自己是巫女,那句害怕就说不出来了,挣扎着摇了摇头。低声道:“不怕。”
赞赏的摸了摸她的头,左左声音温柔了许多。“那是你的亲人,只会保护你而不会伤害你,本来就不需要害怕。”
郁珍还想说什么,被老太太一拐杖敲在小腿上,那力道差点让她当场就跪了下来,邓青赶紧上前扶着她退下来,不敢再惹老太太不高兴。
左左当没看到,牵着依依兰进了屋,比起上次来,屋里比上次要明亮了些许,床上的人眼神烁烁,仿佛想把进来的人给看透,这么近的距离,外面的动静他又怎么会听不到,那看似无意实则维护他的话让他冷寂了许多年的心都暖了起来。
在床侧坐下,左左对低着头的小孩道:“依依兰,以后我给别人诊治时,你都要仔细看着,教得再多都不如亲眼所见来得有用。”
“是。”不甘不愿的应了,依依兰还是不抬头。
左左心下怒火有点压不住,双手抱胸向后仰,一副绝对不该出现在巫女身上的女王姿态,声音冷然,“依依兰,给长辈见礼还需要我教?”
知道巫母是生气了,依依兰赶紧跪下磕头,“叔爷安好。”
“抬头,重来。”
依依兰鼓足勇气抬起头,看向邓亚来那张如利爪抓过的脸,身体抖了一下,重新跪了下去,“叔爷安好。”
左左勉强算是满意了,看向邓亚来。
邓亚来一直淡淡的看着,家人谁对他真心,谁心里对他嫌恶,他心里看得如明镜一般,显然这个孩子是不喜欢他的,包括她的父母在内。
以前因为他们的态度他愤怒过,但是现在,他已经习惯了,“起来吧。”
依依兰偷偷看了巫母一眼,这才站了起来,乖巧的站到左左手边。
把垫枕拿出来,“伸手,我给你把把脉。”
就是不把脉左左也看得出来他身体好了许多,已经快要枯竭的身体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重新焕发出了生机。
收回手,顺手把垫枕也放回药箱里,“身体轻松许多了吧。”
邓亚来点头,兴奋劲早在左左拉没来之前就已经过去了,“你给我吃了什么?”
“好东西,你们不是都以为我有许多神灵留下的东西么?”
“就算有,也不会是无限量。”错了,是真的多得你们无法想像,左左不接这个茬,不承认和说谎还是有区别的。
“你的筋脉还需要再养养,这段时间练功不要过量,虽然我是给你画了张大饼,但真要吃下它,你最少需要半年时间调养身体,不然你身体会受不住。”
“你那天不是这么说的。”
“我只是忘了说最后两句而已。”
邓亚来第一次体会到了无语,在一个残疾人面前耍赖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莫干部落就左左拉一个了。
“我今天原本不一定非要过来,就是想起这事没提醒你才过来的。”左左继续给自己找理由,当时她确实是忘了,本来离开的时候已经想了起来,可一想到那人好不容易被她挑起了积极性,要是又被打压了下去了可不好。
反正早几天晚几天知道都问题不大。
“你肚子上的伤当时没有缝合,愈合的不是很好,那地方应该是当年流血最多的地方吧。”拿出一个不比小指头大的瓷瓶递过去,这是掺了水的万年髓心,“把这个抹在伤口上,全部,一滴不能浪费。”
再一次听到一滴不能浪费这句话,邓亚来哪还能不知道这东西大概就是他的身体能好得这么快的主因,接过来打开闻了闻,“可以喝掉吗?”
“可以。”
邓亚来刚想往嘴里倒,左左又道:“喝掉就没有了,你那伤口永远也别想好。”
手顿时停在半空中,不知道多少年没被人这般戏弄过的邓亚来有些恼,可一想又觉得好笑,这年轻的巫女胆子还真不小,也……不拘于小节,部落哪一任巫女不是正正经经的,就怕威信不够,得不到大家的信任,可左左拉却像是个顽皮的孩子,根本没有那些讲究,这样的巫女有血有肉多了。
左左脑筋已经转到了别的地方,“要是可以,我想看看你肚子上的伤口,不亲眼看看,光靠把脉我心里会没底。”
邓亚来这一次是真惊了,虽然他们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