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女岛主-第4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了,爹?”羲和余光发现自己的父亲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抬起头,温和地问道。
“没,没事。”折兰笑天貌似有些心虚地端起自己的茶杯,细细浅酌了两口,掩饰刚刚的心慌。
羲和垂下眼脸,静静品着自己的清茶,眸子里却蕴含着浓重的悲哀。
“好了,你回去吧。”折兰笑天看着羲和放下茶杯,面色沉重倦怠,似乎要休息了。他搁下茶杯,摆了摆手。
“是。”折兰羲和没有丝毫留恋地站起来,行礼拜别,一步也不回头地大踏步而去。端的是潇洒,却只有细心的人才看出他步履匆匆,似乎急切地要逃离此处。
一直走了很远,羲和才停下来,看了看四周,却是来到了一处荒地。月光如水,沉沉密密倾泻而下,羲和心里像堵了厚厚的一层,难受地竟乎发狂,他发了疯似的,如玉石般的左手陡然发力,扬起内力凝聚出来的光团,猛地一下砸向静默伫立的巍峨小山,“哗啦!”一大块一大块的岩石腾地一下冲天而起,四散开来砸向山边静静流淌的小河。
远处值着夜班的侍卫听闻惊天巨响,立马朝着声音所在地赶了过来。
却见,亮堂堂的月光照射下,一座小山丘硬生生地塌了一个大窟窿,飞溅开来的岩石炸得湖水四溢开来,还有一部分碎石堆积在山底,密密麻麻,不甚枚举。
侍卫们黑乎乎的脸黑得更加彻底,这山好好的,怎么突然坍塌下来?还有那巨大无比黑黢黢的大窟窿,怎么看都疑似人为,只是谁人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凿得如此大洞?
侍卫头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胆颤,立即吩咐下去,全力封锁这一地带,并迅速禀告少主此等大事。
羲和自然是肇事者,却早已经逃之夭夭了……这事,虽然被折兰家族的人津津乐道地谈论,却怎么也查不出缘由,便那般不了了之了。
折兰羲和此刻躺在了寝室的榻上,合衣躺下,脑子里却乱成一锅,思虑复繁。
“少主。家主刚刚突然腹痛,正传折兰平大夫前去诊脉。”一个浑身上下如影子般丝毫找不到特征的男人,鬼魅地自空气中闪现身形。
羲和闻言,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果然……
呵呵……自己的亲生父亲,居然会设计下毒残害自己的亲生儿子,血浓于水的儿子,这事估计大家都不会相信吧。
早就暗中掌握了府中的大权,自然知晓折兰笑天吩咐他的婢女秋雁的事情。
……
“秋雁,晚上我会召唤羲和过来,你将这包粉末倒于他的茶水里,端上来。”秋雁自然是折兰笑天的贴身婢女,木讷却听从折兰笑天的每一句话,从不多言。自然,折兰笑天很是信赖她。
只是,折兰笑天怕是死也想不到吧,自己的寝室已经被监听,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羲和的掌控之中。
羲和自然知道赴的是鸿门宴,他忍住内心的悲哀,祈祷,却终究还是发现自己父亲盯着自己即将喝下茶水时的慌乱,却没有阻止。
自是不必慌乱,因为早在猫叫之时,他的暗卫便已经交换了茶水。若是父亲没有给他下毒,自是相安无事,若是自己那杯有毒的话,他便是自作自受了……
羲和躺在床上,望着高粱,回想着暗卫的话,看来他真的狠心要除去自己。为了他的宠妇,为了他嚣张跋扈的次子。
第七十二章 折兰羲和篇2
“进来……”羲和已是波澜不惊,淡定自若了,他坐起身,抚了抚头发,掸了掸衣袖,等待着折兰平拜见。
“吱的”一声,寝室的门被推开,一身白衣的男子踏着月光走了进来。
“少主。”清净纯然又仿佛一缕和煦的春风的声音响起,折兰平俯下身,正要行礼却被一双稳健的手扶了起来。随之还有一句无奈:“平,怎么和我也行这套虚礼?”
折兰平顺势站直了身子,笑了笑。温和的眸子仿佛温养了千年的美玉,叫人生不出一丝的不耐,心甘情愿地放下心房。
折兰平咳嗽了两声,虚握拳头掷于唇畔:“少主,家主得了一种毒,怕是无望了……”
折兰羲和静默了半晌,许久才出声:“什么毒?”
折兰平抬头看了折兰羲和一眼,才幽然地说道:“离心断肠毒。”,折兰平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折兰羲和的脸色,瞧见他面色平淡,什么也无法看出之时,方才继续,“离心断肠毒……中毒第一天身体不适,腹痛头晕类似伤寒一类病的症状。而第二天自第10天则与常人一般,毫无不适,唯一有些变化的则是体重。会较之前有些虚胖,因为内里已经开始虚弱。而最后两天,则真正的开始离心断肠。”
何谓离心?活生生地将心分离,一分两半,何其痛苦,何其绞伤。何谓断肠?类似将肠子剖开的苦楚。离心断肠,既离心又断肠,双双叠加痛楚数倍,没有人可以只是脸冒虚汗,忍忍便过去了。捂心遮腹,满地打滚,尖叫呐喊,目赤发狂……这是第一天的症状。
第二天则开始头晕目眩,渐渐记不得自身的场景,往事一幕幕浮现心头,全是痛苦的,难忘的,断肠的,欲遮遮掩掩试图遗忘的,纷纷涌上心头。最是离心最是断肠,没有丝毫的身体之痛,全是内心精神之痛。于是开始忏悔?开始自责?开始挽救?亦或是仭然选择当初,仭然不悔初衷,仭然就算顶着大不违的帽子也死不悔改,都无济于事了……最后的时光……最后的疼痛……无声无息地结束……
折兰羲和没有继续询问,他慢慢走至窗前,深吸了一口气。
没有痛是假的。如果当初暗卫没有换那杯茶水,该是自己无声无息地死去吧……从此没有生命,没有承诺,也无法再见到自己的溯芜。
他怎能下那么大的狠心?虎毒不食子……在他眼里,一直不当我是他的亲生骨肉么。
羲和有些欲哭无泪,不过,幸好,没有报太大的希望;幸好,他现在有溯芜;幸好,有着忠心耿耿、誓死一帮追随他的手下。
“平……这天要变了啊……”折兰羲和温雅的声音仿佛穿越虚空,有些虚无缥缈,却真实存在,近乎叹息的一句真切地传进折兰平的耳朵里。
折兰平此刻才舒了一口气。
要说担忧少主应该是根本不需要的,少主那样一个有着王者之气、惊艳绝伦、睿智无比,又是有着巨大坚强内心的理智狂人,他自几年前甘愿奉献自我、衷心跟随时便无保留地相信少主。只是毕竟,谁也想不到,家主竟然会宠溺二夫人、二少爷到了极点,完全不顾父子之情,冷酷无情的,冒天地之大不违,堂而皇之地下毒残害自己的亲生骨肉。
担忧少主会受打击,虽然不会因此倒下,却成了心底的一块伤疤,难以痊愈。
所幸,他听闻,少主喜欢上了一个人,虽然……折兰平有些尴尬地回想着侍卫萧三大咧咧的话。
刚刚回府的萧三神色有些异常,常常盯着少主看,却陡然转动头颅,翻着眼,似乎很不能理解某件事。终于,他慌慌张张地凑到他的小药屋内,支支吾吾地说道。
“平啊……你说……你说……要是……”
折兰平继续手中的活,仔细地删选着优良地草药,头抬也不抬:“有话快说,没话走人。”
“呃……”萧三像是憋红了脸,挠挠头,转起了圈,终于决定将已经困扰他很多天的事倾诉给最冷静的大夫折兰平。
“平啊,要是……咱们的家主夫人是个男人……呃……你会怎么办?!”终于说出口的萧三一脸轻松,像是终于排泄出来,一生轻松。
“呃?”折兰平诧异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要知道他可是冷静得秉着“万事以草药为中心,何事都不得超越草药的重要性”的原则,几乎没有遇见能够让他变色的事情。
折兰平慢慢消化这个信息,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手里的百年何首乌的根须。沉吟了片刻:“少主看上的男人,必定很出色,少主娶之为夫人,又有什么关系呢?……更何况……”折兰平抬眼扫了窘迫的萧三一眼,“……关卿何事?”
萧三愣了愣,脱口而出:“是啊,关我何事?”他木讷地离开了小药屋。
走至半路,萧三猛地一拍脑袋:“可是……少主喜欢的是男人啊……平难道觉得没有什么不对么……”
……
折兰平回想了想当初的场景,想着,幸亏少主还有个喜爱的男人,可以抚慰他那心灵的创伤,这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纵使是个男人,能被少主看中,也非常人定是惊才艳艳之辈。
折兰羲和转过身,突然瞥见下属诡异的表情,生生一惊。平静从容得冷淡的平居然也有如此……呃……“生动”的表情,实在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折兰羲和拍了拍折兰平的肩膀,折兰平立刻回神。“平,准备一下吧……二夫人一党可是越来越不安分了。”
“是。”折兰平接此重任,正了正神色,拖着健康到令人发指的身躯离开了折兰羲和的寝室。
二日后。
书房。
折兰笑天一直不停地捂住胸口,心不停地抽搐、老眼昏花,流出汩汩泪水。他看着不动声色一直平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痛苦的儿子,心里像吃了胆一般苦涩。他慢慢地伸手,似要触碰,却被羲和一个闪身避过。折兰笑天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眼里渐渐流出了血。
“报应……报应啊……”折兰笑天一直不停地重复这句话,慢慢眼里、口中、鼻头、耳朵喷出来大量的鲜血,他充斥着血的眼睛最后再遥遥看了一眼自己这个了不得的儿子,狠狠地闭上了……
“来人!”羲和忍住涌上心头的酸涩,吩咐下人收拾此处。
家主一亡,自然所有的不和谐都会趁此机会展露出来,汇聚……以争得和折兰羲和的势力一搏的机会。
其中,以二少爷、二夫人、还有她的娘家动作最大,野心最甚。也许是怂恿折兰笑天毒害折兰羲和不成,潜伏了一阵子,而今,家主一死,蓄势待发,博取最后的利益。
“少主。二夫人等500余人汇聚于聚德门前,举着家主之前写的废……少主,重立二少爷的帛书,叫嚣着……”
折兰羲和紧抿着唇,眸子倏地睁大,温和的有如大提琴般优雅的声音传来,却带着一抹凌厉的肃杀味道:“许久未杀人,倒是忘了这种感觉。”
“随我过去!”
“是!”
……
聚德门前有着一处偌大的广场,自古以来,凡是重大事件,譬如宣布某某之位,废除某某职务,处决某某不肖子孙,亦或是全族同庆的大事都要在这边举行。
此处连贯着东西两处山脉,嫡系亦或是庶系,都可前来观看。
而今,沉静了几年的聚德门又热闹起来了。这次不是简单的宣布或处决某个人或物,而是一场声势浩大的家变。
“家主临死前,曾递给我这张帛书,可是,我怕折兰羲和那厮残害于我们孤苦母俩,故直到今日,得家族正义之士及我父兄之支持,方拿了出来,示于众人。”二夫人抽泣着铺开帛书,两只素手分别握着两端,给围上来的众多族人观看。
“是啊,是家主笔迹!”一个老头摸着帛书上的字迹,十分肯定地说道。
“可是,之前,怎么没有任何风声?”也是一个老头,摸着厚厚的胡须,疑惑道。
“是那折兰羲和,压制我等,更控制其父,掌控了消息,我们被压迫得实在无路可走,方才以这般举动向大家展示真相啊!”……这回是个中年男人,阴狠的目光,瘦削的身形,一看便是不好相处的。
“不会吧!……可